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刀劍亂舞-空蟬ノ影 > 第18章 空蟬ノ影3(下)

第18章 空蟬ノ影3(下)

*有性轉

*雪鈴花本丸的三日月♀,蜂須賀虎徹登場

*輕度的血腥描寫,亂夢組吵架中

*小長義與被被♀的回合

*本系列有刀×OC,OC不是審神者

*沒有任何刀×主的要素,本話會解釋原因

1.

『噯,真是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已經不記得這句話是從哪裡聽到的,還有又是從誰的嘴裡說出的。

腦海中對這句話的相關記憶,只剩下從頭頂上方那片昏暗的天空中緩緩飄落的白色雪花。

-

設置在本丸內的傳送裝置,今日也在審神者的靈力操作下辛勤的運作著,只是這次傳送的對象並不是刀劍男士們,而是大量的建築資材,以及由時之政府的式神們所組成的工程人員。

若草本丸的審神者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式神們將在戰鬥中損毀的殘骸搬上貨車,而在他們搬運的過程中,不時會看見被染紅到根本看不出原色的木條,或是牆壁碎塊從眼前經過。

看著那些原本是建築物一部分的殘骸,審神者回想起昨天下午突然發生的那場襲擊。

鮮紅的血液滲透進木板的縫隙內,多餘的部分則從木板的邊緣順著地心引力淌流而下,形成了道血紅色的小瀑布。

在近侍的協助下抵達現場,卻見到這等慘狀的審神者還來不及發出尖叫,眼前卻出現了難以解釋的景象。

「主人,原來您跑到這來了。」

陸奧守吉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審神者聞聲轉過頭,那張總是掛著爽朗表情的臉孔映入眼簾內。

「如果需要監督工程,我去看看現在有誰能夠幫忙處理。」

審神者搖搖頭,拒絕了陸奧守的提議。

可以的話,審神者多麼希望那場襲擊不過是場噩夢,從夢裡清醒後,周遭的事物依舊如同往常那般運作。

無奈眼前的那片斷壁殘垣,還有手入室裡被大量消耗的資源,都在告訴這名審神者,這是毫無疑問是現實。

「之後……得親自去趟雪鈴花本丸道謝才行。」

如果沒有他們出手相助,這座本丸肯定會直接被碾為廢墟。

可是話說回來,檢非違使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根據狐之助事後的報告內容,在事發當下,檢非違使曾經當著他們倆的面前,說了一句簡短的話語。

『把異常排除。』

不論是試圖竄改過去歷史的溯行軍,還是守護正確歷史的刀劍男士/女士,在檢非違使的眼裡,全部都是『異常』。

他們的存在就好比人體內的免疫系統,只要偵測到細菌或是病毒,就會立刻運作,全力將異物給殲滅掉。

「這可傷腦筋了……對方不僅是我們的恩人、更是我們的大前輩,到底要準備什麼樣的謝禮才好?」

陸奧守的聲音打斷了審神者的思緒,審神者見陸奧守那一臉苦惱的模樣,笑著回道。

「瞧你煩惱成這樣子,要是無法決定,那就請店家給我們建議不就成了?」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

對送禮這事感到相當苦惱的近侍抓了抓頭髮,比起自己在那邊胡亂決定內容物,還是請專家給意見比較恰當。

「我們先回去用電腦看看能買什麼。」

「那可得快點回去才行,我可不想聽到咱們的本丸被外人說閒話。」

審神者與陸奧守踩著腳下的鋪石,順著表面打磨平滑的石板鋪成的道路走過被稱呼為『燈障之木』的景觀樹與石燈籠,便會抵達本丸內的成員們所居住的主屋。

秋意漸濃的季節裡,庭園植物們也換上了當季的色彩,想必再過陣子,便可以見到充滿禪意的秋景。

一陣風吹過,從枝頭被吹落的泛黃葉片隨風輕舞,那景象使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那陣昨天在本丸內憑空而降的櫻花雨。

第一個從漫天飛舞的櫻花花瓣中步出的,是身披耀眼奪目的金色鎧甲,以隊長的身分走在部隊的最前端,率領著成員們抵達戰場的刀劍男士。

他抽出本體的刀刃,與緊接在後出現的三日月宗近,一同俐落地消滅其中一名檢非違使。

纏繞著身軀半透明的羽衣染上點點的血花,那名刀劍男士揮去殘留在刀刃表面的血,迅速向一起前來的同伴下達指令。

「請容許我在這種非正式、又滿是血腥味的場合裡進行自我介紹。」

指令全數交代完畢後,他這才轉過身,向若草本丸的審神者露出友善的微笑。

「初次見面,我是收到時之政府發出的緊急通知,由雪鈴花本丸派來救援的第一部隊隊長——蜂須賀虎徹。」

簡單的向審神者打過招呼後,蜂須賀將注意力再次放回戰場。

從抵達若草本丸的那刻,他便明顯的感覺到緊急通知裡提到的異樣波動正在逐漸增強。

蜂須賀順著力量來源的方向望去,只見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有個殘破的物體,正緩緩地從化成廢墟的殘壁中出現。

「嗯?那邊那位難道就是妳曾經跟主人提過的……?」

「沒錯,然後跟出發前說的一樣,她就交給我處理。」

三日月回完話,收起刀刃逕自走向戰場深處。

她靈巧的閃過與同伴對峙的敵人,在抵達毀壞的建築前,先彎腰拾起那條滾落到庭園,切口處一片血肉模糊的臂膀。

帶著月牙的雙眼注視著還在滴血的手臂,接著再抬頭看向眼前。

「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妳就好好休息吧。」

三日月慢慢靠了過去,騰出一隻手,向著前方敞開自己的懷抱。

「來,過來我這裡,那副樣子可不能出去見人。」

「三…日月……?」

從淌著半乾涸的血跡的口裡,斷斷續續地吐出這三個字。

「對,是我。」

扶著破牆的手一鬆,勉強站立的身軀瞬間向前方倒去,直接摔進了三日月的懷裡。

「妳可真是胡來。」

三日月無視沾在衣服上的血,拿起那截臂膀,將斷面貼上原先的位置。

身軀與斷肢接觸的剎那再次接合起來,衣服破裂的部分也跟著復原,彷彿從未發生過任何意外。

其他部位的傷勢已經癒合了,可是她的失血量太大,就連剛接回原位的手臂僅是表面上的完好,身體要完全恢復估計還需要等上幾天。

三日月望著懷裡的晨星,撥開她左耳處的髮絲,出現裂痕的拘束裝置映在視線內。

造成異常波動的來源就是這個,沒有造成暴走真的很幸運。

她抱起狀態尚未恢復的晨星,一派輕鬆的閃躲過在戰鬥中揚起的飛石,朝若草本丸的審神者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

「哎呀,現在可不是讓妳開玩笑的時候。」

意外出現的檢非違使在兩座本丸的付喪神攜手合作下,全數擊退完畢,無奈的是這區的建築與景物也在這場激戰中遭到更大的破壞。

屬於雪鈴花本丸的刀劍男士們收回自己的本體,迅速地聚集在隊長身旁,等待三日月把事情辦妥。

蜂須賀見到三日月的身影後立刻上前,確認三日月身上的血並不是因為受傷而造成的後,以好奇的目光看向被她抱在懷裡的晨星。

「我跟妳介紹,這位是來自跟我同一座本丸的蜂須賀虎徹。」

三日月看出了蜂須賀的心思,便主動向懷裡的友人介紹眼前的刀劍男士。

「我是蜂須賀虎徹,今日總算有幸見到這顆在破曉之際,領著太陽升起的星星。」

蜂須賀虎徹將右手放在胸膛前,向她再進行一遍自我介紹。而晨星微微頷首,向眼前的付喪神打了個招呼。

簡短的讓他們認識彼此後,三日月轉過頭,走向忙著檢查自家的刀劍男士傷勢的審神者。

此時逃過一劫的狐之助從旁跳了出來。牠一看見晨星那臉上滿是疲憊、灰塵與血液混雜在長長的淺金色髮絲間的模樣,險些沒當場哭出來。

「星小姐、星小姐、您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睡著啊!現在睡著的話真的會死掉的!」

三日月見狐之助那眼睛含淚的模樣,忍不住長嘆口氣後對晨星說。

「妳瞧瞧,妳可把狐之助給嚇壞了。」

就算狐之助沒說這句,晨星現在也不敢闔起眼休息,只要進入沉睡,恐怕又是得迎來個不得安寧的夢。

此時審神者在檢查完畢後趕了過來,準備讓陸奧守從三日月的手裡把晨星接過去。

晨星見他們倆忙得暈頭轉向的樣子,表示自己已經可以下來走動了。

「太勉強自己,可是會有反效果的。」

結果晨星才剛被放下來,就立刻迎來陣頭暈目眩,得抓著三日月的肩膀才勉強站穩。

三日月見狀後心想,看來之後得讓她丈夫把她念一頓,她才會記住教訓。

雪鈴花本丸的救援部隊離開後,審神者將受傷的刀劍男士們依照傷勢輕重順序,埋頭開始進行手入的療程。

而晨星則暫時換上審神者以前添購的備用服裝,待在洗衣房內把那件沾滿鮮血及髒污的洋服,還有其他被弄髒的服裝洗乾淨。

當所有外出的部隊回來時,全都被本丸內的景象給震撼住,每個成員回來後,張口第一句話全都是:「這是怎麼回事?!」

審神者一邊進行手入,一邊跟陸奧守交代房間成員的臨時變更名單,讓有手頭上有空的成員去儲藏室搬運寢具。

手入的工作好不容易結束,晚餐時間都已經過去兩個鐘頭,審神者草草吃了碗茶泡飯,便回辦公室準備這次的突擊事件報告。

這是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那天夜裡,若草本丸內不少名刀劍男士陷入了輾轉難眠的情況,暫時搬到值班室的晨星也面臨相同的情形,最後都是在接近破曉時才睡去。

可溯行軍並不會在乎對手的精神狀況,守護歷史的工作今天仍舊得繼續,也得安排人手去補充昨天消耗掉的資源。

「今天要忙的事可多了。」

審神者伸個懶腰,心想著回辦公室後再泡杯咖啡提神。

「我會替您準備熱茶。醫生曾經說過,攝取太多咖啡可是會傷身的。」

陸奧守回道。

「今天一杯也不能喝?」

「不行,可不能把醫生的話當耳邊風。」

陸奧守撥開前方那根低垂的枝頭,讓審神者先行過去,自己隨後跟上。

回到本丸的主從倆正要前往辦公室時,便聽見中庭那頭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請您不要再起來亂動了,家事交給我們來做就好,傷得那麼重更應該要多休息。」

「傷已經復原了,另外該多休息的是你才對,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很重。」

審神者讓陸奧守留在原地,自己又稍微往前靠近了一些,這次聲音比剛才還要更清楚。

(這個聲音……是堀川跟星小姐?)

躲在牆後的審神者吃了一驚。

「我失眠有黑眼圈不都是誰造成的?」

堀川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半晌後又響起。

「狐之助當初不是都叫您撤退了,您為什麼不照牠的話做?如果沒有堅持留在那,就不必遭受那種痛苦……」

「我……不、是『我們』這類種族無法輕易死亡,即使是作為分身誕生的我,也可以套用這個概念。」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種事!」

這是審神者頭一次聽見堀川的語氣中帶著焦躁,還有少許的憤怒。

這幾年來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吵架,審神者不由得擔心起昨天的那場襲擊,會演變成他們之間第一次起衝突的導火線。

猶豫著要不要出面調解,還是任由他們自己冷靜後再處理,審神者經過番思索後,決定先回去找陸奧守商量。

審神者回到陸奧守那,簡單的向他交代剛才聽到的事。

「夫妻吵架連狗都不理(夫婦喧嘩は犬も食わない),不用去管他們,晚點就會和好了。」

「真的不需要我出面?」

「不用,而且吵架有時候也是把一些事情給講開的機會。」

說完,陸奧守便拉起審神者,調頭離開現場。

握成拳的指甲刺入了掌心,堀川低垂著臉,深色的瀏海遮掩住了他的面容。

「您為什麼不懂得要好好珍惜自己?」

說著,堀川猛然抬起臉,壓抑在心底的想法在瞬間全都傾吐而出。

「無法輕易死亡又如何?光是聽到您被砍成重傷這一事,就讓我憂心到整晚無法入眠!」

晨星聽了這段話後愣住了,事情的發展完全跟她所想的背道而馳。

她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安撫他,卻又感覺現在這個場合說什麼都不對。

「您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去做任何會對自己造成危害的事,但是卻任由自己受到嚴重的傷害….……啊…不行、冷靜點…不要動怒……」

見堀川還在試圖抑制怒意的情景,晨星不覺低下頭,祖母綠色的眸子隨著情緒暗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

事情如同三日月所說過的,太勉強的下場,便是讓周遭的人替她操心。

堀川聽了這話,輕嘆了口氣,見她這副樣子,尚未說出的話梗在喉嚨深處,此刻也說不出口,怒意也消退了。

「凡事都該有個界線,希望您能把這句話牢記在心。」

(……界線。)

這個詞勾起了晨星昨晚經歷的那場噩夢,夢裡發生的事,遠比臂膀被砍斷還要更加血腥慘烈。

「我不想再聽到、或是親眼看到您身受重傷的模樣。」

堀川是在遠征回來後,才從狐之助口裡得知此事,更在殘破的屋瓦間見到,尚未完全乾涸的血泊。

見到那灘血泊時,堀川的心瞬間涼了半截,立刻回頭跑向本丸,把正在洗衣房裡晾衣服的晨星給帶去休息。

回到了值班室後的晨星,躺在床鋪上望著窗外的天空,胸口處總感覺沉甸甸的,翻來覆去總是得不到舒緩。

堀川的話語好似顆拋入水中的石子,在死寂的水面掀起陣漣漪,久久未散,同時感到眼睛有些許的異樣。

她心裡頭滿是納悶,難不成是有灰塵跑進眼裡?

晨星來到長廊盡頭的洗手間,在鏡中見到一對微微泛紅的雙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對著倒影喃喃自語,未知的情緒在心底萌芽,無聲無息地蔓延開。

(噯,真是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突如其來的一句浮現在腦中,晨星茫然的望著鏡子,接著扭開水龍頭,捧起把冷水潑在自己臉上。

2

審神者與時之政府的職員,均不得與人類以外的種族,發展超出職務以外的任何關係。

這是所有擔任審神者、或是時之政府職員的人類,必須要嚴格遵守的共通法令之一。

同理,人類以外的異界種族,也不得碰觸這道名為法律的底線。

直至今日,這道法令依舊存在。

如今這條法令是比當時放寬了些許,但仍還是繼續擔任著,人類與異族之間那條不可跨越的界線。

越過這條界線的人類與異族,必定會遭受到處分。

「又是相親活動?與其策劃這個,還不如花心思整頓內部。」

山櫻草本丸的審神者皺起眉,望著時之政府寄給自己的邀請函,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埋怨。

原本還想這次可以躲過,料不到今天就收到邀請函。

「這次也不去?」

歌仙看著邀請函上的文字,在心中默默地感嘆。

「人生苦短,與其像雪鈴花那樣擔心自己結不了婚,倒還不如把事情看開,減少自己的煩惱。」

審神者從抽屜取出鋼筆,在拒絕選項上打了個勾。

「交給你了。」

歌仙接過邀請函,心想看來想要盼到主人結婚,是件遠比登天還難還難的事。

看著歌仙拿在手裡的邀請函,審神者回想起自己某天前往商業大樓辦事時,在樓層介紹的看板上,意外看到個很有意思的行業。

「牡丹你難道不想找個對象?我記得在這個異界裡,也有專門替人類以外的種族安排、策劃聯誼活動的相親公司。」

歌仙拿起橡皮筋,將邀請函與其他要回寄到時之政府捆在一塊。

「如果您願意認真工作,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去尋找跟我擁有共同喜好、或是談得來的對象。」

早料到自己的初期刀會來這手,審神者不疾不徐的回道。

「如果牡丹願意去報名參加,那我就會乖乖的工作,不讓公文或報告踩死線。」

歌仙撇撇嘴。

「認真工作是您應該要做的事,請不要把我的感情當成您保持工作態度的談判籌碼。」

正當歌仙打算催促審神者盡快辦公時,審神者突然間,又開口拋出一個新的話題。

「時之政府積極的替我們安排聯誼活動,有確實降低『那種事件』發生的機率嗎?」

作為跟隨在審神者身邊最久的付喪神,歌仙立刻意會出審神者口裡說的,在指哪件事。

「多少有吧,還記得那次的事件,連異界的居民們都驚動了。」

審神者轉頭望著窗戶外,回憶起了起往事。

當時的山櫻草本丸剛被授予名號後不久,是個只有審神者與初期刀在年輕的本丸。

而審神者口中的事件,便是發生在個寧靜的午後。

那一日,審神者與歌仙如往常一樣,埋頭在本丸的物資規劃,以及工作進度報告中,在工作好不容易告個段落時,投影螢幕角落跳出則通知。

審神者點開通知,原來是則即時新聞。用不著聽主播的敘述,這次的新聞內容標題,已經清楚的告知了所有正在觀看這則新聞的群眾。

『殺雞儆猴』,是審神者對這則新聞的想法。

表面上,新聞是在敘述對某幾座違反法令的本丸下達的判決,可實際上真正的目的,是在給所有意圖違反法令的審神者、時之政府的職員、與異界種族一個警告。

倘若有誰試圖碰觸界線,將會遭受到懲處。

新聞中的那些本丸究竟觸犯了何種罪?審神者的腦中多少有了答案。

其中一名審神者,觸犯了與異族-也是自己召喚的刀劍男士相戀的界線。

事情爆發後,該本丸宣布解體,審神者與刀劍男士均被判處嚴厲的處分。

不僅審神者的資格受到剝奪,靈力被徹底封印,刪除相關記憶後送回人界。

家族那邊過去因為審神者而獲得到的補助全數停止,並收回50%以上的補助。

其餘的刀劍男士刀解回歸,而該名刀劍男士則被宣判破壞,讓分靈無法回歸本靈體內。

判決下達後,不少人對這項判決產生質疑,真有要因為這起事件,而將整座本丸的戰力給殘忍的捨棄?

實際上,確實有這個必要。

不論是在邏輯、文化、還是觀念,人類與非人類的物種,終究是兩條平行線。

自古以來,人類與異界的交流基本上是透過占卜、祭典、獻祭等儀式進行,倘若發生行蹤不明的事件,則被稱呼為神隱。

在異界種族的眼裡,大多數的人類如同待宰羔羊。

雙方之間的關係終究是不對等,即便是能操作術法的人,也得以契約來與異界生物建立關係,以此保障自身安全。

姑且先不談對不對等,人類之間的問題時常都搞不定了,更別提觀念相差甚遠、又是非人類的異界種族。

安全也是個問題。

人類的生殖隔閡跟異族相比偏弱,基因的兼容性卻也更加良好,因此曾發生過別有意圖的種族刻意襲擊人類、進行捕捉的行為。

要讓人類能平安在異界裡生存,必須建立嚴格的規範,好保障所有人類的安全。

付喪神就算被歸類在末席,終究還是神靈的一種,倘若出了什麼岔子,當事人的家族……或是連有點血緣關係的人,都會面臨無法承受的代價。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需要考慮的因素,在這裡先暫且不提。

審神者關閉新聞,繼續埋首於工事內,在旁的歌仙偷偷看了眼主人,見主人沒有任何表態,也不再將心思放在那。

此時他們聽見門外傳來陣敲門聲,在審神者准許後,剛才敲門的山姥切國廣開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

審神者問。

「主人,我的朋友在昨天那場襲擊中受了傷,請准許我前往若草本丸探視。」

聽了國廣的請求,審神者這才知道原來昨天遭到檢非違使襲擊的本丸,是國廣的朋友住的地方。

「可以,我這就替妳跟若草本丸的審神者進行聯絡。」

見國廣神色凝重的模樣,審神者也沒有多加追問,乾脆的同意這把刀的請求。

「非常感謝。」

在國廣轉身離開前,審神者又開口向她交代。

「也別打擾人家太久,影響傷患休息可就不好了。」

國廣點了點頭,接著關起門,身影消失在緊閉的房門外。

獲得許可後,國廣立即動身,快步穿過長滿爬藤植物與玫瑰的庭園,來到傳送裝置在的區域。

「國廣等等我、我也要跟妳去!」

身後突然傳來小長義的呼喊聲,國廣連忙回頭,便看見他朝自己匆匆跑來。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彎腰對長義解釋。

「我是要去探視昨天受傷的朋友,長義就在本丸乖乖等我回來。」

小長義鼓起腮膀子,不滿的說道。

「國廣出門不是一定要有同伴陪嗎?我也是有實力的刀劍男士、讓我跟去又有什麼不行?」

還不等國廣開口,頭頂上方傳來第三者的聲音,他們抬頭向二樓看去,一振目的山姥切長義出現在敞開的窗戶邊。

「瞧你這個小不點在說什麼傻話,等你的實力進步到能夠贏過我,再說這話也不遲。」

小長義拉住國廣的手,以往國廣不論上哪去,只要他說想要跟去,國廣都會讓他同行,怎麼今天就突然不允許了?

「國廣……」

「抱歉,這次真的不太適合,下次我再帶你出門去玩。」

國廣摸摸小長義的頭頂,抽出自己的手。

「妳要出門是嗎?那妳站在那裡等著,我這就下去。」

待在二樓的一振目長義朝她喊。

「只是去朋友住的本丸那裡一趟,主人也與那座本丸的審神者聯絡了,不需要找人陪。」

不等一振目的長義答話,待在旁邊的小長義見狀,連忙攬住國廣的臂膀,讓她的注意力回到自己這邊。

「國廣妳要趕快回來,否則我會很擔心妳。」

國廣見小長義那滿是擔憂的表情,她蹲下身,把這個愛撒嬌的小付喪神攬到自己懷內,好好的安撫他的情緒。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大約一個鐘頭後就會回來。」

「……國廣的朋友傷得很嚴重嗎?」

小長義抬起手,環抱住國廣的後頸。

「是啊,據說出血量多到陷入瀕死狀態。」

依據三日月事後發來的訊息,她失去的血量太過龐大,外觀乍看之下與平時無異,要恢復到原本的狀態還是得再多花個幾天。

原先待在二樓窗戶旁的一振目長義走下樓,來到他們所在的長廊邊,向國廣招招手要她過來。

「探病怎麼能兩手空空的過去?去廚房拿點什麼帶去也好。」

國廣順著這句話想了想,晨星她又不需要進食,到底該不該帶食物過去那?

「送我們本丸裡自己用植物做的點心怎麼樣?」

出於審神者與近侍的喜好,山櫻草本丸種植的花草非常多,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卉可以欣賞。

本丸的付喪神們偶爾也會採點花草,拿去裝飾房間或是走廊,其中玫瑰花更是

受到大家的喜愛,在玫瑰盛開的時節裡,餐桌上便可見到用玫瑰製成的點心。

一振目的長義低頭思索了一會。

「點心……應該可以。我記得冰箱裡有上次做好的果醬與花瓣醬、以及其他種類的餅乾,別忘了跟廚房組的人說一聲再拿。」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

國廣向一振目的長義致過謝後,轉過身拉起小長義的手,牽著他快步走向廚房。

簡單的向負責廚房的同伴說明來意後,國廣打開冰箱門,和小長義一起挑選探病時帶去的物品。

「杏仁餅乾如何?」

「我不喜歡吃堅果餅乾。」

小長義拿起旁邊的另一包餅,塞到國廣的手中,國廣看了眼遞來的透明袋子,裡頭裝滿了做成玫瑰造型的餅。

「還有玫瑰花瓣醬也要帶去。」

他指向旁邊的玻璃瓶罐,對著國廣說。

國廣拿起那瓶花瓣醬,她記得那是用在庭園裡盛開的紅玫瑰當作原料,與砂糖和檸檬汁熬煮而成。

「你可真是會選禮物。」

被這麼稱讚,小長義露出欣喜的微笑,銀髮與衣襟上都黏滿了粉色的櫻花花瓣。

「那當然,這點事可難不倒我。國廣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盡量來找我幫忙。」

國廣憐愛的看著身旁的小付喪神,隨後便牽起他的手,一同離開廚房,回到傳送裝置那去。

在按下傳送裝置按鍵的前一刻,在旁的小長義突然跑到傳送範圍內,國廣見了趕緊把手移開,避免不小心把他也一起傳送走。

「國廣妳先蹲下來。」

「怎麼了?」

國廣順著他的話做,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他齊平。

她看著外表年幼的付喪神靠近自己,接著嘴角旁的肌膚那感受到陣蜻蜓點水般的碰觸,國廣詫異的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小長義,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路上小心。」

長義向她揮了揮手後轉頭朝本丸跑去,被留下來國廣半張著嘴,腦裡哄哄作響。

跑了段距離後,小長義緩緩停下雙腿,手指輕觸自己的雙唇,兩頰的紅暈變得更加清晰。

「還真不能小看你這個小不點了。」

小長義放下手,抬頭便在二樓的圍欄旁,見到了一振目長義的身影,

「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麼、感覺不服氣?」

長義聽了這番話,冷哼了一聲。

「在她眼裡你不過是個孩子,她最多也就把那事當成小孩子的惡作劇,不會一直放在心上。我有什麼好不服氣?」

「只是孩子又如何?本丸裡有誰不曉得國廣的視線經常停留在誰身上。國廣對這件事會怎麼想,豈是你說了就算?」

「你還真是越來越靈牙利嘴了。」

他看著年幼的同位體,心想他的成長速度雖慢,思考方式卻逐步追上成人外型的刀,預計再過不久,他就會開始更深入的思考該如何贏過自己。

小長義仰望著自己的同位體,把手置放在胸前,嘴角揚起抹自信的微笑。

「請說我是能言善道。」

(…果然大意不得。)

一陣目的長義在心中暗付。

「如果還有什麼事,不如等國廣回來後,我們再來慢慢的談。」

覺得再說下去,也只會演變成難看的爭執場面,小長義決定中斷這次的對話,隨後轉過牆邊的花壇,消失在牆角後。

長義很清楚自己的同位體是什麼脾氣,勾起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任憑他離去。

「看來,被小看的那方是我才對。」

他轉過身,朝自己過來的那條長廊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來,張口對著空氣說道。

「話說回來,你打算在那裡藏到什麼時候?三振目的我。」

話音剛落,只見從走廊的轉角處走出道人影,那張臉正是他口裡說的第三名同位體,手裡還捧著只插了花的花瓶。

長義看著那張長相與自己完全相同的臉孔,輕輕的低笑幾聲。

「很可笑吧?我居然會對自己的同位體,對個小孩子說出這種話。」

三振目的長義把花瓶往身旁的小桌一擱,淡淡的回道。

「確實是有點。不過這也表示,你對桔梗她也是真心真意的。」

他轉頭望著瓶裡波斯菊,輕輕地撥弄鮮豔的花瓣,在他眼裡,那些粉色與白色的小巧花朵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相當可愛迷人。

(可是她會接受嗎?)

看著靠在指尖旁的花,三振目的長義的腦中想起『亡靈』,這個國廣曾經用來形容他們倆的詞。

假設她接受了其中一振山姥切長義,或許能降低隨著時間消失的情況。

他抽起兩朵瓶裡的波斯菊,三振目的長義朝自己的同位體走去,起手把白色那朵插在西裝背心與襯衫間的空隙,拍了拍同位體的肩膀,說了加油兩個字後便轉身離開。

一振目的長義抽出那朵花,捏在指尖輕柔地轉圈把玩著。

他看了看手裡的花,又轉頭看向傳送裝置所在的方位,垂著頭沉思了好一會,最後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快步前往審神者所在的辦公室。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他的暗卫

小船三年又三年

窃玉

重生之母仪天下

隔壁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