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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卿洛是在第三天醒来的,一睁眼就看见傅廷宴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青黑。

“要吃点东西吗?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坡肉。”

卿洛眨眨眼睛,一把将傅廷宴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傅廷宴在卿洛的怀抱里慢慢放松身体,说:“卿洛,你尾巴还疼吗?为什么会疼啊?”

“尾巴不疼了,之前疼是因为方庭来的遗愿还没有完成,他在催我。”

闻言,傅廷宴目光阴狠。

卿洛感受到傅廷宴的心情很不好,于是用狐狸耳朵蹭了蹭他的脸,说:“宴宴别担心,没事哒。”

傅廷宴一僵,抬头蹙眉,“宴宴?”

卿洛看着他一脸不愿意接受这个称呼的模样,说:“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可是我觉得很好听啊。”

傅廷宴看着他,艰难开口:“你喜欢就好。”

“阿宴。”

傅廷宴一愣。

“那我叫你阿宴,怎么样?”

傅廷宴盯着那双含笑的粉色眼睛微微失神。

“卿洛。”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

卿洛回应他。

“卿洛。”

这一声虽然还是轻轻的,但是包含着内敛的依恋与爱慕。

“我在。”

卿洛不明白为什么要重复的唤他,但是回应他。

“卿洛。”

傅廷宴抓住卿洛的一缕发丝,嗓音暗哑。

卿洛抵住他的额头,说:“卿洛在这儿。”

卿洛看见傅廷宴眼底化不开的悲伤像浓墨那般,水晕化开,也是浓重。

他在悲伤什么呢?

卿洛不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抱住他,让他知道,卿洛一直在这里。

“先吃饭吧,你又是好多天没吃了。”

卿洛摇摇头说:“我没事,倒是你看起来好憔悴啊。”

卿洛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来和胡子,扎扎的。

“你才是好几天没吃没睡。”

傅廷宴笑了笑,“那我们一起去吃饭。”

卿洛拉住他,抱进怀里,说:“阿宴,卿洛不是凡人,没有那么脆弱,变成狐狸的时候还有气儿呢,别担心。”

“可是你在发抖,我怎么也叫不醒你,我甚至没办法减轻你的痛苦。”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他的心情沉重又悲痛,卿洛的心脏闷闷的痛了起来。

像是吃了一盘加了醋的的东坡肉,又像是吃了一颗还没有熟透的青果子。

“阿宴,卿洛只是晕了,没有……”

“我知道。”

傅廷宴打断了他,心想他当然知道了,他只是后怕而已。

由爱生怖,人之常情。

“那你带我去那个帝师府上吃,上次说好了,没吃上。”

傅廷宴:……

“你还记着呢?”

“嗯哼,你可不能反悔。”

卿洛抱着他,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

傅廷宴捏了捏他的耳朵,说:“好,把耳朵收一收,我带你去。”

“嗯嗯。”

傅廷宴带着小狐狸翻墙进到了帝师府上。

因为他们现在是决裂的期间,可不能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然后就遇上了一场好戏。

傅廷宴带着小狐狸靠在假山上,看着书房里的两人,他挑了挑眉,跟卿洛咬耳朵道:“帝师遇上桃花劫了。”

“什么桃花劫啊?”

“那个穿着紫衣的瘦弱男人是帝师沈念,那个穿着黑衣的少年是丞相之子褚煜,现在两人应该是仇人,但是褚煜一开始心悦沈念,但是沈念要干大事,设计杀了褚煜的父亲,却悄悄送走褚煜其他的亲人,但是,沈念却给褚煜其他的折磨,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相爱相杀的戏码。”

卿洛点点头,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撑着脑袋问:“沈念为了干大事杀了褚煜的父亲,却送走褚煜的其他亲人,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而且为什么要折磨褚煜呢?”

“因为要取得那个坏蛋摄政王的信任,杀了褚煜的父亲是最好的投名状,至于为什么要折磨褚煜,大概是他想让褚煜有血性。”

卿洛又问:“他不怕苦难成灾吗?要是褚煜承受不住寻死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但是沈念很自信的回答我,褚煜不会这么做。”

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个回答是在回答我呢,还是欺骗他自己。

傅廷宴看着屋里褚煜的神色猜想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屋内。

褚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瘦弱男人,眼神里是怨恨,是杀意,是不解,也是藏在这些情绪之下的心疼。

锋利的剑刃在沈念瘦弱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沈念低头看着抵在命脉上的利刃,轻轻笑了一下,“别抖,我害怕。”

“为什么?”

褚煜走近一步,血痕便长了一寸。

他恨声问道。

但是面前的沈念却是一点都不在乎随时可以要了他命的利刃,仍是一派云淡风轻。

以前,褚煜爱极了他这副模样,彷佛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不过过眼云烟,此刻却是恨极。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杀我全家却留我性命?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折磨我?”

褚煜双目通红的看着他,字字泣血。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沈念看着他,轻声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的父亲挡了我的路,就得死。”

“你!”

沈念看着那把还在颤抖的剑,伸手握住剑身,鲜血滴落在地。

褚煜瞪大双眼想把剑抽出来,却又害怕这会让他的手和脖颈伤得更重。

“放手!”

“褚煜。”

沈念抬头看他,嗤笑道:“没种的废物。”

褚煜瞪着他,“你说什么?!”

沈念说:“没种的废物,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可以说。”

“我是你的仇人,见面不应该直接拔剑杀我吗?为什么要问那些无聊的问题?即使知道了就能抵消你全家的命了吗?”

“还是说……”

沈念慢慢靠近他,恶劣的说:“你还心悦我?”

看着面前少年瞳孔骤缩,沈念努力忽视心底的那抹疼痛和喜悦,接着说:“那你全家可是入黄泉都不瞑目啊。”

“闭嘴,闭嘴,闭嘴!!!”

褚煜一把将剑抽出,沈念的手顿时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他伸手掐住那人的脖颈,感觉一只手就能掐断。

沈念面色涨红,已然呼吸困难,但还是在刺激他:“杀了我,你也得死,可是你的仇人可并不只有我一个啊。”

“怎么?你想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

褚煜的手又在抖了。

沈念可以感觉到脖颈上的力气在慢慢变小。

心里暗骂不争气的玩意儿。

又要作死的去刺激他,却被少年接下来的动作惊吓到。

“你干什么?!”

“你呀。”

沈念一噎,没想到当初把他丢进那地方会让他学会了这些话。

他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又黑又红,好不精彩。

“放手!”

“沈念,为什么要这么做?”

“狗东西,放手!”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放手。”

现在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沈念开始气急败坏,褚煜变成了云淡风轻。

沈念体弱,现在被身上的狗东西气得开始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一样,甚至咳出了血来。

褚煜看着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疼被他很好的掩藏。

“沈念,看着我,说话。”

“说个屁。”

褚煜挑眉。

一向温文尔雅,一肚子坏水却十分有礼的帝师大人居然说脏话了,真是新奇。

褚煜慢慢的褪去沈念的外袍。

在修长有力却指腹粗糙的手指要探进去时,沈念一把抓住。

失血过多的他,现在面色发白,眼眶微红。

“滚开。”

褚煜歪头将他脸颊上的发丝挂到耳后,然后仅用一只手就牵制了对方的双手。

“又不是没做过,你干什么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念还在重复那两个字:“滚开!”

褚煜恍然大悟道:“这次换你觉得委屈了?”

不提还好,一提沈念就来气。

那次把他扔进青楼里,没锻炼出他的厚面皮就算了,还反被别人暗算。

他去柴房看他的时候,无意间被他压制。

要不是他体弱,指不定谁在冰冷的地面上呢。

“不想也没关系,告诉我为什么。”

褚煜掐着沈念的下巴,目光如炬。

沈念还是那句:“滚开。”

褚煜胸膛起伏不断,显然一副气急的模样。

随即他慢慢平复下来,告诫自己不能跟死鸭子较劲,因为他们嘴硬!

看着沈念苍白瘦弱的胸膛,他心脏钝痛。

“虞靖铖被我下了五十散。”

闻言,沈念突然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他。

褚煜将他的衣裳拉好,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药丸喂到沈念的嘴边,然后轻轻抱住他,眼睛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掌心,伸出手在上面撒了点药粉。

沈念吃痛,下意识缩手,却被褚煜按住。

“褚正清是百姓称赞的好官,是先皇的左膀右臂,他确实能担的上清正廉洁,执政为民的美名,但是对我来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对我娘来说,他不是个好丈夫,对祖母来说,可能算是个好儿子。”

沈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褚煜打断,“他似乎把好的一面留给的世人,把坏的一面留给亲人。”

“他古板迂腐,他自视清高,他三心二意,明明说过只有娘亲一人,却在后来娶了两房小妾,还暗着宠妾灭妻,所以自我七岁起,娘亲日日以泪洗面,而后郁郁而终,他还想要了云霞姑姑,幸好有祖母撑腰,我和云霞姑姑才能安稳度日。”

褚煜看着沈念,问:“人为什么能有两副面孔呢?还能不被人发现。”

褚煜是真的很疑惑,为什么褚正清能演到这个地步?

“沈念,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褚煜看着沈念的眼睛,直勾勾的。

沈念想移开眼,却被褚煜掐住下巴,“看着我,回答我。”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还要我说什么?”

“我想听你说。”

日落西山,苍穹换上了浓烈重彩的火烧云外衣。

沈念看着褚煜那双像是迷途狼崽的眸子,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也算是成才了吧?

“摄政王野心勃勃,且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封他为摄政王,就为了那金口玉言的一句承诺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点。”

沈念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细细为褚煜讲述,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脱了。

沈念:……

“你在干什么?!”

看着沈念咬牙切齿的模样,褚煜笑了笑,“你说呢?”

沈念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鸣作响,想把身上的狗东西踹下去,但实在是无可奈何。

褚煜心情很好的摸了摸他的脸说:“哥哥疼你。”

“…滚下去。”

褚煜挑眉,“换我啊?”

他上下扫视着沈念,喉结轻轻滚动,说:“也行。”

沈念:“…你别逼我扇你。”

褚煜笑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求之不得。”

沈念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脑袋更晕了。

完了,糟糕了,那些折磨确实把褚煜变成了有血性的年轻人,也似乎把他变成了流氓。

沈念第一次有些后悔没把这个狗崽子扔到远地方。

“褚煜。”

“嗯,我在。”

褚煜的手不安分,嘴上却还是十分淡定的回复他。

沈念忍了忍,说:“我头晕。”

“这里有些冷了,那我们进去。”

沈念:……

他不是这个意思。

窗外的傅廷宴带着卿洛早早翻墙离开了。

小狐狸卿洛趴在傅廷宴的肩膀上,尾巴搭在他的脖颈上问:“阿宴,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不知道。”

卿洛无意识的甩动尾巴,在傅廷宴的脖颈上泛起一阵酥麻。

“啊,还有阿宴不知道的事呀。”

卿洛倒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又转变的了话题,“那我们去哪里吃饭?”

“丰筵楼。”

傅廷宴把小狐狸放进自己的怀里,总觉得刚才的动作很危险。

“好~”

丰筵楼是玉京最大也是最门庭若市的酒楼,达官显贵,平民百姓都可去。

虽没有春水居那般情调高雅,清幽雅致,但胜在烟火气足够,做的也都是些家常菜。

傅廷宴带着卿洛进到三楼的包间,这次只点了一桌子十七盘菜式。

小狐狸变回了人,傅廷宴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红绳将他的头发绑了起来。

看着红绳亲手被他系紧打结,心底泛起一股隐秘的满足。

傅廷宴将卿洛没收回去的尾巴搭在自己的腿上,拿出一把白玉梳子慢慢梳着。

看卿洛吃的差不多了,说:“吃完休息一晚,明天我带你去跑马。”

“为什么?”

卿洛咬着勺子看着他,“可以不去吗?”

傅廷宴伸手将他嘴角边的米粒捏下,说:“距离大晋使臣来贺不足半月,皇帝生辰宴会还有十九天,那宴会上会有狩猎的环节。”

卿洛顿时觉得手里的饭碗不香了。

“一定要吗?”

“嗯哼。”

“…好吧。”

傅廷宴摸了摸卿洛耷拉着的耳朵,说:“没事的,我陪着你。”

“那行吧。”

饭后,卿洛把自己变成正常凡人的样子,拉着傅廷宴的手一起回去。

晚风温柔的吹起发丝,交缠在一起。

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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