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天空闲日子,君卿待在这府上倒还有些无聊,西漾有事,不方便去打扰,君卿在自己的房间兜兜转转好几圈最终决定上街玩去。
“王爷,你要去哪儿?”下人询问君卿。“本王去街上玩玩,不用跟着。”君卿道。“是。”下人知道后,便退下了,王爷不让跟那便不跟。
街上人来人往,今天又是赶集的日子,人比往常多了许多,但君卿总感觉后背发凉有人盯着他,心里也一直不踏实,君卿只管是最近太累,出现幻觉,回去好好休息便是。君卿哼着歌走到一个巷子旁。“唔!”突然窜出个人来,用帕子捂住君卿的嘴,将他迷晕过去,往巷子里逃去。
君卿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绑在一间小黑屋,嘴里塞着布,只能发出呜咽声,手腕间摩擦着,欲挣脱绳子,可偏偏绳子是死结,挣脱了半天反而只蹭破了点手腕上的皮。“吱”木门被打开,迎面走来的是一位壮汉,身后还跟着两位小弟。“哟,小美人儿还想逃?”为首的那位壮汉朝君卿走来,蹲下身子,捏住君卿的脸,左右掰扯着欣赏。君卿想别过脸,奈何壮汉力气太大,挣脱不了,君卿看向壮汉的眼神中带着厌恶和愤怒。
“老大,这小王爷生得还不赖啊!简直是极品。”一位很瘦,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弟搓搓手,像只禽兽般地看着君卿说道。
“也不看看是哪里人。”另外一位小弟说,“这样貌的确是让我们捡到大便宜了。”
“上头吩咐了,要好生招待小王爷,嘿嘿嘿,小王爷就放心吧,保证让你等会舒服到不知今夕是何夕。”壮汉将“好生招待”说得很重,咸猪手摸着君卿的腰来回抚摸,眼里的**藏不住。“放开我!”君卿挣扎着,什么狗屎玩意儿,给他滚啊。
“美人儿是要和我玩欲擒故纵吗?小坏蛋,那我就陪你玩玩,增添增添情趣。”壮汉将手放在君卿的胸膛上,穿过衣裳探进去,抚摸着里面的躯体。“别碰我!你再碰,我让我兄长斩了你!你知道我兄长是谁吗!”君卿怒吼。“啧,脾气还挺大,你兄长是皇帝又如何?我们反正都是些将死之人了,早死晚死不如先爽一下。”壮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对君卿的威胁无动于衷,“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摁住他。”
两人得令,过来解开了君卿手上的绳,快速将他摁倒在地,又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方便老大办事。
谁知,君卿一脚踹在那壮汉的命根子上,痛得壮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直接一巴掌打在君卿脸上。这巴掌用足了劲儿,君卿的脸肿了,还被划伤,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要不是不让弄死你,老子早他妈把你剁了!什么东西。”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他可是离王,人人皆知的小王爷,亲哥是皇帝,亲姐是大公主大理寺的执掌人,就连夜王也对他宠爱有加,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弄死你多可惜啊…听说你喜欢男人,不如让老子爽一下,尝尝离王是什么滋味,让我死都觉得值。”壮汉不怀好意的往君卿腰上摸索,动作越来越往下,直至隐处。
“不要…不要碰我!”君卿神情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难道要在这里葬送清白了吗……不行…不可以,他还没有成功追到自己的心上人…他不能。
可那人对自己万般嫌弃……
壮汉强行要了君卿,小弟也在君卿身上肆意妄为,即使君卿痛苦万分他们也装作看不见,自顾自地进行着,君卿流下一滴泪,一脸绝望…
他好难受…
怎么没有人来救救他…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
兄长…阿姐…我好难受啊
谁来救救他
救救他啊……想死…
壮汉几人办完事后就离开了,只留君卿一人在那间屋子里。君卿的狼狈不堪模样谁看见了都要心疼,那处被折磨得不忍直视,身上有擦伤,淤青,被抽打的痕迹,以及…红痕。嘴唇有些擦伤,流了点血。君卿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地瞬间腿软了一下,踉跄摔倒在地,君卿只好重新爬起来,捡起地上还算有些完整的衣服套在身上,尽量遮住身上一些暧昧的痕迹,走出门口,他现在这样只能走一些人烟稀少的道路回到离王府,路程比以往的远上几分,下身的疼痛不断折磨着他,撑着一口气千辛万苦地回到了离王府。
“王爷?我滴个亲娘诶,你这是浪凯了,怎么成嘞个样子了!”中祝见到自家王爷这副模样,差点吓出失语症,反应过来后立马去搀扶君卿。“别碰我。”君卿侧过身,避开了中祝的搀扶,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独自走进去。中祝也看得出来不对劲,立马让人去通知皇上。
中祝再跟着进去时,君卿已经晕倒在地上,脸上泛着红晕。中祝俯下身,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是烫的立马让人宣御医。
“小卿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君汀一听到下人的通报便火急火燎地拉着暮辰赶来。“小的不知,王爷今下午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中祝跪在地上,将他能说出来的都说了。
“查!都给朕查。”
“御医呢?”君汀怒道。“微臣在。”御医作了揖。“小卿怎么样了?”君汀问。“回禀陛下,离王暂无大碍,只是微臣想说一句。”“说什么?”君汀皱了皱眉,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离王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在□□方面还是要多多注意,还需节制,过度伤身,年轻人一天使不完的牛劲。”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惊讶万分,君卿这副模样竟是咳咳咳咳,这谁会想到啊,平日里小王爷除了有点念着西漾外也没看到和谁亲密来往。君汀却对西漾有几分怀疑:“来人,给朕把西漾带过来。”
“等等。”暮辰突然开口。
“阿辰是有什么事吗?”君卿扭过头询问,“倒也未必是西漾,西漾他…向来不喜小王爷,臣认为该等小王爷自己醒来说说,此事不可声张交给公主殿下去处理吧。”暮辰提议道。
“也对,青妍手下的嘴最严了,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确实是最安全的,那便将西漾和大理寺少卿一同带过来。”君汀道,“退下吧。”中祝和御医作了揖,离开了。
君汀走到君卿的床边,坐在床榻边缘上,看着君卿,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他从小到大都没伤过的弟弟,竟让个不知是谁的登徒子给夺了清白,要是让他查出来那人是谁,哼!死都便宜了他,定要将他折磨致死,君卿受过的苦必要让他百倍偿还。
“陛下人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君汀吩咐道。下人便将西漾和少卿领了进来,自己出去为他们关好门。
“西漾,朕问你,今天你都干了什么。“君汀看向西漾的眼神冰冷。“臣一直待在将军府,不曾出门。”西漾如实回答。“你,先在一旁候着,少卿,上前来。”君汀唤道。少卿虽然年纪轻轻,但颇有才华。
“陛下唤下官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少卿询问道。
“今早离王出门回来遭遇被他人强迫之事,虽然不是你职责所在但为了防止此事被走漏风声,朕知道长公主治人有方最是信得过,特请少卿过来是希望你能处理这件事给一个交代。”君汀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西漾耳中,他满脸震惊,是个人都能听懂君汀的话里蕴含的意思,君卿被他人染指这几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怎么可能!西漾不相信这个现实。
“下官定会将此事查清楚。”少卿信心满满的对君汀说道。君汀对少卿非常放心,交代了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西大人自行离开吧。”君汀没有看着他,而是伸手去探君卿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烫了。“陛下,臣有一事想问。”西漾来到君汀面前。“西大人快些说,莫要打扰到小卿休息。”君汀仍是头也不抬,一个眼神都没给西漾。
西漾:“敢问陛下刚刚所说,是否属实?”
“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吗?你又是小卿的谁?朕让你离开,难不成西大人是想抗旨?”君汀巴不得西漾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看到他心里也没啥好心情,全是烦。西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是啊他又算君卿的谁呢…无言以说他只能乖乖离开。
秋季莅临,京城的白天依旧暖和,但到了晚上穿着单薄的衣裳却有着冷。树上的叶开始枯败凋落,银杏在慢慢变黄,随风舞动,停留在道路上堆在一起,所到之处一片金黄,天空中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屋檐上,树叶上,西漾身上。
来了,第一场秋雨。
秋尽雨未晚,晚夜听雨声。
西漾是一人独自回去的,雨来得突然他并没有带伞,雨水打在他身上,衣裳浸了滴雨像墨水晕在纸上。地上汇聚在一起像一条河流朝一个方向流入。西漾没管这些,双眼无神,君卿被人染指的事在他脑袋中挥之不去,怎么也忘不掉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身边流失,抓也抓不住,只能任由他离开,不知是否归来。“你喜欢上君卿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他觉得不可能,他对君卿向来是不待见的,之前因着他是离王不好得罪的才偶尔和他玩玩,但自从知道君卿喜欢他后一切都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君卿和他在一起怪别扭的,他形容不出来,就像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对君卿是一种什么态度,什么情感,但这个人总能牵动他的情绪。
“其实,你也很想答应吧。”西漾摇了摇头,他一天到晚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可能喜欢君卿,他只不过是…只不过是…算了,多说无益。
头上的雨忽然停了,抬头一看,是有人为他撑了一把伞,是凌云。“你怎么在这?”西漾对此充满疑惑。“无聊出来透口气。”凌云道。其实并不是,只是他过几日便要走了,趁晚上有空出来玩玩,谁曾想在这里碰上了西漾。
凌云:“俞岁跟我说了句话让我给你说。”
一提到俞岁西漾的脸色便不太好,一副吃了苦瓜的样子。“问家主什么时候回去。”凌云尽量隔开了些距离,生怕待会儿西漾偷袭,他也是无辜的。
“阁主这么关心臣,那便告诉他,他的家主已经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暮将军的手下,不是你们碧水阁的家主,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已经放弃碧水阁,碧水阁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你们要干什么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最好别再来烦我了真的恶心透了!”这句话西漾几乎是吼出来的,先前的魂不守舍被愤怒所替代,碧水阁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他早就不是什么碧水阁的家主了,从他做少主开始就没想过待在碧水阁那肮脏地,他费劲千辛万苦逃出来,又凭什么要求他回去,嘴上说他是家主,实际上跟有名无权没什么两样。
“柳潋玦,你难道要把你父亲的家业弃之于不顾吗?你父亲耗时多久才一步一步走到计划的末尾。”凌云皱了皱眉头。“人渣也配,而且我现在不是柳潋玦,是西漾,你们碧水阁不是还有阁主吗?找我做什么,离开我这段时间你们不活得好好的,甚至把爪子伸到青国去了,以前怎么不知你们如此厉害。”西漾轻蔑一笑,潋玦,念玦,不就是要断了他的念想吗?可是他的念想早在花未眠死的时候一同去了。
他自己当初没能做到的事,却要他来做到,真是好得很,他又凭什么做,就因为他是柳暗的儿子他就要承担这些?
“你不回去,阁主也会来亲自将你带回去的,最好还是乖乖回去吧,以免最后双方都不愉快,和平解决是最好的办法。”凌云轻叹了一口气试图劝诫,他知道柳暗压不住西漾。“他那个位置可是我亲手送上去的,想要带我回去,简直做梦,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柳潋玦了,如今只有西将军西漾,你口中的柳潋玦我可不认识,尽管让你们阁主来,定让他有来无回!”语毕,西漾不管雨势如何,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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