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愿听了这话，也知道小楼真没说错。
当年Check为了替晴愿出头而被禁赛，那个赛季过去后，Check就退役了，再也没回来过。
所以晴愿屡次想让Check复出，都说得轻飘飘，不敢太过界。
每次被拒绝后，下一次也小心地找个更好的时机重提。
然后再次被拒绝。
“不看他陪粉丝聊天了，我们吃饭去，说好我请。”晴愿委婉地说。
桃桃瘪了瘪嘴，删掉了正要发出去的争吵内容：“晴愿真是连这种时候都这么温柔呢。”
就在几人要退出小楼的直播间时，一条亮眼的提示出现【站内百万粉丝主播“Check”已进入直播间】。
随即，这万众瞩目的人发了几条消息。
Check：？
Check：当年的Star人队都是我单练着挑上来的，你可进不了。
Check：人菜嘴还欠，狂也要有本事，别拿着前一辈的战绩做你耀武扬威的资本。
Check：当年的连冠战队，如今没落到连自己约的比赛都打不过，嗤。
发完这几句话，Check就离开了直播间，徒留一脸菜色还不敢反驳的主播小楼。
而后，小楼狼狈地下了播。
晴愿看完，碰碰鼻子，单手挡住眼睛暗笑了两声。
经理鱼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晴愿，你在高兴吗？”
“朋友为我说话，我当然高兴了。”晴愿真诚。
桃桃更加激动：“不管你们高不高兴，反正我高兴了！晴愿，说！你和Check到底是什么关系！”
晴愿迟疑：“我和他是DAL第一好的关系？”
桃桃长长哦了一声，笑着拉过在旁边一直没吱声的另一个CAT探员选手：“比我和风声的关系还要好？”
这两人是DAL的知名小情侣。
晴愿摇头：“那肯定没有，你们是模范情侣嘛。”
少女挽着男友的手，显然很遗憾：“好吧，不过……可以磕吗？”
晴愿点头，坦率道：“嗑吧。”
顿时，眼前的少女肉眼可见地失望了：“啊——这样就磕不到了啊喂！”
一顿饱餐后，晴愿回到如豪华酒店似的宿舍，准备再直播一会排位。
在他刚开直播间后，手机社交软件就弹出了消息。
谭星学弟：学长，听说你会接陪玩，我这两天刚打上三段，一直卡着上不去，能带带我吗？
晴愿：你打，探员？
谭星学弟：嗯……是的。
谭星学弟：要刷礼物吗，要打钱吗？
——过了十秒钟——
晴愿：好吧，不用。带你。
晴愿哼笑了一声，很无奈地邀请了游戏里的谭星加入队伍。
虽然自己探员段位也不低，但对一个职业鬼怪选手来说，找他带上探员的分，真的有点滑稽。
“探员组排机制，对面鬼怪段位会跟着队内最高段位的人走，所以不好打，你小心了。”晴愿提示道。
队伍麦里，少年声线清清冷冷，带着些许腼腆。
【摘星予你】：我会努力的。
弹幕立刻有人提问：【主播在和谁双排啊？】
晴愿坦荡回答：“我学弟，别看他是新人，以后可是我们学校打临终档案校园赛的主力，你们不许说他。”
轻轻地盖过了这位学弟就是他前榜一的事实。
虽然是带萌新打八段鬼怪，晴愿也没什么压力，只要别遇到职业的就好。
角色选择阶段，他用了保人能力很强的【异教徒】。
这个角色的【吟唱】技能是选择一名玩家，与他分摊伤痛。
此外，他受伤后也几乎不会发出声音，能很好地躲藏，也能延缓鬼怪开出高级技能的速度。
当然，如果对面是鬼怪【教父】的话，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在载入地图时，晴愿瞥到了一条瞩目的弹幕。
【哈哈哈哈对面是Mate，有人在排小号，我不说是谁】
谁都知道，Mate是Check的小号。
晴愿微眯了一下眼，流露出有点痛苦的表情，叹息：“没事，我能管他要一个佛。”
在临终档案这个游戏里，鬼怪有时会因为各种理由选择放生探员玩家，比如两人是亲友或者对方玩的是鬼怪喜欢的角色，这种行为叫做佛系。
本场地图是疯人院。
载入之后，屏幕上浮现了一行字：荒废的中世纪疯人院，入夜后隐约还能听见尖锐的疯笑与虔诚的祷告。
就在晴愿能操控角色后，听到了一句话来自对面鬼怪角色的语音彩蛋。
教父：“我似乎看见了一个叛逆的灵魂。”
这句话是鬼怪教父在同场遇到探员异教徒后的特殊语音。
晴愿心想：狗东西，果然玩教父。
晴愿轻笑着在队伍麦里说：“啊，对面是教父，能看见你位置，这把不好打了。争取跑一个吧。”
摘星予你：“好……我好像已经感知到鬼怪靠近了。”
果不其然，开局没到四十秒，晴愿还没来得及开技能，小学弟就遗憾倒地。
晴愿并不意外，放下手里解密中的档案：“我去救你。”
摘星与你：“好……好像已经有人在附近被他追了。”
晴愿赶到了小学弟被封印的封魂石边，看见了Check正在和另一位探员周旋。
封魂石并不远，这个距离营救，有点危险。
“怎么守尸啊。”晴愿忍不住吐槽，在一旁看着，“守尸一时爽，魂灯全掉光。”
这个游戏里，鬼怪需要靠攻击探员来吸取恐惧，点亮魂灯。
三盏魂灯对应了低中高三级的技能，越强的技能魂灯需求数量越多。
而待在封魂石附近，魂灯就会很快熄灭。如果鬼怪一直不走，封魂石上的探员也能撑到队友点亮大门，这对鬼怪来说得不偿失。
但Check显然并不在乎守尸带来的魂灯惩罚，他优哉游哉地在附近骚扰着晴愿的队友。
他不急，晴愿却等不了了。
再等下去，小学弟可就魂飞魄散了。
自己赢不赢不重要，说好了要带人家上分的。
晴愿打算轻手轻脚地去把人救下来，再抗刀。
对面Check似乎在睁只眼闭只眼，迟迟没有回头来管的意思。
我掏。
刺啦——！
一声撕裂天幕的刺穿声响彻了整个疯人院，晴愿看着屏幕上提示的【惊悚一击】，以及自己倒下的探员角色，叹了口气。
游戏的公共麦克风里传来了一声晴愿熟悉的轻笑。
Check：“我闪现在手，你还敢直接掏？胆挺肥啊。”
晴愿求道：“好哥哥，你佛他一个，这是我双排。”
Check淡淡：“看得出来，挺熟悉的。”
晴愿笑着解释：“他是新人，才三段就跟我来打八段，怪不容易，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Check疑惑：“我看着很好说话？怎么总有人拿是新人向我求佛呢？”
晴愿：“那就是我自己求你的，这是我老板，你别让他掉分，我会被扣工资的。”
Check笑了两声，居然真的转身离开，去追击另外两名无辜队友了。
晴愿在地上趴了一会，终于等到自己能够回魂起身。匆匆把差点魂飞魄散的学弟从封魂石上捞了下来。
一转头，一身黑袍的教父却再度逼近。
晴愿甜甜地说：“亲爱的教父，有什么事吗？”
Check低笑着陪他演戏：“你的队友已经被献祭了，接下来是你。”
“好的。”晴愿无奈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小学弟，满怀悲壮，“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放过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仿佛是电视剧中的主角对着反派、替心爱的人求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Check立即击倒了晴愿，随后把他从地上抱起，往疯人院的地下密室走去。
地下密室是游戏内的特殊场景，里面布满了刑具，但在玩家的眼里……那里简直就是个道具play室。
不少佛系鬼怪会把心仪的探员带到地下，丢在刑床上，反复攻击，以晃动的身形来代餐一些不被审核允许的成年人动作。
直播中·职业级鬼怪选手·晴愿有点忍不了，干笑了两声：“要干我吗？”
“对。”Check冷酷答到，并真的那样做了。
晴愿将视角转到侧边，但还是依稀能看到屏幕上不停晃动的影子。他有些咬牙切齿：“真的很屈辱啊。”
虽说异教徒不会发出声音，但在教父的【神谕】技能面前，一切都是可聆听到的。
包括所有人都听不见的喘息。
弹幕一时都冒起了粉红泡泡。
【woc，双鬼也太涩了吧！】
【我磕死了，谁能懂，令人类闻风丧胆的鬼怪在被另一只鬼压着酱酱酿酿！】
【不藏了，CP粉狂喜。】
Check搞了晴愿一会，见他的角色一直别着脸，又低笑了两声：“不喜欢地下室？”
晴愿无奈应了两声，一边还在打字给学弟讲游戏机制。
Check便又把晴愿从刑床上抱起，一路往外走去。
随后，晴愿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得离正在埋头解密的学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哈哈。”晴愿若有所思，“当着队友的面，你真是不让我留点脸面。”
“我只是让你看着，我真的在佛他。”Check把晴愿丢到了最近的一张病床上，当着摘星予你的面，开干。
晴愿内心含恨：呵，狗东西，什么奇怪的占有欲。
晴愿低眉顺眼：“谢了啊，Check，你真是最好说话的鬼了。”
Check并不买账，边将手里的圣经压在晴愿角色的后腰上：“在心里偷偷骂我。”
晴愿强撑微笑：“怎么会呢，很高兴排到Check的。”
Check转头看向了把视角偏得远远的小学弟，淡笑一声：“专心解密，他很辛苦，好好一个鬼怪选手，这样和我做。”
摘星予你忍辱负重，一心扑在解密上。
【哈哈哈哈太坏了，这是ntr（当面强制爱）啊！】
【涩疯了涩疯了，裤衩子飞飞】
【Check在吃醋吧！就是在吃醋吧！】
在弹幕的疯狂与晴愿的委曲求全中，这局游戏最终以小学弟终于解开所有档案，打开大门独自逃脱为结尾。
教父把在他身下隐忍了一整局的异教徒放到了封魂石上，轻叹出了最后的彩蛋台词。
“神会饶恕你，我也会。”
“希望不会再排到Check了。”终于结束一切的晴愿在直播间吐槽。
而就在这时，一条申请弹了出来。
【Check希望加入你的队伍。】
晴愿下意识点了同意，然后就愣愣地看着……
左边，他的榜一大哥。右边，他的榜二小弟。
一左一右，两人齐齐出声。
摘星予你：“学长？”
Check：“晴愿。”
晴愿挑眉。
以后要是再有人说他陪榜一睡，恐怕都没法解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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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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