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时这几天的情况算不上稳定,腺体时会变好时会严重,经常会在半夜起烧。
云祈时每天也只是出去一会儿给人买些吃的,后来就一直回来陪在郁清时的身边,夜晚也会睡在临时搭好的陪护床上,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这天夜里郁清时突然就发了烧,一开始仪器都没有响,但是云祈时却先感觉到了人的不对劲。
“咳…”
这时候人睡的比较沉,所以连自己咳嗽了都不知道。
云祈时睡眠很浅,他每时每刻都会注意郁清时的身体情况,所以当耳边传来咳嗽声时,几乎身体先于反应,迅速起了身。
他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还没有烧起来,后背却摸到了一点汗。
云祈时不带犹豫了按了护士铃,隔离室有对讲连接系统,为了不吵醒郁清时他的声音很轻,“他有些低烧。”
不过一会,就有人进了隔离室。
两个护士进来,一个给郁清时量体温,一个检查腺体发炎的情况,一来一回人就被弄醒了。
声音还有些沙哑,整个人都是懵然的状态,“怎么了?”
郁清时已经习惯醒来去摸肚子,好像这样就能另他安心一样,再然后就是去找云祈时。
云祈时一直在一边等他醒来,所以在人神色慌张时,他弯下腰,“不用怕,只是有些低烧。”
他摸了摸郁清时的额头,还是烧起来了。
“38 度。”护士皱眉看着手里的温度计,“过一会温度可能还会高。”
“贴个退烧贴吧,他还不能乱吃药。”医生过来检查。
“腺体又有些红肿。”
此时的郁清时侧蜷在床上,头晕得厉害,嗓子也突然变得干哑,加上怀了孕的缘故,呼吸也变得粗重。
“云祈时…”
郁清时闭上眼睛不安的叫了对方的名字。
“我在这。”
郁清时有些失控的溢出了些信息素,医生只能把云祈时喊走去提取信息素,所以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小乖,睡一会。”
云祈时轻拍着郁清时的后背,不燥不急的慢慢哄着他,直到人又睡过去,他慢慢移开拍背的手,又在那里站了一会,见郁清时没有什么反应了,才缓缓抬脚,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走到隔离室旁的房间,云祈时自顾坐下,揭开纱布,露出敷了药的腺体,他催促着医生,“尽量快一点。”
医生见他着急,知道自己劝了也没用,只好叹了口气,一边祈祷不要被会长夫人骂,一边给云祈时用了粗一点的针给人抽信息素。
而云祈时不过离开了十五分钟。
他回来时怕衣服上沾染细菌会影响到郁清时,特意重新换了一套回来,结果刚进隔离室就看见郁清时没什么力气的挣扎着,双手却被护士紧紧箍住,只余双腿不停的乱蹭,把被子都蹭乱了。
云祈时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轻握住人的双手,示意护士放开,手指抚摸着那有些蹭红的地方。
“告诉我,怎么了?”
郁清时勉强的睁开双眼,看到了云祈时,“被…踢醒了,你不在…”
这时候云祈时才看见人的腰上被绑上了胎心监测仪,只听护士在一边解释道,“发烧对孩子有影响,很有可能会窒息,所以需要绑上这个,结果他被弄醒了,看你不在就有些挣扎。”
看着护士抱有歉意,云祈时低声说了一句,“没事。”
胎心监测仪发出胎儿的心跳声,每一声都让云祈时心尖颤了又颤。
他把郁清时半抱进怀里,拍了拍人的腰侧,像哄孩子一样,“好了没事了,乖了。”
郁清时只想抱紧云祈时,于是另一只手揽过了他的后颈处,原以为是碰到了衣领,却意识不清时听见了耳边的一阵闷哼,小到郁清时差点就没听见。
“这是什么?”
云祈时没有作声,只是拉下了他的手臂,回握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一口。
郁清时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闻不到云祈时的信息素,为什么在隔离室里医生还允许他随意进出。
原来都是因为云祈时动过腺体。
被握着的手微微一颤,昏沉的脑袋嗡嗡的疼,郁清时突然变得很难过,他看着云祈时颈后露出的那一点白色,轻声问道,“你有想过会发生危险吗?”
云祈时心想,这是瞒不住了。
“想过。”他不加遮掩的回道。
郁清时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因为他没有办法赶他走,但又很担心他腺体的情况,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偏偏两个孩子在这个时候闹,到五个月的时候,不会踢的郁清时很疼,但也会不时作动。
他皱着眉捂着肚子,脑袋在云祈时怀里低了低。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还是云祈时先开了口。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隔离室。”
“原谅我,好吗?”
最后一句,云祈时主动低头,轻轻碰了碰郁清时的额头,话说的很小心翼翼。
郁清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高烧让他的反应越来越迟钝,鼻氧戴在脸上有些歪了,却还是不愿意从云祈时的怀里离开。
“小乖,你很烫。”
云祈时揭开没有效果的退烧贴,将手覆在人的额头上,皱着眉。
他按了铃让医生过来,不一会儿隔离室里就站了几个人。
“病人不能受刺激。”医生小声的对云祈时说。
“他的信息素缺失症虽然没有当年会长夫人的严重,但也是因为没有你的信息素安抚才导致孕期变弱。”
云祈时安静的站在旁边受训,待医生都走了,他才坐回去。
郁清时睡着了,刚刚醒来的时间已经很久,快要超越极限了,所以才累的又睡了过去。
云祈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在人耳边轻轻吻了吻。
“对不起,我错了。”
趁着人睡着才道歉的也是史上第一人。
不过郁清时后来又听到了,因为云祈时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拿着一个小盒子,他那会刚刚醒来,高烧也才褪去,模模糊糊的就感觉到云祈时在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父亲让爹地送给你的。”
“道歉礼。”
触感很光滑,郁清时几乎一摸就知道是宝石,至于送的什么宝石,他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的大手笔,于是在拿起来看之前就说了一句,“这太贵重了。”
直到被那透亮的蓝色所震惊,郁清时痴迷的看着手中的帕拉伊巴,上等的天然宝石,任哪个设计师看了都要欣赏很久。
久到云祈时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他伸手把他拿走,结果人还是不舍的盯着那个宝石看。
“真的是叔叔送的吗?”
“这很贵的。”
郁清时眼巴巴的看着云祈时把盒子盖上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看了一会才移开眼睛。
“太便宜的不合他身份。”云祈时开口,说话有点冷冷的。
他神色淡淡的看着郁清时,空气中一股醋坛子味。
郁清时有些看不明白了,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怎么对方看起来也有些生气了。
此时的云祈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跟一块石头生气,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
他抬眼看过去,只见郁清时低着头,看仔细些发觉脸也有些微红。
只听他说:“云祈时,我会一直爱你。”
他没忘记要追他,也希望他不要经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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