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卧室的地毯，温和的光洒在被子上，窗外隐隐约约有鸟鸣声。
郁星河在霍远山怀里醒来，睡着了的霍远山像是褪去了所有锋利的棱角，平日里总透着经久不散的郁气的眉眼露出难得的柔软。
他伸手去触碰霍远山的脸，未等靠近，就迎上霍远山极快的动作，骤然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紧抓着他双手手腕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一瞬间郁星河几近窒息，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狠厉的猩红眼睛。郁星河一时失声，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臂。手臂传来柔软的触感，霍远山恍然回过神，倏然松开动作。
“……对不起……”霍远山声音低哑慌张，身体与郁星河隔开距离，眼神落在别处，双手在身侧紧紧攥拳。
郁星河急促地呼吸着，脖颈淤青一片，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声音嘶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还是做噩梦了？”他抚上霍远山的脸，眉心微皱，脸上还有渡一层不正常的红，湿润的眼睛却还是关切地看着他。
“……没有。”
霍远山伸手想去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郁星河佯装嗔怒：“你没病掐我干嘛？”
霍远山一时说不出话，那是他多年来的肌肉记忆，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昨晚那样安心了，可这难以向他说明，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抓起郁星河的手，大手向下紧握，两手交叠压在自己脖子上。
郁星河一怔，想到他要做什么立刻挣扎起来，浑圆的眼睛瞪着他。
霍远山语气温柔：“让你掐回来。”他说话的时候，粗大喉结在郁星河手下滚动，皮肤温热。
话音刚落，霍远山压着郁星河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放手！”
郁星河惊惧抽手，霍远山不许他退缩，继续用力，他脸色涨红，眼眶猩红一片，定定注视着郁星河，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霍远山！”
郁星河急得往他腰腹踹了一脚，眸中滚落大颗泪珠。霍远山手上动作一顿，伸手擦掉郁星河眼泪，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些哑意：“哭什么？”
郁星河猛地收回手。
霍远山脖子上烙下一大片紫红手印，显而易见，要是没有停，他真的会掐死自己。想到这点，郁星河又气又恼，扑进霍远山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侧颈上。温软的唇贴在皮肤上。
心如擂鼓，血液滚烫。
霍远山轻笑一声，放松肌肉，俯身配合他的动作。指腹长着薄茧，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郁星河后颈，又像是鼓励般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郁星河尝到嘴里的腥味才松开他，看着自己留下一圈整整齐齐的鲜红痕迹，有些懊恼地推开霍远山，一抬头就看到他脸上的笑。
笑得还有些餍足。
见郁星河瞪他，霍远山还有些遗憾：“怎么不继续咬了？”
郁星河皱着眉，无声地控诉他，牙齿咬着唇，鼻头和眼尾都红红的，琥珀色的瞳孔水光潋滟。
“星星……”
霍远山揉着郁星河的脑袋，声音缱绻温柔，满眼病态的满足。
“疯子。”
郁星河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唇，毫无章法的动作却让霍远山嘴角扬起极为喜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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