我被哥掌掴得往旁边一踉跄，摁着发痛的脸颊，浑身发抖。
“哥…你……”
“果然，设定好的人设怎么可能会改变，人渣就是人渣，我也是荒唐，竟然会怀念这个世界的你。”陆文黔的声音非常低沉，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与此同时，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了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下来。
“呃！”
我痛叫出来。
哥踹了我一脚，我痛得弓起身子往后缩，哥就扯着我的衣领将我重新扯回来揍我。
“哥…啊，咳！啊、哥！”
我往哪边摔，就会被哥捞起来朝着另外一边揍。
“痛、好痛。哥、不要打了……”我抬着两条被抽红的手臂挡脸，脸上已经糊满了我的鼻血，连视野都模糊了。
“妈的，贱狗。洛希命，你一天不做就浑身不舒服对吧？我才走了几天？啊？你竟然敢带别的男人进家门？我他妈的是不是还得给你上个贞操带啊？”
“不是的哥……呜呜，不是……我以为你真的再也不回来了……”我前所未有的难过地哭了，不知道是因为身上太痛了才哭，还是被哥骂我是个没良心的贱狗才哭。
“你巴不得我再也不回来吧？！”
“啊——”我在他再次挥下拳头的时候全身紧绷，抬手格挡，声音抽抽搭搭地道：“哥、不打了不打了……疼……”
陆文黔根本不心疼我，依旧难听地骂我：“一天到晚都在发情的贱狗，我应该在一开始就把你给打死。”
“不是、不是啊哥……”我语无伦次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着解释：“我只是好奇和别的男人做会不会也像和哥做那样爽……我以为哥再也不回来了，我有点寂寞……所以……”
“好奇？寂、寞？”陆文黔咀嚼着这两个词，冷笑道：“我才走了几天？一个月都不到吧？你说一年我倒是勉强能接受。寂寞？哈哈？承认自己贱很难吗？”
我明明闭着眼，眼泪却不断地夺眶而出，为了能看清楚东西，我不断用手背擦去混着血的眼泪。
哥可能是注意到我耳朵上扎眼的金色耳环，翻了个白眼，在我抹眼泪的时候伸手拽住了我的耳朵。
“！！”我顺着他的手臂抬起头看哥，却被他满眼阴鸷的表情给吓到脸色发紫。
猜到他可能要做什么，我后怕地嘴唇哆嗦，喃喃：“不要拽……会痛……不要，我会把它们摘了，哥，求你别拽……”
从左耳传来清晰的痛感，于是眼泪随着腾升的恐惧更加汹涌地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我闭上眼，哭得越来越凶。
而哥只是替我取下了一个又一个耳环耳钉，倾斜了手心，那些金灿灿的耳饰就像洒豆一样噼噼啪啪地掉在了地上。
哥没有拽下我的耳环，可也没有打算饶过我，他咬着后槽牙拽住了我的头发，连拖带拽地将我拉扯到了卫生间。
我感觉我的头皮都快和脑袋分离了，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瓷砖上，还没等我爬起来就被他用花洒对着脸冲洗，地上全是从我脸上洗下来的鼻血。
“真脏。妈的。真脏。”
哥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抬起手对着空气一顿点来点去，最终凭空变出了一根带着滤嘴的水管。
接着，他一把拽起了我的脚踝。
我头皮发麻，惊颤不止。
“哥你想干嘛？我知道错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哥回来的第一天，他将我关在了卫生间，说是让我面壁思过。
我几乎疼晕了，浑身都是伤，尤其是屁股，都不知道“痛”字怎么写了。
“呜呜呜……哥，我再也不偷吃了。呜呜。”
我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歉，不明白哥怎么这么生气。
在黑暗的卫生间里，水龙头底下吸饱的水珠匀速滴落在浴缸里的积水中，发出空荡荡的回响。我吸了吸鼻子，有点害怕。
哥怎么还不带我出去啊……
直到我半边身子贴在了白瓷墙上沉沉地睡过去才感觉到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了，紧接着，有什么毛茸茸的温暖的东西裹住了我的身体。
等我一觉睡醒睁开眼环视了一圈，才惊觉自己正躺在哥的大床上。
看来哥到最后还是对我心软了。
在哥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时，我冲他挤出了个甜笑：“哥，早上好~”
“……”陆文黔冷着脸。
我收敛了卖笑的心思，做了个侥幸的表情，脸上依旧痛痛的。
“哥之前真的回天堂了吗？”我问。
“嗯。”
“那怎么回来了？真的是因为想我了吗？”我不好意思地问。
“假的。”陆文黔将碗“吭”一声放在床头，我一激灵。
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接着说：“因为我在天堂有想要的东西，需要新的积分，所以我回来了。”
“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伸出手去捧碗，才注意到我的手上贴了白色的创口贴，不太像是便利店会卖的款式，所以我猜测大概是哥用积分和系统兑换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宽慰了。
“还记得和你说过的未婚妻么？”他说。
我点点头。
“她出了交通事故。”
“天堂也会发生交通事故？”我不可思议道。
“总之，这一次我是主动进入虚拟世界的。”陆文黔双手半插在裤袋中说，“因为和你做饭是有史以来获取积分最快的方式，所以，你懂的吧？”
“嗯……”
原来如此。
我垂下眼眸，舀了一勺粥，但是我有些没心情吃下去，抬起脸问：“我对哥的意义就是做饭拿积分吗？哥回来就只是拿积分吗？”
可能是因为我有些在意吧，我问了两遍。
“不然呢？你不也挺享受的吗？嗯？离开我之后还饥渴到带别人来家里做？”
“我说了我以为哥真的走了嘛……”我连忙做贼心虚地低下头捏住勺子搅拌粥米，扯出一个笑说：“要是哥在的话，我肯定不找别人啊……”
“我现在一看到你的脸就来气。”陆文黔咂舌道，转过身去：“吃完之后自己做好准备，今天我一定会让你痛个半死的。”
闻言，我盯着碗里的粥看得出神，竟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我委婉地说：“哥……我等会儿还要上班呢~”
“上班？你吗？”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扭头冷漠道：“那就辞了，和之前一样在这供我拿积分就行了。需要钱的话就和我拿，做一次多少你自己定。”
“我……”我哑言，放下了碗，点了点头：“哦。”
哥说话好难听。
“哥…我现在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我在他走出房间前又提了一嘴。
结果听到这个以后，陆文黔的语气更凶了：
“什么？你傻啊？放着我这么大个房子不住，在外面租什么破房子啊？马上给我退了，搬回来！”
“哦……”我生怕惹他生气，忙不迭应下。
片刻后，他又道：“不对啊。既然你租了房子，为什么还要带着那个贱人来这里？嗯？挑衅我？”
“没有！”哥那不许撒谎的眼神使我不由落汗，我牵着略微僵硬的嘴角说：“因为我的发小和我租的房子就在两隔壁，我担心会被他发现告诉我爸妈……”
“发小？呵，那就更得退了。”陆文黔说着走到门边，回头说：“今天全部处理好。”
“嗯嗯。”我点头如蒜。
*
“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工作？”祝叙山问我。
我手里不停地折着衣服收进行李袋，回答道：“因为我可能暂时不需要挣钱了。”
“那为什么连这里的房子也解约不住了？在C市想再找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很难的。”他说着，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嗯……没事，我有地方住。”我冲他咧嘴一笑。
“你……”祝叙山望着我，眼睛一挤，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没有啊。”
“啧，你脸上的淤青这么严重，怎么可能没事！”他朝我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要是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我抽出手，说：“我不会有事啦，真的。”
“希命，我会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阿姨。”祝叙山的表情像苦瓜一样，他说：“他们需要知道你的情况。你……你也需要家里的接济。”
“你要是敢说出去的话。”我看向他，“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啊……”祝叙山微愕，他低下头，将脸别向一边说：“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别不和我说话。”
我提起行李，说：“那我先走啦~”
“今天就走吗？”祝叙山追在我后面，“我送你过去吧？”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和他都停下了脚步。
陆文黔站在楼梯口，穿着黑色风衣，气质凌冽的就像是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恶魔。
“哈哈，叙山哥，我有人来接哒。”我侧过身和祝叙山真心地抱歉一笑，“那，我先过去了？”
“……嗯……”祝叙山不太放心地看着我。
我收回了视线，快步走向了陆文黔。
·
“哥，你怎么亲自来接我？”
我抱着行李跟在陆文黔身边。
“……”
陆文黔绷着表情，哼了一声，没说别的，过了好久才出声。
“你就这点东西？”他问。
我“哦”了一声，笑着解释：“因为之前总是被酒店赶出来嘛……我不能有太多东西的。”
“可是这么点书包大的东西也太少了吧？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搬不动才特地过来的。”他扬起了下巴，傲慢道，像是对我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做了个满分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我收回看向哥的视线，笑了笑，“哥多虑了呢。”
“哼。不过举手之劳。”
他别过脸，抬起靠近我的那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眨眼间，我们就回到了哥的家门口。
我不禁“哇”了一声。
“洗完澡马上去房间里等着。这一次的时间更赶。”哥说着，先行一步推门进屋。
我提着行李紧跟在他身后，探出身子问：“哥这一次呆多久啊？”
“半个月。”陆文黔瞥向我，“如果你给点力的话，一个星期就能结束。”
“哦。”我用脚尖勾着行李袋，一步一步挪去二楼。
半个月啊。
这一次哥要拿的积分有点少呢。
*
然而，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破系统，你又抽着了？为什么跟他做完不给我加积分？”
陆文黔怒气冲冲地对着空气呵斥。
“嗯？你什么意思？嫌我不够卖力啊？”
“妈的。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加积分？”
我坐在床里，一边听着，一边收紧了被子，抱膝埋着半张脸。
我和哥做饭加不了积分了……
那哥以后是不是都不回来了？
“恢复人渣处置任务？”陆文黔大吃一惊，质问道：“为什么？”
“哈，观众是神经病啊？就因为我昨晚这么打他，给他们看爽了啊？”
“去死吧死系统，妈的，一个个都是神经病。”
陆文黔朝空中一甩手，眼神“嗖”的一下朝我看过来。
我一个寒颤，讪笑道：“哥……怎么了？”
陆文黔的手捏成了拳头，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
“和你商量个事吧。”他抱着臂咕哝。
“什么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那个……”陆文黔说着说着啧了一声，破罐子破摔道：“就是说，如果我每天揍你一顿，我就能得到积分，你会给我揍吗？”
听到这个，我疯狂摇头，讨好地笑道：“不要，我怕疼，哥，不要打我……”
“唉。我就知道。”陆文黔一把捂着头，“早知道昨天不打你了，妈的，我真是个神经病啊。”
“哥拿不到积分是不是就会走？”我小心地问。
“啊……这个嘛。”陆文黔拖着音，眼珠上翻，瞥向我，无语道：“你巴不得我走是吧？”
“没有没有。”我赶紧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哥留下来，但如果哥留在这里是要打我的话，哥还是走吧。
我爬起来，抱住他的腰，仰脸看他：“哥要不要再问问那个系统，还有没有别的拿积分的方法？”
“说的也是。妈的，又要和破系统说话，费劲的要死。”他没好气地嘟囔着，喊了一声“系统”。
大约在哥和那个系统聊了近半个小时的天后，陆文黔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了。
见状，我适时地问：“有新的方法了吗？”
“嗯。”陆文黔扭头看我，坏笑道：“不过对你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什么办法？”
只要不是打我，我都能接受的。
“或许……你听说过字母play吗？”
听完，我咽了口唾沫。
“观众们第一次跟玩家让步，他们说想看人渣边被打边被上的样子，所以……”
“哥……什么是观众？”我有些胆怯地问出口。
不会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吧？
“哦，你放心吧，不是像直播一样实时记录的，是将我们的所作所为转化成了小说以及漫画的内容而已。嗯……你可以理解为，AI和人工联手运转的产出机制。”
“好高级的样子。”我松了口气，说：“不愧是天堂。”
“呵呵。不过是一群无聊的酒囊饭袋在投资这种东西而已。”他扯着嘴角说，转而看着我：“所以你能接受不？你这身板还挺不耐的，我会试着下手轻一点。”
我有点小抗拒，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貌似两全其美的提议。
这是个噩耗：
因为没啥人看，本文番外就先不更下去了，想看后续的请多多评论＋收藏，也可浇灌营养液暗示催更。这本是一时兴起的短篇，没写大纲，如果看的人多起来的话……我会尝试继续把这道黑暗料理烧下去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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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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