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神姑”登上“晕仙崖”,径直去看韩含留下的儿歌,却意外发现岩石上,多出一首标题为“思”的七言诗。
仔细一看内容,这诗第一句似是用字错误,实则另有深意,是把千山综合成一棵抽象的树,把万水比拟为抽象之树上散开的枝条;
第二句表面是说撸教串衍阴阳,演绎大自然。实则一语双关,意指通过撸的方式,使男女融会贯通,便能衍生世界;
第三句是前两句的总结,即天地之间虽万象纷呈,但是归根结底,色、才是众生的本性;
最后一句,则是表达皈依撸门后的思考和挣扎,道出自己本心所愿。
“何苦神姑”当即肯定,是师兄“莫相大师”来烦她了。因为只有撸门中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也只有好色师兄,才会用这种方式向她告白。她不想与他纠缠,转身就走。
“素心,没想到你跑这儿自在来了,害我找得好苦哇!”顾究古见齐素心要走,从树后斜冲出来,“担山日月铲”一横,拦住她的去路,色迷迷道:“小师妹,师兄远道而来,只想一亲芳泽,以了夙愿,你就依了我吧!”
齐素心早知道顾究古是这德行,对他说出来的鬼话毫不意外,当时叹了口气道:“师兄,我们都是撸门子弟,得遵守戒律,洁身自好。都修行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改改吗?”
见齐素心停步跟他说话,顾究古嬉皮笑脸道:“小师妹,你今番依了我,我再慢慢改行么?”
齐素心见他耍无赖,也不生气,温和道:“师兄既不听劝,我多说无益,你让我走吧!”
听她说话这么客气,顾究古更来劲了,流里流气道:“小师妹,我若放你走了,小二这里不好安顿啊!”
山道本来就窄,牛高马大的顾究古,杵着“担山日月铲”横挡在路中间,根本没法过去。
齐素心皱了皱眉,加重语气道:“师兄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呵!”
“唷!听师妹这口气,是要跟师兄过过招!”顾究古捋了捋胡须,邪笑道:“既然小师妹不肯就范,我只能霸王硬上弓啦!”
齐素心不再跟他废话,双掌齐出,一招“推窗望月”,击向顾究古胸膛。
顾究古一招“收伞避风”,侧身让过,舞动“担山日月铲”。
两人各使本门“撸井拳”,打成一团。
十招过后,不分上下,齐素心灵机一动,撤招抽身,跑向顾究古先前藏身的大树。
顾究古知她敏捷,恐其逃脱,推铲攻她后心,逼她应招。
齐素心一个前扑,就听噗嗤一声,日月铲扎进大树。
顾究古正想拔铲,齐素心就地一滚,长身立起,凌空一个侧翻,玉掌如刀,切向他脉门。
顾究古只得丢铲缩手,退后三步,躲开齐素心的剪刀腿“双龙绞柱”。
各自稳定身形后,两人正面对峙。
“走吧!你赢不了我。”齐素心不加称呼道。
顾究古输了半招,恼羞成怒道:“齐素心,既然你不知趣,休怪我辣手摧花!今天就让你尝尝开山掌的滋味。”
言罢,但见他神贯印堂,气沉丹田,两手虚抱实出,双掌同时朝齐素心攻去。
一时间云翻雾滚,隐约可见一玄青球状气旋,夹着风雷之声击向齐素心。
齐素心见顾究古骤出恶招,怒其不善,便不客气,娇斥道:“既然你不知进退,也让你见识一下拓壁指的威力。”
人随声到,一招“指天射日”,指风化作一支精钢利矢,尖啸着迎上那玄青球状气旋。
电光火石间,但闻咔嚓一声,乌烟四溅,两人一击即退。
风吹烟散,只见齐素心单膝跪地,左手按腿,右掌捂胸,花容失色。
顾究古则仰面倒地,双目紧闭,嘴角溢血。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齐素心缓过气来。
她站起身,走到顾究古跟前,伸手探过他的鼻息,知他未死,也无意杀他,摇头离开。
踉跄回到庵中,齐素心关门上闩,入膳食房舀了水喝,再进卧室,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顾究古醒来之后,不见了齐素心,便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他内心狠狠不服,暗下决心道:“我顾究古今生若不把你办了,誓不甘休。”
在大树下调息了近两个时辰,他勉强站得起来,见日已西偏,便从树上吃力扳下“担山日月铲”做拐杖拄着。
别别倒倒下得山来,已是玉兔天中。他没脸面找山下村民借宿,挣扎着赶往“浪荡山”。
却说包家班在高厦打走粟蕴后,又被多人请去降妖捉鬼,驱邪除病,骗得不少钱财。
包中好嫖,拿了些钱自顾潇洒去了。
那中年丑妇是包尔姬的娘,名叫夹谷道唯。挤在人群里做托的。为掩人耳目,她只得与老公及女儿分开住。
包尔姬管不了老子,娘又不要她管。只消自个快活的她,就去“浪荡山”找“莫相大师”。
上午登顶走进“清风寺”时,不见“莫相大师”的影。轻车熟路的她直接进他房间,倒在床上躺着等人回来。
再说韩含离开“浮云岭”,按照粟蕴所指的方向一直走,次日中午时分登上“浪荡山”。不道突然变天,大雨倾盆。
他赶快跑去大门紧闭的“清风寺”门口避雨,哪知这雨一直下到天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想进寺里投宿,就去拍门。
见给他开门的是个金发女子,韩含犹豫道:“姑娘,大雨下个不停,天都黑了,我想到贵寺投宿,不知是否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啊!我是这里的主人,一个人孤独,你来正好搭个伴。”女子落落大方,满面春风道:“我叫包尔姬,今日与你于云寺相逢,想必是有仙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此何干?”
“哦,包姑娘,你客气啦!在下姓韩名含。打此经过,要去玉峰山。”韩含有问必答。
“还愣着干啥?进去吧!我都点上灯了,里面亮堂着哩!”包尔姬将韩含拉入院内,闩上门,牵着他进到寺中,在大堂吃了些果品点心类充饥。喝过茶。再带他入厢房。
韩含见房间只摆一张锦塌。四面砖墙。
墙中间人高处,有几处砖头凸出三寸,上面放着燃着的油灯,灯焰如花。
房间里就只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韩含感到有点不解。
包尔姬看他表情纳闷,微笑道:“韩含,别站着,床上坐呀!”
韩含嗯了一声,就坐在床沿。
待韩含迟疑着落坐,包尔姬便挨他坐下,亲昵道:“这么漂亮的房间,只摆一张床,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含摇头不答,听她下文。
包尔姬用欣赏的目光望着韩含阳光帅气的脸,侃侃訚訚道:“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吧。很多年以前,浪荡山传出一个笑翁送子的消息,据说有求必应。之后陆续有妇女去试,结果都还灵验。清风寺的名气也越来越大,香火日渐旺盛。有个专搞忽悠的江湖女子来浪荡山附近行骗时,听到这个传闻,认为其中有诈,出于好胜,就想搞清是什么名堂。于是她独自上山,到清风寺求子。掌门人莫相大师接待了她。安排她饮食沐浴。并作法化了一碗圣水让她喝。女子喝水时,利用父亲教给她的障眼法,在喝水的时候,让圣水从袖口顺着一根隐藏的皮管,全部流进系在腰间的皮囊。实则她一滴水都没喝。莫相大师未看出端倪,喜洋洋将她领进这间只放一张床连窗户都没有的房。走时还特别交待她防备坏人,闩好门,在床上躺着莫动,等待撸教祖师爷绝代笑翁显圣送子。结果,”包尔姬说到这,打了个哈欠,站起身道:“韩含,我打瞌睡了,明天再跟你说。你就睡这里吧,那边还有间上等厢房,我过去睡。你记得闩门呵!”
韩含听她说要去睡上等厢房,便没异议,微笑点头道:“好的。”
包尔姬故事还没讲完,便别了他,说要另找上等厢房睡觉。
其实他并没有去找,因她知道寺里并没规划别的房间。
走出房间,她便躲在门后,听到韩含闩门的声音,她才放心离开。
因为包尔姬在大堂里给韩含喝的是“**水”。料定他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她扭动机关,通过一道暗门,又进了房间。
关上暗门后,她爬上床,掀开韩含的被盖,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着给去了。
一眼看到韩含那独领风骚的小白龙,她兴奋得丹凤眼变成了斗鸡眼,迅速剔除自身遮罗,章鱼似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在这方面不缺经验的她,用了比何苦神姑更夸张的方式去激活他,却始终没能使之雄起。
说老实话,眼前这个长相俊朗、皮肤光洁、肌肉紧致、要件特殊的韩含,比熊笨粗鲁的“莫相大师”要可爱得多。
可他貌似无法完成“壮举”。
包尔姬想道:“凭姑奶奶这套媚功,别的男人早就那么回事了,难道他不行?”
她还没找到答案,韩含却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发现自己衣不蔽体,身边坐着的包尔姬也是片缕不存,韩含赶紧穿上衣裤,紧张兮兮地催促道:“包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穿上衣服,这样子不好。”
得不到放松的包尔姬正憋得慌,没好气道:“有什么不好?你又不能把我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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