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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穷追不舍

顾常乐只见眼前一变,来到了一间残破的土地庙。他轻微咳嗽了几声,四下打量,发现庙内空无一人。

数息后,顾常乐眼前一亮,身体猛然一沉,重重摔倒在地上。他挣扎起身,拍去衣衫上的尘土,抬头环视四周。眼前一尊威武的雕像矗立,庄严肃穆,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片天地。顾常乐揉着额头,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不敢怠慢,快步向外走去。

几步之后,一副对联映入眼帘:

——善恶有报城隍鉴,

——是非分明庙宇清。

此地正是城隍庙,隶属地府,负责监察人口,庇佑一方平安,同时往往在阴间也担任要职。庙内空无一人,唯有香火缭绕,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他运起法力,口中默念:“敢问城隍爷何在!”

顾常乐呼唤道,声音在庙内回荡,仿佛穿透了时空。

片刻后,一位身穿官袍、身躯伟岸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他相貌堂堂,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威严之气。城隍爷拱手一礼,

道:“敢问上仙有何事需要在下?”

顾常乐躬身一拜,道:“冒昧来访,想询问几事。”

城隍微微一笑,道:“大人但说无妨,小神全力配合。”

“宁天古城该怎么走?还有你是否知道些许与哪里有关的信息。”顾常乐问道。

城隍愣了一下,犹豫片刻才答道:“距离此地往北御剑直行八百里,会遇到一条长河,顺着长河的对岸往下游一直走,有一巨石宁河镇。那本就是以前人们为了标注宁天古城的位置而建立的,再顺镇子上的官道,往西北不到五十里的路上。”

城隍又道:“大人若是还不清楚,到了那里还可以找人问问。”

顾常乐道:“多谢。”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城隍好奇问道。“大人可是要去处理古城之事?”

顾常乐点头道:“正是此事。”

“城隍,可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顾常乐追问。

城隍沉思片刻,道:“多年以前,宁天古城还是一片繁华之地。然后朝廷内乱,各地纷争不休。而宁天城则是兵家必争之地,那座城里的人逃的逃,死的死。我执管之地也有不少哪里来的灾民。我也是从其的传言中来知晓了部分与哪里有关的讯息。”

顾常乐点点头,继续追问道:“可曾听闻什么诡异之事,越近的越好。”

城隍摇了摇头,道:“抱歉,小神不知。我曾与那里的城隍有些交情,但后来那里发生诸多怪事,哪里的城隍也失踪了。我也曾上报地府中寻找过,但都不了了之。而我对那里的事情也知之甚少了。”

城隍犹豫道:“但……我在我所管辖的区域,我曾经听一些人们谈论过。”

顾常乐疑惑道:“谈论什么?”

“我听那群人说,宁天城有着当初叛军搜刮的宝贝。因此使得我管理内的一些人前去那里寻宝。我虽然托梦告诫,但都于事无补。”

顾常乐闻之,也连连叹气。

“我本想去调查调查,奈何事务繁忙,且那里并非我管辖之地。因此也便作罢了。”

“不过近年朝廷初定,如今朝堂安定,当今皇帝诏书祭祀天地,安定百姓。请了诸多能人异士去处理此事,我前些天便看到一群修士在我封地休憩后向着哪里出发了。”

顾常乐点点头,笑道:“打扰了,事情紧急,我先走一步。回见!”

说罢,顾常乐以一种离奇的速度向北奔去,只留下城隍愣愣地站在原地。

走着走着,便看到一条长河。于是按照城隍所说,顺着对岸一直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

顾常乐终于看到了一户户人家。他放慢了脚步,看到许多农忙的老人,数亩农田种满了庄稼。

终于在正午前,一块三米的巨石,其上写着“宁河镇”四个字样。矗立在岸边。

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的行人往巨石旁的小镇而去,

顾常乐正欲打听些什么。恰好看到一个喘着粗气,满头是汗挑着柴火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伯,顾常乐便连连向前。

说道:“老伯,我帮你吧。”

说罢,顺手拿过老伯肩膀上的柴火。

老伯顿时全身一松,边擦着汗,边惭愧道:“多谢了,年轻人。”

顾常乐数十斤的柴火放在肩上,丝毫不觉得吃力,对着老伯道:“老伯,你家在哪里,我给你送去。”

那名老伯道:“便在不远处的一个村子。”

穿过走进小镇,人流来来往往。

顾常乐一听,顿时有些疑惑:“我不是听说鬼城闹得很凶吗?怎么这里人还这么多。”

老伯道:“虽说是鬼城,只要别傻乎乎地往里面跑,离得近些倒也没什么。至于人多嘛。都是从哪宁天城里搬出来得。”

顾常乐又好奇地问道:“老伯为什么你这么年迈还出来砍柴啊。您家没有孩子吗?”

老伯长叹口气,看向远处。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现在又过得怎么样。若是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顾常乐顿时听出话中之意,开口连连安慰:“老伯,别伤心。会回来的。兴许只是不知道你在哪里罢了。”

老伯最近一笑,不知是苦涩还是他心里当真这么觉得。

老伯看了顾常乐一眼,道:“孩子!你不会是要去哪里除妖吧。”

顾常乐背着柴道:“是啊。铲除邪祟,还一方平安。”

老伯深深皱眉,道:“孩子,哪里的妖怪我不知道,但是哪里的人我很清楚。”

老伯道:“哪里大多是想我这般的老头子,还有孩子。至于年轻人非常少,因为田地也不多,女的基本嫁出去了,也没有女儿会把孩子嫁到这里,因此这里大多数年轻人都去外地发展了。”

顾常乐道:“是因为这里有鬼怪的缘故吗?”

“是啊。”老伯继续道:“这里街上的人也有不少,便是从哪里过来的。”

“哪里的人也很热情,好说话。但是他们对他们这样的道士可能不太友好。”

顾常乐道:“为什么?”

老伯打量打量四周,趁私下无人注意说出一句话:“因为他们比起鬼怪,他们更怕朝廷。”

“要把哪些鬼怪赶跑除尽,朝廷马上便会派遣官员管理此地了。”

顾常乐道:“有官员,治理一方土地不是很好吗?”

老伯道:“有好有坏吧!但是哪里的人却跟着了魔似的,被前朝刺激坏了。反正就是哪里的民风对生人不太好,尤其是对道士修士。”

“反正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顾常乐点头。

将老伯送回家后,婉拒了老人的邀请,顾常乐朝着宁天城而去。

一路经过许多村庄,离得越近村庄没有减少而反之,相隔数百米便有一个村庄人数几十,最多不过百人。与顾常乐所想有巨大差异,一点都不觉得为身后的鬼城感到害怕。

顾常乐不免为之好奇,难道他们就不害怕吗?传言中的威名赫赫的鬼城,竟是这般安逸无事。

顾常乐刚想上前询问,可隔着老远有一户人家,他连忙走上去,那人似乎也看到了顾常乐。竟然放下东西直接进屋关上了大门。顾常乐不解,再次看向自己的行头。一身白袍,一副长剑,一柄拂尘。一道士形象,没道理啊。

“没道理啊。”

他再次行至一户人家,看到村口有几个追逐打闹的孩童,有个老者则是手中用竹子不知编制些什么。看到顾常乐前来,那几个孩子竟然全都跑开,朝着村内跑去。

而哪个老者则是看着顾常乐,眼神颇为复杂。随后,呼喊了几声:“快过来!带着自家孙子跑开。”

本想再次寻找些许线索,可结果可是这般。让他不免苦恼。

可就在这是,他走着走着,一只听身后几声脚步。一群人扛着家伙而来,这群人大多白发,年纪最近已有半甲。

其中一人用沙哑的声音道:“你……你站住!”

顾常乐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这群人。

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一个老人道:“小伙子,你要是聪明就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休想从我们这里跨过去。”

顾常乐道:“大爷,你是不是误会了。”

哪个大爷没等他说完,直接看着锄头便是直接砸来。被顾常乐轻松躲过。

于是只见几人冲至顾常乐身前,抬着锄头向下一挖。再次将顾常乐,顾常乐刚想理论,便听到这老人呼吸沉重,喘着粗气。

生怕那句刺激到了他。转身直接离去。

只要看见顾常乐的身影消失,那群人方才作罢。

“这算什么事情啊!”

顾常乐心中一顿苦闷,以他的实力别人被这群啊发现了。只要他愿意,这群人连个影子也休想见到。

这次他遮掩身形,遮掩气息。直觉告诉他,这群老人定是知道一些宁天城的隐秘。他再次沿着路而来,只不过这次,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那群孩子蹲在一旁,时不时看向远处。生怕哪些道士会再次前来,可丝毫不知顾常乐便在他们身边。

一个小孩道:“你说刚刚哪个背着把,拿着扫把的是什么人。”

另一个小孩道:“爷爷们都说他们是坏人,是朝廷的狗。想要我们的钱。”

小孩道“这我当然知道啊,我说的是他好像看起来不是坏人啊。我感觉他还挺正气的。”

另外一个小孩道:“这哪能看出来啊,万一他是坏人呢。”

顾常乐便在他们身边听着这群孩子的谈论,一时间也不免好笑。

直至孩子将话题转移,顾常乐才渐渐走开。

他走至先前那位人家中,隔着院墙。便看到其院内做满了人。

估计是年纪太大,先前那般举动着实让他们累的不清。

一个白胡子老人道:“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另外一个撸袖子的道:“最起码不能眼睁睁看着啊,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还是要出点力。想想那位是怎么照顾我们的。”

胡子点头,花头发的老人道:“是啊,这点我赞同。林先生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们也清楚。如今他半人半鬼,没准哪个道士真能害了他,要了他的性命。那可就遭了!”

顾常乐道:“林先生?”心中默默记下。

白胡子道:“林先生不是说了嘛,如是有道士进村或者从此地经过。便告诉他。他告诉了没有?”

花头发道:“我告诉了。

撸袖子道:“按照林先生的习惯,估计今晚便会来我们这里查看情况。到时候,我可得让他帮我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花头发道:“好像确实是今天啊。那我就不走了,省得林先生还要挨家挨户的跑。”

白胡子道:“还是你这家伙机灵,今天就在我家这里吃饭吧。我给大家整几个小菜。”

于是众人就这吃什么争论起来,而顾常乐则是就此深思起来。

曾有书卷中记载:街巷如银河,车马似流水,商贾云集,百业兴隆。宫殿巍峨,农田丰饶,盛世祥和,锦绣如歌。如今也不过如此,经过数年的战乱,如今的宁天城早已经物是人非。而眼前这群人,应是从城中搬到此地的。

顾常乐就再此地静静等待,时而前往四周打探环境。直至傍晚,他感受到一个陌生的气息从远处而来,他顿时有所察觉。

那人一席黑衣黑袍,身材高挑,面带面具。让人看不清容貌。

为避免被此人察觉,顾常乐比以往还要谨慎。他再远处看着此人的一举一动。看到他进去一户人家,

那一年老的妇人出门招待,满脸挂着笑容。嘴上不知交谈些什么。

顾常乐刚想靠近,听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人站起身来,放下一个口袋便起身而去。妇人目送着他。他摆摆手,便离去去往的另外一户人家。

为了听的清楚,顾常乐走得更近,想要从中听到些许线索。

便看到那人走着去到先前那几位老人所在的房子。

顾常乐趁此机会,连忙上去。只听院道:“林先生,你可算来了。”

一个陌生的男音道:“大家都在啊!大叔,最近身体好吗?”

顾常乐便探出个头来,小心观察。

白胡子道:“好多了好多了。快坐吧。”

花头发抢着道:“林先生,最近这里来了很多道士。您要不要出去外面避避。”

黑衣道:“我会考虑考虑的。”

光膀子的老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黑衣道:“我这里有我托人去买来的药材,我给大家写个药方。大家可以按时服用。”

花头发道:“林先生,所有人中就属我年纪最大,纵使我每天服药。也按照您的建议到处走走,运动走走。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身体越来越差。”

黑衣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花头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我走后,那几个孩子没人照顾。我想林先生帮我照顾照顾。”

黑衣道:“别说假话,大叔,你的身体好着呢,你孩子还等着你呢。”

花胡子道:“林先生,我不知道你在宁天城里做哪些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想说,你最好照顾好自己。避免哪些东西影响了您的心智。”

黑衣微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白胡子道:“林先生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鬼城的名声越大越好呢。这样哪些朝廷的人就会害怕,就不敢来这里了。方圆的百姓还有好日子过。”

“他们的嘴脸看着就让我恶心。”

黑衣道:“好了好了,大叔。我帮你看看身体吧。”

说罢,白胡子将手一伸,那人将两指放在其脉搏,而后再看看。打量着这老头身上的气息。

“最近是不是吃过些什么,是从那天开始不舒服的……”

……

他接连为每个老人检查着病情。

直至他在两张纸上写下两行字迹,在口袋里摸出一袋银两:“其几位药材估计要到外地才能买到,这些钱财你们先收着。”

花头发道:“这哪使得。连连拒绝。”

黑衣摆手拒绝道:“这些我用不到,还是您老拿着吧。”

白胡子道:“老家伙,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快拿着吧。”

黑衣道:“如果没事,我要到别处看看。便不多留了。”

白胡子道:“慢走啊。”

众人便目送着他离去,而后的他也一如既往。走进一户户人家,其内容也大同小异。

一直进入一某户人家,顾常乐刚想走上前去,突然这人家院内的一条大黄狗猛的冲了出来,对着顾常乐所在位置一阵狂吠。随即便要冲上前来。

顾常乐顿感不妙,连连后退。飞至一高墙之上。

顾常乐猛然回神,却见黑衣男子已转身离去。

他疾步追上,对方却骤然提速,两人一前一后掠过荒野。追至密林边缘时,黑衣男子如鬼魅般闪入树影,顾常乐冲进林间却只余落叶簌簌,那人竟凭空消失,唯余晨雾在林间缭绕。他握紧剑柄,警惕地环视四周,心中疑云密布。

只感觉林间的鸟而被惊醒得乱搞飞,隐约间几声急促得脚步而来。顾常乐一跃起身,跳至一树上,眼睛不由得向哪里看去。

一群不知拿来的壮汉举着火把在黑夜里前行。

常闻邪祟会在夜里出来作祟,怎么人也出来作祟。顾常乐心想。

他收起长剑,脚尖微点树枝便一跃而去,心中一阵纠结,最终下定主意,便跟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个大块头的壮汉扛着一个个似乎是白衣的青年向着远处而去。白衣人背负长剑,衣着朴素,一眼便能瞧出定是个修士。

“发达了!”不知谁的嗤笑从口中传出。

顾常乐隐蔽在林间,时而躲闪哪些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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