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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皇宫了

一室沉寂。赵德海悄声退出去,对守在门口的俩徒弟叮嘱:“仔细听着里面,一有动静立刻来叫我。” 两名徒弟连声称“是”。

交代完,赵德海又转身下了台阶,外面星光点点,院子里几株海棠开得正浓。他抵着拂尘难得有心情看两眼。

屋内,裴行简已经躺在床上,帷幔被束在两侧,伸出的手臂青筋凸显,掌心朝上露出脆弱的手腕。浓黑发丝顺着床沿垂下,搭在林听手臂上。

他侧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最脆弱的地方已经露出,要是派来的杀手,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惜林听听不到裴行简心里所想,事实上,他现在心里压力很大。

问:被一个暴君盯着是什么感觉?

林听表示:古人诚不欺我,都说伴君如伴虎,这暴君一直盯着他是什么意思?还没放弃要把他打入大牢的想法?还是又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他手无缚鸡之力,纯良无害,像是那种能经受折磨的样子么?

要不还是把帷幔放下来吧,眼不见为净,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想什么?” 裴行简发现林听眼珠子转动,问道。

林听茫然抬头:“啊?” 暴君这是已经开始不满足控制他的人,要开始控制他的思想了?

没听明白?裴行简眯起眼,仔细观察他表情。

面前的人一双清透的眼,凑近了还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眼眸圆润晶亮,像他之前猎杀的那些懵懂小鹿。嘴唇微张,似乎被自己刚才的话说懵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倒显出些傻气。

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傻?

裴行简敛下情绪,又问道:“你为何做乞丐?穷苦人家可生不出你这等容貌。”

林听:你刚才想杀我的表情我可都看见了啊。我做乞丐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要是安安分分当个好皇帝,不滥杀无辜,我至于从天堂跌到泥潭里嘛。

他滚了滚喉头,说:“之前家中还算大户,后来家道中落,家里没人了,我就只能上街当乞丐了。”

裴行简没说话,眼睛死死盯着他,林听毫不怀疑要是暴君眼睛能开火,自己早被突突成了肉泥。

“是吗,” 裴行简淡笑,“既然你家中无人,不如就跟我走。”

林听:啊?啊?啊?或许他能再挣扎一下吗?

这时裴行简突然侧头,眼眸狭长,眯眼看他:“不愿意?”

大有林听不愿意就灭了他。

好一招威逼,林听战战兢兢坐在地上,低头细声:“愿意。” 才怪。

裴行简冷笑。果然,装的欲拒还迎,最终目的不就是留在他身边。那就如他所愿,且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温和药香混杂在屋内檀香中,钻入裴行简大脑,一点点抚平撕扯的神经。

裴行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屋内烛火惶惶,映得一室沉寂。

林听无聊地趴在床沿,开始观察起裴行简的手。

不愧是皇家严选,裴行简不仅长的好,手指骨也比一般人的好看。

他长得高,手指更加修长,骨节分明,外面包着皮肉,几乎看不出什么血色,手心有一道血痂,是被剑刃割出的伤口,竟然不包扎,就这么敞开等着自然愈合。

暴君的刻板印象加一。

-

清晨,阳光透进窗棂。裴行简睁眼,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他试着动了下头,脑中一片清明。因长期饱受头疾折磨,他已经好几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他起身,刚坐起来就发现床榻边趴着一个身影。

林听双手交叠搭在床沿,头搁在手臂上睡得正香。似乎还做了梦,嘴里咕噜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圣上,已辰时了,可要起床?”

他一觉竟睡了这么久。“进来。”

门扉打开,赵德海带着宫人进来,看圣上眉目神采奕奕,眼下青黑竟也不见,顿时欣喜道:“老奴见今日圣上的神态,那是神清气爽,威风凛凛,俊美非凡,想来昨日林先生的药有效。”

裴行简看他一眼,“油嘴滑舌。”

赵德海赶紧弯腰抬手,谄媚笑道:“怪老奴没读过什么书,说不来那些清雅之词,让圣上污了耳朵。”

随后看到床榻边的林听,问道:“圣上,这林先生——”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听睁开了眼,“早啊,赵公公。” 林听这会儿还迷糊着,没看到裴行简,倒先看到了赵德海。

赵德海此时恨不得把林听供起来,笑眯眯地回:“林先生醒了。”

裴行简已在宫人伺候下穿了衣服,回头一看林听还傻着,难得生了点耐心,指尖沾了几滴清水洒上去:“回神。”

林听一激灵,就见裴行简站在他面前,低头看他,眉间没了那股阴翳狂躁,倒显得庄严肃穆:“一晚上睡傻了?”

这天这地,这床这人,他怎么会在裴行简屋子里?

哦,昨晚他过来给人治病,然后呢,然后他好像就不知道了。

不是吧,他直接趴在裴行简床前睡着了?

林听倏然抬头对上裴行简视线,他问,“我昨晚是睡着了么?”

裴行简一边用帕子擦拭手一边点头:“睡着了,睡得死死的,喊都喊不醒。”

一旁的赵德海:嗯???昨夜他两个徒弟在屋前守了一夜,没听到陛下出声啊?

林听尴尬地挠挠头,这这这,这就有点尴尬了哈。

“那我——现在就回去?” 林听起身准备开溜。

“站住。” 裴行简拉住林听后领子将人带回来,指着布好的一桌餐食:“先把早膳吃了。”

啊?跟皇帝吃饭啊?

林听思来想去,觉得除了昨天他要爬墙跑这事外,他也没得罪过皇帝,应该不至于害他。正好这会儿肚子饿了,索性吃饱了再说。

于是他便坦然坐下,拿过一旁的碗筷就吃起来。

此时门外走进一名天玄卫,“禀圣上,马车已背好,可启程回京。”

林听差点把碗打翻出去,被裴行简用筷子抵住:“打碎了赔。”

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回哪儿去?”

裴行简朝他一笑:“当然是回京城,既然你说要跟在我身边,自然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林听:……

-

一行人吃过早饭就出发。此时日头高照,正是出门的好时机。

裴行简先上了马车,回头见林听正要往后面的马车里钻,一把将人拉回来:“哪儿去?上来。”

皇帝的马车宽敞、舒坦,正中还摆着各种小吃蜜饯,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前提是这皇帝是个正常人。

林听试图挣扎一下,“我上去可能会挤到您。”

裴行简:“不妨事,马车宽大,装得下你。”

林听:“那我晕马车,会脏了您眼睛。”

“卫太医已备了防晕车的药丸。”

林听:“我睡觉打呼,怕吵着您。”

说完就被裴行简捏着下颌抬起头,看向他:“昨晚你已在我房间睡了,打不打呼我自有判断。”

刚好过来的赵德海:啊?这话能这么说吗?

林听被夹得撅起嘴,说:“我一定要上去?”

裴行简点头:“必须。”

林听哦一声,表示知道了。

裴行简松开桎梏,转身进了马车。而林听则立在车旁,几次深呼吸间做好了心理建设,上了马车。

彩华城离京城上千里,仅坐马车速度太慢,他们要先到港口乘船,临近京城时再换马车。

马车一路进了临水街。

再次回到临水街,虽然只隔了一天,林听却觉得恍如隔世。

路过一个巷口,裴行简突然问:“你家在哪儿?”

林听说:“我家在很远的地方,”他想了想:“比彩华城到京城还远。”

裴行简:“那你又如何流落到这儿来。”

林听一时哑然,他怎么解释,要是他说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来拯救暴君的,会不会被当成疯子,这暴君如此多疑,会不会当场就把他赶下车去?

他斟酌着:“其实吧,我家没在大墉。”

裴行简偏头:“嗯?敌国奸细。”

“不不不,不是,” 林听连忙摆手,说:“就是,我家是来自另一个非常远的地方,靠马车是走不过去的。”

裴行简已经靠回了软垫上,闭目养神。

心里却想不知谁选来的小奸细,也不派个聪明点的,也或者是拿准了他不会把一个傻子如何。

如此看来,背后之人果然高明,不要他的命,还能治他的头疾,他且就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

从彩华城坐船往上连行五日,临近京城再换上马车,终于在一个日头刚升时进了京城。

外面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上百上千道声音杂糅在一起,从数米之外传来,每种声音都听不真切。

林听被吵醒,睁开眼掀起帘幔,就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街道两旁战满了士兵,个个身披黑甲,头戴玄盔,手上拿着长矛,顺着行道一路下去,用身体挡住了后面挤嚷的人群。

而士兵后面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卖果脯的、糖水的、糕点的,一眼滑过去全挤满了人,比临水街繁华数倍,但此时都齐齐将双眼对向了这边。

林听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进城门后,明明两边街道这么多人,他却只听到黏糊杂糅的声音了,因为,两边街道离他们——太远了!!!

林听坐在马车上望去,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勉强分辨出是男是女,至于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他一个也看不见。不是看不清,是完全看不见,就像没有五官的人站在面前,多惊悚啊。

他曾在书上看到过,古代一些京城重要街道会特意给皇帝修一条宽阔到弓箭都射不到的距离,但直到此时亲眼所见,林听才终于感受到震撼。

“看傻了?”后面传来裴行简的声音。

林听呐呐:“这条街有多宽啊?”

裴行简道:“正阳街一路笔直往前直通崇正门,街宽一百五十米,两边各留出十米用作百姓街市,中间的通道均由皇家车队所用。”

街道每隔数米都列了一个天桥,以便两边行人通过,而此时有皇家车队通行,天桥上的人早已被赶了下去。

林听看呆了。

他们又往前行了一个时辰,终于看见一座巍巍宫门,门前已立了数人。

林听一眼望过去,绿的、红的、紫的,应该是他们的的官袍,而最前方,则站着一珠光璀璨之人。等走近了,林听才发现这人脸上施了粉黛,但仍没掩住眼角的细纹,见马车停下当即上前来,

“皇帝这一路辛苦了。”

车内,裴行简挑起帘头,目光扫过后面一群大臣,最后看向太后,扯起一抹笑:“太后命令在前,朕怎敢言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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