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初现，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贴在门上，陈念开门时他就摔倒在面前。
卫琮随意拍打身上灰尘，笑嘻嘻地问：“今天学什么？”
“你这龙气性大，消气倒也快。坐下，打坐。”
然而卫琮就不是冥想的料，半刻钟不到瞌睡打得比听学的孩子都多。陈念再一次用木棍点他脑袋，让他把灯阁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哪想他更不是小厮的命，扫帚被舞成棍，摆件东倒西歪的动静竟还不小。
“ 打扫时看地，看我做什么。”
“好看，你编的灯特好看。”
“还是抄书吧，识字吗？”
“认识但写得不好。”
“我教你，”陈念握住他的手，带他学会握笔与下笔，却见他偷瞄自己，“又在心里想什么？”
卫琮不好意思地摸着脖子，“我想要这支笔。”
普通的笔，陈念沉默良久，不知说些什么好。
“真是个财迷。抄完书，这支笔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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