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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何妨

金銮殿里乌烟瘴气挤满了人,昨日孟挽桑私自调动禁军,围困王府,将刘德运新抬进门的小妾掳回宫里的消息闹的满城风雨。

夜里不少官员和百姓,都亲眼瞧见了孟挽桑从刘府抢了人,又连夜掳回宫里。

眼下不只朝中重臣议论,就连酒楼茶馆皆在说道此事。

为此朝中那批老古董更是气的满脸通红,趁着早朝联合幕僚一起上奏,弹劾孟挽桑昨夜罪行。

金銮殿里孟高明身披龙袍,坐于高位,双目半瞌着。虚扶着额冷眼凝视下首。

吵的最凶的那几个,都是上了年纪半截身子都进棺材的人。被人拉着劝说,还能骂的吐沫横飞,那叫一个凶悍,大有不管不顾打上一场的势头。

孟高明被吵烦了,忍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挥了挥手。

身侧大太监王福瞧他动作,立时会意。弓着身子疾走退出。

等出了金銮殿就直奔孟挽桑居住的凤阳阁行去,刚进来就和院中的春花撞了个正着,心下顿时一喜。

“春花!殿下呢?可有起?”

昨日殿下闹出这番大动作,孟挽桑便料到了眼下情况,一早就吩咐她留在此地等王福来寻人。

春花虽然心理清楚,脸上却不曾显露,从容装傻:“王公公怎么来了?昨日折腾得晚了,殿下还未起呢!”

王福的额上布满密汗:“诶呦!我的小祖宗啊!可别睡了。这金銮殿都要被掀翻天了!那几个老骨头正弹劾着殿下呢!说是昨夜殿下抢了刘王爷新纳的妾氏。”忍不住顺了口粗气,接着道,“眼下皇上正周旋着,头疼的厉害,这会恐怕还要殿下亲自过去一趟!”

春花也是见过风浪的,不见着急,反过来稳住他:“公公莫急,奴婢这就去请殿下起来。”

王福挥手,伸着脖子朝她跑离的背影喊:“好,好!跑快些!陛下还在金銮殿等着呢!”见春花跑远,这才有空拿帕子擦去头上奔波跑出的热汗,喘上一口气。

燃了一夜,殿里的暖盆将熄,屋子里留存的暖气却仍旧很足。

房门自外头被推开,春花端着汤水进来叫她起床时,孟挽桑恰好散乱着发从床上爬起,眼下落有淡淡乌青,叫春花有些心疼道。

“殿下没睡好?”

孟挽桑揉了揉额,低低应了一声。

她确实没睡好。

昨日夜里回凤阳阁后,她又被折腾了好一番才歇下。

这还得从书中的孟挽桑是出了名的好色开始说起。

现下凤阳阁里被她掳来的男子,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且各个长相俊美,琴棋书画,温柔小意,各色美男都有。

而原主还是个有未婚夫的人,狗血的是,她的未婚夫就是书中的男主宋翰墨。

身为男主,宋翰墨自然有标配的女主,可惜并不是她。身份自然尊贵,是平远将军府的嫡子,性子刚硬,定然受不得如此折辱,更何况他心里还住着一位白月光。

因此两人名义上虽是订婚,但宋翰墨每次见到孟挽桑,都从未给过好脸色。

想到这,孟挽桑止不住揉额。

书中孟挽桑对男主情根深种,她又不能崩人设,那日后见着宋翰墨定是要同他虚拟委蛇,装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样的。

而孟挽桑昨日没睡好,就是因为她收入后宫的一名美男。

昨晚她折腾一夜刚赶回宫殿,就撞见玉抚在她榻上已经等候多时,见着她满是欣喜。

不过在看到同她一起抬回来的谢玉衡时,眼里却是含满盈盈的泪。好不容易将他安抚下来,玉抚又殷勤的要伺候她休息。

可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哪里见过这阵仗,平日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过是有色心没贼胆,真到了这地步就怂了。

因而又惹的她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人哄走,累到半夜才睡着。

春花见孟挽桑没有要在睡个回笼觉的意思,这才开口:“殿下,王公公来了,正在外头等着。”

孟挽桑淡淡应下,“嗯,不急,让王公公再等等。”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马车里的软垫脏了,记得换掉。”

“是。”春花刚应声,守在一旁的秋菊立时道,“奴婢伺候殿下洗漱。”

秋菊也是孟挽桑的贴身待女,主要负责针线梳妆,而平里如出宫这些事,则全部交由春花负责。

眼下屋子里暖气很足,春花还是怕她冷,又将外衫给她披上。孟挽桑点过头,秋菊也开始伺候她洗漱,扶着她在镜前坐下。

【宿主,请关注一下谢玉衡!】

从昨日夜里系统就没吭声,眼下又冒了出来。经它提醒,孟挽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号人物,将替她挽发的手挡下,透过镜子望向身侧春花。

“先不梳,他人呢?”

没等春花答话,秋菊就将银梳放下插嘴,“朝上闹腾,陛下定是头疼了。殿下还是快些梳洗过去吧。”

孟挽桑睨向她,眼神炎凉。“我到是不知,你何时能替我做主了?”

书中提到过,秋菊是皇上派来伺候她的,会说这话到不稀奇,她也并未真的生气。

但秋菊却是真的被吓到了,立刻闭嘴,颤抖着跪在地上。

孟挽桑平日极受圣宠,性子也喜怒无常,往常因一点小事被打罚死的人无数,可她是皇上派来的照顾的,往日公主对她也算得上宽容。

今日她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公主原本性子,立时冷汗淋漓。

“殿下恕罪!”

孟挽桑没理会跪地的秋菊,径自望向身侧的春花。

春花自然知道孟挽桑说的是谁,恭敬道:“质……”话到一半又咽下,想到昨日公主提醒过,日后他不在是质子,因此立时改口,“他在先前的地方关着。”

孟挽桑点头,问过一句后又没了下文,脑海里的系统干着急。

【宿主,你在问问谢玉衡的情况。请你认真关心任务对象,千万不能让他死了。必要时刻还要给他送温暖!】

“死不了。”怼完系统,孟挽桑还是问了,“给他看过病了?”

“昨夜就看过了。”春花事无巨细,“请的太医院的张太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说是身子太过虚弱。”

孟挽桑淡淡应下。

看过,那就代表还活着。

活着就好

“你多带些伤药,同我去瞧瞧。”又补充道,“对了,在带套他能穿的衣裳。”

“是。”

谢玉衡被安排的地方很偏,孟挽桑一踏入门槛,立时捂住了鼻子,春花就跟在她的身后,也察觉出她的不适,到没有意外。

“此处肮脏殿下稍等片刻,奴婢一个人进去就好。”

孟挽桑到不是受不了,而是惊讶,甚至有点傻眼。她实在想不到这皇宫里除了冷宫,在她凤阳阁里竟然还有这么穷乡僻壤的拉垮地方。

孟挽桑抿唇,在没有一点犹豫的走了进去。

“殿下?”

春花目露惊讶,紧跟而入,往日孟挽桑从未进来过,兴致最好时也不过将他牵至门口,将人给她在厌厌离开。

空气里阴湿潮冷,泛着死老鼠的霉味。

这屋子背阳,窗户全部锁死,没有一点阳光,整间屋子阴气沉沉的,很压抑。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不生病才怪,更何况他还是个病号,伤口更加容易感染。

“春花点火。”

黑暗里,春花利落的将桌案上那盏燃油灯点上,孟挽桑终于将屋子里的布局瞧清。

屋子不大,布局很简单。

勉强放下一张简陋桌椅,一块床板,床上没有被褥,床板还是挨着墙放的,墙面上很潮,长了一片一片黑绿色的霉斑。

只站两个人,都显得压抑拥挤。

孟挽桑借着火光朝榻边走近,黑暗中,床板上隐约能瞧出一道伏着的轮廓,还有金属泛着冷芒。

谢玉衡后背被滚水烫伤,被春花脸朝下的躺着。脚腕上拴着一条铁链,他太瘦了,铁圈落在脚骨上空荡荡的多出一圈,显得铁圈很大。

拴住他的链子一直垂到地上,一圈一圈的堆积着,末端蔓延到床底下的墙壁上固定。

链子不长,仅限他能下床勾到桌案。

冰冷的铁链旁还落着一件华贵的大氅,是昨日孟挽桑身上那件,后来给了他。

“钥匙给孤。”

钥匙春花都是贴身保管,放在腰间的荷包里,锁链的钥匙不大,很小巧的一把,银色的。

孟挽桑瞧过后,握入手心。

“衣服和药放桌上就好,你出去等着吧。”

春花觑向床上昏迷的谢玉衡,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敢违背孟挽桑的意愿,权衡后点头。

“是。”

屋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昏迷的谢玉衡,屋里少了个人,也只是稍微宽敞了一点点。

孟挽桑缓步朝他走近,昏暗里“咔哒”一声,随后是硬物重重的落在地上。

是孟挽桑将脚扣解开的声音,她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木板上躺着的人。

谢玉衡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嫁衣,经过抬挪,衣襟凌乱的敞开,歪歪扭扭的推到肩膀上半掉不掉的。

他的皮肤很白,脚腕处的脚扣解开,露出的皮肤却青紫一片,不知道是被铁圈磨出来的,还是冻的。

他年岁不大,这几年受尽苦楚,应该是营养不良,身高比同龄人还要矮些。

昨日刚见时,远远瞧着,倒像是一名女子的身量。

孟挽桑粗粗扫过又落回谢玉衡的身上,他身上的衣袍并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搭着,显得他瞧着消瘦虚弱极了。

孟挽桑抿了抿唇,随后用指尖将他的领口勾着,用力往下拉,肩背上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眼前。

苍白的皮肤上被烫伤的一大片,红肿起来,生了脓疮,有些水泡破开,淌着黄色脓水,还掺夹少许血丝。

红肿的皮肤旁,还生有一道道红色的疤痕,没入胸口腰迹,是伤口刚长好不久的颜色。

孟挽桑心头生出一丝异样。

烫伤是刘德运干的,而那些红色的疤痕却是她干的。

书中写到过。

孟挽桑每每心情不好,就会叫春花将拴着铁链的谢玉衡如狗一般牵来,褪出外袍只着里衫,跪在地上。在用浸了盐水的鞭子,一道一道的抽在背上。

看着鲜红的血淌出,在洁白的里衣上慢慢晕开,就是她最大的乐趣,每每都能心情大好,笑的花枝烂颤。

她年纪小,力气也不大,落下的大多都是皮肉伤,但因鞭子沾了盐水,总归更疼,好起来也更慢。

谢玉衡先前也确实是孟挽桑的人,只是几日前,宋翰墨三言两语将她激怒,她一气之下就将谢玉衡一个人丢在了烟花巷柳之地。

不凑巧正好让刘德运瞧见,这才有了后面那些歪心思。

浅浅叹了口气。

这伤口不能拖延,留疤是轻,他现在还发着高烧,再不治疗让其继续恶化,搞不好还有可能命丧黄泉。

春花怕谢玉衡中途醒过来,会伤到孟挽桑,因此将他头上尖锐的发饰全部取走。

眼下没有器具将水泡挑开,孟挽桑只好拨了头上唯一的银簪,青丝倾斜下来,被她拢在一侧落在胸前。

坐在床沿俯身凑近些,这是个细致活,好在她还算有耐心。小心的用银簪将他背上生有脓疮的水泡逐个挑开,在拾过干净的棉帕轻轻按压擦拭,把流出的脓水都吸掉擦拭干净。

做这一切时,躺在床板上的人始终很安静,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的让孟挽桑误以为是个死人。

让她也下意识屏着呼吸一刻,又放缓。想到昨日夜里,他跪鹅软石路的模样,轻轻抿笑,带着极淡的嘲讽。

“都要死了,都还挺倔。”

将春花拿来的上好的三黄膏打开,透出淡淡的栀子香。孟挽桑用竹板取出一点,薄薄的竹片轻轻抹过他的肩背,像羽毛,很痒,带着一股清凉。

孟挽桑没发现,那双手拽的木板骨节发白,像是生生要将木板扣下,下一秒将她的涂药的手虚虚扣下。

孟挽桑收回手垂眸,就和他对视上。谢玉衡的脑袋就搁在木板上侧头静静望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睁眼的。

“伤口肮脏恐污了眼睛。”

谢玉衡虽然虚弱,咬字清晰,不像刚醒的人。语气也淡漠,仿佛口中污秽说的不是自己。

孟挽桑望着他浅色的眼眸并不惊慌,反正他眼瞎看不见,也不知道谁上的药,自然算不得崩人设。

她很淡定的将手收回,无声踱步到桌边坐下才开口。

“既然怕污了孤的眼,还不快将衣服穿好!”

谢玉衡早就下床跪在地上,愣上一瞬,闻言将衣衫重新拢好,遮挡的严严实实。

有些意外,孟挽桑竟然会屈尊降贵,亲自到他这落魄屋舍里。

“殿下责罚。”

孟挽桑打量一眼挪开,“自然是要责罚的。”说着起身朝外走,高高在上的施舍道,“将桌上衣服换上出来,一会表现若是好,尚可免罚。”

黑暗中,谢玉衡仍跪着。

浅色眼眸抬起,无焦距的落向有脚步声渐淡的方向,眼底深处墨色的搅动,对她的话并未听进去多少,指尖拉过衣袍系紧。

她也觉得恶心吗?

瞧着他的背,没了兴致,甚至恶心的下不去手,这才没有同往常那样对他处以鞭刑。

不过往日她对这住处极其厌恶,曾说过狗都不住。

今日却进来了,当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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