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豆沙,既能使饼的馅料口感更加绵密,再加上豆沙本身的微甜会使口感更加丰富,让做出来的海棠糕既掩盖了花瓣的清苦,又保留了海棠花独特的花香。
内馅的独特风味与混着黄油香气烤的微酥的外皮相结合,让人唇齿留香,流连忘返。
夏恒早已经在刑部门前恭候多时,看到萧长瑾的身影,主动迎了上去,躬身行礼:“微臣参见宴王殿下。”
夏恒,就是夏糖的父亲,乃是当朝刑部尚书。
夏恒昨日接到消息说萧长瑾要来亲自审问冯府那些余孽,昨日一整夜睡得都不安稳。
生怕自己哪里怠慢了这位阎王,像冯府那样落得个全族覆灭的下场。
但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过是一些乱党的余孽,怎就引起这位爷的注意?
萧长瑾神色淡淡:“不必多礼,那些人审问的怎么样?”
夏恒:“这些人嘴严的紧,分别审问三人,三人的证词根本对不上。”
萧长瑾嘴角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真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有骨气。”声音竟比那千年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夏恒的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他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位宴王殿下,从前只是觉得这位殿下气势逼人,手段狠厉。
可今日,夏恒竟体会到了一种令人绝望的恐惧
萧长瑾:“带路。”
皇宫祈宁宫
萧伯言望着上座那位身着凤袍的女人:“母后,瑾儿他去了刑部大牢。”
这位就是大献的太后。
太后:“当年的事在他心中一直是个结,冯家的人死了,真相大白了,这个结才能解开。”
萧伯言:“可他也不能二话不说的杀了冯奇,他做这些事之前,从未考虑过朕的感受,他从未将朕放在眼里。”
太后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可是皇帝当年也从未将瑾儿母妃的死放在眼里。”
当年,萧伯言初登皇位,根基不稳,冯家实力盘根错节,不容撼动。
为拉拢冯家,萧伯言纳冯家的女儿为妃,萧长瑾的生母贤贵妃最得盛宠,遭到冯妃嫉妒,竟买通贤贵妃宫中之人下毒毒害贤贵妃。
萧伯言心中明知此事是冯妃所为,却碍于冯家的面子不能彻查。
年仅五岁的萧长瑾哭着跪在勤政殿门口求他彻查他母妃之死的真相,他却以萧长瑾言行无状将萧长瑾关在愉心宫也就是贤贵妃的寝宫面壁思过。
但其实,他当年是怕冯氏报复,他怕留不住她,也留不住她和他的孩子。
不曾想,这一举动竟是将两人之间本就淡薄的父子情谊更是消耗殆尽。
太后继续说道:“皇帝没做好的事,总不能要求别人也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萧伯言:“朕……朕当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太后笑了笑:“皇帝总标榜当年是为了社稷安稳,百姓安宁,可贤贵妃又何尝不是黎民中的一员,”
“身为皇帝,若是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又何以护天下。”
“当年的事,归根结底,还是皇帝认为,贤贵妃不值得你耗费那么大的精力。”
萧伯言下意识地想反驳,可却无从开口。
萧伯言:“母后也觉得当年时儿子错了?”
太后:“感情之事,难断对错,立场不同,选择自是不同,皇帝当年选择舍弃贤贵妃没有错,瑾儿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也没有错。”
这场审问不知持续了多久,守在门口的人耳边凄厉的喊叫连绵不绝。
夏恒脸色白的吓人,他感觉他的里衫已经湿透了,若是不知情,还以为方才在里面被审问的是他。
地牢中浓郁的血腥味更是令人连连作呕,刑具上的点点鲜红分外刺眼,夏恒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明明有谪仙般出尘的气质,方才却仿佛化身来自地狱的修罗。
夏恒甚至都不敢回忆方才所见,宴王的嗜血暴戾他从前也有所耳闻,可百闻不如一见。
偏偏萧长瑾看见被折磨惨死的几人,眉眼未动:“真是可惜,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夏恒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殿下雷霆手段,微臣佩服。”
萧长瑾:“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本王也不在此久留。”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刑部。
母妃,儿子为你报仇了。
夏恒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旁边的侍从见状上前将夏恒扶起:“大人,你没事吧?”
夏恒木然的摇了摇头。
回了王府,阿七迎了上去,为萧长瑾倒了杯茶,说道:“今日夏尚书怕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萧长瑾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微笑:“算是给他长个教训。”
若不是看在夏恒也算是尽职尽责,且多年来未曾参与过党争。他怎会只是略微警告了事?
萧长瑾先前听闻夏家有意把女儿嫁给他做王妃,今日审犯人固然重要,之所以让夏恒在一旁看着,是提醒,亦是警告。
阿七:“经过今日,夏大人怕是也没有勇气将自己的金枝玉叶嫁到王府了。”
萧长瑾:“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阿七:“京城中姓唐的人家共有五户,其中有一户新婚夫妻,目前尚无子女,有两户家的女儿目前已嫁做人妇。剩余三户人家所但子嗣皆是男童。”
萧长瑾:“看来那个女人的身份有假,她根本不姓唐。”
阿七:“怕不是哪里来的细作,需不需要属下将她抓来细细审问?”
萧长瑾:“不必,我自有考量。”
夏糖回到院子的时候,柳娘正在哪里洗衣服,夏糖喊道:“娘,我回来了。”
柳娘听到声音,急急放下手中的活:“你这孩子去哪儿了?还没吃饭呢吧,快过来吃饭。”
夏糖将路上买回来的鱼随手丢进院子中的荷塘里。
柳娘看着荷塘中活蹦乱跳的鱼,略带紧张的问道:“你哪里来的鱼?”
夏糖:“回来路上顺手买的。”
柳娘:“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大一条鱼?”
夏糖:“早上不是给您留了字条,没偷没抢,是我自己赚的钱。”
今晨夏糖给柳娘留的纸条只有短短六个字:出门赚钱,勿念。
柳娘又忍不住念叨起来:“我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哪有未出嫁的姑娘天天这般抛头露面的,女儿家的名声要不要了?”
夏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柳娘:“名声都是给别人看的,可生活是给自己过的。”
柳娘定定地看着她唯一的女儿,总觉得自从她醒之后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
柳娘知道而如今长大了,有些事情是她左右不了的,只得换了个话题:“糖儿找的什么差事。”
夏糖:“在糕点铺打下手。”
原主并不懂得制作糕点,若是她和柳娘说自己摆摊卖糕点,柳娘定会心存疑虑。
柳娘略带心疼的看着夏糖:“这一天累坏了吧,都怪娘没用,不能给你优渥的生活。”
夏糖:“您别这么说。”
夏糖将一两银子交给柳娘:“这是我今日赚的钱,您留着,平日里别委屈自己。”
柳娘看着桌上的银子,红了眼眶,她们母女俩一个月才能得三两碎银,自己的女儿出去做了一天工就得了一两银子。
夏糖回房后,将今日剩余的的三两银子拿出来放好。
她打听过了,在京都若是租一家位置较好的商铺每月租金十两银子,若是盘下一家商铺,则需要五十两银子,最多两个月,她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商铺。
刚到摊位,夏糖将两张牌子贴上,分别是“排队取号”和“提前预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自己的女人护不住何以护天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