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走的当天,我还是先去找了贾文博,因为我已经被抓过一次,姜思辙应该不会再安排人再抓我一次。
虽然贾文博的家现在依旧被外面很多双眼睛盯着。
贾文博看我出现在他面前,松了一口气,抱住我,向我道歉:‘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计划偷袭。’
我说:‘犯不着,姜思辙就是很清楚我们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所以才会选择这样做。’
贾文博其实不知道周春海到底怎么死的,他不过也是黑进了姜思辙的手机,听到了他徒弟给他打的一通电话,才知道周春海的事情。
而且很奇怪的是,报道的却是另外一个女生的死讯。
贾文博:‘你不知道周春海是谁吗?十年前,我们这儿发生过数十起医疗事故,周春海就是当时那些医疗事故的主刀医生啊,他当时就被判了死刑了,鬼知道为什么又死在了出租屋里。’
我:‘十年前我才几岁,我应该要知道这个家伙吗?’
贾文博:‘这个家伙,出事之后,差点还害我爸坐牢,反正我是不会忘记。’”
——C《盲区》
我:“什么话!你难道这样被束缚着不难受吗?挣脱了这些铁链,我们还能活动手腕,多多少少能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周耳:“我都被黑口红折磨七年了,这点难受算不得什么……不过你这温室里的小花朵大概确实受不得这一下子……”
我:“我怎么感觉你在嘲讽我?”
周耳用手背蹭蹭我的手背来安抚烦躁的我:“好了好了,你别着急。我们现在还不如被铁链吊着,至少能保证被悬在铁笼的正中间,我们要是落到铁笼底下,指不定那铁丝网被火烤得多烫人。”
我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也就不再挣扎。
其实我们身下关着阿水的那个池子非常浅,顶多也就一人平躺着的厚度,上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盖,玻璃盖两边留了缝隙,池中的溶液也没有完全盛满,留了一丝缝隙可以让泡在水中的阿水艰难地呼吸,但是他只能压在盖子下。于是他只能缓慢地平移,也不能翻身,还要把鼻子紧紧贴着盖子才能汲取到一丝空气。比起我们被火燎烤,阿水并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而且刚刚令婆他们还在这里的时候应该是封闭了阿水的五官,所以阿水不需要呼吸,等到令婆他们都离开了。阿水的呼吸系统被恢复,脸上一层荡漾的水都把他淹得够呛,也终于把昏迷的他给呛醒。
他拍着玻璃盖,怒吼着,然后发现我和周耳被悬挂在他上空的火环铁球中,便更加急躁了。
周耳提高了声音对阿水喊着让他冷静,但是阿水要露出鼻孔呼吸,耳朵就会浸泡在水里,根本听不见周耳在喊他。结果吵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锤不开这个玻璃盖,还是妥协地安静下来。
然后只有他安静下来才听见周耳刚刚在对他吼。
周耳问他,在她逃跑这几天,阿水到底怎么过的。
虽然隔着玻璃盖说话,让阿水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听不蛮清楚,但审判厅足够安静且宽阔,能够让阿水的话几经周转传到我们的耳朵里。
阿水不明白周耳那会儿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后退几步,像是在躲着他。
阿水本能地跟着周耳也跑了出去,但是娄臣却将他拽了回来,抓着他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阿水昏死过去。
娄臣就是阿水的老大。
阿水后面醒过几次,都是令婆在审讯他,问他周耳逃跑的计划。令婆以为周耳这一次的逃跑仍在他们俩人的计划之中。
阿水不知道要说什么,周耳那次逃跑根本不是他意料中的事情,他只知道那次逃跑,周耳不是要逃离暮色酒吧,而是逃离自己,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阿水才意识到自己动手杀了人,幡然醒悟过来,结果自己已落到菖蒲的手中。
菖蒲逼迫他玩游戏,我想这应该就和菖蒲前面逼迫我玩游戏一样。
但不幸的是阿水根本没办法停止游戏,他在无法自控的情况下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值,进入了一片混沌,再之后,就是现在被水呛醒了。
我问阿水,是否还记得记得自己进入紫薇世界之前的生活。阿水早已忘记,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是比较清醒的,没有疯掉。
我继续问他知不知道有个入侵者将令婆的眼睛弄瞎的事情。
周耳对于梁绘将令婆眼睛弄瞎是道听途说,我便想听听阿水那边会不会有新的线索。
阿水那边长时间的一段静默之后,缓缓地说:“那个人,好像就是我后面进来的……”
我感到震惊:“为什么?你这句话啥意思?是想说那个人可能是跟着你进来的?”
阿水:“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啊,但是我就是隐约还记得,当时有两个人和我一同被抓住了,令婆看了看我们三个,然后把我拽进了暮色酒吧,另外两人具体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听到了令婆非常痛苦非常愤怒的声音,然后之后我便没再见到那两人,令婆的眼睛也瞎掉了。很多人都私下讨论过这件事,就是说那两个人把令婆的眼睛弄瞎了,成功逃走了。”
我继续兴奋地问:“那你对那两人的外貌有没有印象?”
阿水:“有一点点,当时我身边有个女孩,因为令婆和她说了话,所以我对此有些印象,而且印象很深刻的就是,那个女孩只带了一只耳环——当然或许在逃跑途中弄掉了一只也说不定。我本身好像对一些佩戴的首饰非常敏感,所以这一点我不会记错。”
没想到阿水会对那件事有那样深刻的印象,甚至算是整件事的参与者,而且对宋欣怡还有这般深刻的印象!这是个很大的信息点,醒来之后我一定要告诉梁绘。
在我身后刚刚一直听得很认真的周耳忽然开口说道:“女孩啊,这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我觉得可以串联起来——我是在黑口红瞎了之前进来的,所以我见过她前后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变化,在黑口红瞎了之后,她手腕上多了一条女孩的头发编成从腕带。这头发腕带和那个女孩会有什么关系吗?”
我目瞪口呆:“就凭这两点就能联想到?你是什么最强大脑?”
周耳也是一惊:“怎么?果真是有关系的吗?”
于是我将宋欣怡的事告诉给了周耳,周耳十分惋惜并义愤填膺:“真想帮她把头发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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