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殿下他沉迷自我攻略 > 第62章 心软

第62章 心软

绛雪来房里看了千裔清两次。

一次是厨房准备午膳的时候,说是崇安王出门时特意交待了要问问王妃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可惜她在睡着。

午膳时间刚过,绛雪来看千裔清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便再让厨房准备上,可惜她还在睡着。

其实千裔清期间醒了几次,就连绛雪在她床前停了一会儿,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这些事她都是有印象的。

但,实在是太困了,完全没有睁眼的力气。

彻底睁眼的时候,房里的颜色和昨天晚上相差无几,烛火在不远处的桌上摇晃几下,撑着手臂倚在桌前看书的身影就这样猝不及防落进眼底,是特意选了能一眼看到她的位置。

因此,随着千裔清起身的动作,一点异响就引得男人墨发微垂,下颌轻抬,随即容潜缓缓掀起眼帘注视着她,烛芯的火光映在深不见底的眼瞳,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醒了?”容潜合上书,掀起身侧的衣摆来到她面前。

他回来时候天还没黑,见床上人睡的正香就没喊她。只是没想到这姑娘翻了几个身都没有要醒的意思,索性便拿了本书来看,一面等她醒来。

千裔清眨了眨还有些模糊的双眼,问道:“我睡了一天?”

容潜捏捏她的脸,轻笑:“差不多,待会儿还睡吗?”

“睡。”很果断的回答,接着她垂下眼睫想了想,又说,“先吃点东西,饿了。”

千裔清想,许是在王府养尊处优惯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胃口好了很多。

这是好事。

容潜点头:“好,想吃什么?”

他就这么在床沿边上坐着,安静等她回答,眉眼看起来耐心又柔和。

千裔清没觉得有什么不想吃,也没觉得有什么太想吃,就是饿了,觉得吃什么都好。

她答:“都好,快一点最好。”

容潜“嗯”了一声,然后起身:“那就把晚膳再热一热,你先吃些糕点等着,我去吩咐。”

桌上放着百花糕,容潜是从来不吃的,只是有那样的习惯备着,偶尔看着。

终是有那么一天进了它该进的人肚子里。

千裔清这会还有些没睡醒的迷糊,干巴地嚼,渴了就顺手拿起桌上他用过的杯子,茶杯里的水还温着,正好入口。

这种岁月静好的平和似乎有点违和,千裔清觉得好像本不该这样。

饭菜布好之后,容潜忙着给千裔清夹菜,又是挑鱼刺又是剥虾仁,偶尔对付着的吃上两口,一副做错了事讨好她的做派。

千裔清这才回过神,想起入睡以前自己好像还在和他吵架,只是这人一回来就做出听话温顺的模样,她一时不察就被迷惑了。

现在翻脸显得有点不讲情面。

千裔清想了想,暂且算了,咽下他剥干净的虾仁,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容潜又递给她一只,喂到嘴边,看她张嘴咽下才肯回答:“大约一个多时辰以前吧。”

一个多时辰。这时间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还是说这一个多时辰他就这么安静的等她醒来吗?

“哦。”千裔清想着他也没吃饭,便对他摇摇头,“我自己吃。”

“我不吃甜的。”容潜就这么伸着手,捏着瓷白的小勺,里面躺着一只圆润泛红的山楂糯米丸子,冒着热气。

已然送到嘴边,好吧,那就再吃一口。

犹豫了一瞬,千裔清张嘴咬下。容潜笑了笑,终于收回动作给她自行用膳的机会。

气氛陡然安静到只有筷勺叮当碰撞的声音,原本很稀松平常的场景,千裔清却不知怎的感觉不习惯。

她挑起话题,也是她本来就想问的:“你去见过皎月公主了?”

容潜淡淡应了声“嗯”,垂眸擦擦嘴角,神情自若。

等了一会,没听到他口中的后续,千裔清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容潜顿了顿,弯着笑眼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处置她?”

说实话,皎月公主敢对她下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可话又说回来了,宫里许多人都是亲眼看到容潜抱着她从祈霜阁出来,再加上他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宫里兴许已经传遍了。

她到底没在祈霜阁出事,皎月公主若因此受了刑法,那责任全都要怪在她头上,什么“红颜祸水、狐媚惑主”的流言也要接踵而至。

连累容潜事小,威胁到她事大啊!

千裔清没说话,神色间尽是纠结。

容潜偏头望着她:“不知道,还是没想好?”

千裔清暗暗叹息一声,淡声说:“放她回去吧。”

容潜对她的答案似乎毫不意外,平静地问:“为什么?你不怨她害你?”

千裔清摇摇头:“怨,但事已至此。”说完她看了一眼容潜,“至少这个结果不是最坏的。”

至少和她发生什么关系的那个人不是佑王。

她突然被脑海中的想法惊到,自己居然在庆幸那个人是容潜。

不,不对。

和佑王相比,换成谁她都会庆幸的,一定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容潜。

撇开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千裔清仰头问他:“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容潜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和你想的一样,放她回去。我已经选好了日子,再过几天就送她回绥夏,一切礼节照常。”

千裔清点头,这种结果对夜南、对绥夏都是最好的,对所有人也都是最好的,因此他理应这么做。只是从他口中亲耳听到这样的结果,千裔清却又觉得有些失落。

说什么要替她出气,说什么要随她处置,还不都是骗人的。

他到底也不敢真的对皎月公主怎么样,那么对佑王......就更不会怎么样了吧......

用膳结束,千裔清草草收拾干净爬回床塌,缩进那处已经变凉的被褥中,她仰头看着床幔,只盯了一会儿,眼皮又变得沉重。

还想睡,熬夜的后果当真让她难以承受。

她便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身上裹的锦被缝隙中似有凉风钻入,只是一瞬,她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千裔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一头扎上温暖结实的身体,接着就被好闻的月麟香包裹严实,她动了动鼻子,靠近几分。

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咚咚作响,腰上缓缓绕过一只不安分的手臂,带着硬茧的手指从后脊探进里衣。

千裔清睁眼,外头的月光被挡的死死的,床幔之中一片漆黑,像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岛屿,只有紧紧纠缠的两个人。

她尝试动了动,发现容潜没给她留下活动的空隙。

“太紧了。”她提醒,顺便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腿侧。

“怕你冷。”容潜的声音从额头传来,每个字都要与她额头相擦几下。

千裔清的头被按在他脖颈处,坚硬的锁骨抵在她唇边,张口就能咬到。

但千裔清暂时忍住了,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太紧了,这样我睡不着。”

她听到耳边的心跳声越发清晰,一声一声渐渐加快,容潜低笑一声:“那不睡了,做点别的?”

千裔清:“……”

呼吸微微一滞,她委婉拒绝:“……我可能要缓缓。”

容潜松了松手臂,低垂几分,吐息轻洒在她眉心和鼻梁:“疼?还是累?”

“都有。”千裔清推他两下,仍是没推动,有些烦躁道,“昨天一夜没睡,今天白天也没休息,你不累吗?”

嘴唇在她眉心蹭着,带着暗示意味:“和你在一起,我就不累。”

这下千裔清再也没忍住,张口咬上面前的颈侧,缓缓加重力道。

疼,就能放开她了吧?

容潜似是闷哼一声,手臂却是随着她加重的力度渐渐锁紧,越发用力把她脑袋向自己按。

他是疯了吗?这样她连松口的间隙都没有了,只能这么一直咬着他!

直到她舌尖似乎带了一些腥味,千裔清觉得自己再大力些就能咬断他的大脉,这样不行。

她停下力道,牙齿停在他带着热度的肌肤没动。

“继续。”容潜的声音带着几分哑然和隐忍,似乎还有些享受和愉悦。

他按着她脑袋催促:“继续,你咬我,我也很喜欢。”

千裔清怎样都不肯再动,费力地别过脸,给自己的双唇留出开合的余地。

纵然知道容潜很能忍痛,她心头还是有点复杂,声音里带着疑惑:“不疼吗?”

容潜动了动喉结,顿了片刻才开口:“比起你不要我,不疼。”

相反的,他很喜欢。

她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一处痕迹,他都很喜欢。

容潜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沉沉的,又格外柔和:“打我也好,咬我也好,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喜欢,但比起这些,我最喜欢你吻我,可你不喜欢吻我,是吗?”

他突然失去耐心,翻身把千裔清按在身下,掰着她下颌质问:“为什么?”

千裔清很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想看看他的眼睛,可视线之中皆是一片漆黑,纵使靠的这么近,她依旧看不清他。

刚动了动手指,容潜像是有所感应一样抓住,拉着她贴上自己的脸,在掌心一下一下蹭着。

“姐姐喜欢摸我?”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得了骨头的小狗,方才还在伤心,这会又高兴的摇起尾巴,“姐姐喜欢摸哪里?”

千裔清沉吟片刻,手指从他的脸侧顺着脖颈线条缓缓下滑。

她看不到,只能凭着记忆,沿着他的身体摸索,伴随着容潜呼吸一沉,指尖停在他胸口上方两寸略微凸起的剑痕。

戳了两下,有点心软。

总归是被困在这里,哄哄算了,也是为自己。

千裔清拍拍他的肩头:“低头。”

身上的人似是一怔,接着听话地把头靠近。

千裔清看不到他在哪,只知道距离自己似乎还有点距离,命令道:“再低些,亲不到。”

他的身体微不可闻的一僵,继而带着强忍的战栗,胸腔中的跳动隔着单衣砸向她,喻示其中欣喜。

容潜把头更低,干脆直接把嘴唇送到她面前轻轻擦着,都不必她费力仰头。

千裔清迎上,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声音软软的:“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

“什么?”容潜怔然。

千裔清勾着他后颈压向自己,牙齿在他唇边点啃,带着分明的引诱,含糊不清:“我的意思是,我更喜欢你亲我。”

他的呼吸霎时停了一瞬,千裔清能听到他狠狠的抽气声,紧接着下一刻,如狂风压断了挂着松雪的树枝,她的意识也被呼啸而来的攻势尽数磨灭。

带着倾倒性的压迫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呼吸全都挤出,连带着她本就所剩不多的气力一起吞没,唇齿相依,难分难舍。

这段时间很漫长,漫长到千裔清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清醒着,是不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容潜终于把她的意识归还。

他微微喘息着,拇指一遍一遍描摹她的眼尾:“你……要不要嫁给我?我是说,嫁给我。”

不是什么侍妾,更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是与他并肩而立,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那个位置,是做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

纵然他不介意她的出身,更不在意她以什么方式留在他身边,但他知道要给她最好的,旁人有的,她更要有。

可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问过,从前她没给他答案,如今又会给吗?

容潜发现自己紧张的手指都在小幅颤抖。

千裔清愣了愣,顾左右而言他一般:“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

果然是这样。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潜微微抿唇。

千裔清勾着他头发把玩,假装不满道:“在床榻上求亲,谁教你的?”

狭小的空间出现一瞬的静默,接着是容潜带了点无奈的声音,还带了点好脾气的笑:“是我不对。”

他抱着千裔清侧身躺下,低声在耳边呢喃:“是我不对,待择了吉日我再来问你,等我。”

“嗯。”

千裔清心下一阵轻松,很怕容潜继续追问下去。

这一夜相拥而眠,两个人的心绪却都不太平静。

一个难掩失落,而另一个……她还在试图搞清自己为什么不太平静。

不愿迁就、不愿讨好、不愿与他虚与委蛇,更不愿意去哄他。她的心中曾有千百个不愿意,也曾大方的同绛雪这样陈词。

然而当千裔清真的听到这样一句话,她不知道如何回应,理智告诉她是想回绝的,但她也无法否认,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厌恶这句话。

至少……她没想过立刻推开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她不知道。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至死靡他

小船三年又三年

佛罗伦萨交响曲

难渡

天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