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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装病

在顾妙冉有备无患地往脸上扑了一层粉,将红润的气色掩盖住,又抱着采云从冰库取来的冰块,将两手捂得冰凉,趴在榻上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时,系统终于传回了消息。

“经主系统批准,「祸国妖妃」初始系统将为宿主更新部分权限,包括开启生理修改及商场兑换功能。

作为条件,主线任务开启后,将同步发布支线任务。所有支线任务都为必选项,且完成度将影响主线成败。

请宿主认真观阅条件,回答是否同意系统更新。”

顾妙冉认真地听完,觉得系统给她挖了一个大坑。她做了这么多年毫无进展的任务,还是头一回知道,任务居然还分为主、支线?

主线是做妖妃,支线又是什么?万一难度很高,她又没有拒绝的权利,岂不是多了一种死法?

刚刚还万分急切的顾妙冉,此刻犹豫了。

虽然系统所说的两个功能听着诱人,但如果她的主线能顺利开启,自然而然也能兑换到,不像现在还多了附加条件。

只是,假如皇太女发现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她,别说会不会让她进东宫当妃嫔了,不出宫把她也丢进湖里,都算是脾气好吧?

顾妙冉有些欲哭无泪。

尤其是想到她三番两次的尴尬境遇,都是因她自己“祸从口出”惹来的无妄之灾后,她简直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堵上。

可惜,现在没人能明白她的懊悔。

这时候,守在门外的采云已经“笃笃”敲起了门。院子里也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听着人数不少。怕不是还来了好几位太医吧?

顾妙冉将脸埋进软枕里,连做几次深呼吸。最终,在采云推开门,领着顾玉山与几位太医走进外间时,她颤抖着声音说出了“同意”二字。

“宿主的身体状况将修改为‘重病’状态,请做好准备。”

她的话音刚落下,系统的通知声就响起了,紧接着下一刻,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凉从她的体内极速蔓延。她眼前一黑,在听见顾玉山装模作样地叫喊着“女儿,我的可怜女儿”的瞬间,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顾妙冉再次睁眼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正平直地躺在床上,轻纱床帷垂落,遮掩着轩窗透入的淡淡余晖。

她昏迷了多久?

顾妙冉眨了眨眼睛,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只翻个身,都累得大喘了几口气。

她一边感慨着系统的能力真是了不起,定然将太医糊弄过去了;一边又催着系统将她身体的负面状态取消了。顾妙冉活泼好动,实在受不得自己病怏怏的样子。

至于在这之后……

“我因达成了嫁给太女为妃的夙愿,心情大好,所以不药而愈了……你说,这样的发展太女能接受吗?”顾妙冉对着系统碎碎念,系统照常没有任何回应。

顾妙冉沉默了片刻,忽然脸色一变,“糟了,万一太女嫌我病情太重,不愿让我进宫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皇太女的人品再好,也不会为了一点善心,娶一个短命鬼进东宫吧?站在太女的立场上看,娶了她,不仅让东宫多了一个需精细伺候着的药罐子,而且万一她哪天死了,还不好向顾家交代。

这般盘算下来,自己真是走一招臭棋……

顾妙冉正捂着脸悲伤不已,门外刚送完太医的顾玉山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了。

他今日被府里的小厮匆匆忙忙叫回府,一路上虽然焦急,却也不觉得能出什么大事。阖府上下除了一个总急着入宫的妙冉外,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闹不出多大是非。

结果,还算放心的顾玉山,愣是被从天而降的一闷棍,打得措手不及——他那正值妙龄的女儿居然快不久人世了?!

顾玉山从一开始的戏谑,到惊愕,再到愤怒。他扯着老太医的衣领,质问他诊脉的结果,“属实荒唐!她今早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一个白日过去就重病缠身了?别说患病,我女儿回京这么久,连头疼脑热、风寒咳嗽都不曾有过,身子骨分明好得不能再好了!”

“什么沉疴,什么痨症,简直胡说八道!你今日编出这些瞎话来,意欲何为!”顾玉山气红了脸,几乎不顾斯文地大骂出口。

“顾大人,我等是奉太女之命前来为顾小姐看诊的,你这般行事,是不将皇太女与太医院放在眼里吗?”老太医自恃医术卓绝,绝不可能误诊,遭到如此对待,语气也很不客气。

一旁几个年轻的医官赶忙两边劝导,有的说这叫“病来如山倒”,平时看着康健,突然一病不起也是常事;也有的说怕是顾玉山疏忽大意了,以顾妙冉的病情看,她的身体早已损伤成疾,除非是她刻意瞒着,否则以往不可能没显现过半点病症。

总之,几人都信誓旦旦地确定顾妙冉肝木郁遏,精血耗散,久病成痨!即使顾玉山执意让他们一一上前诊脉后,又列出一箩筐的事表明顾妙冉如何活蹦乱跳,身体康健,他们也依旧没有改口。

顾玉山信不过,扣下这几位太医后,又让人找来了几个药堂的大夫。结果大夫们的诊断与太医如出一辙。

顾玉山懵了。难道真是自己这做亲爹的失职了?顾妙冉回京这么久,他竟然连她的一丝病状都未曾察觉。

在顾玉山为顾妙冉的病情悲痛不已,甚至已经打算着辞官带她四处寻医之时,就看见方才躺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顾妙冉,此刻又俏生生地站在了茶桌旁,冲他叫了声“爹爹”后,就开始连声追问皇太女的为人处世、气量大小,以及有没有做过什么好人好事。

顾玉山颤抖着嘴唇,不知该先问她的病情,还是该气她都病成这样了,还只想着皇太女。

“妙冉啊,是爹对不住你……你别怕,爹一定找遍天下名医为你医治……”他哽咽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顾妙冉打断了。

“爹,其实我没病,是我今日口无遮拦,对着皇太女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于是只好装着唬那些太医,好让他们对太女交差的。”顾妙冉悻悻地吐了吐舌头,桃花似的眼眸藏着能气死人的灵动狡黠。

顾玉山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没缓上来,“你、你说真的?这怎么可能,今日来的可是太医院的圣手,他能让你骗了去?”

顾玉山不敢信,他打量着不肯解释是如何装病的顾妙冉,半晌后,转身出去,叫回了一个还没走多远的药堂大夫,然后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大夫再一次为顾妙冉诊脉。

大夫也很惊奇,指尖抵着顾妙冉的手腕,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这、这,小姐的脉搏平缓有力,不浮不沉,与方才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顾妙冉偏过头对顾玉山眨了眨眼睛:你看吧。

顾玉山的神情松缓了几分,片刻后又转换为另一种严肃。他带着大夫走到廊下,仔细叮嘱了许久,看着对方诚惶诚恐地答应后,又多给了一笔银子,让下人领他出了府。

收买了大夫后,顾玉山回头看着顾妙冉仍然心有余悸,“你可吓死爹了。爹可以不追问你是哪学来的改脉手段,但是只此一次,不可再用下回了。”

说完,见顾妙冉不太上心的模样,又提醒道,“你莫以为只是装病这么简单,真论起来,这可是欺君之罪,是会掉脑袋的。”

“我欺的是皇太女,她还不是君呢。”顾妙冉小声嘀咕,见顾玉山真的被气得不气,又立即装乖卖好,追补道:“爹,我这次也是迫不得已,再有下次,我一定先和你通气。”

“毕竟,”她顿了顿,说道:“太医都诊出我病情严重了,我总不好即刻就痊愈了啊。”

“还有,我这个病,应该不影响皇太女娶我吧?”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玉山。

顾玉山拍着胸口大喘气,顾妙冉没病,但他可快被气出病来了。

东宫,长信殿。

李愿接过了太医呈上前的脉案,认真翻阅,没看多久眉间就起了波澜。

“徐太医,这上面的断语是你所写?她果真是身患痨症?”李愿问道,“为何孤见过她数次,却没瞧出她的病情已到了这般地步?”

同样是对诊断结果报有质疑,徐老太医对着皇太女可没敢摆出对顾玉山时的架子了。

他弯着一把老骨头,虽被赐座了,但也没坐踏实,一听见问话又站了起来,一句句解释他落笔的诊断及开出的处方。看出李愿眼里的半信半疑后,还恨不得将太医院的医书全搬过来,佐证他所言非虚。

徐老太医的儿子和孙女都是东宫春坊的属官,他自个早些年也受过佟皇后颇多照顾,怎么看都没有与顾府联手欺瞒她的可能。

又见他字字说得诚恳,底气十足,李愿只好暂且放下心底的疑虑,信了他的话。

“依你的方子调养,何时能够痊愈?”她接着问道。

徐太医面露难色,“殿下,老臣无能,此药方不过是让顾家小姐多捱三四个春秋而已。”痨症想要药到病除,除非是神佛显灵。

李愿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她则望着桌上的脉案、识字图册与桌角六棱瓶里探出的海棠枝,几声叹息。

佟槿与王成荫私下又见了两次,对比着她先前入凉州时摸索出的势力分布,将西凉军各师归属探听的明明白白。

她知道她家主子看上了这股兵力,既然阻止不了她去西凉,那就只能尽力为其分忧了。

西凉军如今虽然看似同仇敌忾,誓要为崔化弼复仇,但实际上,各个副将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朝廷派去的主将压不住他们,不好说兵符是不是又要交到下一个人手里。

何况,西凉又不是在天子脚下,对驻扎多年的西凉军来说,皇权与将权孰大孰小,谁也不敢妄下定言。

这也是佟槿的担忧所在。即使李愿贵为皇太女,也真不一定能指使得动西凉大军啊。

她顾虑重重地徘徊在殿外,等殿内的太医离开,又寂静了许久后,才近前求见。

朱红的门扇内,传出“进来”二字。

佟槿低头走了进去,到底忍住了劝说李愿留在皇城的冲动,只将她与王成荫所得的消息说来。

“近来,羌人怕是知道了崔将军的死讯,频频派兵越界,意在试探。西凉军中出战的呼声愈高,也许等不到朝廷派去主将,就要先拔营开战了。”佟槿说到最后,只添了这样几句话,试图告知李愿凉州的危险。

李愿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道,“罢了,再等等吧,还不是去西凉的时候。”

佟槿惊讶地抬头,像是不敢相信李愿居然这么容易说服。

而李愿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见佟槿在她面前愣神,也没在意,想了想后,只吩咐道:“你留在东宫吧。春桡不在,你先替上她的位子。”

“是。”佟槿自然答应,以为李愿是认可她的能力,于是让她跟着身边,心里还有些高兴。

而后又听见李愿语气迟疑,但又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后半句话,“……待太女妃入宫,你便跟随在她的左右。”

“太、太女妃?”佟槿一脸迷茫。

“她身染沉疴,离不得汤药,孤不在时,你须得多加上心。若遇事,在后宫可寻凤仪宫,外臣可找右相与礼部尚书。此外,她性子无拘无束,怕是不会喜欢四方的宫墙。她若是要出宫,你自去回禀母后,说是孤的意思,莫要拦着。”

李愿叮嘱得很是认真,认真得一度让佟槿大不敬地认为是遗言。

她惶恐地跪下,不明白李愿为何说这些话,也不明白何时有了一位太女妃。她张着嘴,问题却全堵在喉咙里,等李愿交代完,她才干巴巴地问出一句,“主子,谁是太女妃啊?”

最近在换工作,精力全被各种事情占了,不好意思鸽了这么久(┯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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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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