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许是哪个小厮和丫鬟情难自禁,不值得老爷动怒。”
夏恒一言不发走在前面,柳娘抿了抿唇跟在后面。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了平日少有人烟的客房,里面时不时传来令人眼红心跳的声音。
柳娘见夏恒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妾身进去看看。”
柳娘将门推开,室内弥漫着的气味令人作呕,随行的小厮姜室内的烛火点燃,原本模糊的场景此刻清晰可见。
床上的两人似是意识到什么,还未等柳娘看清女人的脸,一声怒吼声穿破耳膜:“啊!你是谁?滚出去!”
这声音,莫说柳娘,外面的夏恒听到这声音眉心亦是狠狠一跳,不再犹豫,直接走进屋内。
此时男人已经慌乱的跪在地上,床榻之上的女人衣衫不整,夏恒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怒骂道:“贱妇,你好大的胆子!”
床榻上衣衫不整之人,正是苏月月。
苏月月现在整个人处于极度慌乱中,根本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明明记得,,是夏恒进了她的房,与她倾诉衷肠,直到两人情不自禁,说想与她换个地方,增加情趣,她欣然应允。
为何与她在床榻之上的竟会是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男人?
苏月月觉得此时自己只是出于一个季度荒唐的梦,这些都不是真的,可身上传来的痛感像在无声地提示苏月月这一切都不是梦。
柳娘的声音难掩急切:“夫人,你赶紧和老爷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到柳娘的声音,苏月月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朝着柳娘大吼大叫:“你给我闭嘴,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平日里你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也就算了,如今在梦里你也要给我……”添堵。
“啪!”苏月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打她的人正是夏恒。
夏恒:“疯妇,你还嫌不够丢人?”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柳娘悄声离开屋内,对着客房前低着头不敢喘气的下人们说道:“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准再议论一个字,若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败坏夏府的名声,我定不会轻饶,都明白了吗?”
如今的柳娘,一言一行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在府中的威信并不亚于昔日的苏月月,众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乱嚼舌根。
柳娘重新回到屋内,苏月月和那个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苏月月声泪俱下:“老爷,你相信妾身 ,妾身绝无背叛之意,定是有人陷害。”
夏恒并未理会苏月月的疯言疯语,而是将目光转向那个男人,眼中迸发出强大的杀意:“你是谁?可是府中之人?你们两个苟合在一起多久了?一个字都不要隐瞒,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男人摇了摇头:“小人并非夏府之人,而是尘世梦的当家花旦缘清,半月之前,曾有幸为夫人唱过一出戏,自此便有了联络。”
苏月月怒瞪缘清:“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会与你有什么联络,老爷,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陷害妾身。”说着,毫不避讳看向柳娘。
缘清身子都在发抖:“缘清一介平民,哪里有胆子污蔑贵夫人,夫人,你不能害我啊,若是老爷不信,半月之前夫人有没有去过尘世梦,一查便知。”
苏月月:“我承认我确实去过戏院看戏,可我从未和你有过接触。”
夏恒看向缘清:“你继续说。”
缘清:“今日苏夫人差人告诉我,说邀我进府,可我从未去过管家府邸,自是不敢轻信于人,只是那人将苏夫人从不离手的手帕交给我,我便按照约定时间潜入府中。”说着,将衣袖中的帕子拿出交给夏恒。
夏恒将手帕结过,这条帕子他有印象,是夏瑶尚在府中时为苏月月所绣,苏月月很是喜欢,几乎日日都不离手。
夏恒将帕子狠狠甩到苏月月面前:“贱人,你自己看。”
苏月月看着这条帕子,几乎晕厥,这帕子,确实是她的,可前几日这帕子不慎被她弄丢,寻找之后无果,便放弃了,为何竟会出现在这个戏子身上?
苏月月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贱民,为何要偷我的帕子?”
这次,不等缘清出声,夏恒却在一旁笑出了声:“苏月月,你把我当傻子吗?他一个戏子,冒这么大风险去偷你的帕子,怎么?回去睹物思你吗?若不是你将帕子给他当做信物,这么私密的东西,他怎么会有?”
苏月月神情悲拗地看着夏恒:“老爷,连你也不信妾身?你也认为妾身是水性杨花之人?”
夏恒:“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我如何信你?”凭借那所剩无几的夫妻情分?真是可笑!
苏月月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何来的人证物证?不过是这个贱民的一派胡言,口说无凭。”
夏恒:“是谁给你传的信?”
缘清摇了摇头:“我认不得,但这等私密之事,想必也得是十分信任的心腹才可交付。”
柳娘吩咐银雪:“去将夫人的贴身婢女叫来。”
不久之后,银雪带过来的侍女,怯生生地跟在银雪身后,柳娘认得这个丫头,轻声安抚道:“小雨,别怕,把你知道的照实说出来,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小雨:“夫人只吩咐奴婢给这个人送过帕子,其余什么也不知道啊!”
苏月月听到这话,当即站了起来,因为有些地方还隐隐作痛,险些摔倒,柳娘及时扶了一把,苏月月这才不至于摔倒。
苏月月狠狠地将柳娘的手甩开,指着小雨骂道:“我何时叫你送过手帕,你受谁指使,要这么污蔑我?”
夏恒:“直到现在,你还是嘴硬,就算这些人说的都是假的,那你与人苟且,总是真的吧!”
苏月月声嘶力竭:“老爷,你为何不信,我只是将那认错人成老爷,妾身心心念念只有你,老爷你心里不清楚吗?”
柳娘叹息一声:“老爷,妾身见夫人情真意切,不似作假,妾身曾经听说,有一种迷药,会让人产生幻觉,夫人说不准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迷药,这才犯下错事。”
听到柳娘的话,苏月月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连声附和:“对对对,妾身定是被人下了药,老爷。”
夏恒:“把府里的郎中叫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期间,柳娘为夏恒端了一碗热茶,夏恒面色稍霁。
郎中见客房中这么多人,一时间拿不准为谁看诊,苏月月大喊:“赵郎中,你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中了什么会产生幻觉的药。”
苏月月愈发坚定这种可能,因为自己确实将那人看做夏恒,这才意乱情迷,只要证明她身中迷药,就能推翻缘清和小雨的鬼话,等她度过此劫,定会叫二人生不如死!
赵郎中对着夏恒拱了拱手:“回老爷的话,我方才诊脉三次,可以确定,夫人身上并无任何中药的痕迹。”
苏月月:“怎么可能,定是你这庸医医术不精,才未能诊出。”
赵郎中闻言冷哼一声,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一身精湛的医术,最讨厌旁人质疑他的医术,因此对于苏月月的无理也丝毫不留情面:“夫人既然觉得老夫医术不精,那不妨把这条街的郎中都请过来,为夫人此番做派在医学上找一个合理的说辞。”
通奸被抓,想要拿身中迷药做借口,因为自己未曾帮忙遮掩,就口出狂言,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这番话,侮辱性极强,苏月月长这么大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候,有些失去理智:“有何不可,为了证明清白,我愿意花重金将这京城的好大夫都请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夏恒没忍住又是一巴掌,苏月月被打的一个踉跄,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夏恒:“夏恒,你又打我?”她曾满心欢喜要嫁的意中人,为了他操劳半生,生儿育女,如今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了她两次,次次不留情面。
夏恒完全忽视苏月月眼中的伤情,愤怒道:“你还要将我夏府坑害到何种地步,非要拉上整个夏家的颜面为你陪葬?”
去街上找大夫,这就等同于告诉所有人夏府的主母与戏子私通,所有人都会在他背后戳他夏恒的脊梁骨!
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在朝堂,在朝臣面前抬起头。
柳娘:“赵郎中,会不会因为个人体质问题,身中迷药但不会在身体留下痕迹的可能性?”
赵郎中摇了摇头:“不会,迷药之所以为迷药,就是因为其中含有过量致幻成分,这种成分的剂量,已经超过人体的代谢能力,即使是体质极佳的人,也不能在短短几个时辰,体内无任何残留成分。”
夏恒:“柳娘,你不要再为这个贱妇开脱,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她,此事,千真万确。”
夏恒一句话,就定了这件事的结果。
苏月月此时反而平静下来,随即哈哈大笑,在深夜中,这笑容诡异又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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