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韩含和施西在贾临风的援助下,于乌斯“玉峰山”山腰处,背崖临涧,建起一栋精致木楼,取名“水云阁”。
两情相悦的一对儿,于南丘信良“鸿兴客栈”完成好事之后,身心上的碰撞即由羞怯躲闪转换成了积极进取。
小两口在“水云阁”就近,围园栅地,开荒种菜,蓄畜养禽,牧羊放犬。并于“玉峰山”中采果打猎,过上了自力更生,与世无争的自在日子。
九个月以后,施西生得千金。
韩含乐不可支,为女儿取名韩羞。
施西虽然口不能言,也是喜形于色,满满的幸福感。
一家三口在这近似与世隔绝的深山里,享受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四个月后的一天,韩含吻别施西和孩子,足着鳄鱼皮靴,身穿虎皮衣裤,腰系用来攀登的绳索。挂刀备箭,挎弓持矛,带着一条大猎狗,一如往常的天亮出门打猎。
经过菜园时,他发现竹篱上出现一个大洞,园中大白菜被拱掉一片。过去一看蹄印,肯定是野猪干的。
而且根据蹄印大小判断,这头野猪的重量,将在五百斤以上。
这可是一头特别吊胃口的猎物,当然也是一头特别凶猛的猎物。
韩含毫不迟疑,马上让猎狗嗅着气味去追。
高奇峻险的玉峰山,层峦叠嶂,树木参天,丛林密布,荆棘遍地。
韩含翻山越岭,越壑过涧,一追三十余里,总算追到了猎物。
猎狗将野猪逼至一堵页岩的角隅之中,张口咬其臀部。
野猪也不是善茬,猛地回身张口,绝地反击,一嘴爆头,将猎狗咬死。随后冲向韩含,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韩含见其凶猛,不敢掉以轻心,挺矛刺它脑门,岂料这畜生粗而不笨,偏头闪过,一口咬住矛杆,顺势一甩,竟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韩含不防野猪居然有此神操作。他重心陡失,脚下一溜,身子一个前仆,眼看就要倒地,只得撒了长矛,顺手抓住一根树干,稳住身形。
哪知这头野猪能在山林中活出重量级的风釆,已是久经沙场,千锤百炼,打斗十分老练,招法相当精彩。
见韩含身体前仆,它即吐掉长矛,故技重施,张口血盆大口,咬向韩含,又想一嘴爆头。
但猪脑就是猪脑,对付狗脑还行,拿来对付人脑,情况哪能一样?
何况韩含并非凡夫俗子,天生神力,飞石了得,又多年习武,且捕猎经验丰富。
但见韩含借手上树干一使劲,双足提起,由下朝上,铲向猪颈。
野猪就势前滚,颈部朝天,用后背迎住韩含的双足斜铲。
噗的一声闷响,韩含震得足踝发麻,借着反弹之力站直身子。
野猪则皮糙肉厚,借反弹之力空中翻身,四足落地。
它曲足展腿,腾空前扑,再张巨口,欲将韩含一口吞下。
已经缓过神来的韩含,不可能在速度上输给一头猪,它快他更捷。它凶他更狠。
为了证明人类的优势决非畜生可比,韩含不闪不避,蹲下马步,闪电出手。左手抵住它的上腭,右手扒住它的下腭,这猪便无论如何也合不拢嘴,只在鼻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待猪耗尽体力后,韩含一使劲,将猪嘴完全撕裂。
猪惨叫气绝。
韩含将野猪搭上左肩,死狗挂在背上,右手执矛,促步急归。
且说贾临风与霍飘结伴来到“玉峰山”中。为隐藏自己,贾临风仍旧易容成上官未央。
霍飘与韩含施西已是仇家,没必要隐藏。
考虑到韩含天生神力,又从霍由习得“飓风拳”,对山里的环境也更熟悉。贾临风与霍飘,商量着先侦察一下情况。
他们悄然来到“水云阁”附近,当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忽闻一阵婴儿啼哭声,接着就见施西抱着个孩子走出木屋,站在门口的草地上晒太阳。
贾临风与霍飘忙伏在草丛中。观察良久,没听到屋里有何动静,捉摸着韩含应不在家里。
“临风,你呆在这,韩含出现你才出手。我去收拾施西。”霍飘悄声道。
贾临风点头应承。
霍飘站起身,腾身跃过篱笆,径直逼近施西。
见霍飘突然出现,施西吓得花容失色。
她转身背对霍飘,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霍飘看出她在紧张孩子,冷笑道:“施西,你这个贱人,竟敢欺师灭祖,伙同韩含杀我兄长。我与你们两个不共戴天。我要你们一个个死得很难堪很难看!”
施西口不能言,任霍飘咬牙切齿地骂,既不打算反抗,也不回头看她一眼,生怕一个不当的动作或是一个不对的眼神,激怒她以致害了小韩羞的性命。
母爱的伟大,每到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都能得到最好的诠释。
霍飘飞步近前,出手点了施西几处穴道。
施西立马双脚无力,全身瘫软下去,却仍然紧紧地抱着孩子。
霍飘不等她倒下,一手将她揽住,再挟着她走进小木屋。
她将施西平放在床上,并将婴儿放在她的臂弯里。
放下孩子时,霍飘注意到是个女婴,就有了更毒的想法去报复韩含和施西。这是后话,暂停待叙。
霍飘带紧门从外面拴住。她不是怕里面的人出来,而是怕野兽进去,因她不想这母女俩死得太快。
贾临风待霍飘回到他身边,便细声问她道:“飘姐,施西没事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霍飘瞟了贾临风一眼,木无表情道:“见异思迁。”
贾临风也不辩解,顾左右而言他道:“飘姐,这韩含出了门,应该没这么快回来。我们先去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晚一会再来找他。反正施西有事,纵使我们不找他,他也要找我们的。我们两个人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
“嗯。”霍飘浅笑道:“走吧。”
中午的太阳十分的火辣,晒得山上的草木都没了生气。山窝里基本没什么风,热气腾腾的蒸得人浑身冒汗。
贾临风与霍飘来到一处三面都是万丈峭壁的石峰前。但见山体雄伟,山峰高耸入云。
能看到的三面崖壁都是麻黑色的,不长草不长树,有的只是绿色的青苔。整体看上去还是青色为主,不知玉峰山是否因此而得名。
左边崖壁下是倾斜的山坡,植被葱郁。
右边崖壁与相邻的山峰,夹出一条幽深的山谷。
谷口一矮矬岩石上刻着“笨谷”二字。谷中杂草丛生。
正面崖壁下是一条山涧,水静流深。
“临风,我估计崖壁底下有一条暗河,连通眼前的山涧。因为崖壁上没有瀑布,周围也没有山溪,这水总得有个源头。”霍飘琢磨道。
“难道就不能是泉水?”贾临风反问道。
“这么大的流量,这么慢的流速,即便是泉水,喷泉口也离这很远,否则没这么平静。”霍飘分析完后,指着眼前的峭壁道:“你仔细看那峭壁之上,有大大小小不少溶洞,或者这峭壁之下,就有一个溶洞作为暗河的出口。”
“像那么回事。”贾临风下到涧边,伸手拨了拨涧水,回头告诉霍飘道:“飘姐,水很凉爽,下来洗把脸吧!”
霍飘笑道:“你快洗好脸上来,我要洗澡。”
贾临风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却不信霍飘此举,只是单纯的为了凉快。
贾临风从山涧中洗好脸,掬了几捧水喝,爬上岸来坐到霍飘的身边,怂恿道:“飘姐,你不是要洗澡吗?快脱衣服下去吧,我帮你看着。”
看贾临风做着鬼脸,霍飘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怕长眼挑针么?”
贾临风坏笑道:“怕啥?又不会瞎!”
霍飘不再跟他贫嘴,认真道:“临风,我想从这里潜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贾临风反对道:“这哪行?水这么深,潜进去找不到出处,会被淹死的。”
霍飘骄傲道:“临风弟,你可知我爹是谁?”
贾临风道:“恕小弟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
“也不是你的原因,朝代变了。”霍飘叹了口气道:“我爹是南凼海事总领霍实诚,人称戏龙水手,能在水下憋上一炷香的工夫。我也差不多可以。”
“哇!”贾临风张口吐了吐舌头,表示惊异。却仍然反对道:“还是不行,如果里面情况复杂,你进去找不到出处,回头寻不着出口,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后,还是会发生危险。”
霍飘点头道:“说得是,所以要在我腰上系根绳子,由你牵着,我估计可能不行时,抖三下绳子报信,你再把我拉回来。”
“这个使得。”贾临风四周看了看,藤都没发现一根,摊开手道:“可是,绳子呢?”
“你在这等。”霍飘起身道:“我回水云阁去找。”
“嗯。”贾临风朝霍飘挥了挥手。
再说躺在床上的施西,因被霍飘点穴致下肢无力。
她只得用双手撑住床面坐起身子,给孩子喂了奶水再换好尿布。之后凭自己的武功基础倒立下床。
她刚如厕出来,霍飘就进屋了。
“哪里有绳子?”霍飘问道。
施西坐在地上,朝屋角指了指。
霍飘找到绳子出去,拴上门走了。
施西想着她要找韩含的麻烦,但无力阻止,只在内心焦灼,祈盼韩含无事。
再次来到涧边,霍飘系好绳子,和衣下水,鱼一样游至峭壁下,潜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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