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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漣漪

*OOC

*年輕時有點小任性,情緒激動就會變成愛哭鬼的三日月♀

*骨喰:足利家時代就成了三日月的閨蜜♂

*前面一期→三日月,後面一期←三日月

1.

那一天,沒有任何一名付喪神會想到,那個聚集了美麗、溫柔、穩重於一身的三日月宗近,居然會跟其他付喪神扭打在一塊兒。

跟三日月扭打的付喪神不是別柄刀劍,是三日月的主人—北政所大人的丈夫豐臣秀吉最喜愛的刀:一期一振。

「就算寧寧她沒有對秀吉說什麼,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他這麼對待寧寧!」

完全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被按在地上罵的付喪神瞪大陽光般的金色雙眼,直直的勾著坐在自己身上的三日月,任由對方那頭紺色的長髮散落在自己身上。

這兩柄刀起爭執的原因不明,但是從三日月衝出口的那句話推斷,原因恐怕就是出在雙方的持有者身上。

大部分的成人是看不見付喪神的,而付喪神也無法對人類之間的互動進行干預,就算說得再多再、有建設性,對方聽不見也沒有任何用處。

把那些無法傳遞給持有者的話語吐露出來的那瞬間,三日月只感覺到自己的眼眶的好像隨著一字一句變得越來越酸澀,眼前的世界,還有身下那張看了就生氣的臉孔,好像全都被蒙上層水氣那般變得模糊起來。

「嗚啊啊啊???骨喰 ???骨喰???!」

「我在這,我在這裡。」

聽到叫喚聲的骨喰藤四郎吃力的推開圍成一圈的付喪神們擠到前排,對已經變成脇差的他來說,要像過去那樣推開這麼一群付喪神來到三日月身邊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妳之後要說什麼我都會聽,先從一期哥身上下來,不要把人家壓斷了。」

好不容易抵達圓心的位置,他從衣袖裡取出乾淨的手絹,上前熟練的替三日月擦拭掉臉上的淚珠,接著將手到三日月眼前,意識三日月搭著他站起來。

握著骨喰的手重新起來的三日月抹去眼角的淚珠,抽抽噎噎的對交情長達百年之久的好友抗議。

「骨喰你是不是在說我胖到可以壓斷其他刀!!」

「沒有,我以足利寶劍的名號發誓那是妳的錯覺。」

就算被那雙如同倒影在湖面中的彎月般的雙眼凝視,骨喰的態度也跟平常一樣自然。

反正在足利家看了幾百年都看習慣了,還有什麼好被影響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在敷衍我?」

骨喰停頓了一下。

「那就用粟田口吉光的名號……」

「哼…算了。」

三日月抬起袖子遮掩住半張臉龐,微微泛紅的眼角還閃爍著少許的淚珠。

也許是因為不管到誰的手上都很受寵愛,就算是平安時代出生的太刀,三日月也被這些主人們寵出了偶爾會撒嬌跟耍小脾氣的一面。

把三日月拉起來後,骨喰立刻轉頭關心自己的兄長是否無恙。

「哥哥,您不要緊吧?」

「我沒事。」

一期一振站了起來,拍了拍被壓在地上而弄皺的羽織及袴,用手指簡單的梳理後腦那束被弄亂的馬尾。

之前就有從他人口中耳聞,豐臣秀吉納了相當多數量的側室,這件事還讓北政所寫信跟織田信長抱怨過。

一之箱到七之箱內的付喪神們都在傳:『太閤大人與北政所大人之前還存在感情嗎?』

是天下人又如何?

心裡最深愛的依舊是陪著他一起打拼上來的糟糠之妻又如何?

有這樣一個喜歡拈花惹草的持有者,一期一振自然也很清楚身為豐臣秀吉最喜愛的刀的自己,私底下會被用什麼眼光看待。

不能示弱。

一期一振你是刀匠粟田口吉光打造的唯一一把太刀,你是天下人豐臣秀吉最喜愛的刀。

擁有這麼令人自豪的身份,在你眼前的就算是北政所的刀三日月宗近,也根本沒有什麼好抬不起頭的。

看著站在骨喰身旁,雙眼還含著少許淚珠的三日月,一期一振繼續開口。

「另外,還請您請稱呼那位為『太閤大人』。」

「…………」

見對方一副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動搖的模樣,三日月伸手抓住骨喰的和服袖口下擺,拉著對方轉頭離開現場。

「骨喰我們走吧。」

被硬拉著走的骨喰急忙回過頭向身後喊。

「哥哥,我先告辭了,還請您不要生三日月的氣。」

2.

『聽說了嗎?』

『是一期一振大人和三日月宗近大人之間的事?』

『一下子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呢。』

『畢竟兩邊都是很有名的刀,連持有者也一樣。』

『說到持有者。連付喪神之間的關係都差成這樣,那『兩位』恐怕也……』

受三日月的邀請到北政所的住處那邊作客也不是一兩次,然而像這樣被硬拖過來還是頭一次發生。

被三日月強制帶回北政所那邊的骨喰看著房間內那些見慣了的擺飾,目光最後落在比自己還要年長許多的付喪神身上。

從足利家就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他們關係好到再小的破事都能拿出來跟彼此分享,自然也很清楚對方的脾氣。

「我說三日月,妳也差不多該去道歉了吧。」

抱著膝蓋把身體縮成一團的三日月抬起漂亮的雙眸,隨後又把視線重新放回腳尖前的榻榻米。

「我明白妳很喜歡北政所大人,但再怎麼嚥不下這口氣,也不能隨便動手。這是在遷怒妳明白的吧。」

「我知道。」

三日月小聲的回應。

「那要跟我去一期哥那裡道歉了嗎?」

「給我一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唉……」

從足利家到豐臣家這段日子都不知道經過幾百年了,為什麼三日月宗近的個性依然比短刀還要更像小孩?

人類的寵愛真的很可怕。

帶著重新打理整齊的三日月前往一期一振所在的房間,骨喰將身旁的三日月推向緊閉的紙門前,同時將拿在手裡的漆器餐盒遞過去。

「一期哥在房間裡,妳要好好道歉喔。」

三日月看著緊閉的盒蓋問。

「這裡面是什麼?」

「羊羹,金平糖,長五郎餅,饅頭…三日月,口水擦一下。」

「用了這麼多糖來做和菓子跟金平糖,廚房那邊的人類跟付喪神不會有意見嗎?」

糖在這個時代是價格不便宜的物品,除非有重大的節慶活動或是集會,要吃上甜食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住在城裡的付喪神們偶爾會偷偷拿些人類的食物跟調味料來品嚐,只要次數跟量沒有太大,人類基本上也不太會察覺到數量有變。

「沒事,就算有些食材數量減少了,秀吉大人也很大方,不會介意的。」

「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熟的?」

住在這座城裡的付喪神們之間,似乎都有種默認的規則。

本體被放在越前排數字的收納場所內,在同類內的地位也就越高,唯獨被北政所持有的三日月宗近是個例外。

被收納在一之箱內的付喪神們基本上都會待在最高級的房間內,一期一振自然也不例外。

因為容易迷路而鮮少離開北政所住處太遠的三日月一進門就開始偷偷觀察房間內的擺設,該說真不愧是豐臣秀吉使用的房間之一嗎?就連房間裡的坐墊都相當豪華。

「歡迎您的到來,三日月大人。」

唯一有資格使用這間房間的付喪神一見到三日月出現,立刻從座位上起身迎接。

沒有出現預期中那種冷漠或諷刺的態度,三日月有些困惑的看著眼前的一期一振。

不打算陪著一起進去的骨喰偷偷用手往三日月身後輕推了一把,豪不客氣的把這柄美貌出眾的刀推進去後回頭去隔壁的空房間休息。

(骨喰-----!)

把想要衝出去痛打這個沒良心的摯友一頓的心情硬壓下去後,三日月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一期一振身上。

「請坐。」

被帶領到位置上坐定的三日月將抱在懷裡的漆器餐盒擺在膝蓋上,打算找個機會把禮物交出去後就離開。

「弟弟們先前受您照顧了。」

「啊…不會。」

對方彬彬有禮的態度讓三日月比剛才更加困惑。

「骨喰跟您的關係真的很好呢,總是聽其他弟弟說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

「畢竟我們在足利家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還被世人稱為足利寶劍。」

三日月看著擺在膝蓋上的漆器餐盒,腦海裡浮現出當年跟骨喰在足利家相處的點點滴滴。

骨喰的經歷跟被當作藝術品放在室內觀賞的自己差不多,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持有者的屋簷下度過,雙方之間自然也有很多相似的話題。

是時候該把話題放回這次來這裡的重點上了。

「我說,你不生氣嗎?」

「……要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是三日月大人說的也是事實。」

一期一振微微垂下眼,三妻四妾這種事在這個時代並不是多麼稀奇的事,不少婚姻都是建立在利益上。

可是太閤跟北政所的婚姻不是這樣建立起來的,納妾這件事就好像把他們過去一同建立起來的感情與信賴丟在地上踐踏。

「請收下這個。」

三日月將帶來的禮物推到一期一振面前。

「我原本以為你會因為持有者是秀吉而就無條件認同他。本體身為器物的付喪神無法選擇主人,可是起碼不要連自我判斷的能力都被主人牽著走。」

「……您果然很特別呢。」

「哪有什麼特別?不管是誰,活久了都會明白。」

一期一振打開面前的盒蓋,映入眼簾中滿滿的和菓子讓他驚訝的張大眼,半晌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三日月看著定格在那的一期一振,心想難道他不喜歡和菓子跟金平糖?

不然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任何動作?

還是覺得點心根本稱不上是表示歉意的禮物?

「骨喰還真是費心。」

一期一振兩手捧起漆器餐盒,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既喜悅又複雜。

「特地讓三日月大人送我最喜歡的金平糖過來,這樣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個弟弟真的是太體貼了,不僅弄來了自己最喜歡的點心,還安排跟自己最在意的三日月獨處一室……這孩子真懂哥哥的心。

「兩位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

他將收到的餐盒放置在坐墊旁,兩手擱置在膝蓋上頭,恭敬的向坐在眼前的三日月說到。

「但是這些東西是骨喰準備的,所以我是否可以,再向三日月大人提出個要求呢?」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手。

映著一彎月牙的雙眸勾著那張在付喪神中可說是俊秀的臉,原本打算表示完歉意後就離開,這下更難走了。

可是也不能拒絕,誰叫有錯在先的是自己,吃點小虧還算在容忍範圍內。

「說來聽聽吧,如果我做得到的話,我一定會盡力完成。」

聽到同意的答覆時,原本給人穩重形象的付喪神展露出孩童般純真的笑容,看到他開心成這樣,三日月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能堅守住底線。

一期一振單手搭在膝蓋處站了起來,只見緩步來到三日月面前,單膝蹲下後牽起藏在狩衣袖子內的白皙雙手。

陽光般耀眼的金眸停駐在有著最美麗的刀劍名號的臉孔上,一期一振深深吸了口氣,同時緊握住三日月的雙掌。

「請您跟我成親吧。」

時間彷彿靜止了。

沒有察覺到緊閉的雙唇已經半張開來,一時語塞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三日月呆愣的看著面前的那張臉孔,腦海裡的思緒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

然而一期一振的狀態正好與三日月完全相反,充滿傾慕的言語連珠砲般的從他的口裡衝出。

三日月宗近從誕生以來就有著刀劍中最美麗的容貌,追求者們送來的情書、情詩、禮物什麼的不曾少收過,但那些都被三日月一一退回婉拒。

但是像這樣直接衝到面前求婚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一期一振霹靂啪啦的說了什麼,腦袋亂轟轟的三日月早就全都不記得了,唯一聽清楚的只有最後一句話。

「也許您會覺得這只是在模仿人類的遊戲,但我是認真的。請您……不,請讓我成為您的丈夫!」

雙手都被握住,沒有辦法用袖子遮擋住表情,神志變得有些恍惚的三日月也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臉肯定變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通紅。

「我一期一振向上天發誓,我的摯愛、我的夫人永遠都只有您一個,絕對不會納任何一名妾。」

「…………………………呀……………」

三日月宗近從小起有個不可思議的現象,不管是喜悅還是憤怒,只要情緒湧上頭時,眼淚就會不受控制的掉出來。

濕熱的液體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從眼眶裡滑落,打濕胸口周圍的布料。

「骨喰、骨喰、你哥哥他突然發神經了啦!」

「我是認真的啊三日月大人,啊骨喰你先聽我解釋……不要用那種唾棄的眼神看你哥哥啊!」

那一天,大阪城內沒有任何一名付喪神想過,一期一振與三日月宗近兩名付喪神真的在一年多後順利成婚。

一期一振沒有違背他求婚時的承諾,不僅沒有沒有像他的持有者那樣與別的付喪神傳出風流韻事,與三日月之間始終都是琴瑟和鳴,羨煞了不少其他同胞。

也沒有任何一名付喪神想過,慶長二十年五月八日出現的一把火會將他們之間的種種回憶全部燃燒殆盡。

3.

西元2206年.春季尾聲.某個審神者的本丸

審神者初到本丸時種植在庭園裡的紫藤相繼盛開,讓春天到來時被爛漫的櫻花染成一片粉紅色的庭園、換上了一層美得令人屏息的紫。

被召喚至此的短刀與脇差們在紫藤花做成的簾子下嬉戲,不算太強的陽光穿透過紫色廉珠間的縫隙,灑在他們奔跑時揚起的髮絲之間。

剛出陣回來的三日月宗近獨自坐在廊緣,頭輕輕地依靠著身旁的柱子,眺望在遠方嬉戲的付喪神們。

「原來您在這裡,三日月大人。」

「哎呀,這不是信濃跟厚,你們怎麼沒有去玩呢?」

三日月聞聲抬起頭,看向沒有跟著其他兄弟一同去嬉戲的短刀們。

「有件事我們想要向您請教。」

前段時間才從大阪地底下被找出來的信濃開口。

「別說得這麼拘謹,坐下來輕鬆的問吧。」

此話才剛說出口,厚藤四郎就搶先發問。

「您當初為什麼會答應一期哥的求婚?」

晚了一步的信濃也跟著追問。

「您不是覺得當時的他很吵很煩嗎?怎麼還會答應?」

三日月偏了偏腦袋,手指抵著下顎做出思考的動作。

「嗯……到底是為什麼呢?奶奶我也忘了耶,難道是長相有達到我的標準?」

「哇這答案好傷刃心喔。」

「三日月大人,就算哪天一期哥跑來問,也千萬不能這樣回答。」

「哈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總是稱自己為奶奶的的付喪神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沒辦法,短刀們的反應向來都很單純可愛,實在是很難不想要去逗逗他們,就算是自家三条派的大哥今劍也一樣。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因為他不是一昧的送禮討好,而是真的有認真的在了解我。」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在豐臣家與一期一振相處的那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記憶直到現在依舊尚未褪色。

也許是真的沒有緣分吧。

雙方的婚姻僅僅只維持了七年,即使加上認識的第一年,也不過八年的時光。太短暫了,短暫到宛如是顆拋入湖中的小石子,在湖面泛起陣漣漪後便回歸平靜。

豐臣秀吉過世後,三日月就跟著落髮出家的北政所一同隱居,在來到本丸前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三日月大人,您現在還愛著一期哥嗎?」

「厚,你在問什麼啊!?」

「沒有過去記憶的一期哥就算在將來愛上了別人,您還是會像這樣…繼續愛著他嗎?」

三日月凝視著厚的臉孔,那張一直以來像個武將般堅毅印象的小臉漲得紅紅的,緊蹙在一起的雙眉跟握成拳的手,全都顯示厚藤四郎此刻的心情可能比說出口的話還要沉重。

「還會不會繼續愛著他,這點我也不清楚。」

三日月微微垂下蝶翼般纖長的睫毛,輕聲開口。

「就算他已經不再記得我是他的誰了,我還是會繼續喜歡著一期一振。」

「三日月大人,請您不要說這種悲傷的話……」

「就是啊,最痛苦的明明是三日月大人您啊。」

「謝謝你們,厚、信濃。」

狩衣袖子內的手向前探出,溫柔地撫摸粟田口派的兩名短刀付喪神的頭頂。

「已經不要緊了。」

遠方的藤花下傳來陣騷動聲,原來是結束遠征工作的一期一振回到了本丸,在庭院玩耍的藤四郎們全都興奮的跑了過去,拉著兄長的手一同欣賞這片在頭頂上綻放的藤花。

遠方的亂藤四郎將手搭在嘴邊,向在廊緣處的兄弟高喊。

「信濃、厚、一期哥在找你們喔~」

三日月看著在藤花下微笑著擁抱弟弟們的一期一振,收回放在他們身上的手。

「快去吧,別讓他等太久。」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謝謝您願意跟我們分享這些事。」

兩名短刀付喪神們向三日月告別,小小的身軀穿過隨風飄蕩的藤花,朝兄弟們在的方向跑去。

張開雙臂迎接他們的一期一振抬起臉,向坐在廊緣的天下五劍行了個禮,感謝對方照顧自己的弟弟們,隨後便帶著他們離開。

與兄長一同從遠征中歸來的銀髮脇差往庭園的另一端望去,臨走前朝三日月揮了揮手。

三日月揚起手臂揮了揮,臉上掛著如同往常那樣的微笑。

『 ——儘管一切早已事過境遷,我也不會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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