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你也在？”夜秦见它后爪退了一步，瞬移过去掐住溜走的蝙蝠，“又在干什么坏事?”
夜秦多年审讯的经验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阿灵察觉到那股可怕的力量，吓得躲在乌越后面。
“我整晚都在树上，哪也没去。”百鬼不敢动，额头直冒冷汗。
“最近我不想再听到你给逮捕局情报，又通知犯人逃跑的投诉，清楚吗？”
百鬼点头。
看来第三处出大乱子了。以前它捣乱夜秦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的警告意味却很浓，它听出画外音了。
传闻地府出现凶煞是真的，而且还挺棘手。
禁锢百鬼的力量没了，它软趴趴掉下去，被乌越一把抱回。
夜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女孩唇红肤白，长得很美，就是太冷冰冰了，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到。
夜秦望着那道离开的身影，她似乎异常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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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阿灵，乌越在百鬼的指路下来到了镇上。
街区很热闹，不少摊位前冒着五颜六色的烟雾，跟炼丹似的，不绝于耳的吆喝声倒是有点阳间的烟火气。
她心里的阴霾总算少点了。
“美女，天气热来杯血汤解渴。”
乌越看到红彤彤的液体瞬间劝退。
摊位前的刀疤脸见她不买，又只有一个人，嘴里骂骂咧咧一看就是宰客的惯犯。
乌越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倒是百鬼忍不住冲他呲牙。
“怎么这里白天晚上两个季节？太阳像倒挂在眼前似的，好热。”
“你知道第三处还有一个说法，地府三不管地带。不仅乱，气候恶劣，还是所有判了重罪的犯人流放之处。”
乌越一阵头疼。
她这是误闯到哪里了？不过黑白无常没有再追，暂时只能待着了。
前面一个半大的小孩撞了路人，路人立刻发现钱不见了，纠缠之际，巡逻的把两人都带走了。
乌越脑海电光一闪，钱！她下意识翻看包包，总共三万。
她猜测地府会给每个刚死的人发放生存基金，这笔钱大概是阳间亲人烧的，但考虑货币通胀应该有限额。
看来要想办法赚钱，稳定下来再打探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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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越租了一个小店面改装成营销公司，专门解决疑难杂症，总结给钱就干。
她考察过，地府的发展比较滞后，就拿手机来说，仅限于打电话，发短信，网络传播没有那么快速，有许多施展空间。
开业第一天，鬼影都不见。
因为她贪便宜，位置选在巷子不起眼的角落。
乌越请人连发了几天传单，终于有零星的电话咨询，但效果不大。没想到第二天出现反转。
一个开杂货店的老板带她去仓库，面对近千箱还有半年保质期的饮料发愁。
这是一个大牌子，经典口味很受欢迎，当初厂家给的价格非常优惠，条件是附带卖他们新出的口味，结果砸手里了，十块三瓶都卖不出去。
乌越观察了一下人流，是非常不错的。
她当即建议老板准备一个大冰桶放在外面显眼的位置，不要写十块三瓶，改成十块两瓶，买二送一，站一个人专门吆喝。
一个下午的时间，销售额相当不错。
第一单就这样做成了。
店里再次连只苍蝇都看不到。
乌越把门一关去了街上，她正在喝奶茶，突然进来两个人问她一些关于业务上的事，说找营销公司非她家不可。
两人走后，奶茶店的店长频频看向这边。
乌越突然递了一张名片过去，“如果想增加人流量随时联系我，24小时在线。”
方圆几里6、7家竞争店，味道都差不多，这家店面够大，更有可能成为潜在客户。
老板娘第二天根据地址绕了好几圈才找到。
“你们的位置好偏僻！”又打量一下周围，麻雀大小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我们做营销的目地是让客户赚到钱，外在不重要。”
老板娘点头。
乌越大概说了一下费用，以及给出的调整方案，售后的一系列保障。
一个星期后，奶茶店多了一面留言墙，主题是：我留意你很久了。
空白的地方不是给客人写产品感受的，而是坐在你前面，隔壁……的陌生人，不经意的相遇，你却被她/他触动，或者吸引住的瞬间。
什么东西能引起人停留，当然是自身的一切。
前期需要人为引导舆论，来喝奶茶的人看到自己居然被关注到了，吃了一惊，越看越有趣味，她也要留言。
乌越终于赚到了第一桶金。
情况有了好转。
这天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青年男人进了店里，“你好，我叫龙钟，我看到你们发的广告挺感兴趣的。”细长的眼睛一弯像月牙似的。
乌越赶紧请他坐下。
“我是做剧场的，底下有几个舞团，这边因为鬼节，牛郎织女的戏码非常火爆，今年我想出点新花样吸引观众，价格不是问题。”
乌越一秒不带犹豫就接下了。
她脑子活络，方案雏形已经有了。
这个男人是大客户，如果通过这次能长期合作，她这家小作坊就盘活了。
两人交谈了一些细节，双方觉得没问题当场签了合同。
龙钟临走前，把喝过水的杯子扔到垃圾桶，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乌越把他送了出去。
龙钟说话慢悠悠地，给人的气质很温和，乌越对他第一印象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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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今天签了一个大单，乌越看头顶的月亮都格外可爱。
她租的房子也在这条街上不远，是一栋两层的自建房。
当初也是觉得房东老太太人不错。她月中来的，免了半个月房租，从1号开始算。
乌越喜欢没那么计较的人，这样能减少很多麻烦。
房东老太太带着孙子坐在树下乘凉，小孩读五年级，胖乎乎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
“小越，下班了？吃饭了没？”
乌越笑着点头，“吃过了。”她拿出钥匙开门，猛地一回头，屋顶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已经好几次了，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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