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拆开仙子的玉冠,三千青丝尽散,美得像山间吸人精气的妖精,宗意如清泉般的双眸看向楚清,不懂楚清为何问这个问题?
宗意深思一下。
楚清看身下人还真认真思考,又好气又好笑,低下头,一吻封唇,肆意扫荡。
修长的大手从衣领处探入,放肆揉弄,引得身下人浑身发颤,眼神迷离。
最后,楚清俯下身子。
屋内的烛火燃了一刻钟,楚清昂首,摸着磕破的嘴角,痴痴笑了。
宗意早就羞的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摸着烫红的面颊,他,他这,这种事……。
不,不知羞耻。
翌日,天还未大明,鸡声鸣叫。
宗意醒时,床边只余冷意,楚清已去上朝。
宗意蹲在地上数着蚂蚁,单手托腮,这可怎么办,主角受对主角攻毫无感觉,还把他赶到偏房。
也不能去问阿姐了。
宗意昂首看天,对天上伸个中指。
臭司命!
他拍拍手,直起身,直达偏房。
说是偏房,倒也不偏。偌大的宗府,坐落于京龙街。
正中央是宗老爷和宗夫人的院子,左边是宗意的,右边是祠堂。
而零零散散的亭台楼阁布局其中,编制成偌大的宗府。
宗意伸手敲敲门,语气滿含歉意:“问兄,醒了吗?”
问子因坐在屋内,伤怀悲秋,一想到自己被骗,气愤欲绝:“宗少爷,鄙人可不敢和您称兄道弟!”
宗意挠挠脸,抬眼巡看四周,没人,嘿嘿,眼珠子在眼中滴溜溜转。
问子因本在气愤中,没想到宗意直接推门而入,自小被教导君子大义的他傻了眼:“你,你怎可不经他人同意随意进他人屋内!”
宗意装模作样,将纨绔弟子四字运用的淋漓尽致:“哦,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问子因气的说不出二字,一甩衣袖,撇脸不说话。
宗意自觉自己有错,软下声音:“问兄啊,我也不想骗你啊,可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问子因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怀疑,编,我就静静看着你编。
“真的!”宗意走到问子因身边,拍上他的肩,语气凝重:“你还不信兄弟我嘛,楚清的真爱之子就是你啊!”
问子因明显被打动,眼尾看向宗意,真的?
“当然是真的嘛!实话不瞒你,我做过一个梦,我之后会死,你和楚清恩恩爱爱!”语句铿锵有力。
屋上偷听的暗卫惊的歪了歪身子。
屋内的二人一个讲的投入,一个听的投入,无一人发觉。
楚清正在刑狱司审讯犯人。
王忻脸色憔悴苍白,头发乱糟糟,锁链捆住两只手,白色的囚服早已脏污不堪。
王忻身形因恐惧颤抖看着眼前男人,他就是恶鬼,恶鬼啊!
楚清眼中寒冰,慢条斯理的拿起棍子,拍打他的脸颊:“说,还是不说。”
王忻哭的毫无脸面,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我说,我都说,放过我吧!”
楚清眉峰蹙起,示意小七向前。
小七手拿毛笔,细心的记录。
“我本是王家的下人,鬼迷心窍,强迫了王家小姐,一跃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了王家小姐的丈夫。她怀孕了,不过,第一个孩子因为早产,没活个三五载就没了。”
楚清伸手打断,薄唇吐出:“你辱了她的贞洁后,她为何不报官。”
王忻抖了抖身子,像是看到世上最恐怖的东西,眼眶睁大:“是,是一个看不清身影的魔,它控制住王家小姐,还带回一个女人让我们享受。”
楚清吐出一口气,敏锐的抓住“们”字,:“细细说来。”
“那夜,长得面庞清秀的姑娘被魔伪装的知县大人带进王府,我和一众小斯从小被其他人看不起,将怒火尽数发泄到那女子身上,后来,那女子死了,那个魔给她换上红嫁衣,和王家大少爷结了亲。”
不对,王家大少爷五年前就死了。
王忻像是看到他的疑惑,:“对啊,那个魔让那女子结了冥婚,哈哈哈哈哈!”
像是知道自己将死,王忻不管不顾脱口而出:“王家早被那个魔控制了,你们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话刚落,楚清似有所感,运转功力封住他的筋脉没想到,贪生怕死的王忻竟然咬舌自尽。
小七急忙上前,楚清抬手阻止,掀起眼皮,看向空气中冒出的不明显的黑气。
魔气?
楚清从狱房退出。
真元9年,陈太皇登基。
因民间履有修士私自动用法术伤人事件,陈皇下令:不得修士在民间私用法术。
之后,陈太皇集万千皇家修士打招阵法,尽力掩盖世上超人类现象,在他的治理下,万世太平。
文和一年,陈太皇二儿子陈民登基。
文和十六年,大皇子昏庸无能,二皇子生性残暴,根骨极差。
楚清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
末法时代。
陈民沿袭前代的法令政策。
不过,阵法年代已久,变得不再牢固,零散的魔跑出。
而参与阵法的修士因陈太皇怕有人漏嘴,全被抹了记忆。
这些年,陈民一直找方法修补阵法,效果甚微。
朝堂之上,无不有贤臣,忠臣,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而办这种,需有谋还得是修为较高的修士。
于是状元郎楚清金丹期的修为是当之无愧的被委以重任。
暗卫向楚清汇报近日情况,毫无添油加醋的把宗意的原话传达。
咔哒,楚清的桌子的一角断了。
怒火要将楚清燃烧,宁愿死都不愿和他在一起,就那么不愿?
万把锤子敲在心脏,他痛的不能呼吸。
楚清眼底墨云翻滚。
林家送来了赏花宴的请帖。
话本子中说林家孕育有一子,筑基修为,在年轻一辈儿中算佼佼者,也得了榜眼的称号。
满京城谁人不知,林家的花,名贵又稀缺。
曾有人戏言:“在林家后花园,随便扔一块小石头,砸到的一朵花就能在京城外买一座够二人住的小宅子。”
有钱得炫啊,又不能明晃晃的炫,只能每年八月开办赏花宴,美其名曰陶冶小辈的文化情操。
单身未娶妻的个人去,娶妻有孩子可以一起去。
宗意拉着楚清一起赴宴。
与宗府相同,林府也坐落于京龙街,天子脚下,无人敢肆乱。
两家并未有过多交集。
宗意刚下马车,身形修长,明眸善睐,气质出众,顿时引得各家小姐频频观看。
紧跟着下车的楚清一瞧,那些大家闺秀的眼像黏在宗意身上。
奇怪,宗家那位怎瞧着这般俊秀?
楚清狭长的眼微眯,走到宗意旁边,若无其事和宗意十指相扣,明晃晃宣示主权。
那些大家闺秀一看,顿时歇了搭话的心思。
宗意倒没什么感觉,自顾自拉着楚清向前走,还未踏进们。
林家的小斯便迎了过来,眼中含着惊艳,内心与那些大家闺秀达成一致,这还是以前那位嚣张跋扈的宗少爷吗?怎瞧着这样乖,无论心里怎么样,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宗少爷,这边走。”
宗意努力凹人设,大声说:“带路!”
林府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一溜回廊上挂着各色花草标本,又转过一处楼阁,方到地点。
不得不说,林家的赏花宴确实值得一观。
各色的花朵交相辉映,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匹美丽的绸缎。
主位还空着,各个位置都已写了名字,倒省的客人去找位置的功夫。
一刻钟后,客人都已到齐。
宗意瞅了瞅,这是京城能请来的权贵们都请来了,金家在他右手边。
金满落座后,使劲儿对他使眼色:那臭显摆的该来了。
宗意稍有些不懂,当他看到林一子一身花衣裳走出来时,差点辣瞎眼。
那身衣裳各色各样的花朵遍布,簇拥绽放,要不是那张白皙俊美的脸,是当真不忍直视。
林一自的脸上常年带着笑意,那些自称君子的被同窗称为“笑面虎”,那些喜爱素装的同窗称他为“花孔雀”。
而金满两者都不占,他总觉得二人同性相斥,天生不对付。
宗意点点头,凑近金满边耳语:“确实辣眼睛。”
猛的,宗意被一把力拉回去,转头便见楚清压着怒火:“坐有坐相,吃有吃相。”
莫名奇妙!
下凡后没生过气的小仙子怒了,莫名其妙就凶他,他怎么了嘛!
他决定这一天都不要理他了。
楚清努力平复心情,低眼见宗意低着头,摩挲着茶杯,没一会儿,又和金满挨近了。
楚清刚平复好的醋意又翻了。
怎的,只愿意和他说话,不愿意和他说话?
林一自向着众人拱手道:“感谢大家来参加赏花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首先回应的是李家,李颜言装模作样:“哪里,哪里,林兄肯邀请我们才是我们的荣幸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紧跟而来:“是啊,是啊,李兄所言极是。”
林一自面子很受用,哈哈笑了两声:“不如,各位仁兄咱们开始。”
赏花宴也是宴会,自然少不了歌舞,吟诗作乐。
歌舞期间,不少人把光暗自放向那位圣上亲封的状元郎,姿色万千,当的起这京城第一美人称号。
楚清自小厌恶这些眼光,可眼下,宗意不理他了。
楚清用公筷夹了一个甜糕,以往爱不释手的宗意,用筷子将它扒拉开,装作没看见。
他又在宗意杯中的茶水喝完后,准备为其续上,宗意似有所感,抢先拿下茶壶,往自己杯中添满水。
末了,还对他冷哼一声。
楚清一时没想明白到他哪里做错了。
是因为他刚刚说话太凶了吗?
楚清蹙眉,旁人以为是宗家的草包惹他不快,赶忙上去献殷勤。
这是宴会到了后半段,众人零零散散站起在院中赏花。
李颜言自以为帅气的朝楚清递了杯酒:“楚公子,宗少爷的腻了,可想尝尝我这杯酒?”
他早就被勾的心痒难耐,他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楚清的脸,那眼尾的泪痣引得人想亲吻,比叶裳姑娘还漂亮。
宗意吨顿时像踩到尾巴的猫,他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吗!虽然我只是前夫哥,但你这小人还想和我比,:“李少,楚清他不喝酒,他只喝茶。”说着,宗意将手边的茶递过。
楚清内心暖洋洋的,顺势接过,低下头转了转茶杯,朝着带着湿迹的地方贴了上去。
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意。
金满一直瞧不上这人,空有外表的草包,看他想撬好兄弟的墙角,他第一个不同意,立马展现出大少爷的盛世凌人:“怎么,想找事?”
李家可以和宗家一比高下,所以他才敢当着宗意的面这样干,可李家比不过金家,受的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李颜言自觉难堪,旁边人不时投来的目光,令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衣袍一甩,回到原本的位上。
宗意见李颜言走了,又对楚清冷哼一声,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哼哼,我把茶给你喝完了。
宗意自觉胜利,面上也染了笑,身子又朝向了金满。
殊不知,他的行为让另一位怀有不归心思的人某一处瞬间坚硬如铁。
幸好今日穿的是宽松的袍子,还能挡着他的难堪。
不过,宗意还在生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消失了半天的林一自回来了,面色如常的邀请大家继续观赏。
宗意气来的也快消的也快,不过他可不会那么快原谅某人。
真稀奇,冬天开的花竟然在夏天绽放了,可这花分明没有灵力养护。
唯有土壤颜色深红。
宗意扭过头,故意不看他,把新奇的事分享给金满。
金满倒不觉得稀奇:“林家从办赏花宴后便一直是这样啊,不过听我母亲说林家每到七月便要购买十二三岁的奴仆,看来是要养护这些花朵吧!毕竟这些花那么难养,需要人多也挺正常。”
宗意打打哈欠,揉揉眼皮:“有些累了,花是挺好看的,不过也该回去了。”
不对,楚清伸出手指,捻了捻土壤,质地不对。
倒像是血液和土壤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楚清一听,心思立马活跃起来:“阿意,我们回去吧。”
【他,他没看出来我再生气吗,还叫我阿意!他他……】
金满一脸嫌弃:“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
他伸伸懒腰:“我也该走了。”
宗意维持冷漠脸和楚清回到马车内。
车内香薰缭绕,布置豪华。
两人像隔了十万八千里,楚清倒觉得跟他闹脾气的宗意可爱的他心发软,邪火直在心底烧。
可怎样哄他?
楚清目送宗意回府后,马车调转方向进入一条隐秘的小胡同。
楚清下了马车,径直进入,身影瞬时消失不见。
眨眼便到一处竹院绿水处,空气怡人,楚清推门而入,里头画符的人身穿玄衣,袖边带着花纹,腰间却带了一个同气质不搭的金玉玉佩,郝然是晏无痕。
意宝对爱情没有概念,咱们得给意宝时间了解~
末法时代,自然就没有化身大能,所以就没有夺舍一说。
读心术是为了推进剧情才会出现的,楚清爱上意宝后就很少会出现了,毕竟得给意宝留私人空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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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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