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醒了，我哥也只受了点皮外伤，第二天我爸就办了出院手续，只是他看着我和我哥时刻黏糊的劲儿，好像充满疑惑。
回家的路上，我爸和便宜父亲站在背后说悄悄话，“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便宜父亲笑了，“你不知道吗？修远一直都很喜欢修漫呢。”
一直？喜欢？我走在前面，装作若无其事地竖起了耳朵。
“在国外的时候，每年你给我发修漫的照片，修远都会偷偷打印下来，存了大概一整本相册，傻小子，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我哥一直存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吗？说不出的奇妙心情。
我侧过头去看，眼睛很尖地发现我哥耳朵红了，害羞了？
我拉着他快步往前走，嘴角止不住地扬起，等把我爸甩开一段距离，我停下来，扑进我哥的怀里。
“哥~那本相册放哪了？”
面对我直勾勾的眼神，他抿着嘴，暧昧的红一路从耳朵漫延到脖子。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堆黄色废料，我像得逞了一样笑着。
“啊...不会是对着你亲爱的弟弟的照片，做了不好的事情吧？”
我哥的喉结在我眼前上下滚动，我听见他有几分粗重的气息，“没有。”
他终于把目光一点一点挪回我身上，像忍耐许久一样抚上我的腰。
“用不着那个，你在床上的每一个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轮到我脸颊发烫了，明知道我爸他们就快跟上来了，我却并不想推开他。
“哥。”我轻轻叫了他一声。
我哥依依不舍地放了手，下一秒却听到我说，“还记得我给你过的那个生日吗？”
他微微偏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笑意从胸腔震动，我第一次听见了他有力的心跳。
此时此刻，和我一样，热烈跳动的心脏。
我凑在他耳边，向他许下我18岁的生日愿望。
我哥愣了下，然后弯了弯眼睛，笑着说好。
*
生日当天，和卢妍他们吃完饭，我刚订好接下来的KTV包间，便迫不及待地说有事要先走。
其他同学还在起哄，说寿星今天必须唱一个。
只有卢妍看我那副急样，翻了个白眼，“让他走吧，一看就是男朋友等着呢。”
“喔——”那群人喊得更起劲了，更有甚者，非叫着让我把“男朋友”带过来看看。
“下次吧。”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溜烟跑了。
脑子还在消化“男朋友”这三个字，想到我哥在等我，脚踩在地上，却像站在云上。
软绵绵，晕乎乎。
这种状态持续到我哥在酒店房间给我开门，他甚至微皱了眉，“喝酒了？”
“没有啊，嘿嘿。”我这才发觉，自己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傻笑
房门一关，我哥先凑近了闻我身上的味道，确定没有酒味后才松了口气。
“修漫，成年了也别自己跑去喝酒，以后起码要把我带上，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盯着我哥那副温柔又霸道的样子，觉得怎么看都喜欢得不得了。
想到他们起哄的话，我小声地补了一句，“男朋友。”
“叫我什么？”我哥挑了挑眉。
被他这么一问，我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我的礼物呢，男朋友？
我哥笑着抵上我的鼻尖，手上拿了什么东西递过来。
我低头一看，是那本相册。
上一世的父母只在记忆里留下模糊的面孔，但这辈子，老爸对我真的很好。
从小时候起，我爸就很喜欢给我拍照，刚学会走路的，对着好吃的流口水的，装怪扮傻的...我成长的点点滴滴，一直被相机记录着。
而我哥偷偷做的这本相册，边框已经发黄变旧了，
我想象着他反复翻看那些照片的样子，就好像……在我过去十七年的人生，他从未缺席。
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
我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我是如此急迫而又青涩地吻了上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紧密缠绕的呼吸，我哥拉住我的手，解开他脖子上绑的红丝带。
“我把自己送给你，喜欢吗？”他低下头，亲吻我的手指，嗓音较平时显得有些沙哑。
我的身体烫得发热，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哥冲动的样子，把我翻身压在床上，等不及准备便摸到了某个地方。
“唔”，我闷哼出声，无力抵抗。
接下来的世界开始模糊不清，被我哥的气息完全包裹住，像真的喝醉了酒。
最后结束的那一刻，我哥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爱你。”
今天，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无比普通的一天。
今天，是我和我哥共同的生日。
在零点的那一刻，我和我哥相拥躺在床上，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放烟花。
是什么活动吗？我迷迷糊糊地想。
外面逐渐吵闹起来，烟花声，欢笑声……好像过年。
我骗了我哥。
我无比清晰地记得，上辈子，在新年的第一天，我从楼上跳下去的场景。
站在楼顶，我第一次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街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烟花绽放在头顶，我隔着窗户，看今夜万家团聚，灯火通明。
多么热闹。
可是我哥孤零零的躺在地底。
*
现在的我睁开眼，身后是我哥温暖的怀抱。
靠着他的胸膛，我小声又心满意足地说，“我也爱你。”
我知道，那是一场已经过去的噩梦。
判官说了，我们俩的脚上连着红线，从今往后，我会和我哥一直在一起。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故事完结，但他们会继续在平行世界幸福地生活，也祝看到这的宝子们新年快乐！万事胜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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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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