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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叶蓁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下了床,走到了窗边,向下望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楚耀,你还好吗?”

楚耀看着怎么叫也没人开的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去借了把锤子把门给砸开了。

进来发现屋子里乌漆嘛黑的没开一盏灯,只有浴室里传出了水声。

等楚耀寻声音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叶蓁将自己浸泡在浴缸中,开着淋浴,不断的搓着自己的身体。

楚耀立马走了过去,任他怎么喊,叶蓁都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麻木的重复着揉搓自己的动作。

楚耀看不下去了,弯下腰就要拉她起来,不过低估了叶蓁现在对外人的抵抗,稍稍靠近她一点,叶蓁就会挥起手瞎打,吓得楚耀不敢乱来,怕叶蓁伤到她自己。

只能靠喊看看能不能把她理智找回“叶蓁,叶蓁,你看着我,看看我,我是楚耀,楚耀。”楚耀看着些许回神的叶蓁立马把她抱了起来“叶蓁,你看着我,不脏的,真的一点也不脏,你相信我,叶蓁”无论叶蓁怎样捶打着她,也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一下一下的拍着她,小声的安慰着她“一点也不脏,脏的是他们。”

叶蓁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愣了下,然后立马咬上了楚耀的肩膀“嘶~”楚耀下意识的吸了口凉气。“咬吧,要能泄气,多咬几口都行”

楚耀抱着她慢慢走了出去,也不敢开灯,就靠着手机手电筒,把叶蓁给放到了房间。

因精气神耗费过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楚耀在床边看着叶蓁,蹲了下去,把叶蓁耳边的头发给拨了过去,“你要这样,我该怎么办呢?”小声嘀咕着。

叶蓁醒来便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楚耀,慢慢的坐了起来,就看到楚耀醒了过来。便开口说:“你还不走吗?”

楚耀看到叶蓁这幅表情不禁被气笑了“小叶子,你是真没良心,醒了就赶我走。”

叶蓁听了这话偏过了头说“楚耀,你走吧,我现在很烦,不想见任何人,求你了行吗?”

楚耀起来走了过去,伸出手想想之前一样碰碰叶蓁的额头,又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在快碰到她的时候手转了个弯,拿走了放她身旁的手机。

看着楚耀的举动叶蓁又冲着他喊“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楚耀看了会儿叶蓁,然后笑着开口道:“啊,对,我忘了,从昨天到现在你还啥都没吃呢?一定饿了吧,我……”

“你图啥呢?算我求你了行吗,你走好吗。”叶蓁乞求状的开口。

“叶蓁,你还记得程清挽因为一次比赛失误被别人嘲笑过而不敢再次站在舞台上你说过什么吗”楚耀看着毫无反应的叶蓁。

那天叶蓁看着明明已经在台下练习过好多次并且完美成功可现在却不敢上台的程挽清说“怕什么,不就是失败了一次嘛,有没有摔坏腿,就算是摔坏腿了又怎样,只要你敢面对,那你就是胜利者。”

哪怕有天跌入了谷底,也必须要有再来一次的勇气,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从谷底爬上来,我就是胜者。

“人生的意义就是不断的突破一个又一个的低谷,迎接更好的自己。”楚耀看着面无表情的叶蓁继续说“这些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叶蓁,换了自己就不行了。”

“你知道些什么,我就是个失败者,因为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于是转来了这个学校,因为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只能装作毫无波澜的与每一个人接触,明明喜欢穿裙子,可就是害怕再次发生,在不碰任何裙子,我能怎么办,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叶蓁在床上抱着腿,将头放到腿上,哭了起来。

或许是忍了好久的缘故,她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嘶吼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都离开了他们还不饶过我。”

楚耀不忍的走到叶蓁旁边,正要说些什么,叶蓁妈妈走了过来。

宋晓看着叶蓁,没好气的对楚耀说:“不管你是抱着什么心态来到,现在请你离开好吗?”

楚耀看了看看叶蓁对着宋晓说“阿姨,我……”

还没等楚耀说完便上手去推楚耀,把他推了出去就关上了房间门“大门在那,自己滚”

楚耀看着面前关上的房间门,想了想,说了声“那个厨房有我煮的粥,叶蓁从昨晚到现在啥都没吃,热一下就行了。”又等了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就下楼了。

到了下楼,楚耀走到叶蓁房间窗户下面,不知去哪找了根粉笔,不知道往下面写了什么,又朝着叶蓁房间看了看,索性靠着墙就地坐了下来。

屋内,宋晓走到叶蓁身边抱着她说“没事了啊,都怪妈妈,乖,不哭了。”

叶蓁小声的开口“妈,我是不是很失败,连这点事都克服不了。”

“怎么会呢?我们蓁蓁最棒了,都怪我,当时没仔细想,怎么会真的忘了呢?咋就没想到你故意骗我呢?就是都怪我。”说着说着宋晓便哭了起来“就是都怪我”说着便打了自己一巴掌。

叶蓁看着宋晓的反应立马阻止了她继续的动作“妈,不怪你,谁也没想到。”

不知过了过久,叶蓁开口说了句“妈,我想好了,我不想让了,我想告他们。”

听了这话好不容易不哭的宋晓再也忍不住了,又哭了出来“行,妈妈听你的,告他们。我们没有错,不需要躲。”

过了会儿,叶蓁的肚子突然传出了叫声,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都笑了出来。

宋晓起身笑着说:“行,妈妈去给你做饭。”

等宋晓离开后,叶蓁离开了床,走到了窗户边,低头便看到了靠着墙坐在地上的楚耀,正偏着头看自己的肩膀,有可能是看不到想看的,就拿起手机歪着身给后背照了张相片,又拿着手机看了会儿,就不知到去给谁发消息了。看到这叶蓁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突然叶蓁像是又看到了什么,低着头仔细的看了起来发现楚耀在下面写的“对不起,看手机,求你。”还画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叶蓁转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坐回了床上,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等宋晓端着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挡着叶蓁的视线,悄悄地把手机放到了枕头底下,说“蓁蓁,我们转校吧,不搬地方,我送你去寄宿学校好吗?在这期间,我们在找找律师,行吗?”

叶蓁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便轻轻点了点头。

宋晓看着叶蓁这表现,不禁松了一口气。等她吃完就说“蓁蓁,妈妈这几天就不去上班,好好陪陪你,明天我们去海市玩吧,再过几天我们再去榆林玩……”

还没等宋晓说完叶蓁便开口“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明天你该上班上班,我没事,再说,我都不躲了,还怕什么。”

“行,可以不出去玩,但最近这几天妈妈在家陪你好吗?”

“嗯”叶蓁吃完便把碗给了宋晓,并把她推出了房间“好了,宋女士,今天晚上就让我自己睡好吗?你先出去吧,我困了”说着便把门给关了起来。

等叶蓁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拿出了手机,手不自觉的将手机越捏越紧,犹豫了好一会儿,吐了口气,才把手机给打开了。

意外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各种辱骂,反而每一个人都在安慰她,劝说她。

“你怕什么呢?你又没有错。”

“你啥时候回来啊,你不回来都没人陪我吃饭了。”

“组长,你不回来没人能管的住楚耀啊……”

“跳出想象中的山谷,你就是胜者,我相信你”

“叶爱妃,别抛弃我”

……

“你可不能偷懒,没你我不行啊”

“叶娘娘,臣妾放不下你呀”

班级群里也全部都是“没你不行”“没你不行 ”之类的话。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楚耀的消息,“小叶子,你不是要走吧。”

“我错了,不该激你的”

“就算要走,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啊”

……

最新的就是一张图片,就是今天下午拍的,是他的肩膀,不过清晰的是上面有个牙印。

“能不能看在你咬我的分上,别走了”

“你是要当胜利者的人啊。”

“真走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我给你当保镖”

“不要钱的那种”看着同学们发来的或安慰,或搞笑的话,叶蓁不禁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时楚耀的消息又来了,“你真的舍得走吗?”

“舍得吗?不舍得的吧,毕竟碰上这么个极品班级也不容易啊!”

叶蓁关了手机,再次走到窗边,看到楚耀还在外面发愣,又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又在地上捡了几个石子,就朝着窗户扔了过来。

叶蓁立马就侧了个身,藏到了墙边。

“砰,砰,砰”叶蓁听着窗户被砸的响声,总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还是站回了窗户前。

楚耀看到重新出现的人影,立刻举起早也打好字的手机。

叶蓁看着手机上五颜六色的“越过这座山,你就是胜者”的字样。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一片漆黑,叶蓁来到这里,打开了灯,便看到宋晓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手撑着头,茶几上摆着几张银行卡,存折,什么的。

叶蓁走到宋晓身边,抱住了她“妈,没事的,我不想转学了”

宋晓抬头看着叶蓁“蓁蓁,妈妈不想让你在这儿了”

“妈,不是说不躲了吗?再说他们也不会……”

“蓁蓁,无形的眼神最是伤人,你不应该生活在这种地方。”

“你也说了,我不应该生活在他人的眼光之下,我应该……”

“蓁蓁,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谁都护不住。”

“谁说的,你就把我保护的很好,你看看,你姑娘这么好看……”

“是呀,要不是……”

“妈,别想了,伤是可以恢复的”

“可也会留疤呀”

“对呀,可我躲着照样留啊,所以索性就不躲了吧,跨过这个坎,以后还有什么能打倒你姑娘吗?”

“对,跨过这个坎。”宋晓拂了拂叶蓁的头发,“行,这次就听我们蓁蓁的,不转了,不转了”

叶蓁抱着宋晓更紧了,过了会儿,宋晓睡着了。

叶蓁让她躺在沙发上,看去拿了张毯子给她盖了上去,看了会儿,小声说“爸,要是你在就好了。”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下了楼。

刚下去便看到,楚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房间的窗户。

“咳咳”楚耀听到叶蓁的声音,有些恍惚,然后立马站了起来,就要往叶蓁旁边去。

叶蓁看到楚耀,立马抬手阻止了楚耀想往她这来到行为,拿起了手机,不知在干嘛。

没一会儿,楚耀手机便传出了电话铃声,看着是叶蓁打来的,看了叶蓁一眼便接了起来。

接起来还没等楚耀说话,叶蓁便开口“楚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没等楚耀有什么反应便开口道“有个女孩她爸爸在她初三那年暑假去世了,在葬礼这天,她妈妈明明十分伤心,却也只能与那些想占她们家财的亲戚朋友委为与蛇,客厅吵吵闹闹的,女孩呢,受不了这些场面,就一个人上了楼,可她没发现身后跟着的虚伪的眼睛,等她要关门时,有个人立马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给推到了床上,就要撕她的衣服……”

“叶蓁!停,别说了。”楚耀听到这立马喊了她一声,想要阻止她继续说,边说边往她那走。

“楚耀,你停下,听我说完好吗?”叶蓁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转过身继续道“女孩呢,只能下意识的推那个男人,可不小心,那个男人的头恰好撞到了柜子,造出了极大的动静,将楼下的人给吸引过来了,他们进来看到的便是,男人倒地,女孩衣衫褴褛的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女孩看到有人进来便倒了下去,等再次醒来,得到的便是妈妈替她原谅了他们,女孩不理解,大声的质问她为什么,可后来才知道当时她那一推,将那人给伤了,而且其他人在外到处散播她不检点的传闻,看着妈妈头上增生的白发,女孩妥协了,在她面前装作没事的样子,来到了一个新环境,就当连她都要相信自己的时候,他们又来了,然后……”

叶蓁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她,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楚耀打断了叶蓁话“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叶蓁继续道“所以,楚耀你好好的来招惹我干嘛,你去我老家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谁不知道叶家有女,从小狐媚,肮脏……”

楚耀转到叶蓁面前,蹲下去,看着叶蓁的眼睛说“你不脏,叶蓁,你看着我,你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最干净的人。”

“楚耀,我怯懦又胆小……”

“不,蓁蓁,你看着我的眼睛,这里面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叶蓁看着楚耀这幅认真的样子,给愣住了,她就这样盯着楚耀看着,过了会儿说“楚耀,你有病呀”叶蓁笑了出来。

“对呀,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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