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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婚葬礼

魔域。

又是一年雪季。

纷纷扬扬的白雪如柳絮纷飞,红墙黑瓦覆上一层白白的薄霜。

楼厌归从议事殿回到休息的寝殿。

殿内照着夜明珠,亮如白昼,猩红的火珠浮于半空,散发着暖和的热芒,驱散外面的严寒。

侍女捧着一镶有翡翠珠宝的匣子,福身道:“陛下,这些东西该作何处理?”

东西在很早以前就收拾出来了,但碍于楼厌归这些日子不是在忙政务就是闭关修炼,根本没有踏足寝殿一次。

是以拖到现在才问。

楼厌归站在窗前望向外边连绵不断的霜雪,闻言,扭头,垂眸淡淡地看向侍女手中不大不小但精致漂亮的匣子。

他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是谁的不言而喻。

昔日,卫映月虽然住在鸢湖的昭生宫,但她有时闹到他身边,时辰晚了便不肯回去,囔囔着要留宿在他这里。

东西定然是她留下的。

“拿去扔了。”他平静道。

如今,魔宫里有关卫映月的存在通通被抹去,这些再扔掉,有关她的将彻底不复存在。

侍女福身:“是。”

她捧着匣子转身离去,却在跨出殿门时听到楼厌归的声音。

“等等。”

侍女顿住,回头低首,等待楼厌归的吩咐。

男人一步步走来,侍女只觉眼前笼罩着一片阴影。

半晌,她闻道:“东西放下。”

侍女请身,双手毕恭毕敬的将东西放在桌上,这才弓腰退着离开。

殿门阖上,偌大的寝殿寂静无声,只余盏盏荧光跳跃。

楼厌归看着桌上的匣子,抬手,掌心覆盖在刻有翡翠珠宝的匣面,触手是细微的凉意。

东西是卫映月留下的,但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她总喜欢往他这里丢些小玩意。

用她的话来说,没什么比放在夫君这儿更安全。

她总是很信赖他,百年如一日,也一如初见。

楼厌归摩挲着匣面,不知不觉竟打开了它,匣盖里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百宝箱三个大字,字迹是还不太漂亮的簪花小楷。

他忍不住笑了,恍然间想到他刚把卫映月带到魔域的时候。

那时她很不习惯,常常跟在他身后,唯恐和他以外的人交际。

有次见他习字,卫映月露出羡慕的目光,怯生生的同他说:“楼厌归,你写字真好看……”

她也想学。

可她不敢开口。

他看出来了,许是存着不想让她再跟着他的心思,于是大发慈悲,耐着性子教她如何习字,权当打发她的时间。

那段时间,卫映月果然没再跟在他身后,而是专心练字。

她写过很多生字,但她写过最多的是他的名字。

匣子内有乾坤,是放大版的储物戒,可藏山纳海,而这还是他以前随手送给她的。

卫映月放了很多东西在里面。

楼厌归随手拿起一件,竟抓到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凤冠霞帔。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溢出殷红如血的绸缎。

他们成过亲,拜过天地,以凡间之礼。

“夫君,可否唤我阿月。”

“在阿月的家乡,若是一个男子钟意另一个女子,便会亲昵地唤她小名。”

“夫君,我的小名就是阿月。”

耳边陡然冒出这些声音,离他很近很近,像是贴在耳边吐气呢喃。

楼厌归抓着那抹霞帔,回头,眼前的景象似乎发生了变化。

烛火微微,摇曳生姿,是化不开的暖意稠和。

卫映月站在朦胧灯芯前,身后是光,她笑脸盈盈的看向楼厌归,眉目弯弯,温柔地唤他夫君。

“夫君,我好想你啊。”她在笑。

“夫君,我们的孩子没了。”她在哭。

“夫君,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呢?好疼,好疼的……”她在悲伤。

楼厌归攥紧纳入指尖的霞帔,忍不住开口:“阿月!”

然而下一秒,他却陡然清醒过来。

凤冠霞帔跌落匣子,像一朵绽放的红牡丹从枝头坠落泥地。

散开在脚边。

楼厌归面色一冷,施法斩杀这场快要滋生出雏形的心魔。

劲风刮过,如疾风入境,绞得殿内陈设尽数化为齑粉。

一片狼藉。

他眸色冷冽地站在原地,垂眸盯着脚边的凤冠霞帔,脑海里却是玉面魔刹前几日对他说的话。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的模样,但你呢?”

“你看我时想的又是谁?是她吗?”

“你总说你不在意她,可自她死后,你不是用大大小小的事务来麻痹自己,就是一直闭关修炼。”

“承认吧,你就是爱上卫映月了,你就是对她恋恋不忘。”

不,他不会爱上一个寿命短暂的凡人。

他和卫映月成亲只是想稳住她、利用她来复活玉面魔刹。

他有欲壑难填的野心和抱负。

情爱于他是累赘,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不会爱上卫映月。

永远不会。

放在桌上的匣子和散落在脚边的凤冠霞帔,在这一刻被楼厌归释放的修为震得化作齑粉。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并不爱卫映月。

*

圣真子编织了一场幻境,又在幻境之外设了一层结界。

卫映月被困在里面,困在他身边。

他不会让任何人打搅他们,也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卫映月。

他要在这里举办一场盛大的成亲仪式。

关于他和卫映月的婚事。

卫映月这几日看见府中张灯结彩,大红剪纸喜烛喜被以及红枣莲子等喜果都备着。

甚至还有人来为她量身定制凤冠霞帔。

卫映月觉得荒唐,对圣真子说:“都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位姑娘。”

“你可以是。”

他不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可见心情确实愉悦。

她扭头,淡声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圣真子脸上的笑一敛,抿唇,施法定住她,对旁人吩咐道:“为她量身。”

他活了上万年,如今又是八大魔主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想得到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包括她。

卫映月被定在原地,手脚不能动弹,许是圣真子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任何她不想嫁给他的话,连她的嘴也一并堵上了。

那些丫鬟婆子赶紧给卫映月量身。

圣真子说:“你喜欢凡间的成婚礼节,那我们的婚事便按凡间的繁文缛节来操办。”

量完后,他解了卫映月身上的定身术。

临走前,圣真子再次警告她:“我封印了你身上的修为,你现在已是一个没有法术的普通人,别想着逃跑,你逃不了的,乖乖留在这与我成亲,我不会亏待你。”

他会把她留在身边,以夫人之名。

他会让她爱上他,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他能做的不比陛下差。

圣真子走后,卫映月困在院子里,身边是寸步不离的侍女在时时刻刻盯着她。

又过了半月,府中已经挂好红绸喜纸,该做的准备也通通备好。

这日清晨天不亮,卫映月就被一群婢女婆子从床上挖起来梳洗打扮。

她们张罗着给她穿上凤冠霞帔,描眉,胭脂,口脂,梳发一样不少。

外面吹吹打打,热闹至极。

卫映月盯着铜镜中的自己,这是她第二次成亲。

第一次是幻化分身与楼厌归拜堂成婚。

第二次是真身与圣真子成亲。

这魔族上下怎么那么喜欢成婚?

卫映月不懂。

圣真子穿着大红喜服,额间一抹红,一身伪装出来的圣洁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佛子也堕落红尘了。

四周跟着他闹喜的人,都是他幻化出来的假人,他们恭贺着圣真子,祝他大喜之日。

圣真子脸上带着笑,屈指轻叩屋门。

过了会,房门打开,丫鬟婆子搀着以雀扇掩面的新娘子。

卫映月着一袭凤冠霞帔,头上是鎏金精巧的凤凰衔珠头面,光滑莹润的珍珠被凤凰衔在嘴里,两侧是轻轻垂落的流苏。

她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永远都平静沉着的清冷美眸。

圣真子眼前一亮。

百年前的那场魔族大婚,他曾站在旁边瞧过。

那时的先王后也是如此夺目,他当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同僚笑话,说他玩玩其他女人就行了,这位可不能觊觎。

因为她是楼厌归的王后。

不能觊觎吗?

圣真子忍不住笑了。

京墨等人恢复大伤的元气后,找遍了周围所有的地方,又试着联络卫映月几次,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永安镇的瘟疫已除,这段日子陆陆续续恢复以往的生机。

镇长来过王家几次,每次都向秋成君他们询问有关卫映月的下落。

“还没有卫仙子的消息吗?”

几人摇头,找不到卫映月,他们没辙,只能联系师父风清阳。

风清阳掐指算了算,又沉默良久,最后只道,让他们继续留在永安镇等,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师父也没说,但透露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小师妹目前尚无性命之忧。

镇长叹气道:“只盼卫仙子能够好好的,老朽再派人去方圆十里找一找。”

京墨拱手道:“多谢镇长。”

镇长走后,秋成君还在摆弄桌上的阴阳卦和算石。

洛意枫问:“师姐,你这有用吗?”

秋成君叹气:“我们找不到小师妹,又感受不到她的气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京墨一脸愧疚自责,此次入世,他身为大师兄却没能照顾好师弟师妹。

秋成君又占了一卦,算石落在阴阳卦上响起叮叮咚咚的清脆声。

她一个个拨,吸气,奇怪道:“怎么就占不出来呢?是我手气的问题吗?欸,师兄,你来丢一次让我看看。”

京墨拢起一把算石,“我丢也可以吗?”

“试试吧,万一呢。”

“好吧。”他认认真真丢出算石,打磨得光滑莹润的黑色石头落在阴阳卦上,有的转圈,有的散落在各个方位。

三人围着桌子,脑袋凑一块去看。

洛意枫看不懂,问:“师姐,怎么样?”

“没有,还是没有,师弟,你来试试。”

“哦,好!”

他又抓起算石丢了一次,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秋成君在阴阳卦上挨个拨弄,“咦”了声。

京墨问:“师妹,怎么了?”

“立中,面北……”秋成君面带严肃,“好像有下落了!偏东,行五……”

“咔哒——”

后面的还未推算出来,阴阳卦上的算石就已经裂成几半,整个算盘都毁了。

洛意枫看到这一幕,灵光一至:“小师妹会不会困在另一个空间,以至于师姐根本占卜不出她的方位!”

“除非是秘境,否则很难出现另一个空间,况且秘境百年难得一见。”京墨凝重道:“我觉得小师妹很有可能被困在结界里。”

秋成君捏着裂开的算石看了看,“师兄说得有道理,除了结界,应该还有一层幻境。”

“幻境和结界。”洛意枫用掌肘怼了怼额角,思索道:“先前师父授课时,我记得他好像提过这个,幻境由虚成实,可将人困入其中,加之结界布于其外,可使外界的人查不到行踪,类似于另类的秘境!”

洛意枫的话让三人即刻对视一眼。

“立中,面北,偏东,行五。”秋成君重复刚刚占卜出的有用内容。

京墨一挥手,凌空出现永安镇及方圆十里的地图,他盯着瞧,最后锁定一个大致范围:“是黑风山的方向。”

洛意枫立马扛上大刀,“走,咱先去黑风山找找,看看有没有小师妹的踪迹!”

行过礼,拜过天地,成过婚。

卫映月被两个婆子“搀”进喜房,大红盖头罩着她,喜帕上绣着双生并蒂莲和鸳鸯。

她坐在喜床上一动不动,两侧站着看守她的婢女。

从白天到黑夜,外面的喧嚣不绝于耳。

夜幕悄然降临,寥寥星子缀于其中,不见皎洁的月光。

“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身着喜服的圣真子走进内室,扬手示意屋内的人退下。

他拿起搁在旁边的喜秤,上面绑着一朵大红绸裹成的喜花。

圣真子这段时间了解过凡间成亲的繁文缛节,是以做起来倒得心应手。

男人拿着喜秤走至她跟前,坐在喜床上的卫映月看到红盖头下出现红色的袍摆。

下一秒,盖头被挑起。

圣真子将盖头和喜秤放到一边,再次面对卫映月时不免有些紧张。

他凝望自己的新娘子,大红喜烛下,女子面容昳丽,美得不可方物。

“阿月,我可以叫你阿月吗?”圣真子活了上万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紧张得呼吸急促,手脚发麻。

他听说,若是一个男子钟意另一个女子,便会亲昵地唤她小名。

他曾听楼厌归唤过先王后的小名。

就是阿月。

阿月。

卫映月被他封了修为,堵了嘴,她只默默地看着他。

圣真子笑了,“从今以后我便唤你阿月。”

他坐在卫映月身边,又端起两杯合卺酒,“喝了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圣真子不想在大喜之日不顺,控制着卫映月接过自己那杯酒,又施法迫使她与他饮下合卺酒。

龙凤喜烛燃着,蜡泪顺着红烛往下滴,凝聚在莲花底座上。

两条手臂交挽,圣真子缓缓靠近卫映月,他眉间一点红,眼睛很漂亮,瞳孔呈淡淡的琥珀色,凝视她时总有难以道清的深情。

卫映月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世间,总有人觉得让一个风流花心的俊俏郎官收心、而后只对一人忠贞不渝便是一桩不二美谈。

但,并非谁都在意。

就在两人要饮下合卺酒时,圣真子端着酒杯的动作一顿,手背蜷起淡色的青筋,手指泛着一抹白。

他脸上的笑意也为之一僵,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卫映月,看着这个应该是被他封了法力,控制行动的女人。

只见卫映月一手端着合卺酒,一手五指成爪,淡金色的法力蓄于掌心,眨眼间化为一柄没有实质的匕首,飞出,如利箭般贯穿圣真子的心口。

喜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狗头jpg

*

熟悉的双更来啦,往后刷,还有一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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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婚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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