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生瞳孔微动，抬眼朝女孩看去，女孩一脸灿烂地回视他，就好像交出了大人想要的东西后等待表扬一样。
陈砚生没说话。
这算是一种仪式吗？
就像是连环案件凶手故意留下标志来彰显什么。
“这个哪里来的？”良久，陈砚生问。
月里思考了一下：“记不起来了，这个很多人有，赵老师也有，小雅有，我也有！其他人我不太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
很多人？
陈砚生有种猜测：“赵老师现在在哪？”
月里浑不在意道：“很久没见了，之前都是她照顾我们的。”
陈砚生把那张纸条收起来，送月里回去后和宋泉去了院长办公室。
“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志愿者吗？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跑，我很忙的！”门没有关，院长被突然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慌乱的把一个方框塞到抽屉里。
陈砚生注意到了但是没有说什么。
宋泉直接说明来意：“院长，最近这里出的事情也多，孩子们都很慌，听说之前这里的孩子都是赵老师看顾的，想问问赵老师之前是怎么做的。”
闻言院长的脸一下就黑下来了：“你们提她干什么，是嫌还不够乱吗？出去！”
陈砚生的想法更加被验证了：“是不能提还是不在了？”
“你是记者？”院长忽然警惕。
陈砚生嗤笑，这是典型的做了亏心事怕被抓包所以疑神疑鬼。
宋泉解释：“我们就是来做社会实践的，看顾孩子的时候发现孩子情绪很不好，经常提到赵老师，所以才来问问。”
院长沉默地看了两人好一会儿，才开口：“可能回老家了，具体去哪里我不清楚。”
两人也没有多纠缠，了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不过没有走远，在转角处停下，没过不久，院长果然就匆忙离去，于是两人又折返回来。
办公室的门锁了，陈砚生拿出一根有些弯折的铁丝在里面捣了几下，十几年前的锁相较于现在并不难开。
进去后陈砚生直接翻出了刚才院长想要隐藏的方框，是个相册，是他自己和一个女人的，彼时的院长并没有现在这般憔悴，女人的发丝被珍珠发夹随意的盘起，没有过多的装饰，整个人的气质就是那种清醒又不沾俗气的感觉。
女人他不认识，不过相册底下还押了一份文件，陈砚生抽出来，两张折再一起的薄纸从最里面被带出来。
上面写着：
Death list
jing cheng hui
另外一份：
Death list
zhao liu an
再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立着的牌子。
院长：金成辉
对上了。
另外一个大概就是赵老师。
陈砚生又翻开了那份文件，这是一份收养协议书，日期没有填，也没有盖章，签名也只有金成辉自己的，是一份不成文的协议。
不过上面的被收养对象是月里，纸张看着不算新也被人翻过很多次。
福利院的孩子一般都是很渴望被收养的，很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里面的孩子拼命的争取一个好的成绩，只为了来挑选孩子的大人能够多看自己一眼。
其实他也能理解月里开口总是爸爸或者妈妈的叫，除去常识的匮乏，她也很想不想拥有一个家吧。
而手里的这份不知道被押了多久。
从那份死亡名单来看，金成辉肯定和赵老师有着某种关系，这份名单也不是单纯的恶作剧。
“陈砚生，你过来看。”宋泉唤他。
陈砚生走过去。
那是一份职工表，上面记录着赵老师最后一次值班是在上一年。
也就是说，名单杀人事件很可能在一年前就有了。
只有人死后灵魄停留人间才会成为厉鬼，也就是说里世界死亡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这里的主人。
目前他还没有对原故事也就是真实发生的情况做出任何的改变，鬼不一定知晓他的到来，但毕竟是别人的空间，发现是迟早的事。
两人在里面又翻找了一会，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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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安沄福利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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