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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宿老师

第一章

袁百川没想过有一天有一天他要亲自指导宿望怎么去和一个女人接吻。

女人的手顺着宿望的脖子一路往下,穿过被扯开,半露的胸膛,钩住宿望的裤腰。

“停!”

嘴快过脑子喊出来的时候袁百川自己也有点懵,床上的男女视线齐刷刷的转过来,站在一边讲戏的导演也莫名其妙的看过来。

按理来说,走戏的时候,袁百川身为导演的执行,话语权总是低导演一级的,更何况袁百川这种靠关系进来的,他哪有资格喊停。

袁百川尴尬的手足无措,只能讪讪一笑:“这个平台卡审严,尺度再大就播不了了...”

“行啊,你这么牛逼那你导吧!”导演把对讲机狠狠甩在床上,身上的肉随着用力直晃,剜了一眼袁百川后摔着剧本出了拍摄现场,全场死寂,只有监视器那边导演椅由于不堪负重发出的“嘎吱!”一声悲鸣。

袁百川低着头,他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上下扫视。还是宿望先反应过来,过来拽着他过去和导演道歉。

监视器旁的其他工作人员看着宿望过来都识趣的各自散开,宿望扯过椅子,给导演递了根烟。

袁百川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低声下气的一遍遍道歉,只记得最后导演的那句:“宿望啊,要不是为了卖你一个面子,我是真的不想用他了,你说我明明有自己用的顺手的兄弟...”

杀青宴当天,宿望大笑着,被一群光鲜亮丽的人围着,肩膀被拍着,后背被捶着,手里的酒杯就没空过。笑声爽朗,带着点酒精催发的放纵,轻易盖过了背景里嗡嗡作响的浮华乐章。

袁百川坐在角落里兀自喝着酒,与眼前这片浮光掠影的喧嚣格格不入,视线穿过晃动的人影缝隙,黏在宿望身上。

他真亮啊。亮得刺眼。

虽然穿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休闲常服,但在那些所谓的资本间游刃有余的样子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十平米出租屋里,和袁百川头碰头分吃一碗红烧牛肉面时单薄的模样。

那时,廉价白炽灯管滋滋响着,泡面蒸腾的热气糊在脸上,他吸溜着面条,含混不清地发着誓:“川哥,咱俩谁他妈先红谁是狗!” 声音撞在掉了墙皮的墙上,带着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豪气。两人撞了撞拳头,汗滋滋的,却滚烫。

现在呢?那条“狗”当得风生水起。

“哟,这不是给刘导气的差点停拍的那个……那个谁吗?”一个油滑的声音插进来,带着点刻意的停顿。

袁百川抬眼,是宿望下部剧的制片人,姓张,胖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评估一件过季的货品,在袁百川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上溜了一圈。

“干得不错,挺……挺有存在感的。”他晃着酒杯,意有所指地补充。周围几个人跟着发出几声含义不明的低笑。

存在感?一个在现场被导演指着鼻子从开机骂到杀青的人,确实挺有存在感的。袁百川扯了扯嘴角,连一个敷衍的笑都挤不出来,喉咙干得发紧。

“张哥,说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撞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宿望挤开那个制片人,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宿望脸颊因为酒精染上薄红,那双曾经在出租屋里和袁百川一起对着剧本挑灯夜战,熬得通红的眼睛,此刻带着朦胧的醉意,却亮得惊人。他一手还拎着半瓶洋酒,身体不稳地晃了晃,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搭上袁百川的肩膀,沉甸甸的。

宿望凑得极近,袁百川甚至能感觉到他带着酒气的呼吸猛地喷在自己的耳廓和后颈上,像火星子溅落。

袁百川身体瞬间绷紧,后颈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宿望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袁百川的耳朵,那调笑的语气里裹挟着一丝莫名的得意:“躲这儿喝酒啊?出息!怎么,当狗的感觉……爽不爽?嗯?”最后那声“嗯”拖得老长,黏黏糊糊的。

袁百川猛地别开脸,试图挣脱宿望那只滚烫的手。劲使大了,撞得身后厚重的窗帘都跟着晃了一下。

“滚蛋!”声音出口,竟意外地沙哑,带着宿望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浓重的火药味。

宿望大概没料到袁百川会是这种反应,醉意朦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晰的错愕,随即被更浓的带着点被冒犯的恼意覆盖。

他搭在袁百川肩上的手非但没松,反而更用力地箍紧,指尖几乎要嵌进袁百川的锁骨里。

“操,”宿望嗤笑一声,酒气更浓地喷过来,“脾气见长啊?你受的那点邪火全他妈撒我身上来了?”

周围原本若有若无瞟向这边的视线,瞬间变得直白而灼热。

难堪,真他妈难堪。一个盒饭演员,被新起势的爆款男演员跟拎小鸡崽儿似的箍在角落“叙旧”。

袁百川只觉血液嗡的一声全涌到了脸上,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指尖的冰冷。

宿望那条胳膊又加了把劲,整个人的重量都压过来,醉醺醺地往下按,嘴几乎贴到袁百川耳朵上。

这距离,这热乎气儿,记忆骤然苏醒,带着不合时宜的,毁灭性的清晰……

那年冬天,横店的地下室像浸在冰水里。墙壁永远潮乎乎的往下掉渣,空气里是散不尽的霉味和隔壁廉价洗衣粉的香气。

宿望发高烧,额头烫得吓人,缩在吱呀作响的破铁架床上,裹着两床又薄又硬的棉被还在不停地哆嗦。窗外的妖风鬼哭狼嚎,袁百川沉默地守着他,用冻得发僵的手拧冷毛巾给他敷额头。

宿望烧糊涂了,嘴里全是破碎的呓语,喊着冷,喊着妈。身体无意识地却极其用力地往袁百川这边拱,胳膊跟铁钳子似的死死箍住他的腰,滚烫的脸埋在他冰凉的颈窝里,混乱地蹭着,呼吸滚烫又急促。

混乱中,宿望烧得干裂起皮的嘴唇,带着惊人的高热,毫无章法的在他的喉结上狠狠一蹭。

那一瞬间,仿佛有细小的电流,沿着脊椎猛地窜遍全身。

袁百川僵住了,时间被拉长,无限拉长,只剩下颈间那块皮肤上残留的滚烫而湿漉的触感,还有他沉重混乱的呼吸声。

袁百川忘了推开他。

也许是不敢动,也许是……根本不想动。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袁百川身体里,被那混乱而滚烫的触碰,不可逆转地点燃了。

“当狗的感觉……嗯?” 宿望带着酒气的、戏谑的追问,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把袁百川从那个潮湿滚烫的回忆里狠狠拽了出来。

袁百川瞄到缩在角落里对准着宿望的手机,强硬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按了下去,伸手锤了一下基本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的宿望,勉强挤出了个笑脸:“宿望,你好像记错了,按我们之前约定的,你才是狗。”

哪怕宿望醉得看袁百川都有重影了,但多年的默契还是让他一瞬间就懂了袁百川的意思,脸上跟着挂出了假笑,伸手叫了助理,朝角落指了指,助理领会,转身朝慌乱收手机的人走去,宿望自己则挂在袁百川身上往电梯晃悠。

见了风宿望本来还清晰的口齿开始舌头打拌,说话越来越有韧劲。

说不明白还爱说。

袁百川扶住挂在自己身上的宿望勉强开了门,客厅里和出门前的一地狼藉截然不同,明显是保洁阿姨来过了。

他喘着粗气,把死沉死沉的宿望往床边拖。这货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挂他身上,袁百川三下五除二把人扒的就剩条裤衩,然后胳膊一使力,直接把人扔在床上。

“操……” 宿望被摔得哼唧一声,迷迷瞪瞪地把自己往被子里缩,就露个毛茸茸的脑袋顶在外面,看着有点可怜巴巴。

袁百川拍拍手,转身就想走,这地儿现在干净得他待着都不自在。可脚刚迈出去一步,眼尾扫到床上那团拱起来的被子,心里头那点硬邦邦的东西,就跟被指甲掐了一下似的,不疼,但贼他妈硌应。

“妈的……” 他低低骂了句,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脚跟转了个方向,一头扎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手里攥着条温热的湿毛巾。

床上那位呼吸平稳了,像是睡着了。袁百川放轻了手脚,凑过去,胡乱给他擦了把脸,又把他那两条不安分的胳膊腿儿拽出来抹了抹。

收拾完这醉鬼,他转身进了厨房。开火,从冰箱里翻出块牛肉,切了,又摸出瓶辣酱。锅里很快咕嘟起来,那股子又辣又鲜的肉汤味儿,霸道地钻满了屋子。

自从宿望某次喝过了这个汤,每次喝多了酒都闹着要袁百川做给他喝,那会儿他俩穷得叮当响,牛肉贵得要死,他也只有一个小电锅,但宿望也能抱着锅辣得鼻涕眼泪一起流还嚷嚷好喝。

汤在锅里翻滚着,香气越来越浓。袁百川没在厨房守着,他开了罐冰啤酒,走到客厅那巨大的落地窗前。这位置确实好,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这大平层,当年他俩挤在出租屋吃泡面吹牛逼的时候,是挂在嘴边最遥不可及的梦。

袁百川猛地灌了几口啤酒,那冰凉劲儿一路冲进胃里,也压不住心底翻上来的酸涩。他猛地把视线从窗外那虚假的繁华里拔出来,有点烦躁地扫过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保洁阿姨收拾得太干净了,连他那台老掉牙的摩托罗拉传呼机都给挪了个位置,规规矩矩地摆在果盘旁边,旁边还煞有介事地放了个小绒布垫子。

袁百川眉头瞬间拧紧。

宿望这人,没几样讲究,就这破传呼机是个例外。早八百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儿,屏幕都刮花了,电池也鼓包了,屁用没有。

这可这是他第一次接到男主戏份时,咬牙买的第一个奖励,尽管是当时大家都看不起的竖屏短剧,尽管工资仅有不到五千块,宿望还是龇着大白牙乐呵着说这是他成为影帝的重要一步。袁百川也不知道宿望在哪淘来这古董,他习惯了把它随手扔在茶几靠沙发的那个角上,谁动他跟谁急。

他两步走过去,一把抓起那传呼机,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重重地把它扔回它原来该待的那个角落——紧挨着沙发扶手,一个不起眼、甚至有点碍事的位置。然后摸出手机,给保洁公司发了条信息:

“以后茶几不用动,我自己收拾。”

发完,他听着厨房里汤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心里那点烦闷没下去,反而更沉了。他走过去,关了火。

那锅红艳艳、香气扑鼻的辣牛肉汤在灶上安静地冒着热气。袁百川看都没再看一眼卧室,抄起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很轻,但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床上,那团缩在被子里的人,几乎是门响的同时,猛地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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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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