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过后,郁清时的精神就很差,但为了哄云祈时,他还是努力过的,比如趁着云祈时去帮郁母忙的时候,他会溜进花园摘一朵花,等他进卧室的时候再送给对方。
"偷偷去花园了?"云祈时无可奈何的接过花,没有责备他天气这么冷还出去当采花大盗。
郁清时乖乖的点点头,献殷勤一样,“嗯,花很好看的。”
后来又急忙补充道,“我看他快枯萎了才摘回来的。”
云祈时给花找了个花瓶,就放在他睡的那一侧的床头柜上。
“没有怪你,是很香。”
郁清时像得到了夸奖的小孩,然后又像翻出什么宝似的,捧着个册子给云祈时。
“这是什么?”
他翻开封面,映入眼帘的是郁清时画的画还有设计稿,他甚至还画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靠在阳台外,身后是一整片花海。
郁清时没有解释画,倒是着重提醒了后面的设计稿,“这些设计稿都给你,一张怎么说都要卖到七位数。”
云祈时挑了挑眉,“就这么给我了?”
郁清时又乖乖点头,“说好要追你的,还要哄你,就送一枝花可能不太够。”
“追我要给这么多钱?”云祈时好笑的用手指摸摸他的脸。
只听郁清时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要的,就当聘礼了。”
心口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一下,云祈时注视着对方,神情里是化开了水一样的温柔,郁清时总能在时时刻刻给他惊喜。
一个星期后,盛合市难得地开了个晴天,但郁清时依旧堵着鼻子,退烧过后就是反复的咳嗽感冒,已经难受了好几天了,每天晚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动的欢快,非得云祈时抱着郁清时哄一会才能睡着。
“信息素里没有茶香了。”郁清时用鼻尖嗅着对方的信息素。
于是云祈时认真解释道,“本来就没有茶香。”
平时云祈时每天都会在家泡着铁观音,所以身上经常飘散着一点茶香,只不过现在在郁母的家,也有一周没有喝茶了,所以铁观音的味道就淡了些,如今几乎没有了。
“那下次你教我怎么泡茶吧。”郁清时喃喃道。
他听到一声轻轻的鼻音,“嗯。”
云祈时其实一惯不喜欢麻烦,但面对很喜欢的人,他会很乐意去做。无论什么艰难险阻,好像都阻止不了他去爱郁清时。
所以小孩爱学,那他就教好了。
·
播报了几天的新闻终于在今天通知南郊的几个重要路段已经休整完毕,但天气恶劣,还是建议非必要不出门。
可郁清时到了产检的日子,一个星期的感冒还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好,云祈时打电话给医生,对方也建议来检查,之前腺体的不稳定性依然存在,于是云祈时打算带着人和郁母一起回市区。
车是郁清时那天开过来的,云祈时坐在驾驶座,郁母便陪着郁清时坐在后面。
“咳咳…”
人在后面咳嗽一下,云祈时就要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路上眉头都皱的发紧。
“这咳嗽怎么还没好?”郁母喂着人喝了一点水,将毯子遮住他苍白的半张脸。
“没事的,您别担心。”
在母亲眼下,郁清时习惯撑着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状态了,因为母亲以前过得很苦,他只有不断的往上走才能让她吃得好穿得暖,所以往往工作的不顺利他都会掩盖着不让她知道,包括身体。
只是在云祈时眼里,他的演技拙劣极了。
盛合市的寒天没有其他市那样冷,但车里即使开了热风也阻挡不住外面的冷风,还是丝丝缕缕的让车窗变得像冰块一样。
车行在半路上郁清时靠着郁母的肩膀睡着了,姿势却始终歪扭着,时间一长云祈时都在想着他的脖子痛不痛,腰酸不酸的问题。
担心他出去会冷,上车后郁清时的外套就被脱了下来,身上还裹着厚毛毯,可睡着之后还是嘟囔着说冷,云祈时只好从副驾驶拿了自己的外套递到后面去,与郁母说:“披上我的外套吧,问了味道应该会好受点。”
于是郁母将整个外套都盖在了郁清时脑袋上,给他营造了一点安全感,掌心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让郁清时觉得很安心,虽然他睡的并不舒服。
车即将通过重要路段,开往市区的车流开始变多,车行驶的也越来越慢了。
郁清时恹恹的歪头坐在一旁,久的让他想要吐,可是在他想要开窗透点气时,扑面寒风吹了他一脸,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哎!外面可冷了。”郁母挡住他的额头,正要伸手关车窗,云祈时就眼疾手快的从控台上按下后车窗的开关。
郁母抱着他有些吃力,她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流,跟云祈时商量着让他来后面照顾郁清时,她到前面开车。
云祈时看着人别扭的姿势,几乎不犹豫的将车交接给了郁母,坐到后座去把郁清时整个人都拥抱在怀中。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郁清时睁开眼睛,在看到云祈时的脸时,他将吹凉的额头贴上对方的脖颈处蹭了又蹭。
云祈时将掌心覆在人的后腰上,熟练的给人按揉着,“痛不痛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再低头看去,郁清时已经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很困,他用指尖抚摸着人的脸。
车一点一点的往前挤,终于通过一条四岔路口时才有了分散的迹象,于是车开始往医院驶去。
郁清时又被突然的一阵呕意惊醒过来,胃里翻涌着不适,嗓子却干涩的像被刀片划过一样疼,他闷闷的咳嗽了几声,不舒服的往云祈时怀里躲。
“又发烧了。”云祈时脸色沉下来,与前面的郁母说道。
孕期的Omega在身体出些状况时是很难恢复的,甚至危及到孩子,大人也有一定的风险,何况郁清时在之前就生过一次大病了。
“马上到,马上就到。”郁母急的手心都出了汗,却也不敢开的太快。
“嗯,您别着急。”云祈时甚至安抚着对方,不时又哄着怀里的郁清时。
他亲吻着人的额头,稳住人乱动的脑袋,“小乖,再动会晕。”
郁清时难受的皱着眉,好像感觉出肚子也有些疼,他攀着云祈时的肩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肚子疼…”
后来他整个人都绷紧,身体也逐渐发抖,云祈时只好再裹紧他,“没事的,小乖…”
郁清时的情况开始变得不对,额头的温度也变得微烫,每一声咳嗽都扰乱了云祈时的心绪,那一次一次的安抚也只是起到一点微小的作用。
“云祈时…你的…”
最后几个字云祈时没听清,但他还是懂了,于是释放出信息素,“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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