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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六七位机器人服务生手脚麻利,没吃完的食物、餐盘、餐具、酒杯全数撤走。餐桌和地板清爽整洁起来。

安鸩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准备一会儿的发言。游戏规则是归票最高者出局,并列平票第一也会出局,所以发言不是关键,票数才是关键。这意味着,即使不是色盲,如果发言不周,被发现存在歧义,也有出局的风险。

奥斯卡:『1号玩家蛇女士,请以“我看到了...”为开头,发言不少于30字,描述里必须出现颜色的具体描绘。』

所有人目光投向1号玩家。

蛇女士的头套是一只瓷粉色的基伍树蝰,刺状鳞片立体凸起,茂密而尖锐,在射灯照射下,隐隐泛着电镀般炫彩的辉光。蛇信子时不时條地吐出来一次。大象先生似乎特别怕蛇,一看到蛇信子就生理性发怵。

空气在沉默中逐渐凝结。

蛇女士吐出收回分叉的蛇信,一边比着指头,一边徐徐道来:“我看到了…….蓝紫色的夜空中旋转着的浅蓝色的云,闪着白光的星星像在呼吸,每一笔是如此的立体生动。结束。”

奥斯卡:『2号玩家大象先生。』

“咳!我没有什么文采,”大象先生清了清嗓,仰头看着画作,说,“我看到了,这副画作左下角漆黑的灌木丛,不知谁点燃了画面里的稻草,金黄的火焰窜到了天空,一团焦黑的浓烟滚滚升空。我的发言结束。”

轮到3号玩家。

安鸩原本的计划是描述夜空,但是,1号玩家说了。而2号玩家又描述了地面。她决定临时改变策略。

“我看到了墨蓝色天边那枚明黄色的亮星,弯曲长线和破碎断点的笔触描绘出橙红色星火,蓝白相间的星云在天际回旋调和相互交织,我感受到画者当时内心深处的燥郁和不安。我的发言结束。”

安鸩的发言流畅且具体,后面的玩家一个个紧张了起来。

刚才那段描述中,安鸩巨细靡遗加入了大量文笔描绘,似乎照顾到了很多细节,但同时也忽略了很多细节。所谓色觉障碍是指短波长视锥细胞缺陷,比如缺失或突变,无法正确感知特定颜色的色觉缺陷。况且,即使是色觉障碍患者,也是可以依靠后天学习推测出正确色彩的。因而,自己特地挑选了常识性的颜色,以掩盖全都娜色觉障碍的事实。

没关系的,被怀疑了就说是蒙的。

4号玩家轮空。

5号玩家山羊女士:“我看到了夜空中左下角有一颗美丽的流星,它发出超白色的亮光,拖出长长的蓝色星尾。我的描述完毕。”

6号玩家季凡星:“我看到了褐绿与焦黄交织的麦田里,竖着一个孤零零的红围巾稻草人,画家选择将签名留在了稻草人的木杆上,是否也象征了画家当时孤独的心境。我的发言完毕。”

“你,你们怎么都说得这么好,这让我可怎么办啊。”7号玩家柴犬女嘟囔了一句,接着,清清嗓,声音高了些,“嗯……,我看见了,红围巾的稻草人它并不是孤独的,在它旁边的麦田里,卧着一只吐着粉色舌头的大黄狗,跟我的头像一样可爱。”

说完,她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狗头吐了个舌头。

季凡星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8号玩家鳄鱼先生:“我看见了这只大黄狗脖子上戴着一根红色项圈,画面远景还有一座乌黑的木屋,从窗户里透出明黄色的灯火,不知道是不是狗主人的家。我说完了。”

9号玩家牛先生无缝接在8号玩家的后面。“我看到了木屋的烟囱里冒着灰色的炊烟,化入夜空中的乌云,为明蓝色的繁星戴上了面纱。”

轮到10号玩家鸟女士。“能说的都被说走了。”她两手一摊,摆烂道,“我看到了屋顶伸出的烟囱,里面冒出灰白的炊烟,炊烟与天上的云融为一体,就像蓝色夜幕披上了面纱。”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10号玩家的发言基本复制黏贴了9号玩家的发言。奥斯卡没有制止。

“我讲完了。”10号玩家看向左手边的11号玩家。

11号玩家鱼女士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带着些为难,边说边数着手指凑字数。“我看见了墨绿色的大树下,稻草堆内部搅动着红色火星,远处绿黄相间的麦田里有一个奔跑的黑影,不知是否是他纵的火。也或许是灭火。”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了12号。

方策归票位发言。

“我看到了远方层峦叠嶂的墨绿色山脉,如梁龙的脊背此起彼伏。草堆里飞溅的火星,火红的稻草人围巾,火红的狗项圈,麦田里奔跑的黑影,让我想到画家作画时的情绪或许也在焦虑和安全之间来回徘徊。我的发言完毕。”

众人轻声鼓掌,首轮发言结束。

奥斯卡:『很好。各位有什么感想吗?』

5号山羊女士主动举手。“我听了前面就忘记了后面。每个人发言好像都没问题,投谁都有点牵强。”

8号玩家鳄鱼先生补充道:“我发现如果色盲玩家在后置位发言,前面已经有别的玩家打底了,凶手很有可能蒙混过关。”

11号鱼女士:“这玩法不公平,越靠后发言越不利,到我都没剩下什么可说的了。说重复了,还怪我们模仿你们!”11号玩家瞪了8号玩家一眼。

奥斯卡:『确实各有优势。前面发言有前面发言的优势,后面发言也有后面发言的优势。在我看来,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好呀。下面准备投票。暗灯后,所有玩家给手示意我你们心目中的玩家编号。每个人限票一位。允许弃权。提醒一下,即使是暗灯,我依然能看到你们每个人的脸,不要偷看,不准作弊。作弊者立即出局。』

照明呼吸式地渐渐黯淡,餐厅里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连旁边有没有坐人都看不到了,只听奥斯卡在说:

『天黑请闭眼。』

『在座的所有玩家,请抬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

『接下来,用手比出你想投给的玩家。』

『好的。保持这个手势,持续三秒钟。听我倒数计时,3,2,1!』

『现在,可以放下你们的手了。』

灯光悠悠恢复,安鸩睁开眼睛。这轮谁会被票出去,她是真猜不到。

一阵带着悬念的鼓点奏响结束,在场所有人的情绪被抑扬顿挫的旋律层层拔高。

奥斯卡直接宣布:『首轮发言,12号玩家,获得一票。1号玩家,获得一票。5号玩家获得三票。』

5号玩家当即捂着嘴巴,人快哭了。

奥斯卡是故意的,它每宣布一个投票结果,中间停隔了不止一秒。

『我宣布谁是色盲,第一轮出局的玩家是——2号玩家大象。2号玩家,请发表你的出局感言吧。』

5号玩家肩膀一垂,松了口气。

“什么?!”大象先生义愤填膺,拍桌而起,他瞪着小小的眼睛,扫视在场每一位玩家,“谁在票我?都是谁?”

餐桌上,无人回应。

奥斯卡:『下面公开归票结果。』

“哈?!”

玩家们显然不乐意占大多数。这一公布,场面不要太难看。

若干张勾线的手绘手势图如幻灯片般呈像在画作之下。

奥斯卡:『以上都是抽象画,画的是各位玩家归票时的手势。不过,顺序已经被我打乱了。』

安鸩抬头审视那些简笔画,有些是手指比数字,有些则用手指方向,尽管手势画的顺序是凌乱的,但先将手指方向摆入正确的位置,再从手的外观推测性别,安鸩很快在脑海中还原出了归票现场。

8号玩家票给12号玩家。

2号玩家投的是1号。

6号季凡星和12号方策都投了5号。

剩余的1号,5号,7号,9号,10号,11号玩家,像提前说好了一样,整整齐齐投给了2号玩家。

从号玩家死亡时留下的线索,安鸩怀疑过1号和5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两位玩家对于色彩的描述过于单一。

蛇女士只描绘了天空,口述内容中只出现了蓝色系,且全是色觉障碍能联想到的颜色。

山羊女士的发言里出现了白色流星和蓝色星尾的描写,同样是很安全能联想到的颜色,或基于前面玩家给到的提示照搬而来。

同理,9号的发言也有色彩描述匮乏的问题,但在案情发生时,9号一直在户外露台上打电话,他有不在场证明。且当时不少玩家都能作证。同理,当时在他身边自拍的10号也排除了嫌疑。

另外,红色火星,红围巾,红项圈这些词汇的出现,均来自6号玩家季凡星的发言。尽管那些颜色所使用的颜色是无法被色盲人士轻易猜到,但在6号之后,发言便呈现出接龙和模仿的趋势。

因此,不能排除7号、8号、11号的嫌疑。

归票时,安鸩考虑到1号是第一个发言,有位置上的劣势。

于是,安鸩最终票给了5号。

2号玩家被归票结果气得当场失去了理智,他双臂交叉在胸前,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等说法。

7号柴犬女支支吾吾地自爆:“因为你形容的灌木丛是漆黑的。但在我看来,那片灌木丛是深绿色的。而且,进场时,你是很后面才进来的,在露台等候的时候我也没见到你。”

大象先生急了。“可我真不是色盲。你说这树是绿色的?我看着就是黑色。”他站起来,双臂撑着餐桌,高低左右换着角度,反复看了又看。

安鸩与大象先生坐得近,在她看来,这灌木丛与后面的山脉融为一体,确实接近于黑色。

大象先生确认了一遍,更加笃定地说:“没错啊,就是漆黑漆黑的啊!你自己过来看。”

7号柴犬女走近,盯着画作数秒,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眯着眼,说:“诶?坐在我的位子上看,怎么就变成墨绿色了呀?”

“坐在我这里看,也是绿的。”季凡星肯定了柴犬女的说法。

安鸩恍然间明白了原委。这是一副油画,悬置的高度和角度使它自带反光。坐在7号玩家的位子上看,黑色的灌木丛和山脉反射出的颜色来自餐桌上装饰的绿色植物。

于是,乌龙就这么产生了。

大象先生双臂交叉,反向审问柴犬女:“不会你是那个色盲吧?”

柴犬女倔强反驳道:“你不要模糊重点!能辨认出黑色不能排除你不是色盲,而且你能拿出不在场证明吗?我觉得你有作案动机。”

大象先生不甘示弱。“作案动机?我哪来的动机?小朋友刚学的词汇不要乱用哈。”

奥斯卡再次提醒:『2号玩家,我还没有听到你的出局感言,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你只剩下30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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