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我站在昏黄的的路灯下，向暗处挥手，“不出来会会吗？新人？”
令人反胃的莓粉色天空下的一个黑暗小巷中，走出一个怒目圆瞪的恶魔。
我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你是那位恶魔新派来跟踪的吧？跟了我两个月耶，想干什么呢？”
那魔并没有回话，他怎么会对我敌意十分大呢。
“哎哎，虽然我害死了你的鳄鱼前辈，但我并没有伤害你啊。”我一步一步靠近这个长得像羊的恶魔，“对了，这三个月，有好好向你的主子报告我对他的兴趣吗？”
我真想见见这个藏得很深的神秘恶魔，这几个月，他处处派人刺杀我。虽然对我有敌意的魔很多啦，但是只有TA使用的工具有很贴近广播恶魔的感觉——那种一触碰就会有刺耳广播声钻入耳朵的感觉。
那些工具都非常的有趣，杀伤力很大，还能讽刺人性(比如那个两方赌博式的骰子)。不过因使用的人水平太烂而发挥不出它应有的能力。
“哎——你们拿着这些工具真是暴殄天物呀。”
我想，一个厉害的人总有一些小缺点，比如用错人什么的，不过瑕不掩瑜。如果换我来成为他的合作者，将会全力好好使用这些独出心裁的体现美妙智慧的东西。
“你别，别过来!”羊恶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地上，一座无形的墙挡在我们之间。
“我就说你为什么敢站出来呢。”我眯了眯眼，指尖轻触这防护罩。一阵刺痛立刻从一点传导至全身。
“能让我见一见你的主子吗？”我恳求道，“我不是很想破坏这个艺术品。”
无形的手攥紧我的脖子，一个小型的荧绿色魔法阵在我脖子的放射状伤疤前绽开。
我感到呼吸渐渐困难。
我拧起眉头。
要不要破坏这个艺术品呢……
等等。我突然有一个绝赞的想法。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很怕痛，不想再复活一次……求求你了……我有很多钱，你们可以让我做人质，我事务所有钱，我可以让员工来赎回我……”
做人质，可以见到广播恶魔吗？
显然我失败了，这个羊恶魔比他的前辈兼恋人聪明很多。脖颈处的力道逐渐加重，我感觉二次死亡离我不远了。
…………
我只能快刀斩乱麻地将这魔杀了，然后悲痛看着这个美丽的攻防一体工具变成绿色火焰消失，接着悲痛地拖着脚步回到事务所。
“怎么这副表情，恶心死了。”Husk瞥了一眼我红肿的脖子，随手拿起手边的深色葡萄酒，倒了点在抹布上，嫌弃地递给我。
“啊啊啊Husk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老板！”我轻轻地擦着我不存在的眼泪，“要用医用酒精，要用纱布！”
在我的坚持下，猫咪恶魔只得照做。
来串门的Nifty自告奋勇要帮我绑纱布，我微笑着拒绝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一步。”Husk转身欲走。
“等等，”我叫住他，“我这里有疑似是广播恶魔的踪迹，不想听听吗？”
其实我是几乎毫无进展，不过情报分子套个信息是基操。
“攻防一体的圆形小东西，刻录有荧绿色法阵，有刺耳的广播声。怎么样，见过吗。”
“……”
Husk背对着我，定在原地。
哼哼，他一定很想知道他那消失了五年的契约者的踪迹吧。
“我知道，那是我可爱的坏男孩的东西！”Nifty兴奋地应答。据我对她的了解， “可爱的坏男孩”指定是广播恶魔没错了。
Husk转头道:“不用试探，就是他的。不过，他的行踪，你……”
“要用情报交换哦~比如广播恶魔弱点能力爱好什么的~”
“没有。”他生硬地转回去，又欲走。
天塌了。为什么我就是抓不到有用的情报。
我的年轻情报生涯仿佛望到了尽头，吃瓜头衔在头上摇摇欲坠。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干情报……其实我还是在吃犯罪顾问的老本吧。
“嗯……那之后我去追查他的行踪你加不加入？”
Husk沉默半晌，同意了。
行吧。
…………
Zestial带着我在他领地里的化工厂穿行。
“……汝善联资源。就此况，望汝聚善营者为吾用。”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深入情报工作……我总是将注意点集中在一些符合我犯罪美学的事情上。光是拉好情报网就已大吃了犯罪顾问的老本。深入收集那些细碎分散的情报真的并非我的长项。
其实要说广播恶魔的情报，很多地方都有突破口，Husk，Vox，Mimzy，身边的这个说文言文的古董恶魔……
“……如何？”
“……没问题。”我从昏沉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质量愈发低下的睡眠和挥之不去的情报缺陷是我精神萎靡，以至于失职地走神。
Zestial是有绅士风度的，他并未戳穿我的行为。
讲完工作，他开始跟我聊一些日常的东西。
“此间几般陈设，些许赖故交Alastor襄助而置。”
Zestial指着一角的公共广播设施。
我轻轻碰了一下，好，熟悉的刺耳声音。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不舍，在走之前，Zestial给了我一个小型广播器。虽然我的在意点很怪，但他并不在意我会拿它做什么。
这种施舍般的行为刺痛了我的自尊，不过我还是接过广播器，并向Zestial道谢。
…………
将广播器放在床头，我被子一盖就睡倒了。
永恒的四季伊甸园里，“我”和Lucifer找Lilith玩耍。Adam有时也会参与，不过结果会是气氛变得僵硬或是两个天使中的一个对他说教。
我之前原来这么爱管闲事的？
只见曾经的那个陌生的自己强行按住Adam的肩膀。说什么不能怎样怎样。
啊啊，为什么想让别人改呢，内心有所不满他人的缺点，那就抓住不放并诱导其陷入更错的深渊才爽啊。这样才是最好的让他明白自己的不对的做法吧。
Adam撇着嘴:“呵。”
曾经的我，Bael皱眉:“不要不服。给我好好道歉。”
“呵。”
“道歉，我这个手工箭就给你。”
哟哟，诱导式教育都用上了，学前班吗，有意思。我在那里缠着Adam，给Lucifer和Lilith不少独处机会啊。下地狱了Lucifer这高低不得迎我为座上宾。
喂喂，不要吃力不讨好了，看看Adam这上下打量眯起眼睛，视线向右上方瞟的小表情，绝对是在幻想自己有朝一日变强后狠狠揍自己一顿吧。
下个大清洗我得好好隐蔽，以我现在的水平，还真不能打赢Adam。如果他认出我就完了。
不过……醒来后我肯定不记得啊！
好，“我”揍了Adam，他憋出道歉的话之后，如愿以偿得到了手工箭。
看得真憋屈。
…………
又一次半夜醒来，我看着我愈发深黑的黑眼圈，重重地叹了口气。
下一**清洗将会在几个星期后开始。我看着远处的大钟，上面的数字已变成2开头的十位数。
照Pentious(潘修斯)爵士这个势头下去，在大清洗时，五芒星城的西半部，也就是这里，怕不是要被狂轰滥炸了。那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了。
“哎……我只是一个追逐梦想的渺小女孩啊……Alva，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Alva伸出健壮的手臂作为回应。它的三只眼睛坚定地看着我。
弱小无助(？)的我抱紧可靠的Alva。我们一同看着时针走向6。
一口气(喂喂拖了多久啊)发出了又臭又长(喂喂这根本就短得要命)的一篇两千多字(喂喂驴都不敢这么歇)。
交代了一下Calliope追星不得事业阻滞的瓶颈期。
明显看出Cali虽然一开始兴致昂扬，但其实不是很适应变化，不能干拿手的工作。以及与天使时的自己已经有着清晰的认知界限(毕竟后来还经历了一遍人世)。所以归属感弱，无能狂怒。[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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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弱小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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