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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伸头是一刀

殿内静得出奇。赵德海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心说林大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看这给圣上把话头堵得,没见圣上眼神都暗淡了嘛。

裴行简看着林听,这小孩跪得笔直,嘴上说着知错了,但一脸倔强,哪有半分知错的样子。分明就是来堵他的话,让他看在诚恳的份上不好再发作。

到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裴行简蹙眉,声音沉冷:“你可知谢全乃是安定侯世子,你惹他,乃是以下犯上,朕可治你罪。”

果然,对面的人焉巴了,不服地嘟了下嘴说:“臣现在知道了。”

还是不知道。裴行简额角一抽一抽地疼。

“明日安定侯必会在朝会上对你发难,你可想好如何应对?”

朝会?林听想起他明天就要跟在裴行简身边干活儿了。安定侯若是在朝会上对他发难,那岂不是要将谢世子的事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到时候谁尴尬还不一定呢。

他往前跪了几步说:“那谢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妇女,他都不怕被御史弹劾,我怕什么,大不了我跟他在朝会上对峙。”

他想得很简单,他做不来古代文人那些弯弯绕绕,索性就直白点,不都说了嘛,不能自己去适应别人的节奏,要让别人适应自己的节奏。

“莽撞。” 裴行简挑眉。

林听却不服:“反正人我已经惹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好在那被欺辱的女子成功从恶魔手中逃脱,也不枉他舍命相救。

他说完就听裴行简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嘲笑他无知,总之这笑的不是什么好意思。

他顿时一股委屈漫上心头。本来他也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谁知道古代的规矩这么多,他一个现代人,突然穿越过来,又突然被带入宫里,他以前自由散漫惯了,要他看到弱者被欺辱又要顾忌欺负一方的身份不能上去帮那弱者,跟他从小学的观念不符。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有尊严。” 他憋屈道。

屋内安静几息,裴行简抬眼看想他。半晌,吐出一句:“年轻气盛。” 脸上倒是一贯的风轻云淡,没有愠怒的表情。

林听观察了一下,裴行简没生气,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也认可自己的做法。他就说嘛,裴行简和太后一脉的关系本就是个面子工程,估计早就看不惯谢世子的行为,只是碍于安定侯面子不好说。

他忽然觉得,他可以赌一下。

于是他倾身贴在案桌前,伸出指头拽了拽御案上的纸,裴行简看他一眼,似在询问他又在干什么?

林听试探地说:“皇上,你也看不惯安定侯世子吧?” 他没直说安定侯,但其中的隐喻皇帝肯定明白。

果然,裴行简皱眉,沉声:“放肆。”

林听都快对‘放肆’这两个字免疫了,也没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那么怕,又说:“臣这也是没办法了嘛,要是皇上想治我的罪,那我索性自己走到狱牢里去得了,也用不着安定侯来告状。”

裴行简看着他,眼眸深沉,里面氤氲着某种隐秘的情绪,盯得林听心里发毛。

“今日你在祥宁殿睡下。” 裴行简挥手吩咐内侍去把偏殿收拾出来。

林听一想到今日要跟裴行简在一个屋檐下就觉得牙疼,咕嚷道:“言府的马车就在宫外等着,臣就不打扰圣上了。” 说罢,他起身作揖就要走,却听身后不急不缓的语调:“只怕此时安定侯府的马车也在宫门外候着。”

林听踏出去的脚霎时又缩了回来。既如此,那就——

“臣又想了想,还是留在宫里罢。” 开玩笑,敌人守在宫外,他这会儿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臣若是这会儿出去被安定侯抓到乱打一顿,那明儿还怎么给圣上守卫。” 嗯,他绝不是担心被打。

裴行简见人笑得谄媚,眼角弯成月牙,眼眸晶亮狡黠。对这话不置可否,虚与委蛇的人他见多了,但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人他还是第一个见,傻得很。

-

吃过晚饭林听跟着庆子去了祥宁殿偏殿。虽说宫人们都已经收拾一番,但林听还是看到屋内布置的一瞬皱紧了眉头。

相比于太后宫里满屋的黄金,皇帝这儿就只能用朴素来形容。

左边一张大床,中间一副桌凳,右边再放一个置物架,上面空落落,啥都没有。用的都是上好的香檀木,但是吧,整个屋子除了帷幔是白色的外,只有檀木的深色,从门口看进去,黯淡无光、沉闷没有活力。

林听最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氛围,但奈何现在人在屋檐下,只能入殿随俗了。

不过这满屋的配套倒是跟裴行简给人的感觉一样,想来都是宫人迎合裴行简弄的。

他想着反正自己只住一晚,这些装饰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庆子带着内侍端来水和浴桶,林听洗漱完毕已是到了睡觉的时间。他眼瞅着外面风平浪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抓过庆子:“庆公公,皇上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庆子笑着道:“林大人可是累了,圣上每日批折子得到亥时,有时甚至到子时,太晚了圣上就在重华殿睡了。”

林听心疼裴行简一瞬。谁说做皇帝好了,做皇帝可太难了,连觉都睡不好。

他又想起了裴行简的腹肌。不禁深思:这人每天这么高强度工作,是怎么保持腹肌的?

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临到睡前都还在想。

不过等他睡上偏殿的床就没再想了,这床比言府的床舒服太多,他刚沾上床就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林听就被人从睡梦中吵醒。

屋外传来庆公公连绵不绝的敲门声,“林大人,已卯时了。”

林听迷迷糊糊起来,朝外看了一眼。唉,天都才亮,为什么早朝时间就不能往后延一延。

“皇上起来了没?” 他问,心里寄希望于皇上也没起,这样他就可以有理由再赖会儿床了。虽然对裴行简这种工作狂可能性不大。

果然庆公公说:“圣上寅时就醒了,这会儿已经在用早膳了。”

计划失败,林听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起床去开了门。

庆公公带着一溜宫人端着水盆和早膳进了屋。

等林听洗漱完,又是一刻钟过去了。这时内侍拿了件外袍来,庆子说:“林大人,这是您的官袍。”

林听接过,翻来覆去看了看,这官服明黄,上缀卷云纹,他不确定地问:“这是我的官服?我见天玄卫和御前侍卫官服都不是这样的吧?” 他这几天看到的天玄卫永远是一身黑,想来是方便隐藏,而裴行简御前侍卫的官服也不是这样,不会是拿错了吧?

谁知庆子却说:“圣上吩咐了,林大人领的是贴身侍卫的职,官服自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林听懂了,他这是搞特殊化。

他穿好衣服就跟着庆子出去。

此时祥宁殿大门口已经候了一乘轿撵,林听远远望去,只见轿撵上坐了一个人,十二旈下的侧脸冷硬,眉骨硬朗,正看着手中的书。

林听心想:这暴君不发疯时到还是挺正常的。

像是察觉到他视线,裴行简忽地抬眼看过来,视线相撞,无波无澜地又偏回了书上。

林听心中一紧,赶紧小跑过去。

“皇上。” 他过去站到裴行简身侧,发现周围的侍卫都带了刀,而他除了一身官服,啥都没有。所以他这侍卫到底要怎么当?

裴行简轻嗯一声,示意可以走了。

林听默默缀在身侧。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太和殿。

言丞相今日也上了朝,众臣在朝会上看见他都有些惊讶,有些忍不住的偷偷去看圣上,发现圣上身边跟了个眼熟的人。

细想之下,才发现那人竟是当初圣上回京时带着的那个‘药’。

顿时一个个像见了再生父母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林听。

收到下方众人视线的林听:……都看他干什么?他又不能吃。

朝会的前半段还挺平和,一贯都是大臣们有事说事。林听也没见着有哪个哀怨地盯着他,他也没分辨出谁是安定侯。也不知是不是对方觉得自家儿子做的那些腌臜事说不出口,缩在人堆里不敢冒出头。

等重要的事说完了,端坐龙椅的天子问:“可还有什么事,无事便下朝。”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圣上都这么说了,必然是想要下朝了,这个时候有眼力见儿的都不会去触霉头。

大家半只脚都已经往后退了,忽地从人群中站出一人在群臣最前跪下,言辞恳切:“圣上,可要为我儿做主啊。”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哗然。众人一看,竟然是安定侯。

众所周知,安定侯世子谢全在京中可谓逍遥跋扈,这满京城里谁敢去惹他呀,他们倒要看看,这谢侯到底要为他儿子做什么主。

林听一听这话就明白是朝自己来的,往裴行简身边靠了靠——救救……

裴行简看他一眼,对安定侯说:“安定侯世子都能在京中横着走,又需要朕为他做什么主?”

安定侯抬起头来,怒目指着林听道:“就是他,把我儿打伤,害我儿躺在床上,圣上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林听心里呸一声,他往裴行简后面缩了下,有裴行简挡在前面,他勇气爆发,直言道:“你怎么不说说你儿做了什么。”

众臣顿时将目光投向安定侯。

圣上身边的新侍卫他们不认识,但安定侯世子他们可是知道的。

安定侯气红了脸说:“竖子还敢狡辩。”

林听又往后面缩了缩,被裴行简眼神抓到,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又有勇气了,反驳回去:“只允许你污蔑我,就不允许我反驳了?你比皇上还专断。”

裴行简面无表情又看了他一眼。

安定侯气得怒目圆睁。刚要说话就被林听打断:“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强迫官家女子,有本事你让他过来跟我对峙,看看到底是谁没有理。”

下方众臣顿时离安定侯远了些,尤其是家里还有女儿的,更是不住地摇头,嘴里喃喃“造孽哦”。

“你——” 安定侯差点气得起身,被后面的官员拦住。

“不可,不可呀!” “圣上面前如此无礼,可是大不敬啊。”

安定侯正想说那竖子更无礼,忽听龙椅上的天子沉声:

“既如此,便让安定侯世子进宫,薛平,你为京兆府尹,由你来裁断。”

[抱抱][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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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伸头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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