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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向你而来(完结)

话音刚落,高墙外传来铁骑踏步之声。

周复始暗道不好,御马转身之时,一柄长剑射在了眼前,距离马蹄唯有半公分。

那长剑上刻着官标,周复始一看便知大势已去,这是朝廷的剑,再回神时,已经被朝廷的士兵包围了。

不消片刻,整座演练场就被围了起来,高墙上立满了弓箭手。

周境止扶着面前的围栏勾唇:“是不是真药已经不重要了,但看在你救了关裘的份上,倒是可以解答一下你的疑惑,那日我从你卧房盗走的的确是安神丸,只需找个大夫一看便知。”

“而贺飞鸾手中的药,是昨日你给那刺客准备的,如今这方子已不是秘密,梁阁主还是审时度势一些,你私下与叛党勾结,若你能活捉周复始,我可以考虑给你个全尸。”

周复始松了缰绳,跃下马,依旧保持着那番贵气,慵懒地将双手往前伸到那士兵面前:“来吧,逮捕我。”

梁鸿轩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他:“你这疯子,你做什么。”

周复始忽而趁着边上看管的将士不备,抽出利剑抵上自己的脖子。

附近的将士都被这怪异的一幕怔住了,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上前。

饶是身处同一阵营的梁鸿轩也忍不住无语望天。

周复始毫不在意地望向周境止,手上的剑缓缓逼近:“你说得没错,我是为了南域兵权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但我拜了南域的婚契,若我死在大萧境内,他绝不会罢休,两国之间也将永无宁日。”

“我这一局可以输,但我的死,必将换来南域与大萧永不停战,我要你在那个位置上看着你的子民受苦,看着你最爱的人替你征战四方,身衰力竭,却无厮守之日。”

周境止平静地撑着脑袋,身体倚靠在围栏上,无奈道:“我知道江殷很宝贝你这个妾,所以,你如何才能放弃这个念头呢?”

“除非我亲眼看着你死。”

“好啊,如你所愿。”周境止顺手抽出贺飞鸾腰间的短刀,勾了勾唇,狠狠扎入自己心脉的位置。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成了一团乱麻,慌忙围了上来,周复始手上瞬间失了力道,剑掉落了下来。

周复始不明白,周境止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明明这局赢了的人是周境止,他真的会为了满足自己而自尽吗?

不,这不可能,他没道理这么做,为了关裘?为了百姓?为了两国?他有这般大义?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恨算什么?岂不可笑?

周复始瞬间瘫坐在地,一时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形同躯壳。

关裘呼吸一滞,接住了倒在自己怀里的人。

“放周复始回南域。”周境止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虚弱道。

......

薄月九日,国丧。

新帝悲痛,下令举国三年内不得嫁娶,大修陵墓。

梁鸿轩下狱,御南阁解散,卫锦队编入正规军营。

以周子兴为首的送葬队伍阵容十分庞大,关裘、赵云琴、鹿拾闻等人俱在其侧。

关裘依旧戴着那张金刚面具,他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还是有些敏感。

经过关明道时,关裘忽然停了下来,冷着脸等队伍行进到快尾端时将那个披着白袍带着白色面巾的家伙扯了出来。

眼见着送葬的队伍走远了,那人撇嘴瞪他,挣着胳膊:“痛......”

“参加自己的葬礼好玩吗?”关裘依旧冷着脸,手上力道半分不减。

“这些人哭哭啼啼的,好没意思。”

关裘闻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重了些,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斯——”周境止吃痛,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忽然眼眸一转,另一手捂住心口皱着眉往地上蹲去。

关裘立刻就松了手:“伤口又疼了是不是?转过来我看看。”

周境止拽住关裘的手往自己心口上贴:“你给揉揉就不疼了。”

关裘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抽回手:“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万一位置偏了一点,你现在就躺那棺材里头了。”

“还为这事生气呢?我都说了,我有分寸,前一日便服了还魂丹,绝不会有事,之前没告诉你是我不好,但要跟你说了,你肯定不会同意。”

周境止说着小心翼翼地拽那人的袖子一角:“别生气了,关大将军,我都跟你道歉了。”

关裘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

周境止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贴了上去:“你不喜欢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吗?若是回到皇宫,我身边有皇后有太子,还有一众男宠,以及数不清的大小事务,我能分给你的时间又有多少?”

“加上周复始的屡次挑衅,南域大萧必起战事,可卫锦队的将士受了千昭绵的毒,即便解了,他们的身体也早就伤了根本,和南域的战事是持久战,我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让百姓深陷苦海,也不想让你再冒着风险为我征战,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自从知道你还活着后,我只想和你找一处避世之所,再不参与朝廷纷争,自在逍遥,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全身心依赖你,你要是不要我,那我就只能上街去乞讨,去卖艺,或者一死了......”

‘之’字还未出口,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不许说这种话。”

周境止一双桃花眼弯了起来,伸出舌尖轻添那人掌心。

关裘浑身一震,立刻松了开来。

“我就知道关将军舍不得我。”

关裘垂下眼眸:“我以为,你那么做只是为了将噬灵剑还我,与我两清,没想到,你想了这般多。”

周境止伸手取下那人面上的金刚面具,抚上那张已经快要完好如初的脸,柔声道:“破了心脉,还魂丹与噬灵剑都会发挥作用,只是作用相抵便会制衡,此时唯有取出一方,才能发挥另一方最大的效用,还魂丹是药,疗伤最好,我知道你一定会取走噬灵剑。”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得我已然清楚,噬灵剑回归你体内,你再不需要梁鸿轩的血,它也会帮你疏通血脉经络,脸上的痕迹自然就消退了。”

关裘覆上他的手背,双目凌厉地望向他:“你再不许这般自作主张,以后万事务必与我商量,听明白了吗?”

“妻随夫纲,日后万事自是相公做主。”

周境止这话说得玩味十足,双目含笑,关裘双目一暗,伸手将人抱起,往一旁的林中走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声声调笑。

周境止微怒道:“你,你是故意的,我这般现在如何出去?”

“你还伤着,自然不能尽兴,却偏要说那话撩我,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你......”

......

黄昏时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一间农户里传来。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茅草屋外,破旧的木门被叩响了。

咚咚——

木门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子,身着宫里特制的道袍,手持浮沉。

小地方的农夫从未见过穿着如此华丽的男子,不由恭敬道:“道长,您有什么事吗?”

“在下从旁经过,听闻有婴儿的啼哭声,特来道喜,可否讨碗水喝?”

那农夫立刻喜笑颜开,退后伸手道:“道长里面请。”

稳婆抱着孩子往外走,正好迎面撞见那人。

鹿拾闻走上前去,笑着道:“我能看看这孩子吗?”

“自然自然,还望道长为这孩子看看福泽。”

鹿拾闻刚将手伸过去,小小的婴儿就攥住了他的食指,再不肯松开。

“道长与这孩子有缘啊。”农夫笑着道。

鹿拾闻接过水道了声谢:“确是有缘,只是这婴儿人中略短,眉目间有凶相,怕是祸由心发,恐有大灾。”

农夫和稳婆都愣住了,一时间慌了神,农夫立刻跪了下来。

“求求道长,既然您与这孩子有缘,便救救他吧,求您了。”

鹿拾闻伸手将那农夫扶了起来:“今世之因果,皆由前世造就,我也无法改变,但若你舍得,我可以将这孩子带回去,教他修习心法,或可减轻罪孽。”

“只要道长愿救小儿,便是要我的命来换,我也愿意。”

“施主这碗水便是缓了我的饥渴,无需再要旁的,将这孩子给我吧,我会将这孩子引上正途。”

“多谢道长,只是这孩子还未起名,道长可否赐名。”

“元正但觉晓光迟,风雨霖霖笑语稀,便唤他‘光迟’如何?”

“极好,多谢道长。”

鹿拾闻抱着那孩子走出了农户,那孩子依旧抓着他的手,不哭不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趁我这一世还未结束,将你引上正途,再不许胡来了。”

那婴儿抓着他的手动了动,似是同意。

鹿拾闻忽然就笑了出来:“好,我们走吧。”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落日之中,道路两旁的油菜花金黄一片,春意正浓。

......

“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不行,不行,你再等一会儿。”周境止推着面前的人走着:“马上就到了,别着急。”

又走了一段路,周境止这才扯下关裘眼睛上的布:“可以了。”

热闹的街市映入眼帘,两道的商铺热情地叫卖着。

“怎么样?”周境止兴奋道。

关裘轻笑了一声:“很漂亮,但我们昨天就已经搬到这里,这条街昨日已经走过了,你忘记了吗?”

“昨日与今天是不一样的。”

“什么?”

周境止神秘兮兮地将怀中一叠纸拿了出来:“看看这是什么。”

关裘接过那一摞纸,细细看了起来,接着皱起了眉:“你把这条街上的商铺全都买下来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周境止支支吾吾道:“我早就想过离开皇宫,所以提前在昨日我们搬进的宅子里藏了一地窖的金银细软,但那都是我之前还是王爷的时候各种赏赐得来的,我可没动过国库。”

“怪不得你非要来南宁,原来早就计划好了是吧,”关裘眯着眼睛看他:“还说什么要跟我同甘共苦自食其力,你都是这整条街的掌柜了,还用自食其力吗?这和你在皇宫有什么两样,你是不是还要招一屋子男宠啊。”

“你怎么总跟男宠过不去,而且,我不靠这些光靠我的聪明才智我也能发家,迟早的事。”周境止仰着脸认真道。

关裘轻笑出声:“好啊,那你从现在开始不用地窖里的钱,让我看看你的聪明才智。”

“不用就不用,你等着看吧,不靠这些,我一样养得起你。”

“拭目以待。”

......

夜深了,周境止一个人气鼓鼓地提着被子搬出了主卧。

关裘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他,温声提醒:“夜里凉,还是留下吧。”

周境止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将被子铺在了书房。

“阿嚏——”

夜里确实冷,有点后悔了,周境止裹着被子鼻涕都要冻出来了。

其实关裘还是对那些男宠很介怀吧,所以白日里才会那么说,他是不是应该跟他再好好地解释一下,当初只是说过没有碰他们,但也并未过多解释,所以关裘才会不安,觉得他有钱就会朝三暮四。

还有一件事,他从未跟关裘说过自己知道,只是每每想起还是会后怕,薛甲在御南阁搜查的时候,发现了地底下埋着很多的地雷,关裘那时候正巧给他递了信,让他速速离开峰湘,这两件事一联系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梁鸿轩那么看重御南阁是不会这么做的,而有能力做这件事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关裘,关裘早就知道周复始会来,或许,关裘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让御南阁和周复始都灰飞烟灭的时机,而若引燃炸药的是关裘,那关裘绝无一丝生还的可能,以此为自己扫除所有的障碍。

或许,这才是关裘最初的计划,也是当初一直不来见自己最重要的原因——他认为自己会死。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枕头也被他的泪水打湿了。

他不敢想,不敢想再一次失去他。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月光透了进来,关裘踏着月色朝他走了过来。

周境止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关裘宠溺地摸上他的脸:“明明是你把我抛下了,自己却在这里委屈地哭上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说着,便将面前的人搂入怀中吻了上去。

周境止却将面前的人推开,一双桃花眼盈满泪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关裘无奈地笑了:“你不来找我,那只能我来找你了。”

周境止搂住面前的人,深深吻了上去。

周境止知道,无论多少次,关裘都会毫不犹豫地走向自己,用尽一切,毫无保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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