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外的三人氛围诡异，寥寥眼睁睁看着方才还一副洒脱帅气姿态的晴愿在见到Check的瞬间就软化了。
连声音都放软的晴愿轻咳一声，看向Check：“Check，你来这里干嘛？准备办复出手续了？”
其实晴愿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有种被抓包的紧张感。
Check双手插兜，冷酷地盯着晴愿：“刷咪博看见你的超话在闹，问了问这个小孩，跟他一起过来了。”
晴愿似有若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寥寥，随后微笑道：“所以呢，你怎么破灭了孩子的电竞梦？”
“我和Star联系好了，他今天入住，明天首发。”顿了一顿后，Check补充，“替小楼。”
Check作为Star的前顶梁柱，的确有联系到Star的本事，对方也得给这个面子。
“明天……”晴愿惊讶地噢了一声，转头拍了拍寥寥的肩膀，打气道，“明天就上场首秀了，加油吧，只要能活过半分钟，你就不会被骂。”
被这个巨大消息砸蒙的寥寥有些呆滞：“为……什么？”
Check语气淡淡：“因为你活过了一个初遇的时长。”
CAT的替补选手初遇作为全联赛现在数据最差的探员，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群嘲对象。
“噗……咳咳咳！”寥寥刚要笑，就想起晴愿也是CAT的，立刻刹住车，憋得脸颊通红。
“没事的，就算是我的队友，菜了我也会笑的。”晴愿露出宽容的微笑，安抚道，“而且，你不会秒倒。因为N8被禁赛，之后的赛程估计要重排了，不知道官方是抽签还是排期，但如果你作为Star的新人首发，你们队应该不会排到有厉害的鬼怪的队伍吧。”
Check翻译：“如果是人工排期，为了照顾新人首发，会给你排一个鬼怪比较菜的队伍。”
“也不要那么说人家。”晴愿微微皱眉，轻轻反驳Check，“能打职业的哪个菜？”
以前就是如此。每当Check在一旁嘲讽别人时，晴愿就会出来说好话打圆场。
Check瞥了一眼晴愿，仗着没有别的鬼怪选手在，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哪个不菜？”
晴愿左右偷瞄了几眼，见不到别的鬼在，随即小声偷笑：“我上去打探员都能溜爆？”
他也不装了，狐假虎威地嘲讽起来。
Check瞧着他这副小狐狸得志的模样，眼中也不由泛起笑意，微微低下头，与晴愿凑得近极了，也故意压低声音：“对，你随便溜，DAL要完了，没有好鬼怪了。”
“嗯。”晴愿不着痕迹地贴了一下Check额头，转而走掉，看向寥寥，“所以放心吧，你也能随便溜，都回去备赛？”
寥寥的事碰巧解决，想必自己的名声也能……澄清了吧，终于结束了。
寥寥点了点头，转头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回来，对着晴愿和Check深深鞠了一躬。
少年人的脸颊通红，眼眶也红，字正腔圆地喊了声：“谢谢。”
“不客气。”晴愿耸耸肩，侧目笑了，“Check说着破灭，但还是帮小孩圆梦了呢。”
Check轻声嗤笑：“梦不先做，怎么破？”
“嗯……”晴愿无奈地挑起了眉，“你不能上场破，谁能破。”
“谁说我不上。”Check转身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来吧，仁慈的晴愿前辈。”
“？”晴愿略微不解，但还是娴熟地坐上了该坐的位置，在Check的护送下回到了俱乐部。
车辆停下，晴愿要下车时，却发现Check仍锁着车门。
转头看去，男人正懒懒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这就走了？”
“该给辛勤的司机一点费用吗？”晴愿微微垂头，抬起眼睛故意睁大。
Check显然很吃他这一副求人垂爱的模样，伸手去抬起了他的下巴：“对，我帮了你那可怜的孩子，你不该给我报酬？”
晴愿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带学弟打排位时，遇到Check后屈辱求佛的那种心境。
“荷官还是异教徒？”晴愿的脸微靠在人手心，轻声问。
“要晴愿。”Check指尖微颤，轻轻蹭着晴愿的脸颊。
“不要。”晴愿往后挪了挪，侧脸要求道，“选一个。”
Check被弄笑了：“你还讨价还价上了？好吧，这次要异教徒。”
晴愿点头微笑，以一种“你对错过了什么一无所知”的眼神看了一眼Check，摸了摸牢固的车锁，但是随即翻身跳下了车。
留下一脸懵逼的Check，他抬起头，看了看敞篷跑车，默默拿起手机：“喂，我要换辆车。”
晴愿一脸高兴地上了楼，正好见到同样开心的队友们。
“什么事这么高兴？”晴愿问。
桃桃兴高采烈地扬着手里的手机：“N8被禁赛，赛事组重新定了比赛排期，猜猜我们打谁？”
“Rose？”晴愿猜道，因为他最喜欢打Rose的探员们了，对面是知名弱队，想赢太容易，平局拿脚打。
想到这，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是。”桃桃笑着，“不过的确是对你有好处的，是Star哦！刚上新人首发，绝对没磨合好！”
“……”晴愿的笑容凝固住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桃桃疑惑：“怎么了晴愿？不高兴吗？”
就在不久前，他与Check还在嘲讽着即将和Star匹配到的队伍。
“照顾新人。”
“不会给你排太强的鬼……”
“会排一个鬼怪比较菜的队伍……”
“放心溜，你不会秒倒。”
菜鸡竟是我自己。
官方这是什么意思？！
“挺高兴的。”晴愿眯眼，竟有点恶狠狠，“没错，绝对没磨合好，看我拿下。”
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有点惊诧晴愿今日的异常。
“我回去训练了。”晴愿轻快地说完，转身就上楼了。
不过他没碰电脑，而是去衣柜里翻翻找找，找到一件COS装并换上。
衣服标签上写的是【异教徒-恶魔往生】。
过了一会儿，镜子前的晴愿戴上了黑粉色的恶魔角，穿上黑色的紧身皮装，脸上化了一些绮丽的面纹，也戴上了冒着爱心的粉色美瞳。
随即，他坐到电脑前，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开了播。
眼看着直播间人数瞬间激增后又暴跌，在短短几秒后又以可怕的速度暴涨到空前的热度。
【我擦这谁！走了走了……】
【我擦等等！这谁？！】
【啊啊啊啊啊老婆老婆我命定的老婆！】
“我是异……我是晴愿。”晴愿没忍住笑场了，摸了摸厚重的恶魔角，靠在镜头前，“好挡视线。这是某人要求的报酬，是他要我打扮成这样的。”
【好家伙，魅魔往生！】
【谁啊？人在哪？】
“人嘛？当然不在我身边了，不然你们就看不到我了。”晴愿把没装上的恶魔尾巴拿在眼前晃晃，“他？应该见到了吧。我一定是他的特别关注。”
晴愿继续戏耍：“看见了吗？看见了送个礼物呗？那位教父。”
弹幕上五花八门的礼物几乎霸屏，但迟迟没有Check的回复。
“没看见吗？”晴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训练去了，明天有比赛，要打Star的。”
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是社交软件上特别关心的人发了消息。
晴愿低头看去。
Check：你有种下楼。
“哈哈。”晴愿对着镜头眨眼轻笑，“截图截够了吗？大家晚安，下次……也许还会穿点什么吧，要看有没有人要求了。”
在一众极力挽留下，晴愿依然毫不留恋地下播了，随即回复Check。
晴愿：你别闹我，明天要比赛了。
Check：有种。
晴愿：当然有种啦，我要是输了，就这样去找你。
Check：你，行。
Check不再发消息了，没准是紧急帮Star加练去了？
“勇敢晴愿不会翻车。”晴愿关了手机，愉快地摇头微笑起来。
咔哒——门被推开一截的声音。随后是几阵慌乱的脚步。
晴愿偏头看去：“谁在吗？”
“哈哈。”桃桃一步一步跳了进来，“听说你开播了，我来看看你的角……啊不是，我来拍张照。”
后边的Sun和初遇也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连连打量晴愿。
Knight和风声恐怕见不得这个，根本不在。
“想看啊给你看，不过明天要加油，输了的话我会被Check抓走净化的。”晴愿甩着手里的尾巴，玩笑道，“你们一定要好好打赢。”
桃桃闻言，眼睛都亮了：“好的！没问题，我们一定不会赢！”
一旁的Sun会意，挠挠头：“啊，我本来就那个菜样……晴哥你懂的，别怪我啊。”
见这两个二五仔冥顽不灵，晴愿看向了初遇：“赢了我就留下来陪你。”
“陪？”初遇愣了一下，“陪我什么？”
晴愿指了指自己，笑：“就这样陪你，什么都行。”
初遇吞了一下口水，转头看向队友：“明天我能上场吗？我不演。真的。”
桃桃看看一脸诚恳的初遇又看看面带微笑的晴愿，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初遇的鼻尖：“原来你才是那个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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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报酬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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