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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变态强迫症

银纱楼阁楼,庄静融轻轻抬手,将门关上。狭小的房间中仅剩下她二人。

“请坐。”庄静融指着桌案前的椅子道。她微微敛眸,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但是那笑意仅仅是露在脸上的一个动作,完全不代表任何情绪。

白濯羽礼貌点头,坐在她的对面。

她扫视了一圈庄静融房间里的陈设,感觉此人似乎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和偏执:

整个房间里所有陈设都严格对称,摆放得整齐划一,一丝不苟。连窗台上的绿萝也被放在正中央,被修剪得两边一模一样长,叶子一模一样多。

房间里唯一一个不协调的东西是窗户。

这个阁楼的窗户极其狭小,用铁条封死。凌乱的铁条割碎了窗外的天空,唯有破碎的月光洒进来,留下一地凌乱的皎洁。

这些乱七八糟钉在窗户上的铁条在整齐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扎眼,想来庄静融本人也对此深恶痛绝。但这是束缚她的东西,她拆不掉。

庄静融坐在主位之上,与白濯羽隔着一个桌案。她拿了茶杯,用开水烫了七八遍,又反复擦拭,递到白濯羽面前。

她伸手为白濯羽斟了茶,笑道:“白少侠,你这几天在城中很出名。”

“我知道。”白濯羽点了点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从前在门派中学艺时,白濯羽作为掌门徒弟,经常去其他门派串门拜访,唯独没有与归露门和残月阁接触过。因为这两个门派,一个满门呆子,一个满门疯子。

呆子之首云容章她已经见识过了。不知道这疯子之首庄护法是不是也一样让她难忘。

她本想着,确定了庄静融在此地后,便全身而退,后面的事交给别人处理。但是很显然,现在她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虽然不知道庄静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没有办法按常理推测疯子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有个朋友,亲眼见证了你飞刃夺旗的场景,说时隔一年,乱雪刀再度出世。我当时还不甚相信,如今亲眼见到你,方知所言不虚。”庄静融脸上是礼貌的假笑,例行公事地恭维着,双眼中的寒意仍然深不见底。

白濯羽思考着她的立场。江湖都传言她投靠了北狄,为了让珑水内乱放北狄进城,才杀了太守。

这传言传了很久,而且非常可信可靠,并不是捕风捉影的传闻。

从北狄逃回遗珠城的每一个人都讲,庄静融已经叛变投敌。

他们说她在大战之前就出卖了八大门派的行进部署,在战后又在北狄狱中劝降众位俘虏。他们还说亲眼看见庄静融还收了北狄人的财产,得了荣华富贵,在北狄都城买了一套大宅子,夜夜笙歌。

若是只有一两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可凡是从北狄入遗珠城的人都有此证言。而且那些人既没有收受北狄的贿赂,又和庄静融无冤无仇,没有理由栽赃陷害。

残月阁的人已经尽数牺牲,整个门派唯一一个活人只有她一人。

从前白濯羽也对那些传言深信不疑。被关在铁牢的日日夜夜,她的仇恨无处宣泄,若是听见谁当了叛徒,便发了誓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灭门的痛苦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不断啃噬着她。这种痛苦过于激切,唯有更炽热的灼烧的仇恨才能将其冲刷。

因为仇恨过于强烈,她没有理智去求证;也因为仇恨过于强烈,她需要一个具体的能用来憎恨的人。

但如今她亲自来银纱楼走一趟,对这传言产生质疑。

不过无论如何,在不能确定对方立场,甚至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精神正常的时候,她绝不敢放下警惕。

白濯羽瞟了一眼那杯茶,尽管知道那茶中没有任何毒,但仍然没有心思将其饮下。

她故作轻松地倚在椅子上,试探道:“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小江吧?”

她想起此前抱住江冷音那一瞬间,在她身上闻到的墨绿色的微苦的药味。那和庄静融身上的气息一致。并且,庄静融的脚踝上有伤。

庄静融并不打算隐瞒,大方承认:“是。我替她报了仇,作为报答,她也要帮我一些事情。”

白濯羽知道,所谓“报仇”,是指陷害江冷音全家的奸臣大司马,最后死于庄静融之手。

据说大司马死之前也和太守享受了一样的待遇。

大司马是三公之一,位高权重。他收了北狄的钱,在整场北境之战中,一直主张割地赔款,将不少主战的忠臣陷害入狱。并且他在民间也倒行逆施,惹得民怨沸腾。

在刺杀之前,庄静融提前很多天给他发了预告。因此当天当晚,京城万人空巷。

据说,庄静融特意挑了一个月色不错的夜晚,那天她踩着满屋顶的月光,如同踏遍檐上白霜。

她出现在房顶上,睥睨屋檐下惊恐的官兵和期待的百姓。她如一个众星捧月的名角一般站在为她搭设的戏台上,向所有或爱或憎的观众们优雅地行礼。

而后,她没有留下半点脚印,也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当她出现在大司马府门前时,屋外众人只看见一道转瞬即逝的幻影。

庄静融仍然站在原处,而大司马面色惊恐。大司马眼见刀刃划过,恐惧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可那刀刃太快。大司马轻轻一碰,竟将自己的头摘了下来。

庄静融的刀很快,快到让人没有任何痛苦。因为她说过自己爱美,不喜欢看龇牙咧嘴的难看人头。

大司马或许来不及意识到什么,可能也感知不到疼痛。等感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跪倒在地时手里还在拿着自己的头。

在数以万计的观众面前,这个贪官向刺客下跪,双手捧着自己的头颅献到庄静融眼前。

而庄静融如一个刚刚唱完拿手曲目赢得满堂喝彩的红角一样,笑着谢过众宾客的赏脸,而后翩然离场。

虽然白濯羽没有亲眼见证那个场面,但是光凭口述,她就能想象到当晚全城所有观众喧哗沸腾的样子。

这场剧目比在场观众听过的所有戏都精彩、美丽,而且大快人心。

此事过后,庄静融少年成名,寰宇皆知。她年仅二十岁,便获得天下第一刺客的美名。

而此时此刻,这个仅仅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正坐在白濯羽面前,如一个温柔妩媚的单纯少女,满脸笑意地为自己添茶。

-

“是颜繁熙派你来的?让你来找杀父仇人?”庄静融笑得轻佻,凑近了三分,双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白濯羽被这种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死死盯着,一时之间头皮发麻。

但她仍然硬着头皮,做出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态,反问道:“这么说,你觉得我在给朝廷当狗?”

朝廷和江湖已经不和了几十年。指控一个江湖人与朝廷有勾结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不亚于指控和尚偷情、孝子弑父。

不论指控的事情是真是假,按江湖规矩,指控与被指控者双方都要为自己的名誉决一死战,一死一活。庄静融敢问出自己这种问题,不亚于直接与自己宣战。

白濯羽头脑紊乱至极,一遍遍盘算着。若是这个疯子真的要和自己决斗,自己有几成胜算?

若是二人陷入缠斗,不管是谁受伤,死的都是她。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她将庄静融杀掉,一击毙命,然后她晕倒在房中等待别人救援。但是如果这样,外面的其他姑娘定然不能放过自己。

只能想办法,让这疯子不敢,或不想和自己动手。

庄静融盯着白濯羽,嗤笑了一声,不言。她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中抽出了一本漂亮的书册。

那书册是用硬壳白纸精心装订,虽然看上去使用了很久,但是由于主人保管得非常完好,仍然精致如新。

庄静融轻轻将那书册翻开,里面图文并茂,有图有画。她细细摩挲每一页,爱如至宝,如同抚摸自己的用血肉浇灌出来的孩子。

白濯羽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但是她能看出虽然绘画者并非职业的画匠,但画作色彩鲜明,精美而夺人眼球,一片一片的殷红色铺张开来。

她还在警惕着,不知庄静融下一步有什么阴谋之时,庄静融却突然抬头,笑着问道:“你是几月几日出生的?”

白濯羽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搞的发懵,实话实说道:“八月廿四。”

庄静融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朗。这次不再是皮笑肉不笑的礼貌恭维,而是双眼中释放出一丝宁静平和的疯狂。

“真的么?那我们真有缘分。”庄静融低低笑着,用白玉般剔透的手指将画册向后翻了几页。

她笑得温和亲切。这一幕若是让完全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普通人见了,定会只当成是温润的美人柔声细语,温情缱绻,搞不好还会画一副什么《美人翻画图》,流传后世。

但是白濯羽不知为何,整个后背的汗毛都在倒竖,感觉对方的气场几乎将自己吞没。

但她不能表露出半点犹豫和动摇,便也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将手横搭在椅背上,刻意地呈现出舒展的姿态。

“何谓有缘?”白濯羽笑问道,“难道庄护法的生辰也是八月廿四?”

“不是。我这个人,有一些收集癖好。”庄静融摇摇头,温和道。

她浅笑着,轻柔地将那画册翻开。白濯羽这才大概看出,那画册上画的赫然是一个个死亡场景。

但是死者的死状并不血腥,并不残暴,反而美丽至极,像冷静雕琢的工艺品,像一场盛大精彩的演出,让人见之难忘。

庄静融笑着将画册翻到空白的一页。而后她抬起头,直勾勾地注视白濯羽,笑容灿烂,柔情似水的双眸中却暗含令人心惊的杀意。

“我是说——我还没有杀过八月廿四出生的人。”

洁癖·强迫症·表演型人格·谜语人·手账爱好者·庄上线!

小庄是有一点心理扭曲在的,表演一时爽,回家以后就开始复盘内耗写手账,还会焦虑下一场演出的票房

以及她假唱纯纯是因为自己五音不全,曾经想学一门乐器,被同门评价“谁家河马掉泥坑里了嗷嗷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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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我从不背后杀人

白:我从不当面杀人

江:我不杀人

云:我只负责收尸冲业绩

这是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组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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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变态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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