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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I

寒冬天不会留情面给任何一个还眷恋着温暖的人。冷气那女人恃靓行凶走在街上,锐利的眼淡淡扫过,不会放过多情的幸存者,她势头迅猛,人只得夹着屁股缩着脑袋逃到能汲取到温暖的地方去,脚下那频率像恨不得蹬起风火轮,生怕神经松懈的哪一刻就被拆吃入腹。

那女人优雅,不会做出什么粗鲁的事,只会让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嘴里不断发出怪异鬼畜的叫声。

周五放学,裴喆像个陈年老僵尸保持着一个姿势哆哆嗦嗦回到家,搓搓脸活动了下唇周肌肉,撩起被子窝在床上,被温暖裹挟让她短暂忘记寒冷,闭着眼长呼出一口气。

爸妈没在家。

被子上优雅卧着的的猫脸色阴沉。

裴喆的小家不对劲,大家也不对劲。

不过,能察觉到不对劲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睿智洞察力有多强,而是因为这是再简而易见不过的事情了。很滑稽且诡谲的一点是,貌似她是这个家里唯一能分辨出这种“不对劲”是哪种品种。

品种这个词用在这里听起来好像很诡异,原谅她,这只是紧张的裴喆为了不紧张排遣用的,不过也并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这种滋味就像隔靴搔痒,半点作用没起到反而让这痒涨势蔓延到心里去了。对此她半点不想坐以待毙,隐约之中好像有什么力量推着她的脊背支棱起来——她竟生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心理出来。

可问题是对于这种发现她没有任何可解决的措施,她只是个混子大学生(这不是她的自由意志)。每天每天,身体都像个被上了发条的闹钟,循规蹈矩着游荡在学校里,魂灵……魂灵她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她忽然萎了下来,吐出一口浑浊的气,像一只被抽了虾线的虾,又佝偻起背像个鹌鹑。

既然这个发现对她没有任何意义,那她不如就装作没有任何发现好了。她矫揉造作地捂住胸口做哀叹式样,只是惋惜,一个少女想要拯救世界的心还未萌芽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了,敏锐对于愚者没有任何作用,苍天总不会期待让这样的一个蠢货做些什么事情吧。

裴喆相信,会有人发现的并为这个局面做出行动的。

但不会是她。

她哀怨地看向窗外,蜷缩在还算温暖的被窝里,心想着:对她来说,其实这样的变化也没什么,她也是完全能够很快适应别人一夜之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的,毕竟她完全不在意别人原本什么样。

只是能做出那种拯救世界般宏大举动会让她颇有成就感,有了这种**产生,冲动就会时不时地强烈一些。

钥匙在门锁里翻搅的动静在安静的房子里清奇的吵闹,也搅醒了裴喆的女侠梦,不过或许时机刚刚好,裴喆就快要为这个世界操心成老太太了。

她听到了动静,不过并不打算热烈欢迎,而是起身来把微敞开的房门在爸妈回来后关上了。

不出意外,这扇门十秒之后又被自己的好父亲打开了。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裴喆有些不情不愿拾起身靠着背垫坐好。

“听到我回来了都不知道来问候一下我?”这简直是他每次回家的必备手续了。

裴喆使出全身解数撑起一个出于礼貌的假笑,略显僵硬:“回来了啊爸。”

得到女儿的奉承后裴梁露出满意的笑容随便闲扯了几句出去了,他显然只是要那一个像样的奉承,目的达到后就出去了。即使裴喆自身不认为那是奉承的笑容,但足以满足裴梁的虚荣心了。

裴喆的笑容消失了,重新板回那张无论谁瞧上去都觉得怪怨怼的脸,她面无表情的时候是这样的。

身边的同学朋友对她的初印象都不太好,但她本人对这点像是没什么清晰的认识,或许是并不在意。

提起裴喆的样貌。面容算姣好,窄脸高鼻梁,丘脊般的眉骨十分漂亮。只是眉眼间常给人觉得冷傲,也许是下三白的缘故,利刃化作的眼皮更给面部平添锋利。

而她的父亲……

两周前还不是这样的。

裴梁自打她年幼时开始进她的房门前都会敲门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推门进来,完全不顾及裴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裴喆倒不是因为父亲的变化感到悲伤,只是不爽,对于他这样的行径。她最讨厌麻烦,谁麻烦她她就讨厌谁。

她还正陷入某种回忆之中时,裴梁又突然在他的房间大喊起来,很粗暴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像古代的皇家贵胄那样用着带着懒意的盘问的语气,或许还有一丝轻佻:“你妈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裴喆已经想象得到他是怎么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用着这样的语气说出口的,她闭着眼觉得有些反胃,如实说:“不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班吧。”

此时此刻,她更希望父亲的这种变化是源自某种未知的能量变异而造成的产物,这样她就好将一切让她恶寒的事情归咎于此,或许会对这样的爸爸顺眼些。

“上班?”上扬的尾音,他显然不怎么相信。

但实在没什么好不信的,裴喆对这样充满猜忌的家庭对话有些厌烦,但又不好不回答让小心眼的父亲愤怒,就像上次因为没有回他消息而被扣下了那周的生活费以表他的严厉惩戒,这种感觉会让裴喆感到自己像被领养的丧家之犬,亦或是低贱的看门狗。

原本裴喆的母亲温姚姚已经在家做家庭主妇有七八年了,只是这小半年似乎受到了网络上的某种思潮熏陶,她深刻感受到女性还是需要拥有一份自己的工作,由于这股隔着屏幕而产生出的强大推背感,在全家人惊愕的注视下她很快再次当起了社畜,直到现在。

虽然只是餐厅服务员这样低薪资的工作,但裴喆喜欢她每天回到家时风尘仆仆倚着鞋柜脱鞋的姿态,尽管略显疲态但依旧让她感受到她处于向上奋斗的激情之中,而不是被什么东西沉沉拖拽着,人是要活在由自己构建的希冀之中的,这样才算是切身感受到活着。

她不知道是不是母亲这份激情让父亲感受到难以名状的威胁,经常口不择言说着讥讽的浑话,只要温姚姚没有按时回到家他就要在她到家之后盘问她是不是去和外面的野男人鬼混之类的话。那是一种充斥着十足恶意的调侃,只是出现在这个家里的频次过多,以致于在裴喆来看已经不是什么惊掉人下巴的不可饶恕的稀奇事了。

门锁突然被扭动,又“吧嗒”一声脆响,那是一张圆钝的脸,大杏眼塌鼻梁,厚厚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一边被别在耳后,拢共也不过到下巴长。

是温姚姚。

因为裴梁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带上门,恰巧让裴喆顺眼瞥见了温姚姚的脸,她的神情像是刚经历过不尽人意的事情,有些沉闷,不只是忙碌了一天后的疲惫那么简单。

屋里的低气压让裴喆选择明哲保身,她决定放低存在感不说话,从左手边斜躺的大喇喇开着口的书包里取了本书出来读以防被心情不愉悦的大人充当可怜的充气筒骂。

家里的平静没有维持几秒,很快就爆发出言辞犀利的争吵。裴喆并没有很想听,但那声音就不远不近的传进了她耳朵里。她甚至好似都能具象化的瞧见妈妈那因为愤怒嘶吼而暴胀的喉管和爆皮干裂的唇,那夹枪带棒的话语里同样带着一丝悲戚的呜咽,她觉得裴梁变了,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丈夫。

裴喆时常不懂她,关于痛苦,关于无法亦或者不想改变以至于只能原地踏步的现状。很多时候她也没有很想懂,或者说很多事情是她无法顾及到的。

晚饭,餐桌前。

裴喆家里有两个塑料板凳,一个红色,一个白色。

也许是出于习惯,妈妈温姚姚总是坐白色那个,裴喆最喜欢蹲在沙发和餐桌的缝隙间吃饭,她总是因为这点被父亲说教,父亲常指着她说蹲着吃饭会让裤子膝盖处变褶变形,她会在这个时候抿着嘴笑笑,事实是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只是她死不悔改。

也可能是因为她上周末的时候亲眼见到过裴梁坐在沙发上岔开腿,用刚从鞋子里伸出来的穿着黑袜子的两只脚分开踩在红白凳子上。她虽然没有洁癖,但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她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她甚至脑补到那袜子尚还冒着臭热的浊气。

她忍不住联想到有此坐火车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脱了鞋把脚交叠担在对面座位上的大叔。

“我奶奶呢?她晚上不吃吗?”裴喆问。

“在她房间里,估计又是在烧香拜佛求神问道的,她最近总在那时候穿着她那‘道袍’。”裴梁嗤笑道,“你去叫叫她吧。”在这两周他的很明显的变化——总是带着不知名的半点不遮掩的轻蔑,尽管他自己看上去也不尽如人意。

“哦。”裴喆起身来到奶奶梁让垂的房间推开门。

入目的先是一个肥厚的黑色背影,她头发已花白了,正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垫子上。在她的前方是一个及腰的立柜,立柜上最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座佛像,左右摆放着着两鼎香炉,香炉上刚点上的香正燃着,再旁边的果盘里还放着一些水果和饼干。奶奶总是喜欢每次买些零食回来最先供奉上几天她才能吃,从裴喆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做了。

裴喆不理解但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她趁着奶奶睁眼的空隙赶忙出声:“奶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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