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佳攥着江砚冰凉的小手，beta特有的茉莉香息里混着紧张的颤意："小江，今天要做的事很重要，你必须保持清醒。"
潮湿的地下室里，alpha警犬的低吼从通风管道传来，信息素残留的腐肉味让空气粘稠如胶。
"姐姐，试毒是什么呀？"江砚仰起小脸，未分化的幼童气息纯净得让人心颤。
迟煜突然从拐角冲出，六岁男孩挡在弟弟身前，脖颈处尚未觉醒的腺体微微发烫："我也要去！"
李佳望着两个孩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何尝不知，那些针管里装的不仅是毒品——是用beta腺体提炼的信息素中和剂，更是alpha犯罪集团妄图控制整个ABO世界的关键。
"跟紧我，别出声。"她扯下颈间红绳系在江砚腕上，那是用beta信息素浸泡过的护身符。
铁门开启的瞬间，周季的硝烟味alpha信息素如实质般扑来。他脖颈处暗红的腺体因长期注射强化剂而肿胀，手指划过实验台上寒光闪闪的针管："小江，知道你为什么特殊吗？"
他扯住孩子的衣领，江砚细嫩的皮肤在alpha威压下泛起红痕，"你的血能中和最烈性的信息素毒品。"
"不要！"江砚的哭喊震得地下室嗡嗡作响，未分化的幼童气息在恐惧中紊乱。
周季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像铁钳般箍住江砚的手腕，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着他身上的烟味，让孩子几乎窒息。"听话，很快就结束了。"
他哄骗的话语被江砚震天的哭声淹没。孩子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珠，嘴巴大张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当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江砚的哭腔瞬间变得尖锐。地下室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实验台上寒光闪闪的针管让他剧烈颤抖。
"不——"他扭动着身体，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细软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通红的额头上。迟煜的嘶吼声从门外传来："小砚别怕！哥哥在！"可这声音却让江砚哭得更凶了。
沾着血渍的乳胶手套扯开江砚皱巴巴的衣袖，四岁孩童细嫩的皮肤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白，臂弯处还留着上次试药的淤青。
周季转动着装有淡粉色液体的针管，玻璃管壁映出他扭曲的狞笑："新货得找最干净的苗子试。"
迟煜被按在墙角，六岁的手腕被铁钳般的手掌攥出淤青，喉咙因嘶吼变得沙哑，眼睁睁看着那根闪着寒光的针头逼近弟弟。
"不——！"江砚的哭嚎撕破地下室的死寂，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斑驳的水泥地上。粗糙的麻布捂住他的小脸，温热的泪水瞬间渗进布料，混合着绝望的呜咽。
迟煜被两个流浪alpha死死按住，皮革味信息素像锁链缠绕着他的四肢："放开他！"男孩拼命挣扎，后颈未觉醒的腺体突然传来灼烧感——那是alpha威慑性信息素引发的异常反应。
周季戴着乳胶手套的手箍住江砚手腕，沾着beta信息素抑制剂的酒精棉擦过皮肤："乖，这可是能让alpha都发疯的宝贝。"
酒精棉擦拭皮肤的凉意让江砚爆发出新一轮哭喊，他用尽全力踢蹬着小腿，白色的袜子被扯破，露出细小的脚踝。"不要打针！求求你！"他带着哭腔的求饶声破碎而绝望。
针头刺破皮肤的瞬间，江砚的哭嚎撕裂空气，他蹬动的小脚踢翻装着信息素中和剂样本的试管，淡蓝色液体在地面蔓延，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白烟。
毒品注入血管的刹那，江砚突然剧烈抽搐。他的虹膜泛起诡异的灰蓝，这是信息素污染的前兆，小嘴张成窒息的O型："妈妈...好疼..."
迟煜发疯似的撞向按住他的alpha，额头磕在水泥墙上，鲜血混着alpha信息素的腥甜滴落，鲜血顺着眉骨流下："小砚！别睡！睁开眼睛！"
泪水不受控地奔涌而下，江砚的小脸涨得发紫，呼吸急促而紊乱。他望着周季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咬住对方的手臂，却换来更粗暴的压制。
咸涩的泪水混着鼻涕流进嘴里，他无助地望着天花板，那里晃动的阴影仿佛变成了妈妈温柔的脸庞，这幻觉让他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而江砚皮肤下，蛛网状的黑色纹路正顺着血管疯狂蔓延——那是腺体被强制唤醒的可怕征兆。
深夜的破屋里，江砚像片枯叶蜷缩在草堆上。他滚烫的呼吸喷在迟煜颈间，喃喃呓语中夹杂着信息素紊乱的胡言："好多...味道...好臭..."孩子腕间的红绳正在褪色，beta信息素的防护力即将耗尽。
破屋里弥漫着铁锈味，迟煜用沾着泥土的手指擦去弟弟嘴角的白沫，发现他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毒品带来的高热烧得孩子浑身滚烫，沾着冷汗的睫毛不停颤动："哥哥...好多彩色虫子...咬我..."他的小手死死揪住迟煜的衣角，指甲缝里还嵌着白天挣扎时蹭到的墙灰。
李佳撞开门时，月光照亮江砚皮肤上的红疹——那不是过敏，是身体在抗拒强制分化的激烈反应。
"他们想把他变成信息素兵器！"李佳颤抖着举起偷藏的注射器，里面是用beta腺体精华调配的抑制药剂，"小迟，按住他！"
推注解毒剂的瞬间，院子里传来alpha警犬变异后的咆哮。金属扣碰撞的哗啦声由远及近，李佳猛地将孩子们推进暗格。
金属碰撞声由远及近，两个孩子被推进暗格，草莓发夹塞进江砚掌心——那是用beta腺体分泌物特制的信息素干扰器。
暗门关闭前，迟煜看见姐姐脖颈处的旧伤疤在月光下泛白。那是三年前，她为保护未分化的孩子，被alpha毒贩用信息素灼烧留下的印记。
她自己却反锁暗门，单薄的身影挡在机关前。月光透过门缝，在她脖颈的旧伤疤上投下阴影："带着小江跑！别回头！"
当铁门被撞开的巨响传来，江砚在黑暗中突然剧烈呕吐。混杂着血丝的粉色泡沫顺着指缝滴落，在暗格的木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迟煜紧紧捂住弟弟的嘴，感觉怀中的小身体正在毒品与解药的撕扯下痉挛，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呜咽，就像被困在蛛网里垂死挣扎的幼蝶。
地面传来皮靴踩踏的震动，周季阴冷的声音穿透门板："跑？整个山头都是我的人。"
江砚突然剧烈呕吐。混着beta腺体碎屑的粉色泡沫里，隐约可见细小的腺体组织——这是身体在排斥毒品强行催生的假腺体。
迟煜死死捂住弟弟的嘴，掌心传来高热的湿意，江砚的小身子在药物与信息素的撕扯下痉挛，喉咙里发出幼兽濒死般的呜咽。
江砚的小身子还在抽搐，沾着血丝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手背，喉咙里发出小猫般微弱的呜咽。
地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李佳压抑的痛呼，像根生锈的铁钉扎进迟煜心里。
迟煜摸到墙缝里凸起的石块，突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未分化的孩子最纯净，因为他们的腺体还没被这个扭曲的世界污染。
“给我搜！”周季的怒吼震得暗格簌簌落灰。迟煜摸到墙缝里凸起的石块，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妈妈教他认星星的夏夜。
少年突然把草莓发夹塞进江砚嘴里：“含住，别出声。”弟弟烧得滚烫的呼吸喷在他手腕，像团要熄灭的小火苗。
木板被撬开的瞬间，迟煜拽着江砚滚进地窖。腐木台阶断裂的刹那，江砚颈后突然泛起微光——那是被毒品强行唤醒的腺体，正在分泌浑浊的黑色信息素。
腐木台阶在脚下断裂，两人顺着潮湿的斜坡滚落。黑暗中，江砚突然剧烈咳嗽，带血的唾沫溅在迟煜脸上。
“哥哥...”孩子气若游丝的呼唤被上方的脚步声碾碎，迟煜扯下衣角缠住弟弟渗血的膝盖，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咬断布条时，尝到了比毒品更苦涩的恐惧。
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照见地窖尽头生锈的铁梯。江砚突然指着阴影处尖叫，瞳孔因高烧扩散成诡异的黑色。迟煜这才看清墙角蜷缩着具骷髅，腕骨上还套着褪色的红绳手链。
“别怕，是假的。”他强装镇定的声音在发抖，却在摸到骷髅怀里的警察证时僵住——泛黄的照片上，穿警服的男人胸口别着枚草莓胸针。
地面传来爆炸声，alpha信息素炸弹的冲击波震落墙灰。迟煜背着弟弟冲出地窖，迎面撞上举着信息素干扰枪的守卫。
千钧一发之际，他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对方眼睛，后颈未觉醒的腺体突然剧烈刺痛——在生死边缘，某种属于alpha的力量正在破土而出。
火光透过缝隙将骷髅影子投在墙上。迟煜把江砚扛上肩头，铁梯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他们跌跌撞撞冲出地窖，迎面撞上举着猎枪的守卫。千钧一发之际，迟煜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对方眼睛，带着哭腔的嘶吼惊飞了树梢的夜枭：“小砚抓紧！”
暴雨倾盆而下，迟煜在泥泞中狂奔。江砚滚烫的额头抵着他后颈，迷迷糊糊哼起的童谣里，竟夹杂着beta信息素特有的安抚频率。
身后传来犬吠和枪响，而闪电照亮山林的刹那，迟煜看见远处半山腰的信号塔——那里的信息素波动，与记忆中爸爸身上的松木香，隐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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