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奚家靠着运河吃这么肥，还心善？我都不敢说我们家善呢。”突然不再浑身发毛的萧洛白撇嘴，“对了，老板呢？”
王襄：“刚出门，只带了一个随从。”
萧洛白瓜子一扔：“你不早说！”
王襄：“走之前站门口还往这边盯了一炷香。”
萧洛白寒毛直立：“我说怎么背后有鬼一样！”
王襄：“我劝你不要跟太近。”
奚家发丧，府衙差役阻拦。
陆离在奚家门口看抓人，“我说这丧今天就发不了吧。”
奚家二房除了那口棺材里的人几乎全被带走，奚家上上下下抓了几十个，唯一无事的是尚在昏迷的奚大。
奚大只牵扯皇庄，副千户的名头本来就是明面上捐的。
奚大的儿子在牢里关了半天就被保了出来。
“祖父！爹迟迟未醒……”
“慎言！”奚老太爷示意孙子住嘴，“何尝不是一种因祸得福。”
*
弹劾？
即使谢戚川不在，今日大朝裴应阑也是不跟里面的人站一起的，但里面说什么他都得听清。
说什么也想不到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居然是陆离，她被参在诏狱虐杀囚犯。
下朝后裴应阑一进北司大门立刻提气迈着大步快走进诏狱，“她单独进来都怎么进的？”
诏狱值守百户知道他说的是谁：“都是偷，额拿指挥使的印信，从来没有书面上的登记，更没搬出过内卫府威胁。”
“那就行。”裴应阑松了一口气，往旁边一坐，二郎腿一翘，甲等检校品级不小，真要掰扯那是指挥使司的烂账，跟谢戚川勾结不就是跟上面那位勾结。
陆离连日被参，往日写折子告她摆摊卖假货的巡城御史一开始没有一个出来跟。这边连告虐杀囚犯，另一边附和要彻查西行之事，似乎是怕扯出什么事来，告虐杀囚犯的这边又转告陆离频繁外出额外花费，御史这才站出来跟了一手，结果一查以前的账，在驿站不方便时带人自费住宿的就没报过账，包括已经过了报销期限的。
就这么演了一出，面上户部似乎是不知情，但谁会要查一个内卫府检校的账？
裴应阑：“这些人未免也太心急了。”
卓筠凡：“周大人估摸着刚到临清跟她汇合，光是大理寺就人多眼杂，更别说三法司其他两个了，寺卿让我来跟你通个气。”卓筠凡靠近后越说越小声，“各方都只要结果，京中一些人伸不出手，陛下今发缇骑……这次的浑水大家都来趟一趟。”
是了，伸不出手便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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