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在晚上打工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梦悦。
梦悦专门在等程瑜。梦悦通过顾岩得知程瑜好像受伤了,她想了解程瑜的近况。
但程瑜并没有对梦悦露出好脸色,他不想和梦悦保持联系。冷言拒绝了梦悦的关心后,程瑜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林李吃午饭时有些无精打采,晚上替程瑜打工时也比较自闭。叶钰和程瑜都注意到了林李的不对劲。叶钰特意等到程瑜下晚班,想要了解下林李和程瑜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但回来的时程瑜。
程瑜也有些担心林李的状态,便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叶钰。
然而叶钰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把关于林李和荷花的事情也告诉了程瑜。两人长吁短叹了一阵,均不知道怎么劝慰林李,但又不能做到放任林李不管。
结果,第二天林李并没有出现,并且之后几天,林李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下叶钰便有些慌张了,他甚至逼问了程瑜是不是偷偷把林李赶走了。程瑜信誓旦旦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程瑜和叶钰两人陷入了迷茫。叶钰想到林李和自家表哥的对话,决定还是找周鸿铮帮忙。
周鸿铮得知林李好几天没有出现,第一反应也是林李又换了个身体,但威廉汇报这几天程瑜没有遇到什么特殊事件。
周鸿铮想了个主意,他把程瑜搞晕,并嘱咐程瑜不要想着醒来。然后守着程瑜等了一下午,终于等来了林李,周鸿铮立马询问林李的情况。
林李得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时也露出惊讶,她对外界的时间流逝没有感觉。和周鸿铮哭诉后,林李一直很在想如果当时的自己不是一缕幽魂,或许可以拉住荷花。翻来覆去设想如果自己拥有身体会怎样的林李就陷入了沉睡。和周鸿铮说了没几句话,林李又昏睡过去。
周鸿铮看着又睡过去的程瑜深思。荷花和林李的共存模式让周鸿铮产生了或许可以给林李找个永久身体的想法,但现在林李的情况让周鸿铮觉得事情可能会有别的解决方法。
晚上,叶钰来找程瑜,他想知道林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周鸿铮只告诉他不必担心林李,便让叶钰和程瑜离开了。
程瑜和叶钰恢复了自己原本的生活,唯一变化的可能是两人间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些,这几天林李也始终没有出现。
突然某一天起,程瑜开始感到异样的疲惫。程瑜特意去了学院的医疗室,并没有发现身体上的不适,但他就是感到莫名的精神不振和身体的疲惫。
从这时候起,林李开始出现,她又充满活力地和叶钰说笑打闹,替程瑜工作赚钱。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程瑜感到疲惫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不得不让林李代替自己上课。与之相反的事,林李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有精神,有时甚至感觉程瑜的身体就是自己的一样。
害怕自己会伤害了程瑜的林李立马让威廉联系了周鸿铮。
得知程瑜和林李的现状的周鸿铮却表现得很淡定,对他们说了自己的猜测:他认为林李可能正在生成自己的身体。周鸿铮认为从这个世界是个游戏的设定出发,作为主角的林李现在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体,所以世界在帮她生成身体。
林李觉得周鸿铮在扯淡。明明是林李自己先向周鸿铮提出了这个观点,此时反驳这种猜测的也是林李。一天比一天虚弱的程瑜让林李觉得内心不安,林李觉得程瑜有时都不能自己夺回身体了。听叶钰说,程瑜似乎都不能随时通过林李感受世界了。
周鸿铮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假设如林李所说这是个游戏世界的话,每个人其实都是数据。来到这个世界的林李需要通过本地居民,也就是原始数据,比如林李曾使用过的每个人的身体,生成自己的数据,即属于林李的身体。而程瑜算是林李的身体产生的中介,所以难免会对他造成一定影响。
林李对周鸿铮的逻辑提不出反驳,虽然暂时认同周鸿铮的这种说法,但林李不想要拿程瑜的生命冒险。她否决了周鸿铮提出的瞒着程瑜进行身体生成试验,请求周鸿铮明确告诉程瑜他们的怀疑,并让程瑜把自己赶出身体。
林李特意警告周鸿铮不要偷偷耍什么小心思,然后自己主动进入睡眠状态,希望程瑜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幸运的事,程瑜出现了。
周鸿铮如实地对程瑜说了他的猜测,然后提出了利益交换:他可以给程瑜一笔钱,只要程瑜答应配合做一次试验。林李听到这话,立马跳出来驳斥周鸿铮,然后她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能感受到程瑜感受的一切,并且把程瑜挤出了他的身体!
现在程瑜的身体看起来更像是林李的,她可以随意掌控,和程瑜共享感官,让程瑜陷沉睡,仿佛和程瑜调换了角色。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林李立马偃旗息鼓,有些担心和害怕,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程瑜。
程瑜并没有纠结很久。虽然林李现在对他的身体的控制程度很高,但程瑜没有感受到危险,林李给他带来的更多是疲惫感,不介意陪着周鸿铮试一次。
最关键的是周鸿铮提出的价格也让程瑜心动。林李还想劝说程瑜,但程瑜摆出一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不接受林李的劝说。林李对这样的结果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接受。
周鸿铮和程瑜商量好试验的计划,接下来的日子,程瑜暂时搬到了之前叶钰养伤的房子居住。每天除了在学校的时间,程瑜就在此休息。其实每天主要是林李和周鸿铮讨论自己的感受,以及监控程瑜的意识和身体状况。
叶钰在得知周鸿铮和程瑜的试验后,即有对程瑜的以身试险感到一点担心,也有对林李能拥有身体的希望有一点期盼。虽然叶钰知道程瑜答应周鸿铮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钱,他依然对程瑜的勇敢感到敬佩,在学校多多照顾明显精神不济的程瑜。
平时程瑜和林李的一日三餐多是在学校解决,周鸿铮晚上经常过来见见林李,这种时候周鸿铮往往会带些宵夜。这段时间虽然程瑜的精神面貌不太好,但他的面色至少好了很多。
又是一个和周鸿铮出门打牙祭的周末。
周鸿铮和林李来到餐厅的时候遇到了祝嘉远带着祝嘉禾和顾岩来吃东西。祝嘉远同样注意到了周鸿铮两人,要离开的祝嘉远示意单独有话和周鸿铮说,但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地看了一眼林李。
不一会儿,周鸿铮回到了座位,林李一直等着他来点单。两人吃饭的时候,林李越想越觉得祝嘉远的眼神奇怪,忍不住询问周鸿铮他们聊了什么,还吐槽了祝嘉远看自己的眼神。
“他查到之前攻击叶钰的肌肉兔最终消失在B区,和我互通消息。”周鸿铮一边吃东西,一边解答林李的疑惑,“另外,就是他提醒我不要太张扬,要考虑你的身份。”
“什么意思?张扬?什么我的身份?”周鸿铮的语气过于正经,林李根本没有胡乱猜测的想法。
“嗯。。。”周鸿铮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下,声音含笑,“他是警告我,如果只是玩玩程瑜的话,最好低调点儿,不然对我和程瑜都不好。”
“什么!?”林李震惊,差点被嘴里的饭菜噎到。
周鸿铮有些不忍直视林李用程瑜的脸做出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有些嫌弃。
“你什么时候和程瑜发展了那种关系?并且我还不知道!?对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林李觉得事情有些魔幻。
“小钰没有告诉你嘛?”周鸿铮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战备学院里有在流传程瑜是小钰的准嫂子呢。”说完,周鸿铮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李听完周鸿铮的解释也跟着哈哈大笑,但是随即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害得周鸿铮和程瑜丢了名声。只是,周鸿铮看起来不像在意的样子,不知道程瑜会怎么样。
“程瑜大概率也不知道这个流言,好不好奇他会有什么反应?”周鸿铮突然说道,挑了挑眉,一副要捉弄人的坏蛋表情。
林李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好,但她也不是一个十分正直和有原则的人,林李把身体让给了程瑜。
了解林李和周鸿铮两人行程的程瑜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让自己出来,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周鸿铮,“你们约会叫我出来做什么?”语气不算友善,并且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闻言,周鸿铮脸上的笑意似乎停滞了几秒,但最终没有理会这句话,“祝嘉远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程瑜心下一紧,下意识地以为他和周鸿铮之间的交易被祝嘉远发现。
只是,周鸿铮接着说:“他认为我包养了你,让我们的这段感情低调些。”
程瑜瞬间石化,此刻他似乎忘记了如何呼吸,脑海中只有包养两个字在循环出现。
周鸿铮见程瑜目光呆滞,笑着扔下手中的勺子,“行了,走吧。去第三战备学院澄清名声。”
周日没有课程安排,叶钰和几个同学在训练场自主练习枪械的使用。
学院几天前公告本届新生将在入学三个月后正式进入训练场进行肌肉兔模拟对战的训练,不能正式开始模拟训练的叶钰经常来此和同学一起练习冷兵器或枪械的对战使用。
“叶钰,你给我过来!”程瑜快步向叶钰走去。
看到周鸿铮和程瑜来到学院的叶钰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感到开心,以为两人是来看望自己。只是还没等叶钰迎上去打招呼,程瑜就把他拉到了一边。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后,叶钰拉着程瑜加入了和同学的对练中。
周鸿铮不关心叶钰和程瑜怎样在同学面前演戏以证明清白,他在叶钰把程瑜拉走时就离开了训练场。周鸿铮突然想到之前调查荷花所在的孤儿院时,孤儿院附近有一片森林区;而祝嘉远追踪到的肌肉兔消失的位置也在那儿附近。周鸿铮隐约感觉这两件事可能存在联系,这种麻烦事还是让祝嘉远去确认吧。
程瑜和叶钰在训练场待了一下午,程瑜没撑到晚饭时间,不得不休息了。
自周鸿铮和程瑜的交易成立,程瑜不再去做兼职。身体虽然被养得不错,但程瑜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并且大概是过于在意这个试验计划,程瑜好像一直紧绷着自己。今天大概是程瑜最近最开心的日子。林李自然也感受到了程瑜的快乐情绪,她开始后悔当时没有坚决阻止周鸿铮。
晚上的时候,林李和周鸿铮又相聚在校外的房子。两人聊天中,林李对周鸿铮透露出自己不想继续试验的想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应该也有这个觉悟吧?林李,现在半途而废,那一切都没有意义。连带程瑜,显得我们像个傻瓜。”周鸿铮感觉有些生气,语气冷淡。
“我不是想要放弃的意思,对不起。”林李明白自己的话让周鸿铮觉得伤心了,“我只是害怕最后不但没有成功,又害了程瑜。我不怕自己会怎样,但我好害怕程瑜会怎样。”
“那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开始这个试验?”周鸿铮的语气依旧。
“不是!这也是我的选择,我不是要怪你。”林李越想越觉得自责,无论是对程瑜还是对周鸿铮,“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我也害怕让你们的努力都白费。”
“相信我吧,林李。”周鸿铮的声音中既有坚定,又有林李听不出来的自大,“我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保证程瑜的身体安全,你和他每天都要确认对方的意识状态,我不觉得我们会失败。”
虽然周鸿铮的话有道理,但:“这都是我们的猜测啊。我们只凭这些就冲动地进行试验,我…”
“这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林李,”周鸿铮打断林李的话,“我们都是自愿的。如果你对程瑜产生愧疚和感激的心情,那不如转移到我身上,毕竟我是付了他钱的,你欠的是我哦。”
“正常人都会感激程瑜为我做的付出,”林李没有对周鸿铮的无情发言生气,“我也感激你对我的帮助,这不是什么冲突的事情。如果程瑜的灵魂状态再变差,我要结束这个试验,可以吗?”林李坚定地看着周鸿铮,仿佛他不答应,林李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样子。
“当然,尊重你的选择。”周鸿铮应下林李的提议,却又问道:“那你对我的帮助怎么说?”
“我不知道,你让我想想。”林李沉默了许久,没有给出答案。
谈到周鸿铮对自己的帮助,林李总是心虚,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单方面享受对方的照顾。但林李不觉得这是出于周鸿铮的善意或对自己的好意,周鸿铮给林李的感觉是他在满是兴致地围观自己的生活,但这并不能成为林李知恩不报的理由,林李确实不知道该拿什么和周鸿铮“交易”。
就在第三战备学院的新生正式进入训练场前的这一周,程瑜的状态变得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林李却开始陷入了长时间的沉睡。最后三天的晚上,程瑜都试图让林李出现,但均以失败告终。周鸿铮觉得他的试验大概要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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