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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奶油

周四下午5点半,正值N市下班晚高峰,方哲明的车在东缤湖隧道里堵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被老头子发配到分公司已近半个月,方哲明仍未适应这座城市的独特节奏。

明明是省会城市,又极富历史底蕴,但国内一流的大公司在这里往往只做短暂停留。

包括盛光地产,说是分公司,然而其规模小得可怕,员工加在一起还不到80人。

老头子就这么把他扔到了这里,说是还有三个月就要和宋家的小女儿联姻,直接断了他在上海交好的莺莺燕燕不说,还派了个什么鬼助理跟着一起过来,美其名曰怕他人生地不熟。

草!

什么人生地不熟,就是派人监视他,逼他做三个月素和尚!

还让不让人活了!

“喂,您好,”坐在副驾的袁助理接了通电话,说完回头对他道,“方总,他们到了,我让人先接待。”

“嗯。”

今晚要和新区建设局的两位领导吃饭,为了给他腾出位置,原分公司总裁许悦君临时调走,因此方哲明必须加快时间把关系全部拾到自己手里,毕竟这是老头子开给他的条件之一。

吃完饭出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方哲明僵笑着送完人,兴致寥寥地边扯领带边往车那儿走。

停车场里硬币大的小石子被他的皮鞋不小心踢到,划了个低低的弧度蹦进草丛堆里。

他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问助理:“老许就是和那个沈关系最好?”

“嗯,沈同意出来还是亏了老许牵的线。”

方哲明没搭腔,上车后坐在后排边按太阳穴醒酒边闭眼思考着什么。

深夜再过东滨湖隧道,交通简直通畅得不像样子,N市的绿化工程做得很好,特别是景点两旁,都是参天的梧桐树。

这个季节,樱花败了一个月,马路中央的蔷薇爬藤紧接着小朵小朵地开始绽放。

车子并入西南方向的高架桥,开了约莫5公里后拐下辅道。

不一会,便驶到了滨江半岛别墅区。

别墅区是盛光19年开发的高档楼盘,中等体量,方哲明自己住一栋,袁效和司机两人住一栋,两栋间隔得蛮远。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个房子里,况且袁效是老头子派来看住他的,白天相处也就算了,晚上再看见他铁定不肯干。

停在小区最里面一栋颇为隐秘的别墅前,方哲明下了车,醉意已经醒了一半。

他先是径直上到二楼拉开卧室的小阳台门,待瞧见对面毛坯房黑漆漆没开灯后,这才悻悻地回屋脱衣服准备洗澡。

——回家先看一眼毛坯房是近来养成的习惯,明明里面只住了个单身男人。

其实具体原因他搞不清楚,就是总想起这么个人,想看看对方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儿。

他再次嗤笑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烦躁地将脏衣服从身上拽下来

妈的!一个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真是鬼迷心窍。

……

为自证清白,他在淋蓬头下想着D罩杯美女来了一次,半个月做素和尚的压力顿时疏解了不少。

然而,当临睡前他瞥到那处亮起来的小小光点时,松弛下来的身子立时绷紧了。

人回来了!

手比眼快,他迅速拉开阳台门,于黑暗中点燃一根烟靠墙不经意地朝那边打量。

男人的家谈不上装修,因此方觉得他要么是贪便宜的租户,要么是前来接受屋主接济的穷亲戚,替人看看房子。

能用的,大概只有一间放床的卧室,简装的厨房以及卫生间。

没有空调,电风扇吹出来的交流空气,加入南北通透的穿堂风,再从简易定做的纱门、纱窗孔里透出来。

而方等待的目标,此刻正背对倚靠至拉上一半的玻璃滑门内侧,在打电话,应该是到家有一会,男人换上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光着两条腿,赤脚踩在水泥地铺的毯子上。

他打电话的时候,一只胳膊肘撑在另一只手背上,顺便将白色T恤扯紧了些。

那件衣服就这么显出腰身的轮廓,又将两瓣屁股包紧,露出四角内裤若隐若现的痕迹来。

看得方哲明颇有点心猿意马。

倒不为旁的,而是那双完全暴露的腿。

纵使是明星,也很难找出那样一双腿,不仅白,还又长又直,男人常见的腿毛丝毫不见,却又并非干瘦型,而是略带一点肌肉的健康曲线。

不能用纤细来形容,假如对折起来……

再往下,双腿完美地收进凸出小骨的脚踝,让人很想上手握握看。

方哲明心里暗骂出声,两栋楼其实距离很近,对方在家又不避讳,他想不看见都难。

但他自发现后便难移开目光,每每借由抽烟出来站一会。

姚曳挂上电话,他翻过身,压着半边玻璃朝黑漆漆的夜色里张望片刻。

宽大的白色T恤上印着洗澡的泡泡熊图案,从买来起便一贯被他当作睡衣来穿。

床头打开的节能灯在玻璃上照出模糊反射的光影,两栋楼之间的梧桐树也使得他难以看清屋外的细节。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睡没睡。

但他没必要推门出去求证,他得扮演好一无所知的角色。

耸了耸翘挺的鼻子,他左边鼻翼靠近鼻尖处,有一枚小小的黑痣,陌生人与他初次见面时都会盯着黑痣看,这也是他脸上最醒目的地方。

醒目是醒目,倒也不能让人强烈记住,至少那个人就没记住他。

肚子饿了,姚曳光脚走进厨房,不多时端着四分之一块蛋糕重新回到玻璃门前。

蛋糕是从咖啡店里带回来的,店里规定,当天的甜品吃不完就要处理掉,因此值班的员工往往会带回家里当做晚饭。

今天做的是千层,放了一天有点干,所以他不忘拿了罐奶油,准备喷在千层表面增加入口的软润度。

奶油罐的喷嘴貌似堵起来了,他怎么按都喷不出来。

于是只好将罐底顶在肚子上,就着力往下压。

“呲啦……”

喷嘴再度犯病,这次倒是轻松喷了出来,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姚曳正前方的玻璃代替千层,惨遭好几股奶油的攻击!

“啊!”

他懊恼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回桌上,看着满玻璃的白色粘稠物发呆。

玻璃是每天都会擦的,奶油也是他爱吃的东西。

权衡利弊后,他将双手抵在干净的门框上,伸出舌头慢慢舔起奶油来。

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人在看吗?姚曳心想。

这不是设计好的桥段,当然,足够称得上神来一笔。

于是他选择闭上眼,想象面前站着一个人,他用舌头去碰这个人的鼻翼、嘴唇……

夏尚未真正来到,但空气已然愈发燥热。

从鼻子里、从口腔中呼出的热气喷在玻璃上,形成拳头大小的薄雾,当薄雾下的奶油被他舔掉,水汽擦干画面,红色的舌苔包含白色的粘稠物,搭配上下滚动的喉结。

触感里,接触到的是滑腻腻的玻璃。

然而在他的想象中,所有的都是落在皮肤上的。

在他面前有那么个人,正抬着下巴睨着他,清冽的香水夹杂着喷雾的淡淡气味,就这么高高在上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动作。

而他只是不轻不重,代替手指触碰。

想了十几秒,身体便热起来。

今天把咖啡递给那个人的时候,姚曳看见对方左手的手腕上,戴着只金属蓝的腕表,若是用这样的手攥住他后脑勺上的短碎发。

他想他会更卖力些……

然而今晚只适合浅尝辄止。

将最后丁点儿的奶油舔尽,舌头已经酸到略微发麻,于是他草草吃完了蛋糕,接着洗漱关灯睡下。

——早晨向来是一天中最忙的时候。

姚曳就职的咖啡店开在写字楼大堂电梯边,上班族总是喜欢在进入电梯前,来他们店里买一杯咖啡带走。

或者先上楼打卡,再下来买咖啡。

店里拢共四个人,轮着休,店长每个星期来一次——这区的写字楼都归店长统管,数过去要有6家店,正好一天一家。

直忙到十点多才闲下来。

“曳子,把料补一下。”小新是姚曳的同事,她刚送走点单的客人,回头看见对着门口发愣的姚曳,于是小声提醒。

“哦,好。”姚曳赶紧动作。

他将咖啡豆装好,又顺手冲洗杯子,这时有客人上前台预定,说是下午要借场地办活动。

列好清单后,他终于等到身着条纹衬衫的方哲明推门进来,于是眼睛一亮,和客人攀谈的语速不由加快了。

方没有看他,而是低头摆弄手机,乖乖等在预定的客人后面。

这时小新顶上来,对着方问:“请问需要什么?”

“拿铁,中杯。”

一如既往的拿铁,一如既往的冷漠口气。

“好的,麻烦交一下预订费。”将客人的要求都记下,姚曳面不改色地在收款台前认真操作。

他闻见熟悉的清冽香水味,目光的角落里,方哲明放下手机,摸了摸手上的腕表。

金属蓝的腕表,表带是深褐色皮革。

被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轻轻捋过。

今天也要打包?

那为什么不叫助理下来买?

“好了,可以扫了。”姚曳抬头,他感觉方哲明的目光朝他脸上扫了一下。

于是下意识伸出舌尖,将嘴唇抿湿。

“您的拿铁。”小新做好拿铁,盖上盖子。

方哲明踱到取餐处,拿着咖啡径直走向大门,却不是开门出去,而是挑了个角落里的沙发座继续摆弄手机。

……

姚曳心不在焉地准备备餐,昨晚的事他摸不透方哲明是否看见了。

“曳子,你去仓库搬点货过来。”

小新核对清单,下午来的人多,他们必须趁店里清闲的时候提前准备好,否则碰上午休,又该手忙脚乱了。

仓库就在店内拐角尽头,去的时候要经过方哲明的沙发座。

方始终没有抬头。

早晨开完会,新地报批上出了点问题,他被拉入分公司的开发群组里,正一条条细看下属们汇报的沟通进度。

其实也不光在想工作上的事。

刚才被姚曳舔过的嘴唇,搭配鼻尖那颗痣,总在他心里晃荡,晃得他忽然不想立刻上楼。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滚轮声,他偏过头,看见姚曳正拉着载满东西的手推车,朝自己走过来。

忍不住往那双腿上打量,姚今天穿着黑色牛仔直筒裤,正面深蓝T松松垮垮掖在腰间,背面盖住屁股,衬得身材匀称,腿长得像两根黑筷子。

方哲明放下手机抿了口拿铁,香甜濡湿他的上嘴唇,他只好用舌头将下嘴唇也带湿。

他的沙发座位于店内最窄的拐角,姚曳只管拉着车倒退着经过。

没留神,两位顾客取过咖啡边打闹边从另一端走过来。

双方人马当着方哲明的面撞在了一起,撞得其中一人手里的咖啡脱出去,扔到方面前的木桌上。

只听“啪”的一声,两杯咖啡也撞在一起,一杯砸到方的怀里,一杯落到地上,从杯口溅出喷泉般的淡棕色奶花。

“啊,对不起……”姚曳赶紧道歉。

他立刻蹲在翘着脚的方哲明面前,接过打闹顾客递过来的纸,手忙脚乱地揩起来。

方的衬衫洇湿一大块,“啧,走路不长眼吗!”他责备,心想早知道就不在店里坐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姚曳不住声地赔罪。

落地的咖啡也溅了他一身,脸上、手上都是淡棕色液体。

小新绕出来,帮着连连赔罪,然后复又进去给客人重新做两杯。

“要不,我赔你衣服钱?”衬衫算是完全毁了,姚曳说完,抬头望着方哲明。

“呵,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方哲明挑了挑眉,不屑地向后一靠,翘起的鞋尖就这么蹭到对方屈起的大腿上,他忽然玩味地说,“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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