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气喘吁吁，衣服脏兮兮的，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结月，你要去哪？我们一直在找你，大家都很担心你。”鸣人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鹿丸、丁次、宁次、牙，还有我，他们应该很快就更上来了。”
原来那些没回来的音忍是被他们缠住了。
“我要去哪你应该清楚。”
“哎呀，别那么严肃嘛，我知道一直呆在村里很无聊——”
“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结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怎么会呢！”鸣人语气惊慌起来，“我能理解你的仇恨，跟我回去，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变强，总有一天会打到宇智波鼬。”
结月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鸣人恼怒起来，冲到她面前大喊：“大蛇丸是什么人？他杀了三代火影！毁了半个木叶！这样人的会白白给你力量吗？他是想要你的身体作为‘不尸转生’的容器！你一旦过去就会被他杀掉！我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说完这些，他浑身颤抖。
结月先是面无表情，忽然，她开始放声大笑。
“我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如果大蛇丸能用我的双手、带着我的写轮眼去杀了鼬，那正合我意。”
“你……”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绝不能、让大蛇丸把你抢走！影分身之术！”
十几个分身将她团团围住，她漫不经心地结印：“叙旧结束，开始动真格了？如果我连你也打不过，所谓复仇就是个笑话！豪火球之术！”
她旋转身体，巨大的火球画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几乎将所有影分身消灭干净。火焰散去，本体和唯一剩下的分身毫发无损，蓝色的光球在他们手中不断凝聚。
这就是他之前提过的、自来也教他的风遁忍术螺旋丸？
结月不敢大意，立刻开启写轮眼，闪电汇聚在她的手掌中，一如那日对付宇智波鼬。
千鸟与螺旋丸碰撞，瞬间产生剧烈的爆炸，将他们弹射开。她在空中旋转身体，勉强背朝地落下，血腥味从胸膛直冲脑门。
该死，中忍考试的旧伤还没好全……
见结月蜷缩在地剧烈咳嗽，鸣人似乎忘了他们在打斗，跑过来将她扶起，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她抓住机会，一拳将他打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卡卡西没教过你、身为忍者要时刻保持警觉？”
鸣人痛苦地摇摇头：“不，我不要和你打了。”
“既然认输，那就算我赢，快滚！”
“不行！”鸣人挣扎着爬过去，抓住她的脚踝，她将他整个人往前拖了几步，他仍不放手。
结月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回去。”
“你很喜欢多管闲事，我要去送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和木叶的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往日废话连篇的鸣人此刻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她气不过，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对准他鼻子狠狠揍了一拳，顿时鲜血直流，她微微一怔，揪住他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拉起：“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除非赛场比试，我绝不会伤害你，我只想，保护你……”
她松开手，鸣人用肘部撑住上半身，他们就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对视，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恍惚间，她回想起了波之国任务的时候。
……
桥上，眼看雾越来越浓，沉重的脚步声和刀碰撞地面的声音接踵而至，卡卡西低声道：“宁次，你去达兹纳先生那里，保护他和工人们，结月，站在我身后。”
“让你久等了，卡卡西，你还是老样子啊，带着这群小鬼。”
“动手！”
卡卡西一声令下，手里剑向四方飞去，水分身被破解，浓雾中穿来另一个声音：“能一瞬间看清所有分身，果然是有所成长呢。”
等二人走进，结月皱眉道：“你不是那个自称雾隐追忍部队的人吗？”
卡卡西说：“很显然，他是假冒的，真实身份是忍刀七人众之一、桃地再不斩的部下。”
再不斩将大刀抗在肩上，身边跟着一个瘦弱的少年，他扫视面前的木叶忍者，目光落在单勾玉写轮眼上：“白，看来你有对手了。”
被称为“白”的少年消失了，下一秒，他出现在结月身边，她抽出苦无防住，对方的武器是近乎半臂长的银针。
“秘术，千杀水翔。”
结月一愣，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单手结印，地上的水渍化成无数凌厉的水针朝她射来。速度的确很快，但是，在写轮眼的加持下还差了一点。
她避开水针，转而闪到白的身后，用手里剑转移对方注意，一脚将白踢飞，白在空中转了两圈，重重落在再不斩身前。
“白居然在速度上输了，真不可思议。”
再不斩将他扶起，卡卡西摊手：“所以，别再说什么小鬼小鬼的，小看我们队，我会很头疼。你的那些手下，无法突破‘回天’的防御，而你，也无法打败我们。”
“那么，这招怎么样。”白站起来，重新结印，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秘术，魔镜冰晶。”
结月周围忽然出现十几个长方体的冰块将她围住，卡卡西和再不斩战在一处，无暇顾及，白走进冰里，所有的冰块上都浮现出他的身影。
“这样，就无法躲闪了吧。”
冰针从四面八方袭来，结月无处可躲，只能站在原地防御，很快手脚上都是伤痕。
不是分身，如果是分身，这些像镜子的冰块就是累赘，如果只有一个实体，他是怎么移动到另一块冰上的？单纯靠速度？写轮眼也看不穿的速度吗……
“结束了。”
结月忽觉身体一轻，另一个声音道：“还早着呢！”
“鸣人？你，你怎么跑到敌人的忍术里来了？”
“怎么样，被我的出场震惊了吧？卡卡西老师交给我的事情一解决，我就立刻赶过来，以前都是你们救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救你们了！”
鸣人站在冰镜中心，看起来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你这样，根本就是活靶子。”结月扶着他的肩膀勉强站起，“我们背对背，能防住两个方向。”
“啊？防住什么？”
冰针再次袭来，她只得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将鸣人撞到一边，身上又添了几处划伤，鸣人这才意识到对战的残酷性，跑过来扶住她，双手发抖，逞强道：“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要怎么保护？”她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这种程度的火遁，是没有办法融化我的冰的。”白说，“这次真的要结束了。”
结月只觉身体无法动弹，鸣人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用背为她挡住了针雨，自己则被扎得像刺猬。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她的写轮眼由单钩玉变成双勾玉，成功看穿了对方的动作。
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微风拂动掠过草地，半分钟后，结月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护额扔在地上：“请帮我转告五代火影，我从没想过要与木叶为敌，只是不愿在那个地方再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我们经历的那些时光，算什么？”
树影摇晃，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草地的另一边飞奔而来，那人跳过断崖，轻盈落下，优雅地立在他们身边。
“宇智波结月，大蛇丸大人在等你，这个木叶忍者由我来对付。”
“多谢。”
越过断崖，她回头最后往木叶的方向看了一眼，义无反顾地朝地图标记的位置跑去。
黄昏时分，她来到了火之国边境的集镇，打算在这里稍作休休整。
吃完晚饭准备赶路，忽然大雨倾盆，她不得不留下休息一晚，这样也好，雨水冲散所有气味，木叶的人是追不上来了。
她离开木叶的消息应该还没来得及上报，身份证明依然管用，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哗哗雨声，却始终无法入眠。
第二天，终于在天黑前来到了地图标记的位置。这里设了结界，离基地还有约一公里时，山中突起雾气，伸手不见五指。
“结月？”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雾气逐渐散去，她看清是药师兜，他曾卧底木叶参加中忍考试，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个可靠的前辈。
“只有你一个人啊 ，看来他们已经牺牲了，不过那不重要，你来了就好。”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雨后的地面湿漉漉的，鲜花娇艳欲滴，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周围寂静得可怕，偶尔有几声鸟鸣，却又戛然而止。
基地的入口是一座看似普通的院落，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们。
“他是谁？”
兜赶紧伏在她耳边：“那是大蛇丸大人，不想死的话还是放尊重些。”
看来大蛇丸已经等不及提前换了新身体。
结月微微侧身，血红的写轮眼将兜吓了一跳，他乖乖往后退了一步。
中忍考试时的大蛇丸起初是个长发男人，之后又变成长发女人，现在又是个二十出头的短发男子，声音和神态到所差无几。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大蛇丸贪婪地舔舔嘴唇，像在看一件朝思暮想的宝物。
“嗯。”
大蛇丸没有因她的冷淡生气，反而殷勤地跟上，三人穿过长长的阶梯，尽头是几层楼高的圆形场地，四周的长明灯将这里照得宛如白日。
“这是为你准备的，结月。”
两侧的大铁笼里装着几十号人，他们似乎还不认识换了新身体的大蛇丸，眼神充满敌意和挑衅。
“我要怎么做？”
“他们当中有上通缉令的厉害忍者，也有普通的流亡忍者，还有武士和平民，你要做的就是在对战中活下来。”
“嗯。”她将苦无拿在手上。
大蛇丸用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对笼子里的人说：“谁能杀了这个小女孩，我就放他自由。”
铁门缓缓打开，狂躁的人群发疯似地涌出，而她和鸣人对战时强压的怒气，也要靠一场新的搏杀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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