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为练武郭襄施妙计因违约伯通躲追踪
上回说到黄药师教郭襄和郭破虏练习武功,看见郭襄郭襄聪明绝顶,一点就通,喜不自胜,引以为知己。老顽童周伯通想向后辈学习武功,处处受挫,正在尴尬万分之际,听到郭襄自己,老顽童周伯通如奉纶音,电射而出,郭襄一侧身子,周伯通已从窗户飞入郭襄练功的书房中。
且说郭襄见周伯通中计,毫无避忌地飞身进入自己的书房,心里暗暗好笑。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神情,倚在窗台旁,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蜂针。她身着淡青色劲装,腰间系着一条绣有桃花纹样的腰带,发髻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又带着几分少女的灵动。
“空明拳……”她轻声低吼,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自从见识过周伯通的这门绝技后,她便念念不忘。那拳法看似轻飘飘毫无力道,实则蕴含无穷变化,与桃花岛的武学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别具一格。
“小东邪又在打什么主意?”身后传来周伯通嘻嘻哈哈的笑声。郭襄回头,只见周伯通倒挂在书架边的窗台上,白发垂落,脸上带着顽童般的笑容。他虽已年过百岁,却精神矍铄,丝毫不显老态。
郭襄本来想练几招自己偷学周伯通的招数,来吸引他来指导自己练武功,哪知道他竟毫不在意。这时,她看见一只蜜蜂在飞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周伯伯,我在想,这春天里蜜蜂最是忙碌,不知您可曾注意过?”
周伯通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拍了拍手:
“蜜蜂?那有什么好看的!我年轻时在终南山,见过比拳头还大的蜂子!”他夸张地比划着,眼中闪着炫耀的光芒。
“我不信。”郭襄故意撇嘴,“蜜蜂采蜜全凭本能,哪有什么技巧可言。若论引蜂之术,怕是连您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束手无策。”
这个马屁拍得周伯通很是受用,只见他果然上当,胡子一翘,拍着胸脯傲气地说道:
“胡说!老顽童我什么不会?别说引蜂,就是让蜂子跳舞也不在话下!”
郭襄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明日此时,看谁能在半柱香内引来更多蜜蜂。若我赢了,您得答应我一件事;若您赢了,我陪您玩一个月的新游戏,如何?”
“赌就赌!”周伯通拍着胸脯如山响道,“不过你要我答应什么事?”
郭襄狡黠一笑:“现在不能说,您怕了?”
“我怕?哈哈哈!”周伯通仰天大笑,“老顽童活了一百多岁,还没怕过什么!就这么定了!“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郭府后花园的一片野花地上,大武小武和郭破虏早已围了过来看热闹。郭靖和黄蓉听闻女儿要与周伯通打赌,也好奇地前来观战。耶律齐和郭芙也想轻松轻松,也跑了过来旁观。
“襄儿这孩子,又在打什么主意?”黄蓉低声对丈夫道,对这一对老大不小的两人,眼中满是惊奇与无奈。
郭靖摇头笑道:“随她去吧,周大哥性格豁达,不会与襄儿一般见识。由他们俩去胡闹好了。”
场地中央,周伯通已经摩拳擦掌,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鲜亮的黄色衣衫,说是要“与蜜蜂亲近“。郭襄则依旧是一身素雅打扮,只在腰间挂了一个小巧的香囊。
耶律齐看着场中的两人,对郭芙道:“芙儿,你看二妹这模样,怕是早有准备。”
郭芙“嗤”的一笑:“周伯伯虽武功高强,但论心计,哪里是二丫头的对手?!
郭襄知道周伯通最为忌惮的是黄药师,就特意请他来担任裁判。周伯通横眉怒目,似是不愿意,但见黄药师欣然允诺,和他们一起胡闹,也别无他法,只好答应。
黄药师郑重其事地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来,大声说道:
“某些人有点言而无信,鄙人今日忝为裁判,为防止宵小背信弃义,欺负弱小,在比试之前,双方必须在此签字画押!”
郭襄大喜,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外公想得太周到。于是欣然向前,在纸上工工整整地署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周伯通气鼓鼓地在纸上盖上手印,然后站在一旁,斜睨着黄药师。
黄药师又拿出一炷檀香来,高声宣布规则:
“半柱香为限,以引来蜜蜂数量多者为胜!老顽童和襄儿都准备好了吗?”
周伯通迫不及待地点头,郭襄则优雅地行了一礼。
“开始!”
黄药师点燃香火,插在香炉中。周伯通立刻施展轻功,在花丛中穿梭,时而模仿蜜蜂飞舞的姿态,时而发出奇怪的嗡嗡声。他内力深厚,震动空气产生的声波确实引来了几只蜜蜂,但效果并不显著。
郭襄却不慌不忙,从香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许淡黄色粉末,轻轻撒在自己周围的野花上。不多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四面八方飞来的蜜蜂越来越多,渐渐在她周围形成了一片金色的“蜂云”。
大武小武惊得目瞪口呆,郭破虏也发出发出阵阵惊叹。黄蓉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这是桃花岛的‘百花引’配方,这二丫头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周伯通见状大急,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甚至使出了“左右互搏”的功夫,同时模拟两只蜜蜂打架的场景。这滑稽的一幕引得众人哄笑,却没能增加多少蜜蜂数量。
半柱香很快燃尽。黄药师高声宣布:
“时间到!请两位退后,由大武小武两兄弟分别清点蜜蜂数量!”
大小武兄弟经过仔细清点,郭襄周围聚集了二百三十六只蜜蜂,而周伯通只有四十七只。
“这…….这不可能!”周伯通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小丫头,你使诈!”
郭襄笑吟吟地从怀中掏出一朵干花:“周伯伯,这是南疆特产的‘蜜王花’,晒干磨粉后对蜜蜂有极强的吸引力。我可没使诈,只是比您多懂些自然之道罢了。”
周伯通气鼓鼓地瞪着那朵干花,突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早该想到的!当年在百花谷,瑛姑那丫头也用过这招…….”话一出口,望着站在远处的瑛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黄蓉与郭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周伯通与瑛姑的往事,在江湖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那么,按照赌约…….”郭襄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周伯通。
老顽童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嘴,低声地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周伯伯,我想学您的双手互搏之术!“郭襄直截了当地说。
周伯通猛地抬头,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拳法我只传过郭靖那傻小子和龙姑娘,连齐儿都没教,怎么能传给你一个小丫头!”
郭襄见老顽童周伯通直接拒绝,笑着说:
“周伯伯,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您何不来教我试试看啊?要不然我拜您为师。”说完,作势欲跪,周伯通急忙闪过一边。
“你娘绝顶聪明,想学这一种方法都不能。我看你学这门功夫也会很难。”
郭襄也知道这种功夫需要一定技巧的,不是苦练能够掌握的,因此她想向老顽童周伯通请教。毕竟老顽童周伯通独创的这门神功,已教会了她父亲和杨大嫂两人。周伯通摇头如拨浪鼓,叫道:
“不行,不行!我不收徒弟,更加不收女徒弟,打死我也不收你这个古怪精灵的小东邪做徒弟!”周伯通一边躲藏,一边嚷道:
“双手互搏之术,说容易也很容易。比如你爹,脑筋笨到家了,但他一学就会。说难却是很难,就像你老娘,聪明绝顶,她想学一直掌握不了这个诀窍。你和你老娘一个样,是个聪明胚子,肯定也学不会的啦。”
郭襄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白纸黑字,您可是按了手印的。堂堂中神通,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周伯通抓耳挠腮,那张赌约确实是他亲手画押的。他求助地看向郭靖,却见黄蓉拉着郭靖仰头研究起天上的云彩来,假装没看见。
“这个……那个……”周伯通支支吾吾半天,突然眼睛一亮,“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说!明日再说!”话音未落,早已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郭襄并不着急,她知道周伯通虽然顽皮,却极重信诺。这双手互搏之术,她是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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