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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山下直人连续两三天都在改装成日式氛围的那间办公室里一筹莫展。他打心眼里佩服中国人的顽强的抵抗精神。藤田已经是几天的审讯,却毫无结果。

山下走到桌边,把电话摇到地下室。

地下室是原来的警备司令部关押□□的地方。原来吴志坚就是关在这个地方。鬼子占据这幢大楼后,把地下室用来拷打、审讯被抓的抗日战士和反抗组织人员。

贱根被关在地下丙号室,

惊蛰被关在地下戊号室。

听到电话铃声,刚在丙号室问过贱根有关在下沙窝某些情况的藤田又迫不及待地来到地下靠弯梯的第一间审讯室,对用铁镣悬挂在桌旁的惊蛰有气无力地问到:“是谁指使你们运走尸体的,你不如实交代,死拉死拉的。”

惊蛰吊在那里,两眼发花。他呸了藤田一口,大骂到:“我□□奶奶的,我已经说过,我只是东家请我们做工的,我们就是赚饭钱的。”

藤田拿着皮鞭猛地抽起惊蛰。惊蛰低着头,任由鞭子在身上击打,但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没有叫喊一声。

惊蛰记得小时候,他淘气被被大人打,他就默默地想其它的事情。眼下,他觉得该试试这个办法。

惊蛰理了理思绪。

李木匠通知和贱根一起去马苏会医院。说是那个洋人院长要他们再把一些死尸拖到下沙窝去,价钱和原来一样算。按一具5元钱给。

李木匠就叫上他和贱根,没有叫其他人。

说来也怪,到了下沙窝卸尸体的时候,贱根大叫一声时,李木匠紧急制止了贱根的惊慌失措。其实,惊蛰也看到了那些死尸中有一个包着头、身板还魁梧的人伸起了一只手。很显然,那不是尸体。

见俯下头不搭理自己的藤田,有点恼羞成怒。他拿起皮鞭准备继续抽打惊蛰。

“八嘎!”随着一声嚎叫,藤田刚举起的鞭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他的上级山下直人和凉子身穿黄色的军装站了进来。顿时,审讯室里微微袭来点香气。

山下直人对藤田说:“他的那个伙伴已经招了,说是**的活动。”

藤田将信将疑地目测着山下和凉子,心想,不对呀,我刚才从三号室过来,贱根可是一直耷拉着脑袋环顾着同号的其他人没有开言呀。再说,我还没有听说有抓**的任务。他一脸狐疑地把手上的鞭子甩到桌子上,恭敬地听着山下直人的下文。

山下对着惊蛰,他眯缝着眼睛。那双狗眼貌似要把惊蛰融化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突然,他又狠毒地说著:“你如果不招出和**的关系,这里的刑具是会把你慢慢地吃掉的!”

惊蛰这时候也糊涂起来,这打工赚钱怎的就和**挂上了关系。

他不知道**,但听好多人谈过**。说是**才真正是打日本人的。

惊蛰扬起了头,说到:“我才二十岁吧,你说这个党那个党的,我不知道。我跟这位老总说了,我们‘八仙’就是抬死人出去。”

藤田看到惊蛰傲慢的样子,还想动手,又被山下直人制止住了。

凉子眼睛给出一个眼神,藤田把鞭子往桌上一丢。

跟着凉子出来的藤田忙问;“有什么指教。”

凉子把藤田带到楼梯的弯角处,说;“‘老家伙’说接到上面的命令,要帮助抓**,反日分子多如牛毛,还抓不过来。像那个毛头伢子还会像**,简直是乱搞一气。”

凉子眨了眨眼睛,秀气的脸上显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藤田惊了一下。他开始并不知道她所说的“老家伙”是指何人,不过就事而言,她说的“老家伙”是指山下直人。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顾问官两兄妹会是什么状况。

藤田家族虽说祖上是武士出身,近代也曾出过人物,但自从被安排在山下直人身边后,他就决心跟在山下身边干一番事业。何况他本人对医学十分有兴趣。跟在顾问官身边既可以大展拳脚,又可以学点医术。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如果要得到山下顾问官的抬举,不是应该连他的妹妹都要兼顾到一起的敬重吗?可眼下他的妹妹居然对自己崇拜的人是这种态度。

藤田茫然地问到:“怎么,冈村大人不是不参加中国的内斗吗?”

凉子感觉到藤田对她所说的“老家伙”不理解,也明白藤田对自己这个禽兽般的哥哥的依赖。

凉子白了藤田一眼。

“八嘎!”审讯室里传出山下直人的歇斯底里叫声。凉子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对惊蛰出气,而是看他们两人在外面谈话发泄心中的火气。

还没等凉子使完眼神,藤田给凉子敬了个礼。这意思是我进去了。凉子拉了一下藤田,说:“如果要上刑,丙号里我有个内线在里面,麻烦给与关照。”

山下看藤田进来后,满脸的不高兴,可当着惊蛰又不好发作。

“你们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吗?最近**的反分子和抵抗人员已经合在一起了。上面已经和南京政府达成默契。我们帮他们消□□产党。”

接着,山下话锋一转,用中文对着奄奄一息的惊蛰叫到:“你只要承认你是**或者地下组织的抵抗人员就没有你什么事情。”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做‘八仙’的人,专们抬死人、埋死人,不知道**和‘刮民党’是啷个{什么}东西。”

站在旁边的藤田见惊蛰好不在乎他的上面,为了讨好山下,也为了显摆自己的威风,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铁棍朝惊蛰的头上砸了下去。惊蛰顿然眼冒金星,刹那间鲜血从头上溢了出来。他侧着头,想把流在眼角的血揩干净,但努力几次都没做到。

凉子进来后,看到这幅情景,也有点紧张,同时生出一份怜悯。尽管她是做护士的,见多了血与泪。像这种人为的伤害她不曾多见。如果不是那邪恶的哥哥非要把她放在身边工作她一定不会做这项事情。她从黄色的衣兜里取出喷了点香水的手帕 ,帮惊蛰揩了揩。

山下见自己妹妹这个样子,本想呵斥几句。看到凉子的模样,他没有啃声。

山下对藤田努了努嘴:“把这个人丢进丙号房去!”

藤田犹豫不决地看着山下。

山下气得扬起手,然后手往下劈了一下。这是山下作出坚决表示的惯常动作。

藤田还想说明丙号已经关了李贱根,按道理同案犯是不能同号羁押的。是不是山下顾问官气糊涂了,抑或是抓了这么多的人;不记得惊蛰和李贱根是同案。

凉子马上说:“还不快执行。”

藤田“啪”地一个立正。

他把惊蛰搭在自己的身上,把惊蛰押到丙号号子里去。

惊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下。

可怜的惊蛰二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还被藤田又打又吊,整个人萎靡不振。

监狱里人头攒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惊蛰身上。

见到遍体鳞伤的惊蛰,他们愤怒了。整个监狱里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喊声:“不准欺负中国人”“我们中国人是不会屈服的”“血债要用血来”

听到这惊雷般的怒喊,山下直人从审讯室跑了出来:“你们不准叫喊,谁叫枪毙谁!” 没有谁听到这鼠辈声音,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震耳发聩的声浪里。

丙号里门打开了,憋闷的号房里冲出一股屎尿的恶臭味道。

藤田对着昏暗的里面叫着:“头铺陈的,没看到吗?”

只见刚刚还在草铺上蠕动的陈志强一个滚动站到了半开着门的门口。贱根也紧随其后的站了过来,他俩小心地扶着头上还在渗着鲜血的惊蛰缓慢地移进了号房。把他放在了草铺上。

贱根根据抬进来的人的身形很辨认出来了这是惊蛰。

藤田看惊蛰歪到在草铺上,没很快上锁,一把拉住陈志强,在外面耳语了什么,接着把门“哐啷”一下,一把大锁把门锁上了。

陈志强自从在万家岭被日本人打扫战场被抓后,虽然被中昌大学汪明谦代表学校把他解救出来,他还一直在日本女人凉子控制下。他为日本女人提供了沙桐他们不少的行动轨迹。但他知道,他提供的这些情况根本不足以让日本特务机关得到丝毫足以让他们满足的消息。这样想后,他欣慰了许多。

沙文的姐姐沙桐和阳天是不是“□□”他们一伙的?如果是,他们怎么可能会与他们沾上关系。沙文的爸爸是盛昌益的老板,在豫江市是首屈一指的大财主,也是豫江工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阳天呢,他爸的亨得利钟表行与盛益昌旗鼓相当。这样家庭出身的青年才俊会和**混入一谈。可那天凉子硬是把他们的照片给他看了呀。

不过,眼下这个这种乱世,有些事情还是有可能得。

前天,凉子在庆仁栈的药房来找他。他的爸爸陈庆仁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呢,还是因卖药的原因,满脸堆笑的把山下凉子带了进来。他满脸不爽地看着陈庆仁。他跟他说过,不要去接触这些日本人。

凉子这次似乎不是来采购药品。她挎着个黑皮包包,神秘地把陈志强拉到了庆仁栈旁边的百花洲茶铺的一间雅室里。落座后正儿八经地说到:“找你是帮我做件事情。”

陈志强不悦地道到:“我已经帮你跟踪过他们了,你们不是还定不了吗?”

凉子见陈志强垂头丧气没好脸色,莞而一笑,说:“就帮着这一次,然后所有事情就一笔勾销。”

陈志强急切地又说到:“哪你门把送饮料的照片还给我,我就帮!”

凉子从包包里取出个信封给陈志强,后者环顾一下周围,小心地把信封插进了裤子荷包里。然后问到:“什么事情?”

凉子挎着包,挑开门帘,看了看外面,没有她认为可疑的情形,认真地说着:“我们正在缉拿一个大官,他受了重伤,生死不明。可能是在我们医院随着拖尸的车蒙混出去了,我们的人在下沙窝抓到了你们中国人说的‘八仙’,就是拖尸体的。现在那两个‘八仙’关押在我们顾问机关的监狱里。我想叫你以‘抗日分子’的名义,躲在监狱里,看看是不是他们和**合作,把那个大官运出去了。”

凉子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堆话,陈志强根本没有听懂山下凉子究竟是要他干什么。他回味了一下刚才凉子的话。他的意思是让他住进监狱,和他们抓到的“八仙”混在一起,伺机拿到情报。

陈志强昂起头,正色道:“我不会帮你们做这种龌龊事情。”

山下凉子脸色陡然间变得蛮横起来,与前面的温尔判若两人。

陈志强看着山下凉子不容置疑的态度,渐渐的垂下了头。

监狱里山下直人的几乎发狂的声音隐没在了号房里被关押群众的各种谴责声中,被这种呐喊震撼醒了的惊蛰缓缓地睜开了眼睛。他一边拉着陈志强手,一边声若游丝道到:“水 ,水 。”

陈志强谨小慎微地托着惊蛰的脑壳,对贱根说到:“拿点水过来。”

贱根在墙角上抖抖索索地摸到了一个破把缸,把把缸递给了陈志强。

惊蛰呷了口他俩端过来的水,打起精神地问着:“刚才的声音好大好大,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志强安慰道:“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养伤。”

惊蛰突然间哭了起来,努力说到:“豿日的!”

惊蛰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

陈志强这时的心情也随着惊蛰的情绪涨红了眼睛。

贱根搓着惊蛰的手,愤愤不平地说着:“是李木匠叫我们出工的,凭什么他跑了让我们受这份罪。”

惊蛰抬起手,有气无力地道:“你堂兄也是想让我们多赚几个钱....”

贱根接着又说:“我总感觉那天事情怪怪的...还有那天那个和那寡妇一起哭丧的,我记得他,他是叫阳天,是亨得利老板的少爷...我越想越不对头,还有,在我们倒死人的时候,确实是有个手撑了出来。不像是挤压那种。我堂兄知道不知道里面的瓜葛。”

“阳天”!陈志强不禁心中一震。他把依仗在自己怀抱里惊蛰轻轻地挪动了下,把腿伸了伸,接着问到:“你们是同案,为什么事情被抓的?”

惊蛰艰难地抬起了点身体,对着贱根看了一下。

贱根把前几天帮马苏医院运死人到下沙窝情况又原原本本地对陈志强说了一遍。

陈志强问:“哪日本人要抓你们干什么?这样也不对呀,因为你们不是被**叫去干活的。你们也是雇工呀。老板的事情你们怎么知道。”

贱根还想往下说,惊蛰用手掐了掐一旁他的大腿。意思是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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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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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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