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与轩辕初衣有许多金钱交易。
每次轩辕初衣都会展露不同程度的喜悦，轻喜、窃喜、开心、略微激动等等。
但都没有像现在推销雷符这样……热情到堪称谄媚。
“呀，初衣的反应有点可怕啊，看样子雷符绝对是天价。”五条悟有点兴致，“那么与之相对的……效果如何？”
轩辕初衣不假思索：“非常强。像几天前那种伪特级咒灵，轻轻松就能劈成灰。”
“这样啊。”五条悟开始设想，“欸，如果和初衣长期合作批发雷符交给其他人拿去祓除咒灵，我就有空去——”
“打住！那种事情别想。”
“嗯？”
“这种威力的雷符制作起来特别费精神，我只画了一张。”轩辕初衣说，“不想时间都浪费在画符上所以不会大量制作。”
一张雷符所用的炁足够她画一百张疾行符。
五条悟有点意外：“赚钱的事初衣居然会拒绝？”
“会心累，偶尔画几张就够了。”身体乏无所谓，心不能累。
轩辕初衣嘀咕说，“再说了，比起苦哈哈制作雷符，明明是直接施雷法咒更轻松。”威力也更强，不可同日而语。
“嘛，初衣这么坚定那就算了。”五条悟没有强求，爽快买了雷符后随意揣进口袋里。
他没有立刻使用（玩），轩辕初衣有点意外。
不过她也不在意，重新干起正事——上课时间，剩下的学生还眼巴巴看着呢。
凝视片刻禅院真希，轩辕初衣略有点惊奇地说道：“等等，这孩子的体质很特殊啊。”
“初衣看出了什么？”五条悟说。
“霓虹普通人的咒力低但还是有的，而她是零咒力。”轩辕初衣回忆资料提到过的部分，“这种情况的话……天与咒缚？”
天与咒缚，一种出生就被强制赋予的束缚，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另一方面能力的强大。
像禅院真希这类，大约就是用咒力置换远超常人的身体强度。
再细看了一下，轩辕初衣察觉到另一点：“不，并不是完全的无。”
虽然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还是有咒力的。
“难道搞错了？”
五条悟揭露谜底：“是天与咒缚没错哦，但暂时还不是完全体。”
“听语气，五条你见过完全体？”轩辕初衣随口问了句。
没等答复，半弯着腰的她认真地对禅院真希说：“父母不慈，姐妹不睦，家族歧视……但这些全都压不垮你，更摧毁不了你的意志。勇气胆识野心你都不缺，继续坚定地为自我而活，绝对不要屈于外界施压。”
“老师……”
“虽然波折坎坷不断，但你未来成功实现了目标——这是卜卦你未来的结果，包准的。”顿了下，轩辕初衣又说，“千万不要因为提前知道未来而懈怠，不然会改变。”
“啊，当然！”禅院真希坚定着眼神说道。
她会更努力变强，让未来变成现实。
“不过要注意的是，你有失去亲——”
轩辕初衣的嘴巴被捂住，肩膀一重。
忽然过来的五条悟捂住轩辕初衣的嘴巴，像一只懒洋洋的大型猫科动物，将大半身体重量压在轩辕初衣后背，脑袋压在她的肩膀，说道：“算命禁止哦初衣，忘了吗？”
“……不要钱。”
静了两秒，轩辕初衣补充说，“不是那种‘看’，只是单纯的面相命理批言，道士最基本的能力。”
不会受伤。
况且，当初如果不是他冲天紫气太过罕见，她最开始根本不会提出‘看’，后来也是因为……
总之这种会消耗大量功德的‘看’，其他人还真不够格。
六眼证明轩辕初衣说的是真的。
五条悟松开手又插进口袋，若无其事问道：“那么对于真希，初衣有什么建议吗？”
“有几套适合的拳法和武器用法可以教她，还有提升身体素质的修行方法。啊还有——”天与咒缚会近视简直太可笑了。轩辕初衣明白了禅院真希眼镜的用处，“真希喜欢戴眼镜吗？不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开阴阳眼。”
五条悟知道有些普通人的眼睛很特殊，会看到本不该看到的咒灵，也听过天生阴阳眼这种说法。
但是他没想到：“欸，这种眼睛能后天改造？”
“咒术界办不到，不代表玄门不行。尤其是和乱七八糟东西打交道的道士，没有看不见这一说。”轩辕初衣想了想，“不过就咒术师而言，有点小副作用。”
“什么？”
“除了咒灵，还会看见满天飞的阿飘。”
如果是没有成长为怨灵级别的弱小阿飘，他们只能干看着，没法消灭。
时间长了，眼睛容易聋。
看着明显跃跃欲试的禅院真希，五条悟笑嘻嘻的一句“之后再说”暂时搁置。
接下来轮到半张脸藏进衣领的狗卷棘，轩辕初衣示意他露出脸，然后像是提前知道一样，又让他露出嘴巴里的蛇纹。
“啊啊我知道了。”
虽然符纹不太一样，但轩辕初衣还是有眉目了，“类似言灵的那种咒术师吧？”
“言灵师？”
“言出法随形容言灵师最合适不过了。”轩辕初衣描述哪怕是华夏也稀有的言灵师特点，“那些乌鸦嘴的家伙，日常生活不怎么受天生术式影响，性格迥异，但因为言语会应验的原因所以话少占一半情况。”
话少原因很简单——就像轩辕初衣这样，总被玄门众人背后蛐蛐是乌鸦嘴。
“初衣，华夏言灵师有控制能力的方法？”疑问句，但五条悟语气肯定，然后简单说了下狗卷棘的术式以及限制。
“当然有。不过情况不同，那个不适用咒术师啦。”
话锋一转，轩辕初衣又说，“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那就是——在狗卷嘴边画抑制术式生效的符纹，另外无论是想减弱还是增强也办得到哦。”
听起来是很不错，可要考虑实际情况。
“唔……时刻更换buff，不停地来回更换符纹超累欸。”五条悟摸着下巴，“没办法了，只好辛苦偶尔想和同期正常交流的狗卷了。”
轩辕初衣怜悯：“好贫瘠的童年啊五条，小时候没玩过粘贴吧？”
“哈？”
“各种符纹全部做成粘贴。想用哪个贴哪个，不想用就洗掉不就好了？”这种符纹超好画，她一天能画几百个。
从没想过的方式出现了。
五条悟先是一愣，接着又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哈哈哈会的东西这么多，超~厉害啊初衣。”
轩辕初衣却目露不解：“只是这么点……算多？”
各种符纹她无聊时随便学的，只图好玩。
“怎么不算呢。”五条悟说，“所有道士都可以做到这些吗？”
“当然不是。”轩辕初衣想也不想地否定，“只有我。”
部分符文是家族传承，不难但只有她画的出来。
“为什么？”五条悟单纯好奇。
稍稍歪着脑袋，轩辕初衣慢吞吞地不答反问：“只有五条悟做到的事情，别的咒术师也可以吗？”
五条悟注视她两秒，忽地笑了。
他明白了。
没人比他更理解、更深刻体会她表达的内容。
-
“呀狗卷以后可以尽情说话，真是帮大忙了初衣。”
五条悟抬手朝向最后一位学生，“忧太等急了，初衣来吧。”
“欸欸？”冷不丁被点名的乙骨忧太略有些惊吓，“五条老师……我没有——！”
稍显中气不足的声音被忽然凑近到眼前的人掐断，身体也僵硬得一动不动。
轩辕初衣仔仔细细地看着乙骨忧太面相。
过了会儿，她没什么表情地直起身，同时斜挎的道包里钻出一个纸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声音：
“违背了誓言啊。”
“油嘴滑舌！渣男！”
可恶的vvii，还我二次元纯爱啊！！！
PS：按照公式书说，狗卷能正常说话大概率和五条三三情况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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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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