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金发红眸的女术士这样问道。
八坂冷淡的抬眼，打量了她一会儿，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是特级咒术师。”女术士愣了一下，笑着说:“好厉害的观察力，简直就像另一个禅院甚尔，而且，你们是全世界我见过唯二的完全0咒力的人，看来我来对了。”
“我的名字是九十九由基，”她对八坂眨眨眼，“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八坂没兴趣回答这种问题，转身想走，九十九由基叫住他:“八坂同学，不想听听我找你的目的吗？”八坂停下，回头说:“我还有两个小时，马上要去下一个地方袚除咒灵了。”
九十九由基微笑:“不会耽误你。”
————
“啊，夏油学长！”
“灰原吗。”
灰原雄意外碰到了任务回来的夏油杰，站直身体道:“辛苦了！”夏油杰温和的说:“要喝点什么吗？”灰原笑嘻嘻的说:“这怎么好意思……那就可乐好了。”夏油杰轻笑。
灰原拿着可乐坐到夏油杰旁边:“明天的任务要去很远的地方。”夏油杰微微低头:“是吗，那记得带礼物回来。”
“明白！”灰原雄精神百倍的回答，“是要甜的还是咸的？”
“悟可能也要吃，就要甜的吧。”夏油杰说。
“明白！”灰原雄道。
夏油杰突然问:“对了，八坂在高专这段时间怎么样？”灰原雄听他提起八坂，兴高采烈的说起八坂的事:“夏油学长你还不知道吧，八坂超级厉害，现在已经是二级咒术师了。”
“二级？”夏油杰有些惊讶，“八坂他没有咒力，也并不是天与咒缚吧。”
灰原雄:“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八坂确实从来没有发动过什么术式，第一次出任务面对的咒灵是滑头鬼，那个咒灵隐匿能力真的很强，进去道馆之后，七海的刀差点被偷走，我们刚发觉的时候，那只咒灵已经被八坂砍成三段了，手臂还挂在七海的刀上面来回摇摆呢，难怪夜蛾老师说八坂足以对付准一级咒灵，八坂现在都是一个人做任务了，话说二级咒术师就能一直单独做任务吗？”
夏油杰也思索起高专的用意。
“你就是夏油同学？”九十九由基走了过来摆起姿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夏油杰:“您是哪位？”
灰原雄率先回答:“我喜欢饭量大的女孩！”夏油杰无奈:“灰原……”灰原雄笑着说:“没关系，她不是坏人，我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夏油杰:“你坐在我旁边还说得出这种话。”
灰原雄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了:“是的！”
九十九由基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刚刚那句是讽刺哦。”
灰原雄走后，九十九由基坐到夏油杰旁边:“学弟吗？很可爱嘛。”夏油杰:“我觉得术士还是多疑一点比较好……你到底是谁？”
“都懒得分析一下啊，八坂那孩子可是一眼就认出我了，”她一撩长发，“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听说过吗？”
“你就是那个明明是特级咒术师，但完全不接任务，整天在国外闲逛的二流子啊。”夏油杰毫不留情道，“所以，特级咒术师找八坂做什么？”
九十九由基笑着说:“我跟高专不是一路人，袚除咒灵只是治标罢了，我的目的不是狩猎咒灵，而是创造一个没有咒灵诞生的世界，我去找八坂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夏油杰愣住。
九十九由基:“我来给你上堂课吧，归根结底，咒灵到底是什么？”
夏油杰回答:“人类泄露出的咒力沉淀堆积起来，最终形成的事物。”
“没错，”九十九由基说，“所以有两种可以创造不会有咒灵诞生的世界的方法，一、将全人类的咒力消除。二、让全人类都学会咒力。我觉得第一种方法很棒，而且也有实际案例，就是你很熟悉的两个人，禅院甚尔和八坂，咒力为零的人，我找遍全世界只见过这两个，而且他们的情况也不尽相同，禅院甚尔尽管咒力为零，却能以五感去认知咒灵，他通过完全放弃咒力，让肉·体的力量提升，反而得到了诅咒抗性，是名副其实的超人，输给他也不必羞愧，我本来想研究他的，但是被拒绝了。”
“那八坂呢？”夏油杰问。
九十九由基:“八坂同学更加特殊一些，明明和禅院甚尔一样是零咒力，但据他所说，他完全能像咒术师一样看清咒灵，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合理的解释，而且八坂表现出来的肉·体力量并没有达到禅院甚尔同龄时期的程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八坂同学声称自己来自一个完全不存在咒灵和咒术的地方，但是他很讨厌那里，所以不愿意透露那个地方在哪，夏油同学有什么线索吗？听说八坂同学是离家出走跳河自杀，被你捞起来带回高专的。”
夏油杰:“很遗憾没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九十九由基继续道，“天与咒缚的样本数量太少，所以我现在主攻的是第二种，让全人类学会控制咒力。”
“你知道吗？术士是不会产生咒灵的。”
……
八坂很快袚除了咒灵，返回高专，看到在宿舍外面安静坐着的夏油杰。
“夏油学长，”八坂走过去，“来找我的吗？”
夏油杰抬头:“嗯，听说你今天早上回来，要聊聊天吗？”八坂看他脸色很差的样子，淡定坐下:“看来你想谈心，我今天没任务。”
夏油杰问:“八坂，你对咒术师这行怎么看？”八坂:“什么怎么看？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已。”夏油杰:“不会觉得干不下去吗？”
八坂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听说夏油学长的咒灵操术可以调伏咒灵，应该不会完全没有副作用吧，介意说说吗？放心，我完全不会心疼。”
“好过分啊，”听到这番话，夏油杰反而轻松了一些，“……咒灵操术调伏咒灵的方法就是把咒灵变成咒灵玉，然后吃下去，味道很恶心，也算不上什么副作用。”
八坂果然如他所说没有任何担忧的意思:“所以夏油学长最近咒灵吃多了，对什么东西感到迷茫和恶心了吗？这个时候先远离刺激的源头比较好，人在疯狂之前会感到痛苦万分，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轻易做出什么决定，如果你眼中只出现了一条路，多半是死路。”
夏油杰若有所思。
“但有时候即使是死路，也不得不走，”八坂再次开口，“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分辨，什么时候才是不得不走的时候。”
八坂给人的感觉非常沉稳，与七海建人不同的是，八坂的沉稳是一种高山般的气质，如果不是年纪尚小，这种气质中夹杂着的睥睨会更加明显，待在他身边会让人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
“八坂，我一直很好奇，”夏油杰问，“你成长的环境到底是什么样的？才铸就你这样的性格和能力，而且你不像是会跳河自杀的人。”
八坂这次没有拒绝回答:“我出生在一个黑暗的家族里，虽然那里没有咒力，但我们有另一种血脉上的能力，当这种能力强化到最后，可以带来全人类、包括咒灵的终结，这种能力正是我离开的原因。”
夏油杰沉默良久:“……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这个设定是不是太离谱了？”
八坂罕见的笑了一下:“我有一个族叔，名叫千支，夏油学长如果想要了解族里的情况的话，可以去找他。”
“千支……这个名字我有听说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术士，据说实力达到了特级，”夏油杰问，“你不是离家出走的吗？还跟族叔有联系？”
“不，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他，”八坂平静的说，“而且我也并不想跟他碰面，夏油学长恐怕有点误会了，也是我没有说清楚，你可以把我们的力量看做一种可以不断成长的术式，说是不断，其实只是达到极致很难而已。我们的术式并不是单纯依靠训练来成长的，而是通过屠杀血亲来获得更多的血脉力量，把全族杀光，从而达到血脉力量的极致，我在族里属于天赋比较高的一个，跑出来之前，母亲杀掉了舅舅一家，父亲又在我面前杀掉了哥哥，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把力量留给我。”
八坂看向夏油杰:“我没记错的话 千支现在三十岁，父亲告诉我，他离开族地时，族里死掉了一大半的人，他的术式，已经接近极致了。”
如果八坂说的是真的，那他离家出走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其实你更在意的也是族地吧，”八坂说，“一个完全不存在咒力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句话确实说到了夏油杰的心里。
“这种地方谁都会好奇的吧。”夏油杰笑了笑。
“夏油学长，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关系，”八坂说，“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在一些简单的事情上拐弯抹角，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赞成或者反对，当然，也不会四处宣扬。”
夏油杰沉默良久，八坂平地一声雷:“你要叛出高专吗？”夏油杰瞳孔骤缩:“什么？”八坂淡定的将一盒点心递给他:“给，伴手礼，差点忘记了。”
然后说:“昨天九十九由基去找你了吧，那你应该也听说了她的理论，你刚才问我，对咒术师这行怎么看？不会觉得干不下去吗？这种提问方式太差劲了，很明显，你自身对于咒术师的意义产生了迷茫，同时调伏咒灵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五条学长现在一直独自任务，家入学姐不进行咒灵袚除，夏油学长积攒的负面情绪一直在积累，得不到释放，现在就像一只吹满的气球一样，看似是问我能不能干下去，其实是自己已经快干不下去了吧，不过看夏油学长之前的状态，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那次重伤回来的任务出了什么问题吧。”
夏油杰颓靡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嗨呀，忘记该接星浆体任务了，下章叉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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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夏油杰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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