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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春梦了无痕

深夜。

白濯羽和云容章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心思各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师兄,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去遗珠城,还是仍与我做对手,比谁先到?”白濯羽问道。

“你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人,不缺我一个了。”云容章背着身沉声道,看不见他的表情。

白濯羽没有从他的话中读出更多意味,只当他是下定了决心与自己作对。她不免惋惜,又多劝了一句:“如今的武林也不剩几个人,其实我们两个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你可以与我合作的。你我都知道那遗珠城城主不是好东西,两个人一起进城,胜算还能大一些。”

“你身边确实已经有了很多人,不缺我一个了。”云容章重复道。

白濯羽听闻此话,知道他心意已决。她自讨了没趣,也知道自己无法再劝,只好嘴硬道:“好吧,那再次相见就是敌人。我很期待那一天。”

虽然嘴上装作不在乎,但是白濯羽莫名觉得心中好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一想到这可能是他们度过最后一个和平的夜晚,她就不免感到失落。

她没有说话,转回身去,又多看了云容章一眼,想留住这最后一刻的温存。

“天色不早了,睡吧。”云容章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一点表情。

白濯羽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知为何,完全睡不着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思绪一团乱麻。

但此时云容章在自己身旁却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云容章离她只有咫尺之遥,她又闻到了云容章身上那淡淡浅浅的檀木味道。她一时有些信马由缰,胡思乱想,想着师兄并不经常喷香水一类的,这香味难道是他天生的么?

思来想去,她更加睡不着。白濯羽自认睡眠质量很好,从来不是一个会失眠的人。但此刻她紧闭双眼,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入睡。

她闭上眼睛时,身边那雪松檀木味道便幽幽地飘到了她身边来,像长了手一般,抓她的心挠她的肝,让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她只好睁开眼睛看着云容章。但是很遗憾,即使她在这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但似乎云容章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死了一会儿了。

白濯羽对他的坦然略显愤愤,但是又想不明白自己这样愤愤的原因。她觉得云容章应该和她一样难以成眠才对。他如此坦荡地睡下了,反倒显得自己心怀不轨,不够坦荡。

她觉得很不舒服,又说不出来不舒服在哪儿,这让她更不舒服。

她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思来想去。

云容章不就是自己的一个师兄么?就算再亲密一点,当成异父异母的兄长,房间不够,权宜之下,在一起睡一觉又有什么?

遥想人家刘关张桃园结义以后,情同手足,还经常抵足而眠,吃则同席,寝则同榻,也没见刘备什么时候失眠过啊!

白濯羽如此想着,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她试图克服自己奇怪的心理,于是在心中一遍遍默念。

刘关张,刘关张,刘关张,桃园结义,桃园结义,桃园结义。

可是她更睡不着了,而且越发感觉自己心跳如鼓,感觉自己脸颊发烫。

但是不管她这边怎么咬牙切齿翻来覆去,云容章却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白濯羽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参与某种奇怪的比赛,比较谁更坦荡。

而在外面所向披靡的白濯羽在这场比赛当中被杀得丢盔弃甲,输得很惨很惨。她越是试图标榜自己的坦荡,她的不安便越是显露无疑。

她从前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管是面对师父还是哥哥还是谁。即使她哥哥用最肉麻的话跑到她身边来犯贱,她也能面不改色地飞过一巴掌把他赶走。

可对云容章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出了幻觉了?难道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中毒了?

她心中继续一遍遍默念,刘关张刘关张,桃园结义桃园结义……

她索性背过身去,翻了个身,不去看云容章的样子。她努力自我安慰,睡不着觉怎么了?择席不是一个很正常的毛病么?难道刘备就没有失眠的时候么?

她一遍一遍翻身,小心翼翼地盖着被角。那柔软的床铺此时对她而言如同摊煎饼的平底锅。她就像煎饼一样被来回反面,正面烤完烤背面。

她一遍遍平复自己的内心,却偶然间摸到了自己的心跳。

此时此刻,她的心跳跳动得剧烈无比,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她的脉搏也是如此,滚烫灼热。她印象中自己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桃园结义桃园结义……

可是,难道刘备在看见张飞的时候,心也会跳得这么快么?

就在白濯羽万分不安之时,云容章突然开口问道:“怎么了?睡不着么?”

白濯羽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于是嘴硬道:“我还在想北斗营的事,不必管我。”

“北斗营确实是大事。但是身体重要,等你早上醒来再想也不迟。”云容章缓声道,双眼仍然紧闭。

但是白濯羽却突然想到什么事,猛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难道你也没睡着?”

她心中突然涌起一点隐秘的快感,不是她一个人失眠的话,事情似乎就没有那么糟糕。

云容章不置可否,却闭着眼道:“若是少主因为不习惯有人在身边,我睡地上即可。”

闻言,白濯羽连忙劝阻道:“不必,不必。我只是习惯睡觉之前想公事,这么多年都这样。和你没关系。”

“那少主还是早些休息吧。若是需要,我去给你熬些安神茶。”云容章道。

白濯羽怎么可能让一个伤势未愈的伤员去给自己沏茶?于是她忙劝阻道:“别别别,不必。我自有办法。”

云容章没有再说话,又回到了那个眼睛紧闭,如同死人一般的模样。

白濯羽不敢再翻身,只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干尸一般,感觉全身上下都有虫子在爬。

她更加睡不着,躺得腰酸背痛。她不想再受失眠困扰,尤其是不想在云容章面前失眠。

她走投无路,想到了一个下下之策。

白濯羽眼一闭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挤出两滴鲜血来。

看着血珠从伤口当中被费力地挤出来,白濯羽眼前大片大片地黑了下来。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回来了,她倒在床上,慢慢失去了意识。

但是在意识模糊之前,她敏锐的听觉听见了一阵很快很快的心跳声。不是自己的,比自己的还快。

难道是云容章的?确实没有别人了。

云师兄,想不到你也有失眠的时候啊。

白濯羽心中涌起了胜利的快感,感觉自己仿佛在比坦荡大赛中得胜归来。虽然自己确实不够坦荡,但是有人比她更不坦荡。

她心中隐隐感到满足,还想说些炫耀的话来。

可是她来不及。

强烈的晕眩将白濯羽的全部意念攫取。她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意识的虚空之中,睡了个很香很甜的觉。

-

不知为何,白濯羽似乎做了梦。

从北境之战以后她就很少做梦,因为梦这个东西过于耗费她的精神,让她困在过去难以自拔。所以她的头脑为了保护她,将旧日回忆封存大半。

但是此夜她又确实有梦,而且梦的内容她并不愿意承认。

她梦见一个辉煌的楼宇,梦见温香软榻,梦见师兄近乎□□地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衣服还在一点点变少。

而白濯羽没有面红耳赤,也没有躲,而是径直扑了上去。

那个梦非常清晰非常真实,真实得她几乎能看清云师兄双眼上的每一根睫毛。她的梦和现实一样,五感俱全。那丝丝缕缕的香味同样渗入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沉沦迷醉。

在梦中,云师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深黑的长发垂落而下,白皙的胸腹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

而白濯羽一把掐住他的下颌,毫不留情地强吻上去,一步一步向前走,将他按在墙上又抱到床上,看着他眼中的矜持变成不加犹豫的**。

不过再往后的内容,白濯羽本人没有任何经验,也很少看相关资料,所以这个梦到此戛然而止。

-

第二天清早,白濯羽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但被子却完完整整地盖在她身上。

她坐起身来一看,云容章的那侧床被铺得平平整整,轻轻一摸,仍有余温。

半梦半醒之间,她分不清梦和现实,梦中的旖旎床榻与眼前的衾被交叠。

盯着云容章的床铺,她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梦,一时心跳加快,头皮发麻。

她暗暗祈祷自己不要在睡着的时候对云容章说一些荒唐的梦话。但是一想到这种事情有发生的可能性,她便心凉了大半截。

她的脑海此时喧嚣万分,无数个声音在她的头脑里面开大会,一堆小人吵吵嚷嚷拳打脚踢,喧哗无比。

小人甲(抱头尖叫):白濯羽你完了你完了!让云师兄知道你做了这种梦,他要被吓死了!!

小人乙(一巴掌扇飞小人甲):完什么完!白濯羽,你已经十八岁了,懂一点风月之事怎么了?同龄人在你这个岁数都抱上孩子了……

小人丙(长叹一声):小白啊小白,你说你那梦怎么就做了半截!我还想看后续呢!你小时候偷看的《金瓶梅》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小人丁(摇头不止):小白啊,依我的经验来看呢,你好像爱上你师兄了。听我的,正好你师兄也喜欢你,你去和他表个白吧。

白濯羽甩了甩脑袋,把这帮该死的小人从脑子里甩出去。

她努力去回想前一天晚上的事情,隐约想起来一些,但又模棱两可。可她仍记得云容章说要走,说要离开她。

她的头脑尚未清醒,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此时郑宁正好站在门外,见到白濯羽就要扑上去,一副要邀功的模样。白濯羽看见他,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将郑宁抓住,质问道:“郑宁!你是吃饱了撑的是吧?是不是你安排我和云师兄住一间房的?!”

郑宁大惊失色,作势要躲,连连求饶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真的是……为您考虑!我这不是看您和云公子郎有情妾有意……”

“闭嘴!”白濯羽听了更怒,一把揪住郑宁耳朵,“今晚要是还安排不明白房间,我就把你扔到院子外面守夜。”

郑宁面露苦色,小声嘟囔道:“不应该啊……我看云公子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个反应……”

“那他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反应?”白濯羽眯眼,语气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郑宁似是没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语也能被白濯羽听见,神色一惊。他坦白从宽道:“我见云公子出来的时候,脸上有隐隐喜色,所以……”

白濯羽又惊又恐又愤,急问郑宁道:“我师兄呢?你看见他人没有?”

“他刚走,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看他出来的时候很是疲惫,好像一夜没睡。我还以为你们昨晚……”郑宁嗫嚅道,声音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

“昨晚什么?”白濯羽怒而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郑宁两眼一闭,连连摇头,转移话题道,“云公子好像径直奔着城门往外走,此时应该快要出城了。”

“出城?”

生活经验表明,人在刚起床的时候头脑不受理智控制,往往被情感夺舍,做出很多头脑一热不加考虑的决定。所以进行重大决策,绝对不能选在早晨。

白濯羽便是如此。她睡眼惺忪,完全忘记了昨日自己亲口说的“下次见面就是敌人”“我很期待那一天”;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多么努力才在云容章面前保持坦荡。她只记得云容章要走,而自己舍不得他走。

她恍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好像心动了。

“去,赶紧派人把他追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白濯羽急急命令道。

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心口,感觉心脏跳得很快很快,一点也止不住。她用力深呼吸了几次,昨夜那缱绻的雪松檀木香仿佛仍在身边。

“是是是,不知道白少侠有什么重要的事?”郑宁连声答应,点头如捣蒜。

白濯羽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就说——我找他解梦。”

亲爱的宝贝们!!!!元旦快乐!!!!!!!

我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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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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