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霍:“李院长,程安是O型血?”
李院长看一眼档案,点头,“是O型。”
余霍:“档案上的信息会有错误吗?”
李院长:“应该不会,程安在孤儿院待了许多年,孤儿院每年都会更新、核对孩子们的信息……”
余霍再看一眼档案里的血型,起身,向李院长道谢后,领着吴小平离开。
吴小平:“师父,程安的血型有问题?”
余霍:“先前在医院的时候,程安手术急需输血,护士调的是A型血。”
吴小平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
余霍:“你试着联系一下李院长给你的号码。”
吴小平点头,照着抄下来的号码,打去电话。
“喂?”
“你好……”
余霍看着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接电话,似乎正是吴小平联系上的小姑娘,于是走了过去。
吴小平跟着他,见到乐晴,很惊讶,“乐小姐,是你?”
乐晴礼貌性地点头致意,“余警官,吴警官。”
*
大学篮球场边。
一个奇怪的男人趴在铁丝网外望着什么。
Landon投入一个三分球,爽朗大笑,一转眼注意到男人的存在,抬手示意同伴等一下。
男人看着他的脸,确认了什么,激动地扒着铁丝网寻着入口,冲入篮球场中。
Landon防御性地退后一步。
男人到他面前停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似乎无法正常表达。Landon皱起眉头,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男人点头。
一旁的同伴建议Landon报警。
男人突然激动起来,拼命摇头,很艰难很艰难地念出一个名字:“Ha……Hassan!”
Landon:“你找Hassan?”
男人点头。
Landon:“Hassan已经回去自己的祖国。”
男人又激动起来。
Landon连忙说,“我可以试着帮你联系,你先冷静。”
说着,他走到一旁,从包里拿出手机,查询到姚映文的号码,打去,电话占线,“你叫什么名字,找hassan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写邮件……”
不远处疗养院寻人的护工已经找来,男人看见,顿时慌了,不等他说完,忽然出手,一把抢走他的手机,逃走。
Landon追出篮球场,没能追上,咒骂一声,让同伴帮忙报警。
男人躲在角落里,再次拨打姚映文电话,期望他能接听,可是,仍旧占线,男人绝望,张着嘴无声恸哭,他忽然又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给姚映文发短信。
可是,他的脑子胀痛得不清醒,手也不受控制地抖,视力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I am Cheng……”
“Here!”
两名警察执枪冲上前,将男人制服,膝盖狠狠压在男人脖子后。
男人瞪着眼睛,努力伸手去抓落在地上的手机——短信界面,他编辑一半的信息还未发出……
Landon气喘吁吁赶来,拾走自己的手机,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就在警察要给男人戴上手铐的时候,疗养院的人忽然出现,解释情况后,将男人带走。
莫名奇妙让个精神病给抢劫了,Landon觉得又郁闷又可笑,更令他不解的是,一个精神病,为什么要找Hassan?又为什么会知道他认识Hassan?心存疑惑,Landon举起手机拍下一张男人的照片。
警察协助护工,要将男人送回疗养院去,男人似乎已经绝望,放弃挣扎,被拖着走了两步后,看到对面走来的一个人时,忽然又激动起来。
程安拧着眉头,眼眸森冷,听着电话。
手机另一头,姚映文欣喜万分:【……也许乐晴就是程心!等你回来,不……你寄一缕头发回来,就可以做DNA亲子鉴定!】
程安嘴角抽动着,表情有些不可控地变得狰狞。
姚映文:【程安?程安——你在听吗?】
程安正打算敷衍一声,看到对面的男人,忽然愣住。
男人确认他的身份,突然发狂,挣开护工和警察,扑上前撕打他,嘴里发出类似于猿猴哀鸣的呜咽声,饱含愤怒与痛苦……
姚映文:【程安!发生什么事了?程安?】
落在地上的手机里,传来急切地问询。
男人忽然停下动作,看向手机,放过程安,扑到手机上,“啊……Ha……Ha……”ssan!
警察冲上前,将男人拉开,一电棍下去,男人昏死。
Landon认出程安,跑来将他扶起来,问他有没有事。
程安用左手捂着腹部做过手术的地方,看一眼右手手肘上的擦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大碍。
Landon松一口气,看着护工和警察将男人带走,告诉程安,那是个精神病。
程安点点头,看着男人,眼神暗了暗。
Landon想要与他聊点什么,程安并不热络,敷衍一句,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Landon皱起眉头,他感觉,几年不见,程安似乎变了,他们之前虽然不算特别要好,但因为Hassan的关系,也曾一起吃过几顿饭,相谈甚欢……可是,程安怎么像是不认得他一样?
Landon沮丧撇撇嘴,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打给姚映文,问他有没有接到奇怪的电话,或是收到奇怪的消息,得知没有,才松一口气,告诉姚映文自己被个精神病抢走手机,以及程安被精神病攻击的事……
听闻程安受伤,姚映文坐不住,再一看Landon发来的照片……
很眼熟。
好像是……曾经虐杀小猫,跟踪他姐的变态!
一次,他听着猫咪惨叫,循声而去,见着变态逃跑,猫咪惨死在路边。
一次,他见着变态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姐身后,发现他瞧见,悄然溜走。
之后,他常做噩梦,梦见这张阴森恐怖的脸!
从小学到念完初中,才没再梦了。
忆起曾经,姚映文登时火冒三丈,在京港一刻也待不下去,想打“飞的”跨越重洋,去给那个精神病一点教训!顺便带上乐晴尽早做DNA亲子鉴定。
乐晴心情复杂,对于结果,她的害怕、抗拒多于期待,看着病床上仍旧不省人事的弟弟,头发花白的父母,她不忍心,终究拒绝了姚映文的好意。
姚映文只好拔一根她的头发带上飞机。
麦尔医院。
“The situation is far more serious than imagined, Mr. Meng has already experienced severe cognitive impairment and memory decline...(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孟先生已经出现很严重的认知障碍和记忆衰退问题……)”
姚映书心一沉,道一声谢后,走出诊室。
孟则承等在座椅上,听着动静,望向她,眼神很无助。
姚映书鼻头一酸,咬咬牙,忍住眼泪,挤出一点笑容走过去。
孟则承缓缓站起身,等她走近,小心翼翼问:“情况很不好,是不是?”
姚映书努着嘴摇头,“没有,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很快就会恢复。”
孟则承不信,要亲自去问医生。
姚映书抱住他,“我有点饿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孟则承看一眼诊室的门,知道她在撒谎,却还是“嗯”一声。
两人牵着手离开,在电梯口,遇上一个熟人——程安。
姚映书惊讶:“程医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程安笑一笑,表示自己是来进修的,而后看向孟则承,问起他的状况。
姚映书脸色微僵,但很快就露出笑容,“已经有好转。”
程安点点头,祝福孟则承早日康复。
孟则承礼貌性地点点头,随便敷衍一句后,牵着姚映书离开,脚步很快。
察觉他的情绪有些异样,乘上车后,姚映书问:“怎么了?”
孟则承不说话。
姚映书猜测:“你不喜欢程医生?”
孟则承仍旧不说话,胸口起伏着。
姚映书不再追问,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胳膊,静静分担他的情绪。
过了一阵,孟则承终于开口,“一见着他,我就生气。他笑着,冲你笑着的脸看着真讨厌。”
姚映书一愣,说:“程医生待人一向和善,对你,他也是笑着的啊。”
孟则承忍不住急躁,“不一样,不一样!”
他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只是见着程安,他就觉得危险……没错,就是危险!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似乎应该记得某些事,但他怎么也……记不起来!
孟则承拧起眉头,呼吸愈发急促。
姚映书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安抚他的情绪。
对上她担忧的眼眸,孟则承很快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处于一种过激的状态里,抽回自己的手,和她保持距离,怕会失控伤着她,闭上眼睛,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恶意揣度……一切糟糕的感觉,都不是真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
露台上,孟则承站在栏杆旁,吹着凉风,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去死吧。”
他握紧栏杆,拧起眉头。
那个声音又说:“你整天疑神疑鬼,暴躁易怒,有一天,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最爱的人!”
“你不如现在就死!那样,你才不会让人看到你最不堪的模样!”
“去死吧,去死吧……”
*
先前,孟则承说想一个人静静,姚映书只好给他空间,就在她想着往后该如何时,接到卫萱萱的电话。
卫萱萱:【书书,怎么办?我好像……好像……怀孕了!】
姚映书愣住。
卫萱萱:【就一次不小心,怎么就……呜呜,我不该来烦你的,可是,除了你,我没人可说……书书,我好慌啊。】
姚映书皱眉:“谁的?”
卫萱萱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姚映书:“没事,你想生就生,不想生也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卫萱萱:【我怕,怕痛,怕养不好……】
听她的意思是想生的。
姚映书:“宝,别怕啊,我陪着你。咱们请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好的育儿专家……”
卫萱萱:【呜呜……书书,你真好,宝宝以后随咱俩姓。】
姚映书忍俊不禁。
京港某处,虞元恺忽然感觉背上一阵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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