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云回舟明显想动他,对他起了那种心思,他那时候拼命的求饶,最后打碎了一个花瓶,拿碎片放在他自己脖颈上。
云回舟以为他不敢对自己下手,他那时候真的把陶瓷碎片扎进了他自己的脖子里。
那一天后,他就没再出过那间屋子。
他原本想找他父亲还有哥哥们求救的,可是他的手机被没收,窗户都被焊死,房门用锁锁上,只有云回舟还有云回舟最亲近的心腹有钥匙。
白天,陈丰可以看电视,可以看书,可以打游戏。
到了晚上,他就会被绑起来,强行观看云回舟的表演。
陈丰从一开始的害怕,恶心,到最后还可以点评一下云回舟发挥得好不好。
云回舟很多次都想碰他,他只能用死来威胁。
陈丰想尽各种办法逃走,可结果就是被抓回来,要么是一顿打,要么就是云回舟要强行上他,他哭着求饶,保证再也不敢,云回舟就会在他面前自己一个人表演。
陈丰趁着送饭的人不注意,终于是跑出了宅子,宅子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了,但是他拼命的告诉别人,他是云照晨,可是谁都把他当疯子看。
他问了宅子里的人,他才知道他爸爸病了,住院了,他的兄弟姐妹们,不管是不是一个妈生的,一个都不在C市了。
云回舟这一次,也不关他了,反而是放着他。
陈丰虽然已经二十岁了,可是他高中都没念完,他十六岁就被云回舟关起来了,他什么也不会,他因为被关得太久,就连体力都不如一般的人。
陈丰跑出云家后,发现就连世界都变了,智能手机普及,支付方式也不一样了。而他,身无分文,没人相信他是云照晨。
陈丰去报警,说他是云照晨,他没死,可警察问他要身份证,他没有,他被当成语无伦次的神经病赶了出来。
陈丰饿了几顿后,低血糖发作,倒在大街上,最后被云回舟带回了云家宅子。
云回舟告诉他,他死了,准确的说,是云照晨死了,他是陈丰,一个在孤儿院长大,混迹于娱乐圈的三流男明星,他还是云回舟的未婚妻。
云回舟不关他了,放着他,可是不给他一分钱,也不给他手机。
云回舟:“你看你,长得也不好看,高中没念完,大学都考不上的笨蛋,还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你离开我,你怎么活?要不是我,你都会被饿死在大街上。”
好多次云回舟喝醉了,进房间就要强迫他,和他发生关系。不管陈丰怎么嘶吼发疯,求饶,一点用都没有,最后都是他用命来威胁云回舟,总是要见血,云回舟才会清醒一些。
那边,云回舟完事儿了。
果然,云回舟又来这个房间了。
看见陈丰站在窗边,云回舟:“大冬天的,站在那儿吹风,你不怕着凉吗?”
陈丰不想看云回舟。
云回舟:“阿晨,你明明以前那么也喜欢我的,为什么现在对我那么冷淡?”
陈丰:“我想休息了。”
云回舟坐在了床上,“下个星期,补办订婚。一个月后,我们两个结婚。”
陈丰:“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是威胁你,你要是非要和我结婚,我会死。”
云回舟:“你舍不得死的,我会把小池妹妹接过来,你和她感情很好,你见到她,一定舍不得死了。”
陈丰走向了云回舟,“你别动她!小池也是你妹妹!”
此时的云回舟竟然什么都没穿,陈丰握着拳头,“你当真是一点羞耻都不要了!”
云回舟盘着腿坐在床上,“羞耻?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
陈丰冷笑,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
一方小小的天地,陈丰又被关起来了,他不见天日的被关在房间里。
大概是云回舟发现陈丰真的会跑,离开他,也还能活得不错,所以这一次不敢放着陈丰了,反而是又将陈丰关在了屋里。
陈丰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有时候会有些恍惚,他分不清他在哪里,有那么片刻,他会以为他还在K市的那个出租屋里。
日出日落,陈丰开始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候白天睡觉,有时候晚上睡觉。
云回舟这天心情不错,带着陈丰出了屋,进了厨房,“阿晨,我想吃你煮的面。”
陈丰没说话,也没动。
云回舟:“你今天要是做给我吃了,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爸爸。”
陈丰开始烧水,洗菜,“你不怕我毒死你吗?”
云回舟:“我的阿晨最善良了,不会这么做的。”
陈丰默默洗菜。
那时候他为了让云回舟放松警惕,假装接受了陈丰的身份,还主动讨好云回舟,学做饭。
云回舟从身后抱住了陈丰,将头埋在了陈丰的肩头,“阿晨,我想,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陈丰僵硬着身体,浑身都在抗拒着云回舟的触碰。
云回舟:“我们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好不好?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变了,谁都阻止不了我们是不是?”
说着,云回舟想亲陈丰。
陈丰推开了云回舟,冷声说道:“你不要用碰过别的男人的手来碰我。”
云回舟冷了脸。
陈丰:“你碰过那么多男人,你不怕得病吗?我怕,你要是得病了,你这样摸我,你会把病传给我的。”
云回舟怒了,掐住了陈丰的脖子,“你嫌弃我?我会碰别人,不还是因为你吗?你不让我碰,所以我才会拿别人来泻火。”
陈丰只觉得可笑,“为什么你自己的错误,你要怪在我身上?”
云回舟用力的卡着陈丰的脖子。
陈丰没有动,被掐死了也好。
可云回舟明显没这种打算,他按住了陈丰,“嫌弃我是不是?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了!”
眼见着云回舟的嘴要亲上自己的,陈丰恶心到极致,他奋力挣扎,挣扎间,陈丰的手打翻了灶台上已经被烧开了的水,剧痛袭来,陈丰惨叫。
云回舟放开了陈丰,抓起了陈丰的手,陈丰白皙的手被烫红,灶台上的水把火浇灭,煤气正在往外冒。
云回舟关了煤气,抓着陈丰的手,打开了水龙头,把陈丰的手放在冷水下冲。
陈丰冷汗直流,痛到呼吸都困难,他的整只右手手腕和手掌,全是红的。
云回舟一边抓着陈丰的手冲冷水,一边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医生赶紧过来。
医生很快来了,给陈丰的手做了处理。
云回舟一直在给陈丰道歉,“对不起,阿晨,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陈丰一言不发,回了卧室。
云回舟叫人把猫送来了。
陈丰看都没看那猫一眼。
云回舟抱着猫,摸着猫的脑袋,“阿晨,你看,这猫好可爱。”
陈丰:“拿走!”
云回舟把猫放到了床上,“阿晨,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一定带你去看爸爸。”
陈丰暴躁的把猫赶下了床,吼道:“拿走,把猫拿走!我不喜欢猫!”
云回舟:“你冷静点,我拿走就是了。”
云回舟叫来了人,拎着猫的脖颈,对着来的人说道:“把这猫弄死吧,我家阿晨不喜欢它。”
猫是小猫,也就三五个月,猫被拎着,四肢乱刨,喵喵叫着。
陈丰把猫从云回舟手里抢了过来,“你个神经病!我也不喜欢你,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弄死!”
云回舟抱着陈丰,一口亲在了陈丰的脸颊,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阿晨会心软的。”
陈丰朝着云回舟踹过去,云回舟先一步躲开。
陈丰:“滚,你给我滚!”
一整晚,陈丰的手疼得他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他的手起了水泡。
医生给水泡刺破后,又上了药。
云回舟倒是守信用,真的带陈丰去医院了。
重症监护室里,陈丰他爸爸浑身插满了管子,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不断滴滴的响着。
陈丰看了半晌,“云回舟,他也是你爸爸,你怎么下得了手的。”
云回舟双手抱胸,冷笑,“阿晨,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要是可以选,你以为我想当他的儿子吗?我宁愿不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陈丰恶狠狠的看着云回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云回舟:“走吧,你也已经看完爸爸了。”
陈丰被云回舟带着,离开了重症监护室,两个人穿过走廊,准备去坐电梯。
这时,走廊对面,走过来两个人。
“哥,爷爷这一次病得好重,该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知道,他着实是被小叔气惨了。”
“哼哼,他不是最偏爱小叔一家吗?还要把咱家所有的生意都给小叔,怎么现在不见小叔家的人来处理事情?到最后还不是咱们出面。”
“你别说了,当心被人听见。”
听见这两个声音的陈丰愣住,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一张俊朗无比的脸出现在了陈丰的瞳孔里。
对面过来的两个人自然也看见了陈丰,那两个人也一时间愣住。
李百川看着陈丰,这个他四处找,甚至报了警都没找到的人,此时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见陈丰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眼睛里噙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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