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都冷静下来之后,许知炘才开口问道,“如今这情况,你们俩可有什么头绪?”
许知月便把自己今天在怀远大师哪儿所听到的又都讲了一遍,“当时晕倒之前,我手里就拿着那块玉佩,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块玉佩的原因?”
“有可能,那柔儿呢,在月儿回来之前,柔儿在做什么呢?”
“我倒是没在做什么,就是躺在床上,想象着月儿你在那边做什么,我的父母兄长怎么样了。”由于许知炘无法听到许知柔的声音,许知月只好将她的话再重复一遍。
“怎么样?哥哥你有什么想法吗?”许知月期待的看向许知炘,问道。她的哥哥比她聪明多了,说不定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想必应该是与你那玉佩有关,或许还因为柔儿的召唤,两者结合,这才让你回来了。”许知炘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大胆的推测道。
许知月与许知柔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许知月又问道,“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将柔儿唤回去呢?而且,我有种直觉,我总感觉我可能在这边待不了太久。那灵玉虽与我们穿越,或者说是“灵魂互换”有关,但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毕竟我们是大半个月前就穿越了的,那时可没这玉什么事儿。”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知道你能在这边待多久?”许知炘点了点头,想到自家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又得离开,神色有些黯然。但他还是打起精神,维持着以往沉熟稳重的模样,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担心,“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晚上你想吃什么,哥哥都满足你。”许知炘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啊,真的吗?”许知月果然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不再伤感,专心考虑起了吃什么。而在许知月体内无法动弹的许知柔,也受到这股兴奋劲的影响,心中的阴霾散了一大半,听着许知月报的菜单,也跟着期待了起来。
趁着等外卖的时间,许知月又把自己在那边所经历的事情又都讲了一遍,许知柔也将自己在这边的经历都讲了一遍。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许知炘点的外卖被家里帮佣的阿姨摆在餐桌上,眼瞅着就要冷掉了,她只好上来打断两人的对话,让她们快去趁热吃。
三人只好结束了这场意犹未尽的聊天,先去品尝美食。
“嘿嘿,我突然想到,如今柔儿你在我的体内无法动弹,连声音都传递不出来,一会儿咱们享受美食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只能看着呀?”许知月幸灾乐祸道。
许知炘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的嘚瑟样,摇了摇头,先走了下去。
许知柔像是忽然被一道闪电击中,劈了个外焦里嫩,生活瞬间变得不再那么美好。
——
许知月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全是她日思夜想的美食,鲜红火辣的小龙虾,香味浓郁的佛跳墙,臭传千里的螺蛳粉……再配上快乐肥宅水,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还没开始动筷,她那不争气的嘴角,便已然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快快快,哥,你倒是快点儿呀,我这都好几十个春秋没得吃这些美味了。”
“还好几十个春秋,不也还不到一个月吗?”许知炘不急不缓的拉开椅子,坐在了许知月的对面。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起码有七十八秋了。”
“噗呲,这话是这么用的吗”从刚才一直萎靡到现在的许知柔忍不住笑了出来,总算没那么伤心了。
“行了,别贫了了,赶紧动筷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嗯”许知月用力的点了点头,搓了搓双手,有些犹豫,嗯,先宠幸哪道菜好呢?
最终,许知月决定选取就近原则,正将筷子伸向眼前的麻辣小龙虾,忽的又传来一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眩晕感,许知月心里暗道一声糟,甚至还想趁着最后一点意识,好歹尝一口呀,可惜仍未来得及。
她举着筷子的手无力的落下,一双筷子落到了装满菜的碟子里,溅起了几滴油渍,随后弹起滚落在地。
也辛亏许知炘一直盯着她,见她状态不对,立马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她,否则,只怕她也会落得和那双筷子一样的下场。
——
“啊,我的小龙虾”许知月忽的惊坐而起,将一旁一直守着她的清雨直接吓得跌坐在地,“小姐,您可算醒了,都快吓死奴婢了”清雨还保持跌坐在地的姿势,见她终于醒了,一双圆圆的大眼里蓄满了泪花,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清雨?”许知月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又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终于接受了这就是先前她休息的禅房这件事实。 “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果然还是又回来了”许知月有些沮丧的锤了锤床板。
清雨终于站了起来,见她如此沮丧不由得有些担忧,“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您之前被吓得晕倒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要不我去找大师再给您瞧瞧?”
“哎,清雨,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就是有点难过,有点沮丧,还有点后悔而已。”
“啊?小姐,您后悔什么?有什么是清雨能做的吗?”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清雨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后悔没早点动筷,好歹也能尝一口小龙虾啊,哪怕就一口也好啊,唉!”见清雨一副困惑不解又十分担忧的样子,许知月便一边摇着头,叹着气,一边把她昏迷期间所经历的事大致的讲了一遍,结尾还不忘再次为她没能送入口中的小龙虾唉声叹气一番。“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啊这,我,我也不知道,唉,总之我家小姐没事就好。”清雨惊讶了半天,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嗯,不仅没事,此刻怕是还过得很滋润,对了,大哥呢?我在这边昏睡了多久?还有之前出现的那个特别狼狈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哎呀,小姐,您一下子问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清雨苦恼的挠了挠头。
“哦,那你先回答,大哥去哪了?算了咱们边走边说吧,这事得快点告诉他。”许知月迅速的下床穿衣,想尽早的让许知潔知道他妹妹的消息。
“公子如今正在怀远大师那儿呢。”
“是吗,那正好,我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他呢。”
许知月带着清雨火急火燎的往怀远所在的禅院赶了过去,见院门口无人看守,也没太在意,直接来到了灯火通明的禅房前,举手正要敲门之际,那门却是自己开了。
许知月惊讶的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此人身着一身黑色束袖锦衣,身量颇高,至少她直视过去只能看到眼前人颇为硬朗的胸膛,视线上移,对上一双晦暗不明,颇为冷冽的眼眸,他的五官十分俊朗,棱角分明,比起许知潔也不遑多让,但周身的气势却与许知潔天差地别,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狠厉气息。叫人没来由的胆颤害怕。
而且,她能感觉得到,眼前之人乃是真正上过战场,真刀实枪的打过仗,杀过人的。这种的感觉,她曾经在一个刚从中东地区参与维和战争回来的表哥身上感受到过。真正打过仗人的人,与常人还是很不一样的。而此人虽然刻意收敛了这种气息,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她努力镇定的放下举着的右手,默默退到一边,低眉顺眼道,“公子先请。”
那人从容的踏出房门,走到许知月身旁却又停下,神色莫测的盯着她的头顶。
一旁的清雨神色担忧,但又碍于眼前之人,不敢擅自开口讲话。
许知月被盯得头皮发麻,正想着要不要壮着胆子,问一句他想干嘛,却又听眼前的人开口道,“三年未见,许小姐倒是连自己的未婚夫也不记得了?”
声音低沉有磁性,好听极了,用声控党的话说就是,听了让人耳朵都要怀孕了的那种。
但是,现在,她半点不觉得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只觉得惊恐万分。甚至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她听到了什么?未婚夫?谁的?柔儿的?什么时候有的?竟没人告诉她?
许知月惊讶的看向眼前的人,拼尽全力调动她那还没缓过来的大脑,勉强挤了个得体的微笑出来,“咳,怎么会呢,你我三年未见,不曾想你的变化竟是这般大,较从前英俊威武挺拔了不少,怪我眼拙,一时竟没能认出来。”
“豫王殿下为守护边关百姓,捍卫我朝领土,亲自上战场杀敌,百战百胜,英勇不凡,自是与从前不同了的”身后的柳儿知道许知月根本不知道未婚夫这一回事,深怕她露馅,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
“哦,是吗?许小姐的变化也不小,便是你身边的这小丫鬟,这变化也着实不小啊。”眼前的人神色未变,淡淡的扫了一眼清雨,只那眼神深邃,叫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豫王殿下?柔儿的未婚夫竟是位王爷,还是个上过战场的王爷,都说这些上位者的心思最是深沉,且疑心病还重。被这样一个人盯着,饶是她一向胆大,也还是微微的颤了一下,心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等许知潔自己来找她,怎么就急在这一会呢,眼下被这么一个完全不知底的未婚夫给截住了,而且还是个怪吓人的未婚夫,这可如何是好?
许知月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强撑着应对眼前之人,“呵呵,这人长大了,总归是要变的,哪有一成不变的,殿下您说是不是?”
“也对,听说许小姐被我那没出息的侄儿给吓晕了,眼下不好好休息,来这儿找怀远大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侄儿?吓晕了?她什么时候被吓晕了,她那不是因为回去了一会会才晕的吗?怎么就成了被吓晕的,她可是独自一人在深夜看咒怨,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好吗?
但眼下的情况,似乎也解释不了。只是这侄儿又是怎么回事?一位王爷的侄儿,那肯定是其他哪一位王爷的儿子,身份绝不会低,又怎么会伤成那副样子?
此时许知月满头的问号,但众多电视剧的经验告诉她,好奇心害死猫,还是别问的好,“我来找大师确实有些事想请大师解惑,没想到竟在这儿遇到了殿下。”
“嗯,既然有事,那你便去吧。”他倒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说完这句话便抬脚大步的离开了。
留下门口被吓得不轻的两人,四目相对,又各自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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