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川拉着陈丰往厕所走,从厕所的窗户翻了出去。
出了酒店,李百川拉着陈丰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将订婚的酒店远远甩开。
陈丰扭头看酒店,最后,他都看不见酒店了。
哇的一声,陈丰掩面大哭。
李百川一边开车,一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陈丰的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陈丰泣不成声,他以为他自己再也没办法摆脱云回舟那个疯子神经病了。
李百川扯了纸巾给陈丰。
陈丰接过,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李医生,酒店有监控的,你带我走,到时候云回舟那个神经病去查监控,会查到你的,会给你添麻烦的。”
李百川:“你放心,我有一个姓夏的朋友,他帮我把酒店的监控全黑掉了,不会查到我的。”
陈丰:“真,真的吗?你朋友真厉害。”
李百川:“我的朋友,都,比较神经吧。”
陈丰哭够了,擤了鼻涕,看着窗户外的点点灯光,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他现在不想想别的,就想安宁那么一会儿。
两个小时后,李百川把陈丰带回了他在C市的家。
陈丰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身上被扯坏的衣服。
李百川去衣帽间找了一套稍微小些的衣服放在了陈丰旁边,“你这衣服已经坏了,要不要,换一套新的?”
陈丰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等着被审讯的幼儿园小朋友,望着李百川,“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李百川:“是很好奇,但是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或者等以后你要是想说了,你再说也行。”
陈丰起身,“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李百川:“想吃东西吗?”
不说还好,一说,陈丰真的饿了,“想,随便什么都可以。”
陈丰找了个塑料袋套住了那只被纱布裹住的手,去洗澡了。
李百川进了厨房,他才刚刚进厨房,就接到了他妹妹的电话。
李百川一边烧水煮面,按了接听键问道:“怎么了?”
李琳琳声情并茂的说道:“你去哪儿了?”
李百川:“我回家了啊。”
李琳琳:“你什么时候走的,你该不会是因为陈丰和别的男人订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伤心难过了吧。”
李百川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洗着菜,“是啊,是挺伤心的。”
李琳琳:“你可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了,你不知道,陈丰又跑了,上一次是还没订婚就跑了,这一次是刚刚订了婚就跑了。
那云回舟气得脸都绿了,还跑来质问我,说是不是我把陈丰藏起来了。我感觉要不是当时人多,那云回舟能把我生吞活剥了。嗯,那云回舟平常看起来还行,可是情绪一旦失控,就好恐怖,活脱脱一个疯子。”
李百川:“那你要不赶紧离开,别在那儿了。”
李琳琳:“我已经走了。”
灶台上的水开了,李百川:“先挂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李百川继续煮面。
等到面完全煮好,陈丰也洗好澡了,还吹干了头发。
李百川把面条放在了桌上,招呼陈丰过去。
洗干净了的陈丰看起来很放松,脸色也好了很多,身上穿着李百川的衬衫和长裤。
陈丰走到了桌边,坐在椅子上,看着卧着一个荷包蛋的面条,眼睛发酸,说道:“我还以为是面包,没想到是面。”
李百川:“不想吃面吗?”
陈丰用左手拿着筷子,“不是,是有些意外。”他把嘴凑到碗边,扒了一些面条进嘴里,他的左手不大灵活。
李百川:“要不要,我喂你?”
陈丰把筷子递给了李百川,“要。”
李百川笑了笑,“我不问别的,我就想问你,你和我分手……。”真的很惨,就只当了一个星期不到的恋人,然后就被分手了。
陈丰:“我不想分手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被云回舟的人找到了,那时候我在想,我和你完了,没有以后了。所以才和你分手的。”
李百川夹起鸡蛋给陈丰,“所以呢?你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分手的?”
陈丰咬了一口鸡蛋,“当然不是,我喜欢你的,我可以和你上///床,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百川被吓得一个激灵,“吃面吃面。”
吃完面后,陈丰说道:“抱歉,我手不方便,不能收拾厨房了。”
李百川:“没事儿,扔洗碗机了,洗碗机洗就好。”
陈丰:“我好困,我想睡觉,我可以和你睡吗?”
李百川想了想,“陈丰,就算我再理智,可是面对喜欢的人,睡一张床,我不一定能做到还是正人君子。你要知道,假如你真的和我睡一张床,那么很有可能我会……。”
陈丰:“可以啊,我早就和你说了可以,你要是想,现在也行,就是我现在有点撑。”
李百川:“不是,陈丰,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和你以为的一样吗?”
“我二十二岁了,可能不知道吗?”陈丰可是从十六岁开始,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观看云回舟和他的那些男人们都激情表演,陈丰起身,“卧室是哪间?”
李百川:“……。”他推开了卧室的门。
陈丰爬到了床上,蹦了蹦,“这床好软,你现在要睡觉吗?”
李百川:“等我洗个澡吧。”
陈丰嗯了一声。
等到李百川洗完澡回到卧室,陈丰已经呼呼睡了过去。
李百川不忍心打扰陈丰睡觉,关了卧室的灯,把卧室门关上,轻轻地出了卧室。
陈丰睡着了,但是李百川进卧室灯时候,他醒了,却没想到李百川竟然关了灯,还轻轻关上了卧室门,出去了。
他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李百川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
陈丰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
李百川在客厅,打开了平板电脑,开始查资料。
陈丰说他不叫陈丰,叫云照晨,可是云家的云照晨,早就在六年前就因为车祸死了,车子翻下悬崖,自燃,里边的司机,还有云照晨,被烧了个面目全非。
那时候云照晨的葬礼,他还代替李家去了。
此时,订婚酒店,云回舟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
查不到,酒店的监控竟然没有监控到陈丰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陈丰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云回舟的人把云小池带到了云回舟的面前。
云回舟扯着云小池的头发,“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云小池头皮生疼,哭着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云回舟加大力道,“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在哪儿?那怎么你见过他以后,他就不见了。
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云小池泪流满面,“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敢把他藏起来?”
云回舟一把丢开云小池,“我谅你也不敢,毕竟你和你妈还得靠着我过活。”
云小池:“哥,你想找到阿晨哥哥,你除了调取酒店的监控,还可以调取酒店周边路口的监控,也许会有发现。”
云回舟:“呵,你倒是还有点用处。”
云回舟正要走,又回过身,“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东西,后果你知道的。”
云小池坐在地上,“好,我明白。”
陈丰一觉睡到天亮,他好久都没睡得那么安稳了。
从卧室里出来,陈丰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的李百川。
陈丰轻轻地走过去,蹲在了李百川面前。
沙发上的男人正闭着眼睛,眼睫很长,呼吸均匀。
陈丰慢慢凑近。
李百川醒过来时,就看见了面前陈丰的脸,被下了一跳,正要起来,被陈丰一把按住,吧唧一口亲,陈丰亲在了李百川唇上。
李百川:“……。”
陈丰退开,无措又紧张,“李医生,我……。”
李百川坐了起来,“没什么感觉。”
陈丰:“没感觉吗?”所以,李百川不喜欢他了。
李百川掀开毯子,“我睡得稀里糊涂的,确实没什么感觉。一会儿再来。”
是这样吗?陈丰心情好了点。
一起吃了早餐,一起收拾了碗筷。
最后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百川:“你仔细和我说说你的事情,我看看怎么帮你。”
陈丰点头,从他六岁的时候,云回舟被接回云家开始说起。
陈丰:“其实云回舟刚到云家那会儿,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那会儿虽然云回舟不爱说话,但是人还算不错。”
陈丰记得,他爸爸对他很严厉,他学不好,他爸就会惩罚他,不让他吃饭。
云回舟会悄悄塞面包给他,还会教他做数学题题,会带他玩儿。
可是等到云回舟二十六岁,他十六岁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陈丰把云回舟对他做过的一些过份的事情略过,只说他从十六岁起,就被云回舟关了起来,再不见天日。
陈丰:“我去过警察局报警,人家说我是疯子。我找到媒体,告诉他们我是云照晨,我没死,他们说我是想钱想疯了,把我当精神病赶出了门。谁都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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