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踢踏在赵禹溪身上的力道其实不算小,没有刻意放轻碾压的幅度,甚至带着些许恶意的侮辱,他的目光冷冰冰地凝视在赵禹溪英俊的面容上,瞧着这个背叛自己的人此刻竟是如此一副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乔玉的内心也隐隐泛起了几分快意。
原来当身份的差异与心中的欢喜都已不再存在,剩余的,便只是弱肉强食的感觉而已。
平生第一次,乔玉体会到了身为上位者的感觉,他忽然很想笑,想要放肆地、再无顾虑地吐出恶毒的话语。
不是欺负他吗?不是说他长得不男不女吗?饶是你赵禹溪醒来的时候再怎么得意,现在还不是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而已。
赵禹溪简直要气笑了,不光是对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还对眼前穿着小恶魔服饰前来“惩罚”自己的乔玉。
老实说,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在他面前向来唯唯诺诺的乔玉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对自己做这种事……说惊喜吧,倒也不至于,但的确,乔玉的这一行为久违地勾起了他早已泯灭的兴趣。
不愧是在各种会面中混迹久了的公子哥,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并不为眼下的境况感到窘迫似的,赵禹溪甚至略微正了正自己的姿势,任由乔玉脚踩踏在原地,他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你认为用这种方式我就会后悔吗?”
不,赵禹溪是不会后悔的。乔玉知道,他看清了赵禹溪的轻蔑,也正因如此,他也无比清楚在赵禹溪的有恃无恐。
毕竟……自己终究无法真正对他做出任何过分的事。
更何况那个名叫“辟咕”的破系统都说了,赵禹溪是无法解锁部分道具的特殊角色,哈……无法不觉得讽刺,乔玉想,自己居然有了金手指却仍旧得被迫受制于人,多么可笑。
挥动手里的皮鞭,“啪——”的一声厉响,那细长的鞭条便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了赵禹溪的腹肌上,乔玉听见赵禹溪倒吸一口凉气,脚下的身躯肌肉紧绷,想来是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实际上我也没有想好要对你做什么,可能就是即兴发挥吧,你让我不爽了就抽,你出言不逊了就打,正如同你对我时,想出轨就出轨那样——”说着,乔玉便再度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赵禹溪和乔汀兰并排站在一起时的景象,略微眯了眯眼,放下了一只踩踏着赵禹溪的那条腿,“啪”的一声,这一鞭他抽打在了赵禹溪已然硬起的大腿上。
“嘶——”接近男人的命门,哪怕赵禹溪再怎么能忍痛,此刻都不免因疼痛而身体紧绷挣扎起来,他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被打了也并没有觉得有多愉快,若说此前他对乔玉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愧疚,那么此刻便也因乔玉的所作所为儿荡然无存了,蹙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狠戾口吻,他对乔玉说:“你做出这种事,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乔玉心中麻麻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拿着皮鞭,他翘起一条腿一屁股坐在赵禹溪的身体上。
赵禹溪倒吸一口凉气,下巴却在下一秒被乔玉捏住,“其实……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乔玉一边说着,一边魔怔一般,脸距离赵禹溪紧闭的双唇越来越近,他捧住赵禹溪的脸,声音不甚清晰地呢喃着:“可是,在被你整死之前,我还是想要做完我曾经很想去做,但却又不敢做的事情。”说完,他闭上眼睛轻轻吻住了赵禹溪,倒也不是说他对赵禹溪有多么余情未了,他只是想要替曾经的自己还愿而已。
赵禹溪也被乔玉的所作所为惊得一愣,他本该扭动身子拼死反抗,然而乔玉嘴唇却又是那样柔软,生涩的动作,就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吻过男人那般,令赵禹溪感到新奇。
略微眯起眼睛,正当赵禹溪轻轻偏过脑袋意图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乔玉却毫无征兆地松开了他。
默不作声,乔玉的手指极为缓慢地,描摹着赵禹溪的五官,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在眼下如此窘迫荒诞的境地中,赵禹溪的样貌也依旧显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从容,这是他这多年来喜欢他的原因,这也是他滋生爱与恨意的情感来源。
唇,隔着眼罩,缓慢地吻在了赵禹溪的眼眸上,乔玉说:“没有关系,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只用相信这是梦就好了,我还是那个被你们瞧不起看不上的乔玉,你也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赵总……只可能在你惹到我,或是我看你不爽的情况下,今天的戏码才会再度上演吧。”他的最后一个吻,吻在了赵禹溪的额头上,他知道男人绝不会对他这番自我感动的行为做出任何回应,时至今日他也不再需要这些了。
不需要赵禹溪的认可、不需要赵禹溪的喜爱、不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有没有符合赵禹溪的审美。
真好啊,这种感觉。
乔玉忽然觉得自己解脱了。
“……”抿起嘴,被乔玉那样胡乱亲了一通,赵禹溪竟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受制于人的尴尬处境,张张嘴,他正打算说些什么。
“没意思。”然而的下一句,却彻底令他无言了,“亲到了才发现,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
赵禹溪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不大友好地回道:“我早说过,很多事情不过都是你对我无意义的幻想而已。”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都不知道呢……”乔玉口中喃喃着,抬起一条腿,他的脚稳稳地踩在了赵禹溪的肩膀上:“但鉴于你背叛我的事,其实我还是很恨你,恨你践踏我的真心,所以——”
他轻轻的巴掌一下下,不紧不慢地扇在赵禹溪的脸上,“你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今天我工作太多实在有些累,咱们……来日方长。”
其实已经满足了,起码这次,那个一直以来都瞧不上自己的赵禹溪在自己眼皮子低下露出了受挫且失控的神情。
说到底乔玉还是太善良,太从未感受过这一切的他只到这种程度便觉得满足,得到权力的快意令他晕乎乎的,顾不得赵禹溪还被绑着,他便自顾自地开始回味起来。
虽然一直以来受挫的自尊心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但大仇得报的快感,却没有感觉到多少。
这就完了?莫名兴奋起来的赵禹溪不免觉得好气又好笑,凝望着眼前的身影,气急败坏的他一口牙近乎都要咬碎:“你别以为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放过你。”
“我都告诉过你了。”手搭在赵禹溪的肩头,此刻的乔玉已全然肆无忌惮,他的嘴唇凑在赵禹溪耳边,一字一顿轻声道:“这一切都是梦境,你怎么弄死我呢?现实世界里的‘乔玉’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的,赵总再怎么气愤,也总不至于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吧。”
缓慢而又仔细地用指尖描摹着赵禹溪的五官,就连乔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已不再习惯性地下撇,而是因愉悦而轻快地勾起。
毕竟此刻坐立在乔玉面前的,已经不是往日那个不可一世的赵禹溪了。
乔玉明白,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要是再持续激怒赵禹溪,这家伙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弄死也说不定,所以在真正激怒赵禹溪之前,他打算离开了。
反正正如他此前所说,来日方长,不是吗?
为确保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秉持着向来谨小慎微的性格,在走之前,乔玉仔仔细细将赵禹溪的身体查看了个遍。
从嘴唇到前胸、从前胸到腹部,从腹部到大腿,嗯,的确没有留下任何鞭痕,也没有自己殴打过他的痕迹。
因为赵禹溪的身材养眼,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乔玉还算得上是兴味盎然,他坐在赵禹溪的大腿上,缓慢地描摹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在清理自己落灰的手办玩具那样仔细。
全程,赵禹溪都没有说话,他感受着乔玉的动作,在他看来,乔玉此刻的所作所为都是那样地意味不明。
“所以今天你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被检查了个彻底的赵禹溪气息略微有些不稳,他感受着乔玉的体温,为那柔软的触感不适应地出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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