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裂缝如同一道撕裂现实的伤口,何耳抱着昏迷的颜子期跌跌撞撞地闯入其中,只觉天旋地转。
待终于稳住身形,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奇异的空间。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星辉,光芒如细碎的金箔悬浮在空中,却照不亮这片神秘之地的全貌。
脚下是斑驳的石壁,上面刻满了古老而晦涩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怀中的颜子期呼吸微弱,身体轻得让何耳心疼不已。
那枚曾经璀璨夺目的翡翠发卡此刻黯淡无光,静静地别在她的发间。
何耳不经意间扫过,却发现颜子期发间隐约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纹路,那纹路竟与玄铁令上的云纹如出一辙。
这一发现让何耳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一直贴身收藏的天机玉佩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被烈火灼烧。
何耳强忍着灼痛,将玉佩取出,只见上面浮现出血色字迹:【颜家密室,子时三刻】。
看着这几个字,何耳咬了咬牙,低声咒骂:“该死。”时间紧迫,而颜子期的状况又如此糟糕,她必须尽快找到破解困境的方法。
她小心翼翼地将颜子期安置在石壁旁,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颜子期锁骨处的朱砂痣,这颗小小的红痣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半月前在现实世界的奶茶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颜子期的身上,她咬着吸管,狡黠地笑着对何耳说:“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有这块胎记,我妈说这是......”
可惜,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那时的何耳并未在意,此刻回想起来,这未说完的话却成了最珍贵的碎片,也仿佛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指引着她去探寻真相。
就在何耳沉浸在回忆中时,远处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来自远古的巨兽。
十二面青铜古镜缓缓从地面升起,镜面古朴而神秘,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然而,镜中的倒影却诡异地扭曲着,呈现出令人心悸的画面:何耳的影像竟身着龙袍,神色冷峻而威严;而颜子期的倒影胸口插着自己的熵逆尺,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痛苦。
“镜像结界?”何耳警惕地握紧手中的熵逆尺,金属尺身泛着幽蓝的光芒。
她仔细观察着镜中的自己,很快发现了异常——镜中自己的动作比现实慢了半拍。
凭借积累的经验,她立刻判断出这是时空错位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何侍郎好雅兴。”一个熟悉却又带着诡异的声音从镜中传来。
何耳抬眼望去,只见镜中的沈仪懿摇着折扇,轻点着下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带着伤员闯结界,可不是明智之举。”
话音未落,镜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庄楠芯的软剑如毒蛇出洞般破镜而出,直取何耳咽喉。
“孔明!是我!”何耳惊呼一声,侧身翻滚躲避。熵逆尺与软剑擦身而过,瞬间荡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她与庄楠芯对视了一眼,清晰地看见庄楠芯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清明,可那光芒转瞬即逝,又被血色迅速覆盖。
镜中沈仪懿的笑容愈发阴冷,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码:“猜猜看,她攻击你时,用的是第几式?”
何耳心中焦急万分,既要躲避庄楠芯的攻击,又要保护好昏迷的颜子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颜子期突然颤抖起来,那枚黯淡的翡翠发卡迸发出微弱的光芒。
何耳心头一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将玉佩按在少女眉心,低声而坚定地说道:“灵犀引,开!”
刹那间,翡翠光芒化作无数丝线,如灵动的游蛇般缠绕在镜面上。
镜中的倒影开始发生奇妙的反转——沈仪懿的折扇上浮现出陌生的符咒,那些符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庄楠芯的软剑刻着异域铭文,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而自己的熵逆尺竟与面具人的权杖同源!这一发现让何耳震惊不已,原来她们一直追寻的真相,早已在身边露出端倪。
“原来如此。”何耳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她握紧熵逆尺,金属尺划出一道逆转时空的弧线,“这些镜子在放大我们的恐惧,制造认知偏差。”
她将颜子期护在身后,剑尖直指沈仪懿的镜像,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愤怒,“真正的沈仪懿,会在分析战局前先调侃对手?”
“她只会嘲讽。”
……
随着一声巨响,镜面轰然碎裂,无数碎片如雪花般散落。
庄楠芯重重摔落在地,手中软剑上的血色褪去,她晃了晃脑袋,一脸茫然:“见鬼,我刚才......”
话未说完,十二面铜镜突然重新组合,拼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阵眼处,颜家祖宅的全息投影若隐若现,宅子地下三层,赫然标记着“玄铁令铸造密室”。
“何耳!”颜子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艰难地开口:“我想起来了......母亲临终前说,颜家世代守护的不是玄铁令,而是......”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语,她的指尖染血,却仍强撑着在何耳掌心画出残缺的双鱼图案。
就在此时,天机玉佩疯狂震动起来,仿佛要挣脱何耳的掌控。空中浮现出倒计时:【00:15:00】。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传来面具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既然找到了路,不如去颜家老宅看看?说不定能发现,某位故人的真面目。”
何耳没有丝毫犹豫,背起颜子期,熵逆尺全力一挥,劈开结界。
她转头对庄楠芯说道:“庄楠芯,联系沈仪懿,在颜家老宅汇合。”
说完,她低头轻吻少女发烫的额头,温柔而坚定地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当金属尺划破虚空的刹那,她听见颜子期在耳畔呢喃:“何耳......如果我是个秘密......你还会......”
“没有如果。”何耳的声音坚定得近乎执拗,字字句句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就算整个世界与你为敌,我这把尺子,永远只站在你身前。”
当三人踏入颜家老宅时,子时的更鼓刚刚敲响,那沉闷的鼓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堂屋的供桌上,颜父的灵位前,香灰诡异地聚成玄铁令的形状,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何耳握紧颜子期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手中的熵逆尺感应到地下传来的震动,密室的方向,传来玉珏与玄铁令共鸣的嗡鸣,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召唤着她们。
而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青铜面具,注视着她们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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